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你!”他說,這四個字,一個一個的落在我心上,隨即我的眼淚也一滴一滴的落在枕頭上。
“粥來了!”張學滔端着一碗粥風風火火的從廚房鑽出來。
“來,他把熱騰騰的粥碗遞給江子文,喂她吃點吧,本來胃裡就沒東西,還讓我給整暈車了,全吐出去了!”
“哪有那麼嬌貴?我自己吃。”我掙扎着起來,聊了半天我也恢復了些精神,本來也只是低血糖而已。
“我餵你!”他卻堅持着,舀了一匙粥遞到我嘴邊,我也只得張口吃了進去。
“你傷口還疼嗎?要不要兄弟代勞?”張學滔永遠是一得意便沒正經。
“去你的!”江子文白了他一眼。
“這會子護着老婆了?是朋友的話幫我照顧好容意!”他模仿着江子文當初嚴肅的口氣,“我還幫你好好照顧了!趁着叫她射擊,我沒少佔便宜!”
這下連我也一起白了他一眼,不過,他除了打我那幾下以外,整個教習過程都沒怎麼接觸我的身體,現在故意這麼說,純屬爲了氣江子文,報復他當初甩手就跑的行爲。
江子文不搭理他,繼續餵我喝着粥。
“怎麼?找沒找到歐陽夏?”他卻沒完沒了的繼續出言諷刺着。
“是朋友的話,就閉嘴!”江子文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唉,看起來我們都上了陳大夫的套了,沒想到那個小眼鏡看似一本正經,實際上這麼陰險狡詐!不過那陣法也不知道是誰做的,能把你傷成這樣,功力想必不一般,我就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吧,那人的功底就算超不過我師父,也不會比我師父低到哪去!”這貨不僅沒閉嘴,話反而更多了,不過他說的句句在理,看來這世上還有高人,可怕的是還站在我們的對立陣營,這對江子文來說就非常危險了!
“喲,好香的粥啊!”張不四推門走了進來,看到我們三個吃了一驚,“呵,這麼熱鬧?”他的目光在江子文身上彷彿多停留了一瞬。
“小子,我師兄呢?”這話是對着張學滔說的。
“拿着八卦盤出去巡山了唄!”張學滔隨意應答,他對張不四的敬意有限。
因爲這裡曾經是一片古墓葬羣,陰氣很重,所以張不三經常會拿着八卦盤巡視一下四周,看看哪裡風水有變,這種行爲被張學滔說成巡山。
“還有粥沒?”張不四瞟了一眼我碗裡的粥。
“沒了!這是病號飯,待會兒我們倆老爺們兒準備下麪條,您吃嗎?”
“拉倒,天天麪條,我走了!”張不四氣鼓鼓的轉身就要走。
“等會兒!”張學滔卻一步跨到他跟前,仔細打量着他。
“臭小子!你看我幹嘛?”張不四撅着鬍子吼他。
“師叔,可以啊!您這身行頭哪誆來的呀?嚯,翡翠玉扳指!”張學滔煞有介事的抓起張不四的手,“嘖嘖,師叔!發達了呀!”
我們也是第一次見到張不四衣冠楚楚的模樣,紛紛投去好奇的目光。
張不四紅了臉,從他師侄手裡掙開了手,朝着我們說:“衣服,呵呵,借的!這扳指,假的!要去給人看風水,呵呵,做做樣子,做做樣子!”
張不四紅着臉匆匆逃離了,只剩下我們三個人忍俊不禁。
吃過飯,休息了一會子後,我覺得好多了,江子文本身是靈體,一點體外傷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我們便辭別了張不三,驅車趕回了菩提鎮。
臨別時張不三再三叮囑,江子文以後要格外小心,事不過三,若是再遇到這種事情,他也不保證還能救回他了。
回到菩提鎮的夜晚,我窩在江子文懷抱裡終於睡了個好覺,一直睡到第二天天光大亮,我的麻辣教官張學滔喊我去練功。
“這麼辛苦啊?”被窩裡的江子文似乎對我的起牀很不情願。
“不然怎樣?我不想做一個廢物了!我要練好本事,時時刻刻看着你,分開的感覺太不好了!”我雖然也萬分不願意,但還是利索的穿衣服起牀。
有江子文在身邊,看着桌上的早餐也終於有胃口了,我撲倒餐桌上一頓的胡吃海塞。
“徒弟,今天師父不陪你練習了!”張學滔往嘴裡送了一個小籠包。
“爲什麼?”我和江子文異口同聲的問道。
“你們沒發現一個問題?我們該去捉那黑衣人了!”張學滔狡黠一笑。
江子文隨即也笑了一下,看似明白了張學滔的意思。
“你倆別笑了!到底啥意思?”遲鈍如我,依然矇在鼓裡。
“我們按照字條的指引去過了H市,估計黑衣人該來送新的字條了!我們不能一直被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牽着鼻子走,是時候反客爲主了!”江子文的嘴角翹了起來。
“怎麼抓?”我好奇的問。
“你沒發現嗎?他每次來送紙條都要挑你一個人的時候,或許是對我們兩個心存忌憚吧。今天,你假裝一個人練功,把那黑衣人引過來,然後我們倆在來個甕中捉鱉!”張學滔部署着。
“要我做誘餌?”我承認這一刻我慫了。
“別怕,我隱藏起來看着你,不會讓他傷害你的!”江子文握了握我的手。
“不行!這個人應該也是個通靈眼,能看到你的。聯繫兩次他都能正確的判斷你離開的時間,這就證明問題了!”張學滔嚴肅的說。
“那不行!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去做誘餌!”江子文的臉逐漸冷了下來。
“我說你怎麼一遇到跟她有關的事兒,智商就變低?黑衣人既然能看到你是靈體,那他主要防範的就是你,所以,只能我隱藏起來保護她!”張學滔急的五官都擰在一起。
“你行嗎?”我對他充滿了不信任。
“信不過我?那就算了吧。你等着哪天你落單的時候,黑衣人再來找你,上次是把你迷暈,不知道下次會幹點什麼了。”張學滔滿不在意的繼續吃起了早餐。
可我的後脊樑卻發麻了,如果這個黑衣人專門揀我落單的時候行動,那比讓我去做誘餌還要恐怖呢,起碼做誘餌上面還有個魚竿牽着呢,總比赤裸裸的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強得多。
“我同意!”這次我爽快的答應了。
“你呢?”張學滔瞟了一眼江子文,江子文冷着臉沒說話,我趕緊朝他擠了擠眼睛。
“先說說你的安排吧!”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