?薛延陀大首領夷男看到契丹、靺鞨、鐵勒、奚、霫等諸部的兵馬,又聽到這些部落大酋長、大首領虛僞的話,
“呵呵呵呵!討教!有帶着兵馬兵器討教的嗎?”薛延陀大首領夷男看到了契苾部大酋長契苾葛。一邊向自己的大兒子託阿古使了個眼色,一邊向契苾部大酋長契苾葛喊道:
“契苾部大酋長契苾葛,你與我既是表兄弟,又是兒女親家,怎麼你也帶兵馬來了。你難道不顧忌你的女兒和你的外孫了嗎?”薛延陀大首領夷男的大兒子託阿古明白了自己父親的用意。馬上走入營地之中,找來了自己的妻子:
“契苾歌娜,契苾歌娜,契苾歌娜……”契苾歌娜聽到了自己丈夫的喊聲:
“託阿古!你這麼大聲喊幹嘛?沒看到我們的兒子正在睡覺嗎?”託阿古對自己的妻子契苾歌娜非常疼愛,草原上的女人只是被男人視作財產和生育的工具而已,出嫁的女子被自己的丈夫打罵是常有的事情,甚至被丈夫殺掉那是常有的事情,即便是貴族女兒也不能倖免。而契苾歌娜的丈夫託阿古卻從來沒有這種事情,契苾歌娜也覺得自己嫁了一個好丈夫,託阿古焦急的對自己的妻子契苾歌娜說道:
“哎!契苾歌娜,我們部落現在就要大禍臨頭了。也許,我們整個薛延陀部落都要被滅族滅種了。”契苾歌娜一聽,也十分的焦急:
“託阿古,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劉武周大將軍被害的事情你也聽說了嗎?”契苾歌娜點點頭:
“這與我們有什麼關係!?”
“哎!你不知道!如今整個漠南部落裡頭都在傳說,是我們部落對劉武周大將軍下了黑手,現在,整個漠南草原上的契丹、靺鞨、鐵勒、奚、霫等部落都向我們薛延陀部落來問罪來了。”
“什麼?有這種事情,難道我阿爸也跟着來了。”託阿古點了點頭。契苾歌娜知道,自己雖然是契丹契苾部落的貴族小姐,但是,已經出嫁給了薛延陀部落,就與鐵勒契苾部落失去了紐帶,草原上的女人就像牛羊一樣,如果失去了部落和家族的庇護,就像沒有根的落葉一樣,到處漂流。小的時候,契苾歌娜曾經看到了那些失去了部落庇護,被擄掠到鐵勒契苾部的女戰俘,那些女人的處境刺激着契苾歌娜的神經。契苾歌娜想到這裡,馬上抱起自己的兒子,快步的向營地門口走去:
“阿爸,阿爸!”鐵勒契苾部大首領契苾葛看到了自己的女兒。
“契苾歌娜,你來到這裡幹什麼?快回去。”契苾歌娜沒有聽自己阿爸的話。停在營地門口。抱着自己的兒子跪在兩軍中間:
“阿爸!我不走!阿爸!你看着我懷裡的兒子,他可是你契苾部大酋長的外孫啊!父親,求求你,不要聽信那些小人的挑唆,勸說你周圍的人一起退兵吧!”契苾部大酋長契苾葛看着契丹、靺鞨、鐵勒、奚、霫等部落大酋長。契丹、靺鞨、鐵勒、霫等部落大酋長看着奚部落大酋長,奚部落大酋長知道契丹、靺鞨、鐵勒、霫等部落大酋長這是要讓自己表態,可是現在卻是騎虎難下啊!如果自己現在退縮了,以後怎麼辦?薛延陀難保不會秋後算賬。而奚部落大酋長自己也知道,自己在漠南草原上的實力最爲薄弱,雖然後來通過利用劉武周使得自己的部落開始強大了些,但是劉武週一死,很多原先從契丹、靺鞨、鐵勒、霫等部落投奔來的部衆馬上逃跑,一旦薛延陀抓住機會,自己死無葬身之地,可是,自己也不能下命令讓契丹、靺鞨、鐵勒、霫等部落爲自己去死。就這樣,薛延陀和契丹、靺鞨、鐵勒、奚、霫等部落就這樣僵持着。
“太后可敦駕到,頡利可汗的特使,太后可敦駕到!”聽到了這個喊聲,薛延陀和契丹、靺鞨、鐵勒、奚、霫等部落都想喊聲方向看去。只見蕭太后的儀仗在苑君璋的護送下浩浩蕩蕩的向這邊過來。薛延陀和契丹、靺鞨、鐵勒、奚、霫等部落雖然現在在東部突厥暫時屬於半獨立狀態,但是,還是沒有完全脫離東部突厥的臣屬關係。所以一聽到頡利可汗的特使,太后可敦駕到的話後,馬上都收起了兵器,向蕭太后行禮。
“啊!參見太后可敦。”蕭太后向薛延陀和契丹、靺鞨、鐵勒、奚、霫等部落大酋長、大首領問道:
“喲!各位大族長,大首領,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這麼心齊呀!都聚在這裡!?”奚部落大首領首先向蕭太后回答道:
