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長請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吳襄立刻點頭保證道。
祖大壽的神色稍微舒展了一點,不像剛纔那麼冷峻了,“其實韋寶要買走遼民,也不算什麼大事!畢竟現在正在與建奴交戰,老百姓也無法耕種。而且剛剛秋收的那點糧食,多半都被建奴搶走了,留着這麼多人,也是負擔,沒多大用處!我是擔心韋寶他守不住遼南,到時候,這些遼民和遼南,都是轉手送給建奴的!”
“兄長說的是,我也是這般擔心。況且韋寶那小子帶人幹活的確有一手,我在韋家莊是見識過的,本來貧瘠荒涼的幾個裡,才幾個月功夫便被韋寶治理的井井有條,我敢說,不出一年,韋家莊就會成爲遼西最富庶的地方!”吳襄道。
“但願韋寶能守住遼南吧!畢竟,守住遼南,對遼東也大有裨益。等到了冬天,我們騰出手來,先把韋寶那小子抓了,不怕他手裡的人和金銀跑了!”祖大壽道。
“話是這麼說,可兄長別忘了,還有孫承宗大人呢!而且,計算孫承宗大人可能會被人趕下臺,還有孫承宗的學生!薊遼的將領中,有不少是孫承宗的親信。”吳襄提醒道。
“不妨事的,只要孫承宗滾蛋,人走茶涼,咱們只要弄妥了新繼任的督師,一切都不是問題!記住,誰的拳頭大,纔是最重要的!”祖大壽說着,擡起拳頭晃了一下。在關外,沒有人有能力與他祖大壽豢養的三千鐵騎抗衡!
況且,祖大壽還不止三千錦州鐵騎,還有各地遼東邊軍,加上遼西邊軍合在一起的至少三萬多大軍,這些職業邊軍大都爲僱傭兵,戰鬥力並不比薊遼系的人馬差,甚至更高!這也是遼西遼東世家大戶賴以生存的基礎。
“關鍵不知道孫承宗什麼時候滾蛋。”吳襄道。
“我有消息,最遲年底,放心吧!”祖大壽道:“今次孫承宗這麼狠的將張鳳翼直接給罷免了,這也太蠻橫了吧?等於一下子傷了多少人的面子?張鳳翼與魏公公,與東林黨都有瓜葛,是個牆頭草一般的人物。”
吳襄點頭:“不錯,明面上孫承宗這下子在遼東的威望更加高了,但是暗地裡,在京城官場得罪的人也更加多了,的確,走人只怕就這幾個月的事情了,等孫承宗走了之後,韋寶孤枕難眠,到時候兄長收拾個鄉里少年,還不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嗎?”
祖大壽聽吳襄這麼說,心情又好了一些,“做好咱們自己的事兒吧!人家形勢強,只能暫且忍耐,等到孫承宗走人,老子一次性從韋寶身上把這口惡氣都討回來!”
吳雪霞和吳三輔在門外聽的暗暗咂舌,吳三輔拉了拉吳雪霞的臂彎:“別聽了,趕緊走。”
吳雪霞點頭,無聲的跟着吳三輔走了。
倆人到了吳三輔的房間,吳雪霞才道:“哥,爹爹和舅父還是要對付韋寶,怎麼辦?”
“我哪兒知道怎麼辦啊?爹和舅父對付韋寶,自然有對付韋寶的道理,韋寶又弄地盤又弄人走,的確已經傷害遼西遼東世家大戶們的利益了,利益之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沒啥好說的。”吳三輔嘆口氣道:“我這個兄弟,實在是心夠大的!”
