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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強大的物資供應,再加上黃文清的民事統籌,狄知遜以保衛鄉梓,防止突厥入侵的名義宣傳,李建成所在的河東征兵非常順利,河東各縣都踊躍參軍。以保家衛國爲榮,而且參軍的人家中還減免了兩年的賦稅。這些年,賦稅徭役壓的穿不過氣來,再加上內鬥和異族入侵的兵災,老百姓的日子過得非常苦,人命在亂世根本不值錢,當兵是最好的出路。如果祖墳埋的好,也許還可以殺出個軍官來,光宗耀祖。每天到軍營門口投軍的人絡繹不絕。連帶着,到鐵匠鋪打兵器的老百姓也不少。
“喂!我說尉遲恭,我要的兵器明明只要三尺九寸,重九斤,你卻給我打了五尺四寸,重十三斤,形狀也變了,你就是這樣跟我做生意的?!”
“我說老兄啊!我尉遲恭是爲了你好,兵器講究一寸長一寸強,越重越有殺傷力,你不謝我就算了還說我不會做生意。有你這麼說話的嘛!”
“好吧!你既然這樣說,老闆,這把刀我不要了,你把錢退給我吧!”
“客官!客官!你別走啊!哎!尉遲恭啊!我說尉遲恭,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啊!客人要怎麼打你就怎麼打嘛!你老這樣我這個鐵匠鋪還怎麼做生意呀!你還是走吧!”
“老闆,那個人不懂,你也不懂嗎?這河東一帶誰有我尉遲恭會打兵器,我尉遲恭認第二,誰敢認第一。”鐵匠鋪老闆沒辦法,拿出幾兩碎銀子。
“行!尉遲恭,我這個廟小,養不起你這尊大佛,你還是另投他地吧!”
“老闆!你這是過河拆橋啊!你要知道,我來這之後,幫你這裡的生意變好了多少,你不能這樣啊!”
“尉遲恭,你來我這是生意來了不少,可客人讓你大的兵器你不是改變了它們的形狀就是改變它們的重量。我的生意沒做成還浪費了我不少的銅鐵原料,我也有老婆孩子要養,你還是走吧!”說完,就不理尉遲恭。尉遲恭沒有辦法。只好把碎銀子揣在懷裡,灰頭喪氣的離開了鐵匠鋪。
“哎!他媽的,想不到我尉遲恭英雄蓋世,卻無人賞識。”尉遲恭心裡鬱悶,在一家小酒店裡叫了幾個菜,要了一壺酒,喝着。這家店的小二哥跟尉遲恭很熟。一邊招呼客人一邊在一旁勸解。
“呃!我說你呀!你這都換了幾家鐵匠鋪了,你這臭脾氣怎麼不知道改改。”
“你又不是不知道,沙場上兇險萬分,兵器多打一點就是對他們的性命負責呀!”店小二知道尉遲恭的秉性,也不願意多在這個問題與他糾纏。尉遲恭一邊喝酒一邊嘆氣,話也就多了:
“哎!想當年,我尉遲家的先祖也是尉遲國公府的驍將,如果不是當年蜀國公兵敗身死,我現在也是一員征戰沙場的驍將,那用的着在這打鐵受氣。”聽了尉遲恭這話,店小二眼色一亮:
“哎!我說你這麼好的武藝不如去投軍吧!現在河東太原留守府已經貼出了告示,說如今中原動亂四起,爲保護鄉梓村鄰,擴充軍力,願意從軍者皆可自帶兵器到軍營報到。你既然是軍旅之後,爲什麼不去軍營投軍呢?而且聽說招兵的還是我大隋名將,你最崇拜的李建成,你爲什麼不去投他。”尉遲恭一聽,高興壞了。直接放下酒杯跑了,酒店老闆在他後面喊:
“嘿!錢還沒給呢!他媽的,牛二,那個人是你的朋友,他的酒錢得從你的工錢里扣。”尉遲恭來到他曾經工作的鐵匠鋪。鐵匠老闆看到他彷彿看到了瘟神:
“尉遲恭,你還來幹什麼?”尉遲恭不理他,直接到了兵器架上拿起了一對雙鐗。丟下一塊銀子。
“老闆,我要去當兵了,缺件稱手的兵器,這對雙鐗放在這裡也是擱貨,就賣給我吧!我只有這點銀子了。”
“行了,你喜歡就拿走,我不送了。”鐵匠鋪老闆沒好氣的說道。尉遲恭歡天喜地的來到河東招兵的地方。一個軍中文書懶洋洋的登記。
“姓名?”
“尉遲恭!”
“多大年紀!”
“二十五!”
“以前幹過什麼,當過兵沒有?”
“沒有,我一直是打鐵的。我大的兵器呀可是河東聞名的。”
“打鐵的!”文書擡起頭看了看尉遲恭,尉遲恭長的武大三粗,滿臉絡腮鬍子,全身黝黑。心裡很不高興,在任何時代,面貌都是第一位的,不耐煩的說道:
“哦!知道了!你既然會打鐵,你就去火頭營燒火吧!”