“啓稟太后可敦!如今劉武周大將軍死的蹊蹺,所以,我們這些酋長、族長特地帶兵前來,想向薛延陀大首領夷男問個明白。”奚部落大族長的心思是——哼!看來今天想消滅薛延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如先借蕭太后做個擋箭牌,如果蕭太后能站在我們這邊,即便薛延陀部落不死也會實力大損,但是,如果蕭太后想放過薛延陀,也正好就坡下驢。蕭太后笑了笑:
“哦!是這樣啊!其實本可敦今天來也是爲了劉武周大將軍死的事情!劉武周大將軍是頡利可汗封的定陽可汗,又是本可敦孫兒隋王楊政道所封的上柱國,所以本可汗受頡利可汗和隋王的命令前來查案,結果查出兇手後,聽說各位大酋長、族長已經來到了薛延陀,本可敦現在告訴你們的是,害死劉武周大將軍的兇手,本可敦已經抓到了。與薛延陀無關。”在場的薛延陀和契丹、靺鞨、鐵勒、奚、霫等部落各大酋長、族長聽到蕭太后的話後,馬上一起向蕭太后看去,蕭太后下令道:
“把那兩個害死劉武周大將軍的兇手帶上來。”蕭太后身邊的苑君璋點點頭:
“把那兩個害死劉武周大將軍的兇手帶上來。”不多時,兩個渾身鮮血淋淋的人被推了進來,如果不是看到了這兩個人頭上的長髮,很難以想象,這是兩個女人。契丹族大賀氏酋長大賀咄羅向蕭太后問道:
“太后可敦,請問這兩個女人到底是誰?”蕭太后還沒有說話,奚部落大酋長的兒子馬哈吐樓就大喊出來了:
“薩日娜和鄔裡珍!”奚部落大酋長向自己的兒子馬哈吐樓狠狠的望去。薩日娜和鄔裡珍好似求助似的向馬哈吐樓看去,滿嘴是血的嘴巴里發出哼哼的聲音。蕭太后柔聲說道:
“喲!看來是老熟人啊!”馬哈吐樓向蕭太后稟報道:
“啓稟太后可敦,這兩個人是劉武周大將軍身邊的兩個女子,我與劉武周大將軍關係密切,他們是劉武周大將軍的枕邊人。”蕭太后笑着說: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是否還知道,這兩個人還是原先,你們奚部落大薩滿巫師的女弟子兼暖牀人呢?”草原上薩滿巫師的女弟子爲薩滿巫師暖牀一起睡覺不是什麼新鮮事情。所以在場的人都沒有露出什麼奇怪的神情。蕭太后繼續說道:
“這兩個女人記恨劉武周大將軍害死了他們的師傅,所以,藉故混到了劉武周大將軍的身邊。並且在取得劉武周大將軍的信任以後,半夜謀害了劉武周大將軍。”奚部落的少頭人馬哈吐樓聽到蕭太后的話後:
“太后可敦陛下,是不是也讓薩日娜和鄔裡珍說些什麼,不然沒有證據,恐怕……”想爲薩日娜和鄔裡珍辯解,卻突然發現,薩日娜和鄔裡珍的舌頭沒有了。
“太后可敦陛下,這是怎麼回事?”蕭太后笑了一下:
“哦!這是因爲,本可敦審問這兩個賤人的時候,這兩個賤人想咬舌自盡,所以將自己的舌頭咬斷,本可敦讓隨行的太醫話了好些時間纔將這兩個賤人救了回來,不過她們不能說話了。不過不要緊,本可敦證據確鑿,這兩個賤人死有餘辜,今天就先把他們帶過來,給諸位先看看,既然各位都看到了,這兩個賤人,本可敦就不留了。來人啊!將這兩個賤人拉出去,給本可敦砍了。”薩日娜和鄔裡珍好似求救一樣,不斷的向奚部落少頭人馬哈吐樓扭動着身體,可是蕭太后的侍衛們卻不顧薩日娜和鄔裡珍的掙扎與扭動,直接將薩日娜和鄔裡珍拖了下去,不多一會,薩日娜和鄔裡珍的人頭就呈了上來。
“各位大酋長,大族長!今天既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害死劉武周大將軍的兇手也已經正法了,各位就請回去,不要在這裡打擾薛延陀大首領了。”契苾部大酋長契苾葛聽了蕭太后的話後,馬上接下話說:
“各位,太后可敦說的對呀!既然害死劉武周大將軍的兇手也已經正法了,那我們就先離開吧!夷男,本首領部落裡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就先走了。”緊接着,契丹、靺鞨、霫等部落的大酋長、族長都向薛延陀大首領夷男告辭,奚部落少頭人馬哈吐樓剛想說薩日娜和鄔裡珍可能是冤枉的,被奚部落大酋長拉住。
“太后可敦,我們父子也先走了。”一場衝突就這樣被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