“他不也是沒有辦法嗎?既然已經得罪了舅父,難道坐以待斃不成?我倒覺得韋寶沒有做錯什麼。而且,韋寶也沒有和咱們家爲敵的意思吧?否則怎麼會把咱們家的銀子金子都還回來?而且,好像這次要購買遼民的四百萬兩銀子已經派人送去咱們山海關的府邸了。”吳雪霞爲韋寶說話道。
吳三輔無所謂的呵呵一笑:“這麼快就替你未婚夫胥說話了啊?可惜呀,你跟我說沒用,我又不要對付韋寶。”
“哥,這是開玩笑的事兒嗎?你要想辦法將咱們這邊的情況告訴韋寶才成,否則他花了銀子也買不到人。爹爹和舅父會讓所有人用各種辦法拖延,不會將青壯年遼民交給韋寶的!”吳雪霞急道。
“要說的話,你自己去說!我可不敢通風報信!要是爹爹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吳三輔的頭搖晃的像是撥浪鼓一般。他雖然佛性,但是人還是很聰明的,這事情關係之大,關係到吳家祖家和所有遼西遼東世家大戶,這個輕重關係,吳三輔還是知道的。
吳雪霞正要再勸說吳三輔的時候,吳襄推門進來了。
“就知道你們兩個又在這裡嘀嘀咕咕。”吳襄板着臉問道:“這麼晚了,還不睡覺,還再說什麼呢?”
“爹,沒事,沒說啥,這就睡了。”吳三輔急忙道。
吳雪霞向爹爹行禮:“爹爹,女兒去睡了。”
“雪霞,你先別走。”吳襄將吳雪霞叫住了:“我原先以爲孫承宗是想替韋寶保媒,才讓你一道跟着來,現在看來,這孫承宗和韋寶欺人太甚了!今天這事跟你毫無關係!你明天就隨你二哥回山海關去,爹過兩天也回去!”
“我明天就走?”吳雪霞嚇了一跳。
“對,明天就走!”吳襄板着臉道。
“我跟你一道走吧?”吳雪霞央求道:“您不是說過兩天就回去嗎?我在這裡也不礙着你的事,不能過兩天跟爹爹一道回山海關麼?”
“不行!你和三輔,我都不放心!萬一韋寶來找你們,你們在我身邊,難免能聽到一些重要事情,再偷偷告訴韋寶,以那韋寶的機靈,這就是大麻煩!”吳襄道:“不光是我的意思,你舅父也讓你明天就走!”
吳雪霞聞言,淚珠立時在眼中打轉了,“爹,你和舅父憑什麼冤枉我和二哥啊?我們怎麼可能向韋寶告密?再說,我倆啥也不知道的,告什麼秘密呀?”
吳三輔聽着覺得好笑,因爲剛纔吳雪霞還在求他趕緊向韋寶通風報信呢,暗忖爹爹和舅父還真聰明。
“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明天必須走,否則我讓人押你回去!這是邊防重鎮,本來就不是女孩子家家該長待的地方。”吳襄心情很不好,所以語氣很生硬,他平時最疼的就是吳雪霞和吳三鳳。吳襄老婆最疼的則是吳三桂。反正吳家兩個大人,是沒有人在意吳三輔的,這也造就了吳三輔從小就很佛性,很無拘無束的個性。
“爹,讓我來的是你,趕我走的也是你,您受了氣,就拿我發脾氣呀?韋寶怎麼你了?我碰到韋寶,跟韋寶說一聲,你還想要多少銀子,韋寶一定會私下給你的嘛。”吳雪霞堵嘴撒嬌道:“如果您是因爲督師大人生氣的話,那也不關韋寶的事情吧?”
吳襄搖頭嘆氣:“我跟你說不明白!生意上的事兒,你可能還能懂一些,但是邊事上,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明白,你聽爹爹的話便是。孫承宗是老狐狸,韋寶是小狐狸,沒有你看到的這麼簡單!現在韋寶是孫承宗的弟子,兩個人關係發展的很快,已經穿一條褲子還嫌肥了!你們知不知道孫承宗今天爲了韋寶,直接跟你舅父拼命?”
吳雪霞和吳三輔嚇了一跳,這才弄明白爲什麼韋寶要購買遼民這麼大的事情,這麼侵犯一幫遼西遼東世家大戶利益的事情,也能順利的一天就搞定,原來門道在這裡。
“爹,您對韋寶太有成見了,說不定都是督師大人一個人的意思,韋寶也不過是被督師大人利用的呢?”吳雪霞依然在爲韋寶說好話。
“你這女孩子,說不通道理是怎麼回事呢?你知道孫承宗今天有多幫着韋寶嗎?拿辭官,拿上陛下面前告你舅父的狀來威脅咱們大家夥兒!依我看,孫承宗這回一定是收取了韋寶鉅額好處了!否則絕不至於如此!”吳襄皺眉道:“把遼東的人都抽走,對他孫承宗有什麼好處?他當的薊遼督師,又不是韋家莊的莊主!”