“我。。。。。。”
“你什麼你,想不想幹,你不想幹有的是人幹。”尉遲恭還想申辯,後面的人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喂!我說你這個黑大個還不快點,老子還要登記呢!”
“你他媽的的還不快走,我看你當個火頭軍都不夠格,你應該去挑大糞。”尉遲恭心裡窩着火,又不好發作,只好灰溜溜的進了火頭營。在火頭營裡,大多數人欺負他是個新來的,時不時的對他訓斥:
“嘿!黑大個,火燒好沒有!”
“我不叫黑大個,我叫。。。。。。”
“叫你媽個頭,你長的這麼黑,叫你黑大個難道還冤枉你了。火燒好沒有,我們等着燒水呢?”
“好!馬上好。”尉遲恭沒好氣的說道。
“行了,快點!我們現在去給將軍打水,你在這裡好好呆着,等我們回來後還要給將軍送飯,等送完飯後再給將軍燒洗澡水,再做飯吃,你在這裡看火。”說完,那幾個火頭軍士拿着食盒走了。尉遲恭心裡的怒火難以抑制。這時,一股飯菜的香味飄進了他的鼻子裡。
‘嗯!紅燒肉,清蒸魚,好香的飯菜味呀!’聞着飯菜的香味,尉遲恭的肚子嘰裡咕嚕的直叫。‘真餓呀!’理智和飢餓一直在做着鬥爭。‘算了,不管了。先吃飽肚子再說。’想到這裡,尉遲恭直接走到桌前,直接把飯菜吃了個乾淨,打了個飽嗝,慵懶的坐在椅子上,閉眼養神。在夢裡,他夢見自己成爲了一個大將軍,那幾個欺負他的火頭軍爲他捏腳錘背:
“將軍,舒服嗎?將軍,要不要再重點!”
“嗯!不錯不錯,很舒服,你們幾個有孝心,本將軍日後好好提拔你們,好好幹啊!”
“是!”突然,腿上被人踹了一腳。
“混蛋,我看你不單是個黑大個,你還是頭野豬,你知道嗎?這些飯菜是給我們大將軍吃的,還有,老大沒先吃,你就先開動了,來呀!把這個**養的綁到旗杆上,讓他懂點規矩。”兩個火頭軍聽到老大吩咐,上來抓住尉遲恭的肩膀要把他從椅子拖下來,誰知道就像生了根一樣。
“他媽的廢物,多上幾個人,搬他的腿!”有上去了兩個人搬尉遲恭的腿,尉遲恭大喝一聲:
“各位都累了吧!休息一下吧!”直接手腳一甩,四個火頭軍都被摔了出去,火頭軍的頭目嚇壞了,大喊着:
“有人造反了,快來人啊!快來人啊!”火頭軍頭的喊聲驚動了軍營內的不少人,連李元吉也驚動了,正好李建成這些天有事情不在營中,李元吉也想在李建成面前表現一下,就帶着大隊人馬在營門口堵截:
“黑大個,好沒規矩,來人,給我把他拿下!”李元吉身後的士兵拿起刀槍向尉遲恭身上招呼,尉遲恭毫不在意,直接雙手握拳:
“來呀!老子這些日子受夠了你們的氣,今天就拿你們練練拳腳。嗨!”尉遲恭雙拳如電,數十名士兵被尉遲恭打的口吐鮮血,其中一人還被尉遲恭踩在腳下,李元吉看到他如此勇猛,嚇得兩腿不住地顫抖,站在侍衛的背後:
“快上啊!快上啊!給我拿下他!”尉遲恭周圍的士兵看着尉遲恭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身後又被李元吉命令,一個個進退不得。尉遲恭看在眼裡:
“哼!姓李的,你不要再難爲他們了,老子想走就走,你攔也攔不住。”說完,繼續向營門走去,在旗杆下,看到李字的帥旗隨風飄揚,直接擡起腳把旗杆踢斷,把帥旗拿在手中,輕輕一使內力,旗幟變成了布條。
“李建成,我尉遲恭今生一定要用你的血來洗刷我的恥辱。”李建成由於當時有事不在軍營,忙完回到軍營後,聽說李元吉被驚嚇,數十名士兵重傷後,來到李元吉休息的軍帳內:
“大哥,你可來了,我今天可嚇死了。”聽完李元吉的描述,以及問了當時周圍人的情況,尤其是在軍中文書那裡查到了尉遲恭的名字,李建成心中只有不住的嘆息。
“元吉,當時你怎麼不冷靜一些,這樣的一員猛將是天賜我軍,你卻因爲一時不查而損失一員大將啊!你。。。。。。”
“大哥我。。。。。。。”李元吉從小就被李建成寵着,一聽到李建成批評他,心裡十分委屈,他一直不明白,那個黑大個走了就走了,難道還怕他翻天不成。
看到李元吉委屈的樣子,李建成知道李元吉從小的教育決定了他是個以貌取人的人。‘元吉呀!你這是爲自己還有我埋下了一根禍根啊!’可自小就比較寵溺他的李建成還是沒有把心裡的話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