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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面春風的王家娘子,這時候是真心實意的再三挽留楚寒月留下來用飯,而見到這一條魚兒已經算是上了勾的楚寒月,自然是繼續裝模作樣的再三婉拒。至於口頭上面的說詞,自是圍繞着“當家姐姐”四個字不放,好使得對方會意自己關係菲比尋常。見實在是留不住楚寒月的王家娘子,這才親自把她給送了出去。自己和對方是好一陣子的依依惜別之後,瞧着她上了馬車,遠遠地去了,還待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折返回去。
可沒有打算回府去的楚寒月,等到馬車行出了好一段距離之後,才命車伕是把自己送去孃家。坐在車上的她,臉上浮現出了三分得意的笑容。在自己看來,這一個事兒是成了一半,而餘下的一半,可就得細細地再籌劃一番。
內心深處非常明白的楚寒月,要讓王家夫妻答應下來這一門婚事,恐怕關鍵點還是得讓王家娘子見一面自己口中的“當家姐姐”,才能最終讓其下定決心。自己想着,李府當家的姐姐是有三位,趙甜兒,林若曦,蘇媚娘。只要讓王家娘子見到這其中任何一位的面,說一會兒話,也就算是成了。不過,楚寒月傷腦筋的地方可就在於,讓王家娘子去見誰最好?
蘇媚娘,和她完全不對路子。即便自己低聲下氣的去相求幫忙,也不會被其答應。至於最大可能性,就是會被其冷嘲熱諷和好一陣子奚落。林若曦,更加是沒有可能性,畢竟楚寒月可是親自領教過了這一位林家千金小姐的心高氣傲和行事作風。偌大一個李府當中,在這一位林小姐的眼中,除了老爺李文軒和她親生兒子李天佑以外,再不會真心實意的把任何人當成一回子事情來對待。而這唯一剩下的人選就只有趙甜兒了。
楚寒月腦子裡面思量着。這一位李府的大夫人倒是可以被自己說動,而安排王家娘子去見趙甜兒是最好不過,畢竟對方不但是有誥命的頭銜,而且確實也和宮中的皇后娘娘,宮外面那一些王公大臣們的正妻交往過密。
自己知曉對方的性子完全不同於蘇媚娘和林若曦的性格,而是屬於相當的溫婉。楚寒月相信。她要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必然就能夠讓趙甜兒答應幫上這一個忙。不過,自己在這之前,還得拉上她的母親宋金桂,妹妹楚寒露一起,才能讓對方即便是想開口婉拒,也不好意思,畢竟得造出一個她們楚家人是爲了楚寒天的婚事。算是全家人都出面來相求了。
想着,想着,馬車就停在了楚家大門前。楚寒月是在自己兩個丫鬟的攙扶下,雙腳踩在凳子上,落了地。徑直就走了進去的她,先是讓兩個婢子和車伕在外面等候,畢竟自己還是不太敢信任她們,而她將要和母親所說的話。可干係重大。剛一跨進大門的楚寒月,就見到家中那一個使喚的丫頭。沒有和對方說一個字的她。完全不搭理的就直接步入進了主屋臥室,見到了坐在炕頭上,正在嗑瓜子的母親。
完全沒有想到大女兒這時候會回來的宋金桂,略微顯得詫異道:“你怎麼回來了?”
直接坐到了炕沿邊的楚寒月,沒有脫鞋上炕道:“你交待給我的哪一樁事情,算是成功了一半。至於餘下的另一半。我,你,還有妹妹三人一起得去求一下趙甜兒。若是她能夠親自出面來見上一見王家娘子,小弟的婚事就不離十的跑不掉了。這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
聽到這話的宋金桂是精神一振。先把手中的瓜子是扔到了炕桌上面,然後雙手拍了拍,滿臉堆笑道:“這麼說來,我們家和王家就算是成親家了。”
“你老別高興得太早,過了頭。”腦子清醒的楚寒月,一五一十的講述道:“在來這裡之前,我就去和王家娘子面談了一番。最開始,她就是一味的敷衍我,而內心就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後來,這一樁事兒之所以得以逆轉過來,全靠我使了一點兒手段。”
說到這裡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的楚寒月,心裡面是最爲清楚,王家娘子的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變,可不是衝着自己,而是衝着李府有大權的“當家姐姐”。她不是不明白王家人的顧慮,無非覺得和楚家人聯姻,沒有什麼太大的實惠,不免有一些吃虧。在對方那一邊看來,雖說自己是李文軒的侍妾,但是難以說得上話。若是李府的“當家姐姐”,可就完全不一樣,畢竟她們不但是可以把話給傳到,而且還能進行勸說李文軒。
停頓了一下的楚寒月,倒是不着急,繼續道:“王家娘子口口聲聲地說愛女兒如何?捨不得什麼骨肉分離?在我看來,全是假話。他們無非就是想要待價而沽。正如母親你那時候攥着我們兩姐妹的心思是如出一轍。總之,這事兒最後是成還是不成的關鍵,可就落在了趙甜兒那裡了。所以,你老可務必得誠心誠意的去相求她出面來爲小弟說項,要不然可就會雞飛蛋打了。”
完全聽明白了她意思的宋金桂,倒是不怪她說到自己如何,畢竟確實如此。頻頻地點頭的她,心中念念不忘的仍舊是王家的那一份兒豐厚的嫁妝道:“這個自然。吃過了午飯,我就和你一起回李府去。拉上你妹子,我們母女三人一道去趙甜兒那裡好生的說說。據我所知,大夫人倒是一位樂於助人的人。”
對於趙甜兒,心中自是有一些話不好說出來的楚寒月,注視着眼前的母親,不忘記再三提醒她曾經對自己的許諾道:“這事兒成了之後,你老可別忘記給我的謝媒錢。”
越發覺得大女兒是最像自己的宋金桂,微笑的迴應道:“忘不了。只要王家小女連人帶嫁妝過了我楚家門,我就親自把銀子給你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