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差不多十分鐘功夫,韋寶才稍微緩過來一點,站起身來眺望,哪裡有韋達康,羅三愣子和劉春石三人的影子?
古代人也沒有個時間觀念,他又不敢晚到,這不折磨人嘛!
早知道就在軍艦上面多享受一陣了,現在對於一天24小時吹冷風的韋寶來說,只要不吹冷風,什麼環境都能算是享受,更何況軍艦上面還有美食。
韋寶背對着荒山羣的出口方向,費力的避風點燃一根菸,不停的輕輕跺腳,防止凍僵囉,砸吧砸吧嘴巴,剛纔吃了感冒藥,嘴裡有點發苦,還迷迷糊糊的好想睡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念,執念一般來自於兩個大的方面,一是事業,一是愛情。
這是大部分人。
當然,身體不太好的朋友,也會將健康作爲執念之一,這也不過是事業和愛情的延續。
還有許多小類的執念,比如對宗教的嚮往,對英雄主義的嚮往,對某項體育運動的嚮往,甚至有的童年心裡有陰影的,對犯罪都會產生嚮往。
現代社會中,還有很多人老大不小的,對動漫中的童話世界都能嚮往。
人的執念都是複合的,很少有單一的,因爲人的思維和成長經歷,本身就很複雜。
韋寶是個想法不多的尋常人,韋寶的執念並沒有特別之處,主要是來自於事業。
說起來,男人的執念,大都來自事業,有事業就有錢,有社會地位,自然會有數不盡的朋友和紅顏。
事業不順,很容易就會追本溯源到高考頭上去,後悔當初讀書的時候怎麼沒有努力考個好大學啥的,然後沿着這個思路,又會想起初戀女孩。
韋寶剛有性啓蒙的時候是初中,可能小學五六年級就有了,反正就那麼個時間段,跟大部分人一樣,韋寶的第一個暗戀對象是班上的班花。
到了高中的時候反而對女人不是很感興趣,除了讀書,便是踢球,幾乎都和男孩玩在一起,然後上個二流大學,然後又對校花這類的美女感興趣了。
韋寶的執念俗套,隨大流,沒有一點特別的地方,唯一一點不同的是,韋寶跟初中班花和大學校花,都接觸了,而且都有小噯昧了,最後,都沒有在一起過。
沒有在一起,總是會很容易歸咎爲沒錢,沒錢就會反思當初爲什麼不好好讀書,上個好大學啥的,漸漸的,高考和那個校花就成爲了韋寶的執念。
但是韋寶不會去思考,如果他真的上了好大學,就不會認識那個二流大學的校花了,就會變成一流大學的校花,當然,這不是重點,韋寶也從來沒有想過。
沒有在一起過的感情,總是讓人忍不住想了又想,這會兒,站在冰天雪地中,閉着眼,迷迷糊糊的韋寶就想起了有過噯昧的那個大學校花了。
意識模糊中,也記不清楚她的臉蛋,只記得她的服裝,場景也是模糊的,只有人家的衣服,從顏色到款式,都像是鋼印印在自己腦海中一般。
也不大記得人家當初對自己說過的話,記得清楚的,反而都是自己做過的一些事情,說過的一些話,每每想來,就羞悔不已,設想着種種,現在看來,可以改進和提升的地方。
懊惱時,抿着嘴,恨恨的嗯一聲,愉悅時,一個人嘿嘿傻笑。
不知道過了多久,韋寶在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在跟校花說什麼,校花紅着臉點頭,似乎是要答應了,這才擡頭。
校花擡起粉臉來,韋寶纔看清楚,校花居然長的是王秋雅的樣子。
原本韋寶以爲自己會夢到趙金鳳或者孫月芳呢,怎麼會是王秋雅?
難道自己被王秋雅打臉給打迷糊了?有受虐傾向?
韋寶閉着眼睛,苦苦思索自己爲什麼會忽然想到王秋雅?
“啊!”
此時,一聲雄渾而又帶着尖利的吶喊突然傳來,而且距離韋寶近在咫尺,將閉着眼睛傻站着,迷迷糊糊發夢中的韋寶給嚇了一大跳,渾身抖了一下,韋寶回身看去,韋達康,羅三愣子和劉春石已經站在自己面前了,剛纔那一下吶喊,是他們三個人集體混合出來的男高音產物,爆發力纔會這麼足。
“小寶!這是你剛纔捕到的魚?”羅三愣子舌頭都打結了,磕磕絆絆的問道。
“這麼多魚?這麼多魚!”劉春石的聲音更是帶着哭腔。
韋達康卻似乎呆傻了一般,盯着一網兜上百斤的魚,一動不動,呢喃道:“魚……魚……魚……”
魚個毛呀?韋寶已經對這些人的驚訝有預判了,並不驚奇,卻仍然抗議道:“你們過來能發出點聲音嗎?忽然大叫一聲,會嚇死人的,知道嗎?沒禮貌。”
三人也顧不得韋寶的抗議,羅三愣子一下子跪在地上,捧起一條二三十斤重的大海魚,哭道:“韋寶,這些魚,這些魚是哪裡來的?”
