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一邊與趙金鳳說話,一邊不時的回頭看一眼,直到再也看不見了吳雪霞等人。
“你心裡喜歡那個吳大小姐。”趙金鳳忽然道。
“嗯?”韋寶一驚,立即醒悟過來:“這可冤枉死了,我怎麼可能喜歡吳雪霞?我跟她根本不是一路人。”
“喜不喜歡,和是不是一路人,並無關係。”趙金鳳笑道:“你和我原本也不是一路人吧?現在你家的銀子,不是遠勝於我爹了嗎?你是不是覺得,現在我們是一路人、等你將來有了權勢富貴之後,是不是也會覺得,和我不是一路人了?”
韋寶聞言,頓時滿頭黑線,前幾次和趙金鳳相處,倆人都是彬彬有禮的相處,哪裡像這次,始終是摟抱在一起的,而且還說了這麼多話,感情一下子昇華了好多。
可是感情生化之後,說話的層級也提高了,有點突入內心。
韋寶這才發現趙大小姐這小嘴巴嘚啵嘚啵的也厲害的很呀,一點都不輸給吳雪霞,每句話都像刺刀一般,攻擊性強悍的很哩。
“我不喜歡她的個性,與她的家世關係並不大,有點目中無人。”韋寶微微一笑,回覆的很果斷。
韋寶本來想用自以爲是這個詞,但覺得目中無人似乎更適合吳雪霞。
趙金鳳聽韋寶這麼說,明顯開心了一些:“那我呢、你怎麼看我?”
“你嗎?你漂亮,溫柔,大方,可愛、溫柔、善良、善解人意、善於聆聽、聰明、賢惠、優雅、文靜、大方得體、有愛心、小調皮、爲人着想、純潔、純樸、純真、樸實、樸素、樂於助人、有禮貌不嬌氣、不蠻橫、有氣質、有活力、有魅力、有同情心、有情調、鎮靜、知書識禮、明白事理、規矩、節制、勇敢、果敢、果斷、邏輯強、敏銳、洞察力強、上進、勤勞、勤奮、努力、苗條、清秀、青純、高貴典雅、才女、燦爛、陽光、多彩、婀娜多姿、心腸軟、內斂、有條不紊、時而寧靜、時而熱情、熱誠、乖巧、小鳥伊人、有所爲有所不爲、灑脫瀟灑、心平氣和、搞笑幽默……”韋寶像是唱評書練快口,將自己所能想到的詞彙都搬出來。
惹得趙金鳳忍不住在韋寶的手背拍了一下:“這是我嗎?太誇張了。”
韋寶呵呵一笑:“哪有誇張、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有多好,你是普天之下最好的女子,否則我幹什麼要娶你?你若是不好,豈不表示我眼瞎?”
趙金鳳聽了韋寶的露骨表白,粉臉紅撲撲的,輕聲道:“傻瓜,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我也經常發脾氣的。而且我一點不勤勞,我懶得很。”
“不管你怎麼樣,我都會寵着你,愛護你的,一輩子。”韋寶嘴巴像抹了蜜糖一般,深情說完,嘴脣便湊向趙金鳳的嘴。
剛纔韋寶想吻趙金鳳的臉蛋,趙金鳳沒有避讓,但這麼面對面的見韋寶將嘴巴湊過來,本能的一下子便將粉臉轉開,背對着韋寶嬌嗔:“你幹嘛?”
“我幹嘛了?什麼也沒有幹呀?”韋寶無辜的去掰轉趙金鳳的柔美肩膀,讓她重新正面對着自己。
馬車上安裝的玻璃,玻璃窗可以拉上的,韋寶拉上玻璃窗,又拉上窗簾,本來是半開放式的馬車,立時變得全封閉起來。
“你要幹什麼?鬆開。”趙金鳳見韋寶拉上窗簾,發現外面一下子什麼也看不見了,頓時知道上當:“你這馬車有古怪的,我不坐了。”
韋寶看着在自己兩手掌握中,如同肥肥白白的小羊羔一般的趙金鳳,呵呵一笑:“現在纔不坐,已經晚了。”
不過,韋寶也並沒有一下子吻上去,剛纔本來氣氛很好的,被趙金鳳一拒絕,稍微有點破壞,韋寶打算重新調節氛圍。
趙金鳳含羞看了眼韋寶,低下頭道:“不要這樣,我們又沒有成親,連定親也算不上。”
“那是你爹喜歡端架子好不好?”韋寶笑道:“依着我的意思,今天就成親!”
