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功而返的冬香,步入進蘇媚娘所住的秋爽齋主屋客廳,並且把李文軒的話是據實以告。聽到這話的蘇媚娘,當即就醋意大發。腦子裡面還保持有一分清醒的她,自是不能親自去秋月那裡搶人,但是自己心有不甘,只好把悶氣是朝下面的奴婢撒。早就有心理準備的冬香是主動的跪下,以求能夠讓她能夠消火和自保的目的。
與此同時,見李文軒沒有走的秋月,心裡面自然是非常高興,確實生出一種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快感。和自己男人是吃完了晚飯的她,坐在一邊是品起了上好的普洱茶。而坐在椅子上的李文軒,手中是端着茶,還沒有來得及喝下,便隱隱約約聽見接二連三有東西摔倒在地的聲響。心如明鏡的他,不用問都知道這應該是蘇媚娘在發脾氣,砸東西。自己的臉上浮現過一絲笑容後,全當什麼都沒有聽見,什麼事情沒有發生一樣的繼續喝茶。
同樣聽見聲響的秋月,見李文軒都沒有做聲,那麼自己也不便說什麼。陪坐在一旁的她,隨着時間的推移,一顆心是“撲騰”的加速跳動,畢竟自己留下他在自己這裡過夜的次數,可謂是屈指可數。知道爭寵不過,也不敢那麼做的秋月,作爲一個女人,自然是願意自己喜歡的男人多多地疼愛她,而在這一個方面,她是相當的無奈。
“夜已經深了。讓賤妾服侍夫君及早更衣吧!”漲紅了面龐的秋月,好不容易纔得來的一個機會,生怕繼續這樣下去會生出變化,於是顯得急不可耐道。
剛剛吃晚飯不久,又才喝了一會兒茶休息的李文軒,還真沒有這麼早就上牀睡覺的習慣。自己聽到她這一說,多多少少地還是明白秋月的心思。看向她是微微一笑的他,站起身來,揹負起雙手就朝裡屋走去。
緊跟着他站起身的秋月,事先是已經吩咐了桃紅等人準備好了洗腳水,便叫了她們進來,並隨同自己是一起把提前安排好的東西是一一地送進了裡屋。此時,坐在牀沿邊的李文軒,耷拉起腦袋,顯得很是不想這麼早上牀睡覺的樣子。見到她們進來,沒有過多反應的他,反倒顯露出有一點兒發呆。
片刻,在自己的腳前,親自動起手的秋月是在他的腳下,擺放上了一個桃木製作成的洗腳盆,隨後囑咐起她們一步步地朝裡面加冷水,叫熱水。蹲在地面,挽起右手袖子的她,用手稍微攪動了一下木盆內的水,試出水溫合適,才擡起李文軒的一隻腳來替他脫掉靴子和襪子。
親手給脫完了他一隻腳的秋月,稍微的挽高了褲腳,便把李文軒的腳移入到了盆子中。經過周而復始一次的她,又把他的另一隻腳是放入進了木盆內。輕輕地朝兩腳上面澆水的自己,用着雙手是好生的爲他洗起了兩隻腳。
瞬間不止雙腳,而是全身都放鬆起來的李文軒,很是享受這種只會在明朝才能享受的高規格,而秋月這般心甘情願的去做,並不是自己下賤的去討好他,而是體現出她的賢惠。身爲妾侍的她,服侍自己的夫君洗腳,那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一面享受,一面閉上了雙眼的李文軒,有感而發道:“爲夫只有在你這裡,才能切實感覺到身心的完全放鬆。”
“賤妾什麼都不會,唯一會的就是好好地伺候夫君。”不算是謙虛的秋月,深知蘇媚娘是理財的能手,而林若曦不但精通琴棋書畫,而且還擅長寫青詞,所以可謂是他的賢內助和左膀右臂。至於趙甜兒,自己會的,而她都會,甚至還能做得比自己更好,畢竟對方自幼就一直服侍李文軒的起居。再加上,趙甜兒對他那一份不可替代的感情和爲其生有的一雙兒女,足以穩坐李府第一夫人的位置。
“你有你的好,她們有她們的好。”右手五指是在自己大腿上面動了起來的李文軒,一幅非常輕鬆的神情,沒有哄她而是實話實說道:“你們四人中,唯有媚孃的性子最爲跋扈。平日裡面,她可給你臉色看嗎?”
還沒有等秋月回答,而深知自己主母性格是好人,站在旁邊的桃紅,不想錯過這一個爲她們暖香塢爭取權利的機會,突然插話進來道:“三夫人就是看我們四夫人老實,好欺負,所以她時不時就會來我們這裡取笑,奚落,甚至爲難一番四夫人。”
“桃紅,休得胡說。三夫人可不是你說的那一個樣子。”兩眼的注意力是看向了她的秋月,稍微提高了聲音,制止住道。
“奴婢又沒有亂說,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明白自己主子弱是連帶身爲奴婢的她們也得跟着不受待見的桃紅,雙膝是突然跪地道:“奴婢求四夫人做主。”
睜開了雙眼的李文軒,今夜也見識過了蘇媚孃的一出想要把自己騙過去,而目的就是爲了爭寵。自己不是不明白她們爲他爭風吃醋是屬於常事。深深懂得家事是剪不斷,理還亂的他,平靜道:“你沒有做錯事,跪着做什麼,還是先起來吧!”聽話的桃紅,自是不敢違揹他的意思而非要他給出一個說法,便只得徐徐地站了起來。
“媚娘是什麼樣子,我清楚的很。你和她的身份都是一樣的,不用事事都刻意的讓着她。以後,她要還是刻意和你過意不去,那麼你就明確把我的話轉告她。要是覺得府中待着不自在,那麼大可以去郊外的莊子上去住。”李文軒是給出了一句硬話道:“她要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那麼你就好好地提醒她。”
從旁邊的一個奴婢手中接過了擦腳布的秋月,什麼都沒有說,而是把他的一隻腳是從水中拿了出來擦乾。心花怒發的桃紅,感覺是自己給秋月爭取到了一把尚方寶劍一般,喜形於色。伺候好李文軒洗過,上了牀的秋月,是才慢慢地起身,坐了下來。
這時,自己是由奴婢們的服侍,進行了一番清洗,卸妝,更衣等一系列上牀前的事情。直至完事後,她上了牀去。桃紅爲他們二人落下了牀兩邊的幔帳,然後才領着人是退了出去,關好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