“這也不至於都賴到韋寶頭上吧?說不定是你們辦事不力,觸怒了督師大人呢?”吳雪霞辯論道。
“你呀,你纔多少見識?這明擺着是韋寶在背後攛掇的!”吳襄嘆口氣道:“韋寶的銀子,加上孫承宗的權勢,兩者要是合一的話,對我遼西遼東的世族是重大威脅!”
“那這也不能說明啥啊?反而說明韋寶夠厲害的,纔跟督師大人認識沒多少日子,就這麼受到督師大人重用!”吳雪霞面帶喜色道。
吳襄看着女兒的俏臉,差點沒有氣的暈厥過去,這要不是親生的女兒,真想一個巴掌派上那俏麗的小臉蛋:“你還笑的出來啊?等哪天咱們吳家都要被韋家擠得在遼西站不住腳的時候,你再笑也不遲。你看看到了那個時候,韋寶是否還會在意與咱們吳家的婚事!而且這門婚事壓根就沒有定下來過!連定親都算不上!不說了,你們倆早點睡,明天一大早就給我回山海關去。還有,以後你們都不準再見韋寶!”
“爹,我和韋寶是同窗好友,這關我啥事啊?”吳三輔笑道:“我跟韋寶見面,還能出賣咱們吳家啊?我每次不是從韋寶那裡弄來銀子?”
“你也少和韋寶接觸,那傢伙要是粘了毛,比猴兒都精明,你弄得過韋寶嗎?”吳襄不悅道:“你們都別想偷偷和韋寶見面,實話告訴你們,我和你舅父都在安揷細作到韋寶身邊,他的一舉一動我們都有監視!”
吳三輔和吳雪霞對望了一眼,都暗忖,用得着這樣防着韋寶嗎?你們把韋寶看的比建奴還可怕啊?
吳雪霞抹着眼淚不吭聲。
吳襄本來都轉身要走了,嘆口氣道:“怎麼又哭了?你這女孩,每次都是哭,以前可沒有這些個毛病,看來這韋寶確實像你大哥說的,就是個大禍害,把我閨女都帶壞了!”
“大哥纔是禍害。”吳雪霞邊哭邊氣鼓鼓道。
吳襄聞言,急忙去將吳三輔的房門關上了,回身對吳雪霞道:“又小孩子脾氣,這話要是你大哥聽見了,他罰你,我可不護着你了!”
“罰吧,讓大哥打死我算了。”吳雪霞說着,坐到圓桌子旁邊,伏在桌子上繼續哭。
“你現在就這麼喜歡這個韋寶?你和他也沒見過幾次啊?”吳襄又氣惱,又心疼,說罷看向吳三輔:“你妹妹到底怎麼回事?”
吳三輔攤了攤手:“不管我的事啊,女大不中留。”
吳襄差點沒有被吳三輔氣的笑起來,反正家裡不管出了多大的事情,似乎都跟他吳三輔沒有任何關係一般:“你還笑的出來!”轉而又對吳雪霞道:“好閨女,別哭了啊。你想想,就算你看中了韋寶,那他韋寶要是比咱們吳家還厲害,勢力還大了的話,對咱們吳家有啥好處,對你又有啥好處?你希望夫家勝過孃家,一輩子受氣麼?”
“嗯,就應該像你和我娘一樣,你一輩子受我娘和舅父家的氣纔好,是不是?”吳雪霞淚流滿面的擡頭頂嘴道。
“你!”吳襄氣的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連手都揚起來了,恨不得真的賞一個大嘴巴子給吳雪霞。
“你打。”吳雪霞卻毫不懼怕,被寵壞了的吳雪霞,要是怕爹爹的話,就不是吳雪霞了。
吳襄氣的又將手放下來了,終究是捨不得打的,而且,也不是特別生氣,也就是想嚇唬一下女兒而已,“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犟?”