趙金鳳忍不住含笑白了韋寶一眼,沒有理他,將韋寶的手打開了,兩隻手抱懷,態度很明確,這麼摟摟抱抱的不好。
韋寶眼見今天只怕是沒法醞釀出讓妹子就範的感覺了,笑了笑,也沒有繼續。
倆人陷入了一個短暫的沉默。
趙金鳳發現車座位上放着一把二胡,找到了打破僵局的話題:“你學二胡了嗎?”
“嗯,跟我鄉鄰一個瞎子叔學了點兒,拉的很不好。”韋寶笑道。
“你拉給我聽一聽。”趙金鳳頓時來勁,爲琴絃塗抹松香,遞給韋寶。
韋寶也不做作,拉了起來。
韋寶只會拉一個曲子,是他‘作曲’的83射鵰主題曲。
韋寶學習二胡的動力就是爲了拉這首,那蕩氣迴腸的旋律一出,便讓韋寶無法自已,雖然當年這電視劇最火爆的時候,他還沒有出生。
不過忘記什麼時候第一次聽,便愛上了,人與音樂,人與人,有時候真的是要講緣分的。
沒有人能聽完全世界的旋律,也沒有人能見完全世界的人,有緣分接觸,便當感恩。
因爲不熟練,所以韋寶拉的卡卡的,不時發出鋸末頭一般的刺耳噪音,但旋律大概能聽清楚。
趙金鳳一直沒有打斷韋寶,托腮凝神細聽。
韋寶拉完半段,停了下來:“我暫時就練了這麼多,還有半段還沒有練。”
“這是什麼曲子啊?曲子很不錯。”趙金鳳讚道:“是你作的?”
“嗯,是我譜的曲。”韋寶大言不慚道:“腦子裡一直有這麼個旋律,便讓人教我了。拉的不好,讓小姐見笑了。”
趙金鳳見韋寶又恢復了對自己彬彬有禮的態度,暗暗擔心韋寶是不是生氣了,看他臉色又不像生氣,忐忑道:“你沒事吧?”
“嗯?沒事啊?”韋寶不解的看着趙金鳳。
趙金鳳笑着哦了一聲,這才放心,將二胡拿過來,按照韋寶剛纔的旋律拉了起來。
趙金鳳的記性是極好的,聽過一遍,便能拉出個大概,只是從她手裡出來的旋律很明快,似乎帶着歡快的情緒,並沒有將原本曲子中如泣如訴,蕩氣迴腸,催人淚下的情緒表現出來。
韋寶一汗,也不知道是趙金鳳領悟錯了,把自己的旋律給改了,還是因爲自己拉的實在是太過差勁,以至於人家複製出來的時候,完全變了樣。
“怎麼樣?”趙金鳳期待的看着韋寶。
“挺好聽的,不過,和我想的不一樣。”韋寶道:“我哼唱一遍給你聽吧?可能是我拉的不好。”
“好啊。”趙金鳳饒有興致的看着韋寶。
韋寶輕輕地哼唱了一遍,他的唱功明顯要勝過拉二胡的技藝太多,能將原曲表現出個八成。
趙金鳳聽後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才道:“真好聽,原來這曲子是這樣的啊?你唱的這是啥戲?我聽不懂你唱的詞兒。”
韋寶唱的粵語原曲詞,在遼西土生土長的趙金鳳自然是聽不懂的。
“是南方的一種方言,這不重要,關鍵是旋律。”韋寶解釋道。
趙金鳳嗯了一聲,讚道:“你懂的真多,需要經歷過多少事情,才能寫出這樣的曲子啊?你真了不起,難怪整個遼西都盛傳你是文曲星下凡的大才子,只第一回考學,便能一舉考中秀才。”
韋寶笑道:“我笨的很,你沒有瞧見我剛纔拉二胡有多差勁嗎?”
