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冗長沉悶的會議結束以後,風清雲捏着眉心回到辦公室,將身上的黑色西裝掛在陳放在辦公室的衣架上,鬆了鬆領帶,坐在辦公桌後的大班椅上微闔着眼。
他修長的手指揉着眉心,剛纔的會議讓他十分煩躁和沉悶,無非纏繞着c區那塊舊城區改造來說事,每個處室都爲着和自己要好的公司說話謀利益。
都是一班牛鬼蛇神,還沒正式開始投標,他們就爲着自己的利益,就差沒打起來,真當上頭撥下的幾個億是他們口袋的了。
看他半天不吭聲,臉色越來越冷峻,他們才漸漸的收了聲,沉默下來,小心地揣測着這位年紀輕輕就已是副書記的男人臉色。
他把手中寫着他大名的真皮筆記本啪的合上,冷道:“至於花落誰家,還要看各家公司的標書規劃和標價,散會。”
留下幾個處長在那繼續爭執,他獨自回到辦公室,桌案上,堆着一堆等待他處理的文件,更是讓他煩上加煩。
昏沉的腦袋嗡嗡作響,似是有一羣蜜蜂在裡面攪動一樣,太陽穴突突的跳,赤赤生痛。
叩叩兩聲,暗玫色的木門被敲響,他揉着眉心,淡淡開口:“進來。”
開門進來的是他的私人秘書周文斌,一個八十年初的大男生,快30的人了,還沒成家,不過聽說也處着一個女孩兒了。
“書記,這是明天晚上宴會各家公司領導人的名單。”周文斌遞上一張4a紙,上面打印着晚宴的幾個有機會得標的公司名單和領導人。
風清雲接過掃了一眼,隨意地扔在桌面上,淡道:“知道了。”
爲了得到舊城區那塊標,那些公司削尖了腦袋想要和他套關係,想和他親近,人人都想單獨約見他,還培養培養‘一下感情。他可沒那麼多國際時間去應對,乾脆就全邀請了一起用餐。
“另外,宣小姐剛纔打電話過來,問您什麼時候到達宣家?”周文斌又開口說道,他雙手交疊着放在小腹前,看着風清雲的眼睛像是看着神一樣崇拜。
風清雲皺了皺眉,擡手看了一眼手上的腕錶,五點,已到下班時分了,今晚倩柔約了他上宣家用晚餐。
“叫司機準備車。”他看了一眼周文斌說道:“把前兩天瑞祥集團送來的那盒普洱包起來拿到車上,宣伯父喜歡。”
“好的。”
風清雲按了按兩邊的太陽穴,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才從大班椅上站了起來,拿起西裝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