“爹,韋寶沒有說的那麼壞,我知道的。我可以保證。”吳雪霞語氣軟了。
“爹比你看人準,這個韋寶野心太大,未來的確是個人物,但他韋寶成了氣候,對咱們吳家是好事還是壞事,這誰都說不好!”吳襄道:“爹只是讓你最近別再見韋寶了,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尤其是在這關外,在你舅父眼皮子底下。你不見韋寶,就難受的一直哭?”
“我聽爹爹的就是了,爹爹別生氣。”吳雪霞到底還是心疼父親的,發過小姐脾氣之後,又像是一隻小貓咪了。
吳襄嘆口氣,摸了摸吳雪霞的頭:“這就好,明天趕緊跟你二哥回關內去吧!”
“那,爹爹,我在走之前,見韋寶一面,可以嗎?”吳雪霞趁機摟着爹爹的胳膊撒嬌。淚眼撲簌簌的,任何男人見了都難免心軟,鐵石心腸的男人,不喜歡女人的男人見了,只怕也忍不住心軟。
更何況吳襄本來就是女兒奴,愛女狂魔,哪裡受得了吳雪霞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就只見一面?”
“嗯,就見一面。再說二哥與韋寶是同窗好友,倆人還要相約一道上京考試呢,既然已經在寧遠城見過面了,就這麼不辭而別,禮數上也不應該吧?”吳雪霞道。
“是啊爹,雪霞不能見韋寶就算了,不關我的事情啊,我下個月便要上京考鄉試了,難道我跟韋寶同路,還能不見面?再說,您難道不打算讓我去科考了嗎?”吳三輔也趁機道。
“可以,你可以與韋寶見面,但不能走的太近,別動不動就稱兄道弟的,還有,咱家的事情,你一個字都不準跟韋寶提起。”吳襄只得道。
“是,爹,您就放心吧,我說不定還能從韋寶那裡弄些消息來呢,我比你們那些細作可厲害多了。”吳三輔笑道。
吳襄被吳三輔逗的忍不住嘴巴一彎,撇出一點笑容,卻馬上就收了。
吳雪霞卻很會察言觀色,很會順杆子往上爬,一下子摟住了吳襄的脖子:“爹爹最好了。”
吳襄嘆口氣,在吳雪霞的粉背上輕輕地拍了拍:“好了,這下高興了?感覺去睡覺。”
吳雪霞甜絲絲的嗯了一聲,從爹爹的態度就知道爹爹並不是特別恨韋寶,至少不會像舅父那樣將韋寶往死裡整。
次日,韋寶起了個大早。
和昨日比起來,韋寶今天的心情實在太好。
沒有想到購買遼民這麼大的事情,會以孫承宗這麼硬挺,這麼戲劇化的方式解決了,一下子鬆掉了韋寶心頭一塊巨大的石頭!
雖然有了幾百萬人口之後,不見得就能十拿九穩的將建奴都趕出遼南。
但至少復州以南地區,金州城和旅順口一帶的防務可以說十拿九穩!建奴沒有那麼大的力量打城防攻堅戰,要不然,金州城的張盤也不會憑藉萬把人就抵擋住近兩萬建奴和蒙古的精銳騎步聯軍!要是算上漢奸武裝,上回金州城守將張盤,等於以一個兵擋住了人家五個兵!況且當時金州城的城防是啥水平?不到四米高的城牆,還不如現代的二層小樓高,厲害的人,都能不借助外物翻身上牆!
要知道,不管是韋家莊,還是遼南,韋寶要求修築的城牆高度都是八米到九米之間的高度!
之所以不超過九米,是爲了不留下話柄,不能超過京城和南京的城牆高度。
八米多高的城牆,對付建奴已經綽綽有餘,孫承宗說的沒錯,建奴在攻城戰中的戰鬥力,幾乎等於零!只要不事先讓建奴將大量細作安揷進入城池,建奴光憑攻堅,隨便一座小城池都要命!如果每座堡壘都有足夠的糧草可以據守的話,建奴一處大明的城防都別想攻破!
所以,要是沒有後來李自成打下了大明京城的話,不管是努爾哈赤,還是皇太極,還是後面的多爾袞,要說他們曾經想過入主中原,那也只能是酒後吹流弊的話,夢裡的話,拿到明面上討論類似計劃,是絕不可能的!