“如果是才學的,已經很好了,我記得上個月你還說要學二胡呢。三年琵琶五年蕭,一把二胡拉斷腰。要想拉好二胡,很不容易的。”趙金鳳道:“你不但學問好,上回聽說你比武還贏了在遼西鮮有對手的吳家三公子,剛纔見那吳家三公子生的多魁梧啊,你能贏他,想必武藝也是極好的,能文能武,我配不上公子纔是。”
韋寶見趙金鳳忽然多愁善感起來,這回輪到他問了:“怎麼了?你長得漂亮,性格又好,咱倆是絕配好嗎?別瞎想。”
“你現在會這麼說,難保十年二十年之後,還會這般說。”趙金鳳想起父母之間幾年都不見一面,忽然有感而發,對婚姻有些排斥,有些恐慌。
韋寶看破了趙金鳳的心思,問道:“對了,能問一問趙伯和你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嗎?爲什麼一個住在金山裡,一個長期住在山海關啊?”
“我也不知道,從我懂事開始,就與娘住在山海關,爹爹很疼我,每個月回派人接我回家一趟。我問過他們兩個,誰都不肯說。”趙金鳳道。
韋寶哦了一聲,原來連趙金鳳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啊?這事情,在他心裡成了一個大疑問,勾起了韋寶的好奇心。
“你娘沒有什麼隱疾吧?”韋寶八卦道。
“沒有,我娘身體很好的。”趙金鳳道:“我有一個貼身丫鬟,我娘有一個丫鬟,我娘每天親自做許多事情呢,連打掃和做飯都會揷手。”
韋寶嗯了一聲,既然這麼健康,爲什麼要避開趙克虎?趙克虎性格挺不錯的啊,不像對女人惡劣霸道的那一類男人啊?而且,這個年代,女人是沒有地位的,趙克虎性格又好,還能容忍長期分居,如果只是因爲感情不和的話,這也太寵着趙金鳳她媽了吧?
這就更讓韋寶好奇了,不過韋寶沒有繼續八卦。
趙金鳳再拉了一回,這次比上一次好了很多,已經有五成像了。
韋寶笑道:“這曲子可能太嚴肅,不太適合你這年紀,我臨時想起一個曲子,看看你有沒有辦法改成二胡。”
“好啊好啊,你真厲害,這麼點時間,又想出一首曲子嗎?”趙金鳳高興道。
“我們一起學貓叫,一起喵喵喵喵喵。”
韋寶纔剛唱一句。
趙金鳳就笑的花枝亂顫的倒在了韋寶的胳膊上,腦門頂着韋寶的肩膀,並且兩隻手拉着韋寶的胳膊:“不要唱了,不要唱……”
韋寶大汗,看趙金鳳笑的像是要抽過去一般,暗忖這歌殺傷力有這麼強哦?
我這還是清唱,還沒有做動作,要是配上兩隻爪子賣萌的動作,你不得笑的滾地上去呀?哎少女果然是少女呀。
韋寶被趙金鳳笑的花枝亂顫的模樣,成功觸碰到了老夫的少女心。
他並不是特別喜歡這歌,覺得有點幼稚,但覺得很適合趙金鳳,所以唱給她聽。
好不容易等趙金鳳的笑勁過去,趙金鳳坐直了身子,看了韋寶一眼,又忍不住捂着嘴巴哈哈大笑的歪到一旁,伏在豪華馬車沙發墊子上笑個不停:“我們一起學貓叫,哈哈哈……”
韋寶腦門掠過三道黑線,這姑娘是停不下來了。
韋寶含笑倚窗而靠,靜靜看着獨自嗨的趙金鳳。
趙金鳳終於解開了笑勁,“唱吧,這回可以了。”
“還是算了吧,等下你又笑起來,我怕你笑暈過去。”韋寶笑道。
“不會的,不會的,唱吧。”趙金鳳撒嬌道。
韋寶本來想讓趙金鳳求自己,但恐怕有點過頭,猜想趙金鳳不會求自己的,便直接繼續唱完:
“我們一起學貓叫
一起喵喵喵喵喵
在你面前撒個嬌
哎呦喵喵喵喵喵
我的心臟砰砰跳
迷戀上你的壞笑
你不說愛我我就喵喵喵
每天都需要你的擁抱
珍惜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你對我多重要
我想你比我更知道
你就是我的女主角
有時候我懶的像只貓
脾氣不好時又張牙舞爪
你總是溫柔的
能把我的心融化掉
我想要當你的小貓貓
我們一起學貓叫
一起喵喵喵喵喵
……”
趙金鳳捂着嘴,雖然仍然笑個不停,卻盡力做到不打擾韋寶,等韋寶唱完了還意猶未盡:“沒有了呀?這麼短嗎?”
