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章 滿清大舉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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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光以爲是昨晚一夜的銷魂蝕骨出了什麼紕漏，才讓寇白門如此失魂落魄，急忙上前抓住她的芊芊柔荑，伸手拂去精緻小臉上的幾滴汗水，柔聲安慰道：“天塌不下來的，萬事都有我頂着呢！”
“不是……不是我們倆之間的事情……”以寇白門的聰慧和敏感，明白楊光想到哪裡去了，急忙張口解釋。
超級大工匠黃履莊此時成了超級大燈泡，他剛受到楊光召見，以爲能從楊光那裡學到一鱗半爪什麼神奇的技術來，誰知跑來了一個美貌女子，一下子讓楊光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他身上，黃履莊還以爲就此攪黃了他的技術美夢，這個技術智商高到爆棚的黃履莊，情商卻低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自然而然地對寇白門怒目而視，毫無掩飾的意思，讓寇白門更是緊張，越解釋越是不通，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楊光見黃履莊握緊拳頭，就差要上前動手打人了，不由覺得可笑，於是示意黃履莊先出去，說道：“你先不要着急，過一會兒，我再回頭和你商量一件驚天動地徹底改變這個世界的技術大項目，這將讓全世界對你刮目相看，你將永垂青史。”
“真的？”聽說有這樣的好事，黃履莊立即興奮起來，但看到楊光擺出讓他往外走的手勢，師傅之言當然不得不從，於是擡腳走了出去。
楊光回身倒了一杯熱水給似乎有些六神無主的寇白門，並伸出寬厚的手掌扶着她的小香肩，讓她鎮定下來：“不要着急，慢慢說。”
“清軍幾十萬大軍南下了……”寇白門剛到匯豐銀行總部上班處理事務，從一個北方來的商人口中得知滿清朝廷大軍南下的情報，便急急跑來告訴楊光。
楊光溫和的目光，讓寇白門頓時覺得有了依靠，深呼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是一個我們錢莊中的老主顧客商口中得來的情報，他剛從北京回來，在北京出發南下時已得到消息，滿清韃子朝廷派出四十萬大軍南下了……”
“那個老主顧客商可靠嗎？”迭經大戰後，碰到越是緊急的事情，楊光越是告誡自己的頭腦要冷靜。
“這個客商家人都在南京，他的產業都在江南。”
楊光知道任何情況都已可能發生，寇白門也不一定能保證那客商說的話百分百是真的，不過從他的口中盤問出來的話語，經過專業情報人員分析，卻可從這些雜七雜八的信息中剝離得出有價值的情報了，便不再追問那客商是否可靠，而是問他最關心的：“嗯，那客商可有說清軍南下統帥是誰？清軍南下走的是什麼麼路線？”
“據說是以韃子的什麼王爺阿濟格爲主帥、大漢奸洪承疇爲輔，有四十萬人馬，清軍主力沿京杭大運河南下。”
“那客商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他在北京有不少達官貴人朋友，在言談中稍稍透露幾句，便知道了事態緊急，於是急急南下，卻在河北、山東地界遇上了清軍大隊，被扣留了幾天，花了不少銀兩賄賂看守的綠營兵，才逃出來，急急趕回南京，要將家族中的資產變賣了，躲到其他地方去，以避過這滔天的大禍。”
“嗯！”楊光點點頭，如此說來這客商回來是爲家族避禍的，應該沒什麼可疑的地方，不過還是讓鐵血軍內負責情報的人員去詢問一下的好，也許會得到更多的情報。