要有討論的基礎,首先也得打下錦州城纔有資格討論不是?
否則,連山海關的大門都沒有機會看一眼,又談何入主中原?
“公子,吳二公子派人來邀公子去見面,他們就在督師府外面,好像馬上要離開寧遠城,回山海關去。”林文彪來彙報道。
韋寶嗯了一聲,有些意外,自言自語道:“爲什麼走的這麼急?”
不過,還是很麻溜的開始洗漱。
王秋雅不在總裁身邊,只有別的親隨代勞了,男人照顧男人,雖然沒有女人那麼精細,但是韋寶對於生活上的這些細節,其實也不是特別的在意,自從解決了購買遼民的事情,之後,心情就好的不行,邊洗臉還邊哼小曲,想到等會見到吳三輔的時候,還能順帶見着吳雪霞那個刁蠻女孩,心情也沒有受到影響。
韋寶說不上自己對吳雪霞有沒有感情,隨着穿越重生的時間推移,韋寶愈發確定自己真的不是一個好色的人,對女人真的是無所謂的態度,有就推,沒有也不會牽腸掛肚。
不過,韋寶可以確定,吳雪霞在自己心中,已經與一見鍾情的趙金鳳同樣重要了,他想到吳雪霞的時候,就會想到趙金鳳,想起趙金鳳的時候,也會忍不住想一想吳雪霞和芳姐兒。
韋寶很快從督師府出來,到吳三輔的馬車邊上。
吳三輔的隨從恭恭敬敬的站立兩旁對韋寶行禮。
他們是吳三輔的隨從,知道吳三輔與韋寶關係好,所以絕不會像吳襄和吳三鳳的隨從那樣冷淡對韋寶。
韋寶心情一好,就忍不住給人打賞,讓林文彪賞了幾個人每人一兩碎銀子,樂的幾個人連聲道謝。
吳三輔聽見韋寶說話,將車簾掀起來:“小寶,上車吧。”
“不上去了,你們下來吧?找個地方吃些好的。”韋寶樂滋滋道,“要不,進督師府,我有地方。”
“不進去了,說幾句話就走。”吳三輔執意道。
韋寶詫異道:“怎麼了?你們這麼趕時間啊?都吃過早飯了嗎?”
“吃過了,我爹的意思,讓我和雪霞趕快回山海關去。”吳三輔笑道。
韋寶立時就明白了,因爲自己這回又得罪了吳襄,所以吳襄遷怒於吳三輔和吳雪霞了,頓時有點不高興,上了馬車道:“不是我說令尊,令尊的氣量就是不行,這點,你大哥倒是與令尊很像。”
“說什麼呢?你氣量纔不行呢。”吳雪霞聽韋寶說自己父親,立時不高興起來。
韋寶呵呵一笑:“是,我氣量不行,行了吧,我說錯話了。”
吳三輔見韋寶和吳雪霞鬥嘴,覺得好玩,“你們倆說話吧,稍微快一些。我不在這裡礙事了。”說着就下去了。
吳三輔說出馬車就出馬車,弄的吳雪霞粉臉羞紅,急忙叫道:“哥哥,你下去幹什麼啊?”心說自己一個女孩子,與韋寶孤男寡女共處於馬車車廂中,成了什麼了嘛?
但吳三輔並沒有理會吳雪霞,已經下車,並且將馬車的竹簾放下來了。
秋高氣爽的天氣,馬車中十分的舒適。
韋寶倒是沒有客氣,雖然也有點緊張,卻還是大方的看着吳雪霞。
吳雪霞被韋寶看的粉臉又是一羞,白了韋寶一眼,笑道:“看什麼啊?”