“嗯,就這麼多,你還想多長?”韋寶笑道。
趙金鳳哦了一聲,韋寶的馬車有一張能寫字的小桌案,她取過紙筆,研磨,然後刷刷刷,奮筆疾書,要將韋寶剛纔唱的歌詞都記下來。
韋寶看趙金鳳那架勢,還以爲自己唱的是啥普天之下人人爭奪的武學秘籍呢,有這麼寶貝哦?
“我得改成二胡,拉給我娘聽,我娘肯定高興。”趙金鳳得意的看了看自己寫的紙,“幫我看看,沒有錯漏的吧?”
韋寶看了一遍,讚道:“你記性真好。”
“是這歌好玩,要是背一篇詩詞,我可沒有這麼快記住。”趙金鳳笑道。
倆人說說談談,不知歲月消逝,本來用馬車不過一個時辰之內的路程,卻足足走了近三個時辰。
到山海關關門外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
車伕提醒到山海關外了,兩個人才發覺天色變化。
“呀,都這麼晚了。”趙金鳳將窗簾拉開看着車窗外,對韋寶道:“都該吃晚飯了,要不然,你進山海關,歇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韋寶暗忖你又不讓我上你家去歇,有什麼好歇的?“你陪我吃晚飯嗎?陪我我就進去。”
其實韋寶不想進山海關,覺得不安全,雖然最大的對手吳襄、吳三鳳等人已經在韋家莊,按理說不會有什麼危險,但他知道這次自己得罪的是整個遼西遼東的世家大戶,贏了別人的銀子,這跟殺人全家的仇恨也差不多了,怕生出意外。
趙金鳳猶豫了一下,道:“好啊,我請你去山海樓吃東西,然後我回家,你在山海樓歇一宿,明天再回去,晚上路上不安全。”
韋寶不忍拂了趙金鳳的興致,答應下來。
車隊進入山海關,韋寶纔想起來自己跟芳姐兒似乎也有點曖昧呢,這麼帶着趙金鳳去,會不會傷芳姐兒的心?感覺有點像是挑釁一般,像是踐踏別人姑娘的真心。
雖然不確定芳姐兒對自己的感情到了什麼地步?但韋寶知道芳姐兒對自己肯定是有點意思的。
否則不會特地單獨來韋家莊見自己。
韋寶陷入了彷徨,想換個地方,他的海商會館便可以吃飯,條件不比山海樓差,而且是自己的地盤,便對趙金鳳說了。
趙金鳳奇道:“公子是不是不想見芳姐兒?”
