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副產品,在挖掘過程,自然是甲片的數目越來越多,本着珍惜的心思,儒生們都戴了保護手套,將這些甲片保護起來,當然了,也不可避免的一邊擦拭,一邊解讀。品書網
話說回來,作爲遠古字,甲骨的辨認還是不難的,起碼在幾天內,已經確認了許多象形字的字。
每片甲片,自然都記錄了許多事情,不過卻是沒什麼辦法完全直接記錄,要知道在後世,甲骨的10萬片字,5000個生字,能被解讀出來的字,不過1000字而已,這也是爲什麼博物館願意拿出10萬的天價給你,因爲知道沒幾個人能解讀出其他的字了。
所以,這些書生的工作倒也簡單,年輕一些的整理甲骨,而有的人爲每一個新發現的甲骨做備案,裝進那個特別準備的盒子裡,準備送回帝都。
歷史的挖掘工作,因爲戰爭,以及當時的人挖掘的不小心,遺失,損毀了大半,流落到海外不可計數,甚至還被運去臺灣作爲導彈基地的屏障,全世界來說,除卻那些被奪去日本後藏匿起來不見天日的部分,大概不過15萬片。
而這個時空,在一開始,長老們依靠外交手段讓李自成留守陝西河南的部隊改換易幟,用金錢贖買他們手的軍隊和權力,第一時間讓他們將殷墟以及小屯村附近十幾公里保護起來,也是說,減少了伺候兩百年當地農民對於這些甲骨的傷害。
要知道,當初之所以能夠發現這些甲骨,是因爲一個人在藥店裡賣的“龍骨”藥面,發現的字,才恍然大悟起來的,少了這200年無知羣衆的浪費,以及其他方面的浪費,李向前暗估計,起後世的15萬片,還大半流落國外的窘況,他起碼可以收集到20萬片以的數目。
這種感覺很是欣慰以及自豪,他畢竟改寫了一個後世的遺憾歷史,其他的諸多恥辱,如圓明園之類的,這個時空應該是不會出現了,因爲長老們纔沒閒心建造那麼龐大而供應個人享受的無聊東西。
沒錯,恥辱不會出現了,他可以想象這個世界的未來,通用語是國話,當然了,會因爲長老們本身的習慣,將後世許多引用進來的西方詞彙保留下來,如……咳咳。
世界的心會是國,這在那個計算錯誤發生,飛船穿越過來已經註定,到那個時候,作爲核心民族,隨便一個國人,那怕是非常屌絲的那種,也可以在國外受到最好的待遇,會有女人竊竊私語互相推搡着,排着隊要求和他睡覺送處,他隨便在發佈一個,某國的食物真好吃啊,會得到萬千點贊,那些電視臺做廣告會請他去鏡,隨便說幾句話,可以得到一份極其高的收入。
嗯,李向前結束了自己的幻想,其實這種土豪做派,後世的國人在東南亞,南亞國家都可以做到,那裡的人月收入很多都不超千元,國人過去,相當於滿級半神裝去新手營地啊。
當然了,旁邊還要看到許多滿級全神裝的白人,嗨……
當然,這不重要了。
他又不會忘記自己的目的,他的目的是什麼?
獲得對於華化的話語權後,對於整個官集團,乃至於人進行不換腦子滾蛋的大改造。
所以,對於這裡的工作務求掌握在自己手裡,對於字的整理也都收在帝都,當然,他不反對王夫之等人將臨摹的一部分甲骨字形印刷下來,作爲報刊對外傳播,反正這東西也在士林之間傳播,老百姓誰看這個?
哪怕是後世,故事會,花花公子的銷量也是諸如人民學之類刊物的十倍百倍啊。
快到午的時候,一個士兵突然急匆匆跑到門外,向李向前行禮說道:“長官,不好了,我們的人在附近的市集出事了,有一些百姓和我們去採購的人鬧事,隊長叫我來請你快過去。”
“老百姓和我們採購的人鬧事?”李向前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也再一次誤會了自己手下的小弟們,問道:“百姓爲什麼和我們的人鬧事?又是誰的褲腰帶管不住啦!”