“你好看唄。”韋寶呵呵一笑。
吳雪霞聞言欣喜不已,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了,嬌羞的低下頭。
韋寶難得看見吳雪霞這幅嬌羞動人的模樣,也爲此時的噯昧氣氛所陶醉。
要知道吳雪霞可是整個遼西遼東的公主,名副其實的公主級別少女呢!換算成現代,這可是省級幹部加的女孩,自己何德何能跟省級字號家的女孩交往啊?別說交往,只怕見一面都不可能。跟省級幹部加的公子成爲同窗,那就更不可能了。
“你爹是不是又因爲我的事情,遷怒於你和你二哥了?你準是爲我說了好話,惹怒你爹爹了,是不是?”韋寶很聰明的沒話找話道。
吳雪霞看了韋寶一眼,感嘆於韋寶的聰明之餘,卻道:“沒有的事兒,我爹爹並沒有生你的氣。不過,你購買遼民,的確觸及了遼西遼東世族的利益了。你以後千萬要小心一些。”
“你不怕我損害你們吳家的利益嗎?”韋寶心頭一暖,盯着吳雪霞俏麗的粉臉細看,越看越是覺得吳雪霞是自己兩世爲人,從未見過更加出色的美女了,上一世自己是社會底層的渣渣不說,但是好歹信息發達,電視,電腦,網絡發達,各種明星,中外的美女明星都看見過一大筐了,但是電視上其實沒有啥美女,一個範曉琳放到電視上,都足以秒殺一堆花旦。
真正的美女有幾個會去混跡娛樂圈的?
在這個時代見的美女也很多了,包括宮裡的一大幫超級美女,吳雪霞放入其中,依然能笑傲羣芳!
吳雪霞餘光見韋寶一直盯着自己看,又喜又羞,微微的側過身子:“不怕!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若是我看走了眼,就只能自認倒黴唄。”
韋寶欣喜的看着吳雪霞,吳雪霞這句話,已經是變向在向自己表白了呀?作爲吳雪霞這麼高傲的大美女,這……這意味着啥?
哎呀,自己也太成功了吧?
才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秀才,雖然弄了不少銀子,但是也只是暫時從手頭過一過,三年之後,要歸還遼西遼東世家大戶一半的呀!
就這樣的身份,就能獲得省級幹部家的千金的垂青,這還不夠麼?
“雪霞,我……”韋寶一激動,居然坐到了吳雪霞的身邊,一把將吳雪霞摟入懷中。
吳雪霞輕輕的嗯了一聲,被韋寶抱着,渾身的骨肉都像是要融化了一般,芳心頓時砰砰砰的打鼓一般的劇烈跳動起來,急忙輕聲呻訡一般的道:“你幹啥,鬆手。”
“雪霞,你對我真好!你放心,五年之後,我一定會娶你的!”韋寶色衝腦門,嘴巴抹了蜜一般。
吳雪霞聞言,便不扭動身子了,由着韋寶抱:“好了沒有,好了就鬆開,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就抱一小會,我早就想抱你了!”韋寶說着,臉都貼上了吳雪霞細嫩的粉臉,恨不得親個嘴才過癮,有這麼嫩的豆腐,真的是不吃白不吃!而且,韋寶這人心軟,聽吳雪霞這麼高傲的大美女向自己表白,自己一個男的還有啥抹不開的?反正娶幾個女人不是娶啊?五年後的事情,五年後再說唄,頂多跟趙金鳳和吳雪霞商量一下,要麼一個大一個小,要麼兩頭大,這不算啥難事。反正韋寶現在沒有太當成一回事。
“你不記得我的功夫了?我可不像三桂!我一隻手就能打趴你!”吳雪霞笑吟吟道。
“打死我都沒事!”韋寶不但沒有鬆手,反而摟抱的更緊了一些,感覺自己都手,似乎都碰觸到吳雪霞胸前軟綿綿的兩團物事上面去了,軟乎乎,熱乎乎的觸感,簡直讓人心曠神怡,無法自持的陶醉不已。
吳雪霞也渾身像是酥麻了一般,輕聲道:“這樣不好,你不能再過分了。”
“不過分了,不過分了,我就這麼抱着,不親嘴。”韋寶呵呵一笑。
吳雪霞聽聞,氣道:“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還想親嘴?你親過女子了?”
“沒有!我連抱都沒有抱過女人呢,你是頭一個!”韋寶立馬保證道。
“鬼才信咧。”吳雪霞嘟嘴道:“你的幾個丫鬟,一個比一個漂亮,那個秋雅、蕊兒和曉琳,天天圍着你轉,你能忍住纔怪!”
“呵呵,你對我身邊的女孩的名字記得這麼熟悉啊?”韋寶笑道:“她們不一樣,她們合在一起也沒有辦法跟你比,你多漂亮啊?”