“不是,我上回不是贏了很多人的銀子?”韋寶詫異於趙金鳳的心思機敏,似乎總能立時看穿自己的心一般,編瞎話道:“我怕有人想害我。”
趙金鳳聞言,急忙道:“原來是這樣,那還是別吃飯了,你趕緊回去吧,回韋家莊再吃,晚一會吃飯也沒啥。山海關是挺亂的,本來我爹做生意做的好好的,都被搗亂的人給攪黃了。”
韋寶捨不得道:“吃個飯沒事的,我已經讓人回去打招呼了,說我明天上午纔回去,我今晚就在海商會館過夜。”
趙金鳳見韋寶都想好了,順從的嗯了一聲:“聽你的吧,不過,我吃完飯得馬上回家,你別留我,我回去晚了,我娘該着急哩。”
韋寶笑道:“不留你,放心吧。”本來想讓趙金鳳的丫鬟回家打個招呼,說她今晚上也不回去了,但是估計趙金鳳決不能答應,便索性不提了。
趙金鳳這才放心,收了寫有【學貓叫】的紙頭,帶着笑容與韋寶相處,發自內心的開心,她從來沒有試過和男人待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也捨不得與韋寶就此分開。
海商會館的人沒有想到韋公子會忽然來,沒有準備,只能去酒樓端菜。
饒是如此,仍然在兩炷香的功夫內,準備了滿滿一桌豐盛的酒菜。
一名特工一道菜一道菜的試過之後,纔對總裁道:“總裁,可以吃了。”
整個工序弄得像帝王一般。
韋寶出外都是這麼個規格,他知道銀針試毒就是個笑話,銀無法試出絕大部分的毒葯,還是人試更準確。
“你可真謹慎,這麼怕人害你哦?”趙金鳳笑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再說,這不還有你在我身邊嗎?”韋寶答道。他還沒有說,自己甚至還派了人每天暗中監護趙金鳳家呢。
趙金鳳甜甜的一笑:“弄這麼多菜,吃不完多浪費?”
“不會浪費的,我們吃完之後,會賞給底下人吃的,現在天地商號的買賣雖然停了,但海商會館和天地商號的鋪子還是留了十多個夥計的。他們能吃到這麼好的菜,再多都不會浪費一點。”韋寶道:“難道趙里正家不是這樣的嗎?吃不完的菜會分給僕人吧?”
趙金鳳嗯了一聲,放心下來:“我爹那邊是這樣的,吃不完會分給底下人。那要不要現在就將分給他們的菜另外裝出來?否則別人不是要吃到我們的口水了?”
韋寶暗暗好笑於趙金鳳的心地善良,這是小事,雖然覺得多此一舉,還是聽從了的她的話,讓人先將每個盤子和碗中一半的菜裝走了。
倆人一頓飯吃了足足一個多時辰,在海商會館二樓這一整層專屬於韋寶的樓層中,留下一串歡快的笑聲。
“不早了,我真的得回去了,再拖下去,便又捨不得走了。”趙金鳳依依不捨的對韋寶道。
“我送你回去。”韋寶微笑道,並沒有再糾纏。大部分時候,韋寶還算是灑脫的,並不拖泥帶水,再怎麼捨不得,今天也不可能跟人家成親,也不可能不讓人家妹子回家。
趙金鳳道:“你別去了,離得不遠。你也早些歇息吧?從中午到這個點,今天爲了我,你耽誤了四個多時辰了,聽曉琳說你每天都很忙的。”
“任何事都不如你重要啊,沒有你,我再忙又有什麼意義?”韋寶微笑着握住了趙金鳳的柔軟胳膊,將她拉入自己懷裡。
趙金鳳沒有掙扎,算是順從,不過抱着胸,並沒有與韋寶摟抱,害羞的垂下粉臉,美眸微微眯着。
韋寶用腦門抵着趙金鳳的腦門,這麼近距離的看着她,考慮自己要不要親上去?
