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夏淑吉幾個都是才女,極有才氣,心思活絡,對於楊光提出的“女子能頂半邊天”的觀點,立即感悟到這有可能是開天闢地般改變一個時代的大事,便有點着急地異口同聲問道:“我們該怎麼做?”
楊光揚起臉來,看向遠處的天空,這場解放人類另一半的偉大運動,本是三百年後發生的,這是有比打敗韃虜滿清還要偉大的意義,他楊光既然來到這裡,決定就由現在開始啓動。
過了一陣,楊光慢慢說道:“很簡單,持之於恆地做好十二個字的原則:移風易俗,潛移默化,循序漸進……”
柳如是仰望着楊光:“我們從哪裡開始?”
楊光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下四周,除了他的衛兵外沒其他人,才說道:“現階段,以圍繞打敗清軍爲中心,動員全體女子參與抗清運動,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例如,修築城防工事、爲大軍做飯洗衣服、修繕作戰器械、到城頭協助防守城牆……拿出女子應有的貢獻來,然後再製造一些輿論,爭取士林大儒們的同情,例如說,女子裹足行動不便,不利於抗清復興中華的大業,女子都應該放腳……女子都要與男子一樣識字,在男子爲國效力出征作戰時,女子也可參政議政,爲抗清復興中華出力出謀劃策……如此下去,可以預料,打敗滿清後,女子的地位必然大大提升!但是,你們要謹慎,要注意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要注意保密,不能對外人言及此事,只能在默默中推進此事,現在還不能提女子解放這個詞語,如果引起那些衛道士、腐儒們羣起攻擊,障礙就大了,甚至可能要延遲到百年後才能重提此事了,這樣的話,我們這一代人都看不到了,我們要做的是溫水煮青蛙……”
“溫水煮青蛙?”對於楊光說的保密,才女們都懂,但對於冒出來什麼“溫水煮青蛙”,柳如是、夏淑吉幾個才女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
楊光有些無奈,但看向外面,只見清軍已徹底潰散,而其後繼主力仍未出現,於是乾脆作一番解釋:“哦!那是這樣的,抓一個青蛙來,放進鍋裡,如果用猛火給鍋加熱,那青蛙猛然受熱,有可能一下子跳出鍋外跑了;如果用溫火給鍋慢慢加熱,青蛙在鍋裡覺得水溫很適合它,懶得動,但它很舒服地遊着遊着,等到發現水溫已無法忍受時,但腿腳都已被熱水泡軟了,再也不能跳躍出熱鍋了,只能被熱水煮死!”
“哦!”才女們才恍然大悟。
柳如是心想有這樣一個人還不跟隨還夫復何求,於是恭敬地向楊光行了一個萬福:“楊總司令所說深謀遠慮,小女子柳如是佩服之至,小女子決定此生此世跟爲抗清恢復中華之大業出力,爲天下女子之解放而出力!”
“小女子也願爲抗清恢復中華之大業出力,爲天下女子之解放而出力!”夏淑吉和其他幾個美女都向楊光恭敬行禮。
以後美女們都將是自己的追隨者或擁躉了,這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
想到這裡,楊光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很好,很好,有你們幾個才女美女協助,將來必然能集合更多的才女加入女子解放的滔滔大潮中來,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將很快會得到實現,人類將更加進步美好……”
等楊光佈置好“女子解放”的偉大計劃後,老傢伙葉臣才率清軍主力姍姍來遲。
此時,恰好卜從善所部的殘兵敗將如同潮水般逃來,衝亂了葉臣的主力大軍前鋒,逼得葉臣命令稍稍後撤才穩住陣腳。
可是,等葉臣命令由出擊,企圖打擊追擊者的側翼時,追擊者已退回松江城去了,根本不與葉臣大軍正面對撞。
葉臣無奈,只好令大軍進至松江城下,打算安營紮寨,慢慢圍攻松江。
一匹快馬由後面疾馳而來,帶來的消息令葉臣暴跳如雷。
原來,葉臣留在後面的三百清兵和千餘傷病號,在各地蜂擁而來的義軍猛烈圍攻之下,一鍋全端了。
後面帶來的壞消息還不止一個,正當葉臣惱火的時候,清軍主力大軍後面突然人喊馬嘶,並冒出滾滾濃煙。
這是剛纔葉臣將注意力集中在與松江殺出的追兵糾纏時,後面殺出一股騎兵,將清軍後隊的輜重兵打跑,落在後面的輜重和糧草點起一把火燒了。
等清軍主力回頭救援,將襲擊的騎兵打跑,撲滅大火,糧草已被燒掉三分一了。
令葉臣惱火的事情還不止這一件。
“就讓一堆人大喊大叫說葉臣是個沒能力的老傢伙吧……”這是楊光在白忙中胡編亂造出來話語,意圖是要徹底激怒葉臣。
此時松江城內《華夏時報》的幾個才女當然明白這些男女之事,她們聽了臉紅耳赤,均心想:這個男人怎麼會這樣,剛纔還說要尊重女子,現在卻命人說出如此這般粗俗卑鄙的話語?
不過,才女們很快在心中找到了爲楊光辯護的理由,如果有人指責楊光,她們要站出來辯護:那是要打敗萬惡的滿清韃虜,手段可以不拘一格嘛!
“什麼是陽那個什麼?”葉臣一輩子只覺得滿洲話是最好的,不太聽得懂這些漢話,尤其是這麼專業的漢話,只好扭頭問跟在屁股後面的張天祿。
“陽那個啊?哦……是……是說大人的哪個東西不行啊!”張天祿有些爲難,說吧,肯定得罪老傢伙葉臣,不說吧,更不好,猶猶豫豫地含糊了一陣。
“什麼?敢說本大人的那個東西不行?你去死!”葉臣氣得跳起來,一腳將張天祿踹下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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