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大不了魚死網破!他段柏青要敢整我,我聶小天也絕不是吃素的——我們當初那些事兒都是一起幹的,他手裡有我把柄,難道我手裡就沒有他的?我也一樣把他舉報出去!”聶小天抓着酒杯,臉上的肉神經質地跳。
“聶小天你還沒開始喝呢,先醉了?你傻呀!”坐在他對面的蒙甜甜絲毫不留情面,“上次他被抓進去拘留過,你忘了?這就是公安機關的信號!”
“同樣有人舉報他段柏青販毒,人家公安機關也去查了。查到是有毒品,可是不夠10克,頂多只能拘留和罰款,根本動不到人家寒毛!怎麼,你現在又用同樣的理由去舉報,人家公安機關不得問你:怎麼着聶少,對我們公安機關辦案的結論有質疑啊?我們剛剛處分完畢的事兒,你怎麼又給挑開?”
“人家公安機關正愁找不到你把柄呢,這回正好你自己送上門去,索性把你留下來好好聊聊,徹底讓你把你曾經乾的事兒都交待清楚吧!”蒙甜甜真是恨鐵不成鋼。
“那,那我該怎麼辦!”聶小天目現茫然。
“心瞳,你怎麼來了?”蒙甜甜親親熱熱拉着心瞳的手入內,兩人真是親如姐妹,“前兩天還聽露露她們說,竹錦的診所掛牌說要休息幾天呢,原來你沒走啊。”
心瞳搖頭,“段竹錦那傢伙你還不知道?他哪兒是按天上班的人啊?沒幹滿兩個星期呢,就嚷嚷着累,想要休息。可是我哪兒有時間跟他玩兒,我等着藥方等得都要着火了,就哄着他,讓他留下來繼續工作。”
心瞳環視周遭,“心瞳,你家藥廠的辦事處都裝潢得這樣氣派,足見你家去年效益又很好。”
“嘁……”蒙甜甜就樂,“還不是託你家冽塵的福?如果沒有他,我們藥廠哪兒有這麼穩定的效益?”
兩人寒暄半晌,心瞳也喝完了一杯茶,這就要起身告辭。蒙甜甜送到門口,腳步卻有點遲滯。
心瞳笑着將蒙甜甜扶進辦公室去,轉頭望了一下外面無人,便將房門鎖緊。心瞳面上的微笑也隨之斂盡。
蒙甜甜被心瞳扶到沙發上躺好,便閉着眼睛嘟囔起來,“聶小天你個笨蛋!就算要死,你也得抓個墊背的!你跟段柏青合作這麼久,難道你忘了以前還出過事兒?你們最大的一次合作,從那邊運石頭回來那次,不是說是最大量的一次運毒?後來那石頭哪兒去了?”
“沒在你的手,對吧?可是應該也沒在海關了吧?那你不會就將這事兒再推演推演?就說你自己只以爲是走私玉石,根本就不知道里面有什麼!——走私玉石纔是多大點罪過,跟販毒怎麼比!”
“至於那個動了石頭的人,自然就是你的替死鬼……這件事牽連越廣越好,那個替死鬼的身份越高越好,這樣查到最後,自然就有人不敢再查下去——那個替死鬼就自然變成了你的護身符……”
心瞳聽得驚住,呆呆望着睡眠狀態裡的蒙甜甜臉上的怨毒。
這件事她也記得,她自然也想到了齊浩東!
山寺鐘聲悠悠,香菸嫋嫋升上天際。
齊玉恩上香完畢,朝着佛像再拜,虔誠祝禱。
“齊夫人,上次您請方丈加持的護身符已經籌備妥當,請齊夫人入後堂一見。”
齊玉恩愣了愣,隨即點頭,朝身邊的司機老劉囑咐了聲,“我去去就來。”
齊玉恩隨着知客僧入了後院禪堂,進門便愣住,原來是心瞳含笑佇立在房舍中。
“心瞳!”齊玉恩已是眼中含淚,奔過去抱住心瞳,“這麼多日子沒見,孩子你可好?”
“齊伯母……”心瞳也是落淚,“我一切都好。您也好麼?聽說齊家發生許多事,我卻都幫不上忙,很是着急。”
“傻孩子……”齊玉恩擡頭給心瞳擦淚,“怎麼還叫我齊伯母?”
心瞳微微遲疑了下,咬住嘴脣,“伯母,其實我今天來,是跟您問事情的。”
“孩子你說。”
心瞳垂首,“請告訴我有關月圭的事情。”
“月圭!”齊玉恩一震,“你,你知道了?”
心瞳點頭,“……尤其當我知道月圭曾經一直在我爸的手中,我就必須要知道,我爸跟月圭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齊玉恩嘆氣,“孩子,沒有你想象得那樣複雜。月圭本是我家族之物,是佩戴在我身上的吉祥符;後來認識了你爸,便將它作爲定情之物轉贈給他罷了。”
心瞳定定望齊玉恩,“您……還是不肯告訴我?”
齊玉恩一怔,“孩子,事實就是如此。”
心瞳咬了咬牙,將齊玉恩的手掌翻過來,“我曾經逼齊鶴南說出當年與您的恩怨,他告訴我他當年在越南戰場當逃兵,結果誤打誤撞闖進傣幫地界,結果被捉住,被您用皮鞭蘸着鴉片水抽打……”
“可是您看您的手——如果真的是擅用長鞭的女子,掌心豈會一點痕跡都沒有!”
齊玉恩大驚,“孩子,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這麼多年了,我、我再沒動過鞭子,所以就算掌心有老繭,也、也早已褪盡了!”
心瞳笑起來,“您難道忘了我是學醫的麼?您說的沒錯,掌心的角質層是有可能去掉的;可是一個善於使鞭的人的手卻會還留有其它的印跡:因爲長期的握鞭姿勢和力道,人的掌部肌肉和神經的反應都會留下相應的記錄,這卻不是如同角質層一樣可以輕易退去……”
“所以當年用鞭子抽了齊鶴南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您……您告訴我,那個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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