這些時日來，楊光帶着鐵血軍一直忙着南征北戰，還來不及組織起一張情報大網，現在利用這些無利不起早的商人刺探各地的情報，不失爲一種好辦法。
楊光溫言安慰寇白門：“好了，你先回去吧！”
“我該爲抗擊滿清韃子的大軍做些什麼？”一向素有女俠之稱的寇白門，在商界裡做事歷來決斷果敢，現在在楊光卻優柔寡斷起來，一副小女兒之態。
“與滿清大軍打仗的事有我頂着呢，你什麼都不用做！”楊光走上前摟着她的小蠻腰，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當然，你得管好銀行的事情，除了提高安全警戒之外，在鐵血軍控制的地盤裡擴張的腳步不要停下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一切業務都要像若無其事那樣穩步推進，不要讓與銀行有聯繫的人們失去信心！”
“我明白!”寇白門此時對楊光已是言聽計從，有些戀戀不捨地走了出去。
“我要安定下來搞工業革命，但滿清卻不讓！看來飯還是一口口地吃，路還是一步步地走！”楊光伸手摸摸額頭，理了一下頭緒，下令門外的衛兵通知顧全和各有關參謀人員立即前來商議軍情，在等待他們到來期間，決定先與黃履莊聊一下關於技術上的事宜。
“電！？電池!？線圈發電！?電線！?電報！?千里發電報的技術!？”剛纔對寇白門打攪了求學而耿耿於懷的黃履莊，聽楊光一口氣描述完一堆的新名詞，震驚到張大了嘴巴合不攏，口水流了一地，他從來沒想過技術能發展到了信息可以傳遞到千里萬里距離之外的地步，震驚之後便是異常的興奮，他覺得在楊光的指引下，自己已經依稀摸到了一座宏大的殿堂門邊，同時覺得對此有滿腦子的疑問，卻又無從問起。
“哪，你注意看，這經過摩擦後能粘起碎紙片的小棒，就是因爲產生了電流，才吸起碎紙片。”楊光擡頭看黃履莊的興奮又疑惑的神色，臨時做了一個小實驗。
“這就是電流？那在氣候乾燥的時日裡挨着毛絨絨的衣物帶起的小火化是不是電流在作怪？雷電是不是也是這樣摩擦產生的……”黃履莊是個愛思考大自然現象的人，一下子便想到了更多的疑問。
楊光有些無奈，這在後世最多就是初中物理就會涉及到的自然現象，但這個時代卻是令人覺得是高深莫測的大學問了，他願意更多地向黃履莊這樣的巨匠灌輸後世的物理化學知識，但軍情緊急，自己卻沒有更多的時間，只好簡單地回答：“沒錯，在乾燥的冬日，人手挨着摩擦衣物，會產生因電流導致的火化……但雷電產生的方式卻與此有所不同……這個日後有空，我再告訴你吧！”
見黃履莊還想問什麼，卻被楊光伸手製住了，拿出幾張紙片交給他，說道：“現在軍情緊急，滿清的幾十萬大軍隨時會再次兵臨南京城下，更多的細節以後再說吧。你回去後，便開始按這幾張紙張的列出的要點，集中全部精力研發有線電報的項目，爭取在最短時間內做出來，人類的歷史將會被你改變……注意，這紙上的東西和你研發出來的產品，一定要保密，絕不能泄漏出去……”
“是，一定保密！”
黃履莊低着頭要在腦中的消化楊光交給他的技術研發項目，走出去時，腳趾頭重重撞上門檻幾乎摔倒在地。他以手扶着門邊，喘了一下大氣，正要離開鐵血軍總部，卻被背後的楊光叫着：“你回去後，讓徐正明過來，等我開完會，我要和他探討蒸汽機動力卻驅動船隻的技術事宜！”
蒸汽機？
蒸汽機是個什麼器物？
黃履莊不知道楊光打算讓徐正明把蒸汽機動力驅動的船隻、火車做出來，開始人類社會工業革命的時代。
黃履莊腳步幾乎邁不動了，覺得自己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怎麼師傅老人家，腦中有那麼多的好東西，單單是這個什麼電流、電報就足夠自己鑽研一輩子，還有什麼蒸汽機的器物！他究竟是神仙還是什麼人……罷了，罷了，貪吃會撐死人的，還是讓徐正明來弄這個蒸汽機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