吳雪霞聞言,被韋寶哄的得意的一笑,沒有再糾結這事情了,“只要你答應明媒正娶我,以後你想有幾個偏房,我也不是小氣的人。”
“嗯,你最大氣了!”韋寶高興道。
“哼,你還真想弄好多偏房啊?我爹可一房小妾也沒有。”吳雪霞立時掙脫了韋寶的懷抱。
韋寶大汗,烈馬就是烈馬,這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節奏啊?不過,小妾是肯定要有的,這是原則問題,教韋寶也不知道如何說了,再否認的話,那就不是哄妹子,而是欺騙妹子了。
吳雪霞看了看沒有動的韋寶,覺得自己可能有點‘過分’了?遂幽幽的柔聲道:“頂多一兩房小妾!”
韋寶聞言一喜,有一兩房,就能有三四房,五六房,七八房嘛!敷衍的嗯了一聲。
吳雪霞轉過身子來,正面對着韋寶,晶瑩的目光與韋寶相觸:“你是因爲喜歡我的容貌,還是因爲我的家世,才與我在一起的?”
“你的人,你的容貌,你的性子,你的頭髮絲,哪兒都喜歡!但絕不是因爲你的家世!你家世雖然很不錯,但我韋寶還不至於爲了攀附富貴而出賣自己!”韋寶斬釘截鐵道:“別說你們只是地方上的大戶,就是京師權貴,皇親國戚,甚至是帝王之家,我也不會爲了女方的家世出賣自己!”
吳雪霞聽韋寶這麼說,心裡很是喜歡,甜甜的哦了一聲,“都是真心話嗎?我有這麼好嗎?”
韋寶捧着吳雪霞的臉,初次親熱,簡直愛不釋手,恨不得立時圓房才過癮,“真心話,比金子都真!”
吳雪霞聞言,眼圈一紅,主動的伏在了韋寶的懷中,將粉臉貼在了韋寶的肩頭。
韋寶一汗,還是大家閨秀更加主動啊?小家碧玉們反而都畏畏縮縮,扭扭捏捏的,看人家吳雪霞多大氣?
韋寶小心翼翼的將吳雪霞摟緊了,再不敢輕舉妄動,免得又不知道何時惹得這個極容易生氣的大小姐不高興。
“你要當心一些,我舅父一旦騰出手來,肯定還是要對付你的。而且,這回你雖然用督師大人壓的我舅父被迫同意遼西遼東世家大戶出賣手底下的遼民。但是我舅父已經和我爹說好了,各家頂多給你一些老弱,青壯年遼民是一個都不會給你的!”吳雪霞輕聲向韋寶告密道。
韋寶一驚,雖然早已經有所預料,但沒有想到在孫承宗的壓制下,祖大壽還敢這麼做,這也太不給孫承宗督師大人面子了吧?
不過,韋寶不想讓女孩擔心,也不想顯得自己毫無辦法,笑道:“他們這些招數,我早有預料,你不必擔心。”
“你有什麼辦法啊?”吳雪霞擡頭看向韋寶。因爲兩個人此刻是抱着的緣故,臉和臉之間貼合的特別靠近。
韋寶能夠清晰的聞到吳雪霞的口氣,好清新,甜絲絲的,完全沒有一點口氣,而且隱隱有一股花香,也不知道吳雪霞是如何辦到的。
“很簡單啊,關外又不止是一幫遼東將門世家大戶,還有薊遼兵馬呢!而且,我開出來的條件這麼優厚,既解決遼民的食宿問題,又負責給他們安排能夠存活的生計,讓人人有事情做,人人不至於餓死,還有什麼比這更吸引人的?他們以爲光靠攔着就能攔得住嗎?他們越是阻攔,遼民跑的越快!到時候,遼民跑光了的話,一幫遼西遼東世家大戶們沒有能夠在我這裡登記,損失的是他們自己!什麼都撈不着,竹籃打水一場空!”韋寶道。
“向北是建奴控制的地區,向南通往關內,有山海關把着,誰能逃進去?即便有一點點老百姓逃入關內,那纔多少人?”吳雪霞不同意韋寶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