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笑?你是不是都看到了?”他越笑我越急,急得直跺腳。
“小姐,我雖然是個鬼,但好歹出身名門,懂得非禮勿視,再說,你身上着實沒什麼風景可看,哈哈哈!”他強忍着笑,說出了這麼一段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話,說完又開始爆笑。
他能看到許佳音去醫院,那麼也能看到我換衣服?甚至上廁所?我去,誰相信他非禮勿視的鬼話啊,我氣得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繩子,連同珠子一起扔到牀頭櫃上。
他笑了一會兒,大概發現我一直黑着臉看着他,便不敢再笑了,只是尷尬的哼哼了兩聲,作爲結束。
“那個……你別生氣,我真的沒看!你別把珠子扔了啊,扔了我就找不到你了,剩下我一個孤魂野鬼多可憐啊!”看着可憐兮兮的小摸樣,還真會裝!
“說!那個珠子有什麼古怪!”我沒好氣的質問他。
“其實沒什麼,只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我從小一直戴在身上,所以那珠子上聚集了我的磁場,我的靈魂才能寄託在它上面,正是因爲你帶着這個珠子,你才能看到我。”
聽起來雖然有違科學常識,但邏輯上也還說得過去。
“那,你既然看到了白天的事情,許小姐既然也好好的,不如我把你的事情告訴他。讓你們團聚好不?”最重要的是,把這珠子讓她帶着去吧。
“不要。我說過我不信任她!”
“不要鬧了好不好?他是你愛人,你倆不是感情很好嘛。”我真是覺得我被鬼纏身了。
“愛人?”他的口氣裡充滿了嘲諷,“我並不愛她。”
“啥?那她愛你嗎?”
“不知道,也許也不愛吧!”
這是什麼邏輯,你倆不相愛幹嘛要在一起,還要結婚,還三番四次的修改婚禮方案,玩我們婚慶公司呢?
“那你倆爲啥要在一起?”我脫口問了出來。
“爲了掩蓋一樁醜聞。你不需要知道。”他依舊是淡淡的,我不知道這個男人心裡埋藏了多少故事,才讓他連面對死亡都這麼淡定,但我直覺他背後一定有錯綜複雜的曲折。我很想知道是怎樣的醜聞,要舍上兩個人的婚姻才能彌補,但我終究沒敢問出來。
“爲什麼媒體沒有任何消息?好像全世界都不知道你死了。”我轉換了話題。
“確實可疑,看來那場車禍被隱藏起來了,難怪他們要處理掉我的屍體,只是現在還不知道他們居心何在。”他的眼神深沉而睿智。
“那我明天需要做什麼?”
“照常去上班,照常生活,以靜制動,狐狸終究會露出尾巴。”
“只是等待?我怕你時間有限,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他只有49天,而現在只剩下48天了。
“沒關係,等待是對你來說最安全的方案。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它就會出現的!”我有些感動,他總是在顧慮着我的安全。
看看時鐘,已經十一點半了,我打了個哈欠,“我困了,你要不回家睡覺吧!”
他面露難色,似乎鼓了很大勇氣,纔對我說:“我不能長時間離開你,確切的說,是不能離開那珠子。”
“啥?”難道要一個鬼,還是個男鬼和我住在一間屋子裡?由於囊中羞澀,我租住的是一個開間,連個客廳都沒有。
“這裡只有一張牀!”我想委婉的告訴他,這裡不適合你。
“你睡,我不需要睡覺的。”呵呵,他倒是客氣。
“可是,誰知道你會在我睡着的時候做什麼?我還是個黃花大姑娘呢!不想把初夜獻給鬼。”
“你是處女?”他驚得跟什麼似的,那神情活像見到了恐龍。
“處女怎麼了?姐潔身自愛,不行嗎?你快走吧,我要睡覺了。”我抓起他的手臂,使勁把他往外拖。卻沒想到被他輕而易舉的拉了回來,他扳着我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那眼神裡分明有懇求。
“謝謝你,讓我留在這裡吧,我保證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如果我做了,讓我魂飛魄散,永不超生!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