“你對每個女孩都這樣啊?”趙金鳳輕聲道。
“冤枉,我可沒有對別人這樣過。”韋寶順口道。
“鬼才信哩。”趙金鳳輕輕地掙脫了韋寶的懷抱:“真的要走了,我娘該着急了。”
“那我送你出門。”韋寶微微一笑,沒有再繼續糾纏,決定還是將美好的果實留待日後採摘,現在這枚愛情的果實還有些青澀,等熟透了的時候採摘,一定更甜。
趙金鳳輕輕地嗯一聲,韋寶不再來抱她,讓她鬆口氣,卻也感到陣陣失落,想到分別在即,不知不覺的鼻子便酸了,有點想哭的衝動,女孩總是多愁善感。
韋寶將趙金鳳送到門口,趙金鳳乘坐她們家的馬車,在幾名僕從侍應下上了車。
“回去吧。”趙金鳳掀開一點車簾。
韋寶不說話,只是笑笑,想說點保重之類的老套的話,好像以前看電影,古裝男女分別都是這一套吧,卻還是說不出口,感覺有點肉麻。
馬車啓動,趙金鳳卻又補了一句:“別爲了考舉人給自己太大壓力,隨緣就好,不要勉強。”
韋寶嗯了一聲。
“你要照顧好自己,你……”趙金鳳被馬車拉出去幾米遠,還想說什麼,但才說幾個字便說不下去了,捂着嘴巴,淚流滿面。
韋寶也來了情緒,攥着拳頭,高高舉起:“放心吧!我一定會考上舉人的!等着我。”
也不知道趙金鳳聽清楚了沒有,只見她的馬車消失在了街頭拐角處。
韋總裁的侍衛們都感覺怪怪的,對他們來說,以前的生活,唯一的目標是吃上飽飯,衣食無憂,現在他們已經做到了,都覺得人生再沒有什麼值得牽腸掛肚的事情了吧?所以無法理解總裁和趙小姐道個別,都能弄得如此生離死別一般。
韋寶在山海關酒足飯飽,還與趙金鳳話別的時候。
吳襄在韋家莊,卻仍然沒有吃飯。
吳襄打算明天回去,所以今天晚上想找韋寶談談,打算再次對韋寶施壓,逼迫對方就範!拿回金子和取得韋家莊製作酒瓶的工藝。
就算拿不到工藝技術,也得拿到源源不斷的酒瓶供應,打算用於包裝吳家酒坊的酒,然後空瓶子還可以轉售給遼西遼東各路邊軍,這是很好的可以作爲軍備物資銷售的商品。
雖然吳襄沒有親眼見到酒瓶炸彈的威力,但是毛家和遼西遼東的吳家祖家,都是有自己的情報體系的,消息都算靈通,否則韋寶的人剛剛協助毛文龍的人馬打仗,吳襄不會立刻知道。
而且吳襄還知道,這次金州城保衛戰,韋寶的酒瓶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中午說不舒服,沒有來作陪,晚上仍然不見蹤影?他真是豈有此理,有這麼待客的?”吳襄有點生氣,以爲韋寶故意躲着不見自己。
“爹爹能親自到韋家莊來,已經給足了這小子面子,真是不識擡舉!”吳三鳳氣憤附和。
吳三鳳這種人,若是想靠銀子收買,靠女人收買,就得源源不斷,不管前兩天收了多少好處,也頂多維繫一兩天,到第三天賄賂物品便失去效力了。
“我剛纔去找過,說是出韋家莊了,上外面辦點事情,應該是真的。”吳三輔爲韋寶說話道:“爹,別等了,先用膳吧,明天韋寶準回來。”
吳襄皺了皺眉頭。
“爹,我知道韋寶的確是出了韋家莊,而且我還知道他去哪兒了。”吳三桂忽然揷話道。一般平時父親和兄長之間說話,輪不到他揷嘴的,他每次搶話,總免不了被爹爹熊一頓。
“哦?去那裡了?”吳三輔好奇道:“今天已經陸陸續續來了好些同窗會的朋友,也不見韋寶露面,不知道他有什麼特別急的事情。”
“韋寶陪一個姓趙的女子走的,看方向,該是去了山海關。”吳三桂洋洋得意的答道。
吳襄又皺了皺眉頭,仍然沒有說什麼。
吳三鳳接嘴道:“哼,一定是趙克虎的女兒,爹,您昨兒還說招韋寶做女婿,這種人要不得。”
“我什麼時候說過招韋寶做女婿?”吳襄責問道。
吳三鳳嚇得趕緊閉嘴。
“你姐姐呢?”吳襄問吳三桂。
“在房裡,下午見韋寶和那姓趙的女子走了之後,回來便一直待在客房,剛纔我去叫她來吃飯,也不肯出來。”吳三桂答道。
吳雪霞此時在房中,用被子矇頭,卻睜着眼,一個人生悶氣當中。
若不是聽王秋雅說韋寶並沒有定親,也沒有成親,只怕吳雪霞會更加難受。
沒有定親,兩個人還那般親暱,女的和男的都不要臉!尤其那個里正家的女兒,一看就是妖精!
吳雪霞氣呼呼的想。
雖然方纔見趙金鳳自始至終坐着沒動,都是韋寶在吃豆腐佔便宜,但是吳雪霞卻很‘自主’的將過錯都歸攏到了無辜的趙金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