“三愣子哥,別激動,趕緊起來!”韋寶急忙去攙扶這傢伙,一百七八十斤呢,老大個個子,跪在地上死沉死沉的,哪裡拉的起來,“我捕到的魚啊,不然還能從哪兒來的?”
三愣子還沒有起來,劉春石也跪下抱起一條大魚,像是見到了失散已久的親人。
劉春石和羅三愣子剛要說話,韋達康似乎忽然被韋寶這句話給刺激的醒神了!“韋寶這些都是你捕的魚?就剛纔這麼會兒功夫?就這裡?就憑着這麼張漁網?”
韋寶嘿嘿一笑:“你的口才現在這麼溜啊?慢點說,彆着急。”
“這些真的是你剛纔一會兒功夫捕到的魚?”劉春石問道:“你就是每一炷香的功夫都能抓到一條魚,也不會兩個時辰抓到這麼多吧?這裡少說有三四十條!”
“我就這麼抓,又沒有算時間!魚自己要進網。”韋寶現在完全不懼衆人的吃驚,反正魚就擺在你們面前了,愛信不信吧!
衆人面面相覷,三人都受到了輕微的‘驚嚇’!
“難道,真的像是程瞎子說的?咱們小寶是天上的文曲星轉世啊?”羅三愣子一骨碌站起來,像是看神明一般,敬畏的看着韋寶。
“三愣子哥,別這樣看人家,怪嚇人的。”韋寶嘿嘿一笑:“我是韋寶,不是文曲星。”
“小寶,你現在就去抓魚,再抓!再抓!不管抓到多少,咱爺三都給你拉家去!”韋達康激動的面目都有點猙獰了,抓着韋寶的胳膊,像是抓住了一顆搖錢樹,似乎生怕韋寶會忽然消失一般。
韋寶掙脫不了,忙道:“行啊,抓就抓唄,你先鬆開。痛!”
劉春石起來將韋達康的手從韋寶胳膊上挪開,“對,韋寶,你再抓一些魚,有魚就好辦了!”
“對,再抓魚,再抓魚!哈哈哈。”羅三愣子主動將漁網往背上一背,三人激動的簇擁着韋寶往海邊走去。
韋寶被三個人擠得,這天大地大的,你們用得着擠這麼靠攏嗎?搞得我兩隻胳膊都沒法展開了。
海邊就在旁邊,這一處海灘被秦皇入海求仙處的幾座荒山和木柵欄隔開了,只要不進入秦皇入海求仙處,這海灘是可以隨便來的。
不遠處有個用木頭樁子和木板打造的簡易碼頭,古風的氣息濃郁,像是影視劇中常見的一副場景,韋寶非常喜歡這個木碼頭。
韋寶並不怕三人要他當場‘表演’捕魚,因爲他現在抓不到魚,不代表這一網兜的魚不存在,不代表這一網兜的魚就不是他剛纔抓上來的呀,所以,韋寶非常的‘配合’。
羅三愣子將網兜中的魚,倒入他和韋達康空空如也的原本預備用來裝獵物的大竹筐中,然後將漁網遞給韋寶。
韋寶將網撒入海中,怕溼了鞋,根本連水都沒有踩到,可想而知網能撒多遠?漂浮在很近的海灘邊上,然後韋寶就蹲在地上了。
韋達康驚奇的大聲問道:“你連水都不下?你就這樣捕魚的?魚就這樣,進你的漁網的?”
“不然呢?”韋寶淡定的像是一尊石佛,似乎韋達康問的問題,既幼稚且可笑。
“韋寶能抓上來魚就成,韋叔,你管韋寶是咋抓魚的幹啥嘛?”劉春石對於韋達康質問韋寶的語氣,皺了皺眉頭,有點不滿。
“就是,韋叔,你別瞎搗亂了,韋寶能抓到魚,你抓到過魚嗎?等下魚再被你給嚇跑了,你管韋寶是咋抓魚的啊?”羅三愣子也氣呼呼的補了一句。
“行行行,我不說話了,行了吧?”韋達康樂呵呵的,一點也不生氣,蹲在地上看着滿滿的兩大竹筐的魚,兩條濃郁的眉毛飛起,眼睛微微眯着,嘴巴都笑歪了。
韋寶這麼傻蹲着,過了快半個鐘頭了,實在是腿麻了,感覺演戲也演的夠了,站起來道:“沒有魚了,我累了,要回家。”
“啊?”韋達康不樂意了,一跺腳,“你剛纔能捕這麼多魚,現在這麼長時間了,一條都捕不上來嗎?你再堅持一下啊。現在時辰還早呢。”
“說了腿麻了呀。”韋寶氣鼓鼓的率先往金山裡方向走,兩條膀子甩的幅度稍微有點大。
韋寶想要低調來着,走路姿勢卻傲嬌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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