不得不說,長老們最重視的軍紀做的不錯,軍餉發放穩定,雖然這裡不如帝都富庶,但也可以有溫飽,最關鍵的是,許多人都打算着拿錢攢老婆本呢,因此倒也沒什麼消費的問題,當兵的不鬧事,而老百姓歷經了多年的戰亂,對於這些“闖賊”自然是畏懼的很,雙方倒也相安無事。
因此,李向前也驚訝的很,老百姓居然和當兵的打起來,他心裡估計的,能這麼打起來,不知道是誰又犯下花案,這種事情絕對不新鮮。
要知道,李向前帶來的士兵本身是特別訓練了兩年的精銳,大部分的素質都足夠轉志願兵,因此餉銀待遇也不低,每年六十兩白銀,也是五十銀元一個月的工資,幾乎是最高水平,一般的縣令還高的多。
因此,不禁是他們自己,在兩性關係,男人女人其實都是受害者,男人固然可以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但一旦被粘,有時候也是很難甩脫,起碼在帝都,他知道,有被盯的小夥子被玩了仙人跳後,不得不娶到一個女子。
飲食男女,基本解決了物質明問題,起碼在現有水平下不錯的國防軍,還是不會在前者出事的,主要的問題都在後者。
“不是,”那來報信的士兵搖頭,看看旁邊神情好的王夫之等人面露難色,最後湊到李向前跟前低聲說道:“是首長你揀來那個小女子出事,她到街買菜,被她的家裡人看到要抓她,她往我們的駐地跑,她的家人半路追後,我們的人也見了,認識,自然出手阻攔,不過,那潑婦可是不善啊,還說要告御狀。”
李向前在心底想着大喊一句,堂下刁民爲何狀告本官!不過無奈下也只好匆匆對王夫之等人告罪,去營門口處理這起突發事件。
帶着一隊親兵匆匆回到自軍駐地時,遠遠看到自家營門口已經聚滿了百姓,隱約還能衝到女人的哭喊聲音。
讓親隨開路喊開人羣,到得營門口一看,李向前第一眼看到周喬氏跌坐在門大哭,當值的一個隊長領着一羣士兵守住大門,而門外則有一個年婦女在拍着大腿指着周喬氏破口大罵,污言穢語不斷,“賤人!婊子!小賤人!臭婊子!我們周家找了你這媳婦,真是倒了十八輩子的大血黴!剋死了我可憐的兒子,還不老老實實的在家裡守寡,跑到這裡勾引男人,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啊!出來!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馬給老孃滾出來!”
除了這個潑婦外,還有許多男女百姓也在指着周喬氏辱罵,只是害怕衛兵手裡的刺刀,不然肯定早衝進去把周喬氏硬拉出來了,這些士兵則礙於軍法,不敢胡亂開槍,只是守住大門保護住周喬氏,場面僵持。
見此情景,知道周喬氏可憐身世的李向前當然是火冒三丈,隨手一指,說道:“朝天鳴槍示警!”
毛瑟步槍的槍聲還是很響的,嚇得現場一片大亂,然後,李向前也只需要稍微示意下,有人衝了去,擡手先給了那潑婦一耳光,又一腳把她踹翻在地,接着李向前在人羣后方喝道:“楞着幹什麼?圍攻國家重點軍管區,給我打!有反抗者,立即開槍!打死人我負責!”
如果不是李向前一再強調的羣衆紀律,長老版本的三大紀律八注意幾乎天天講,這些士兵是肯定早開了槍的,這會吳超越既然開了口,早憋了一肚子火的漢子們,過年期間每日飽食終日,正愁沒事做呢,再不客氣,立即操起步槍用槍托亂砸,把那潑婦的同伴砸得鬼哭狼嚎,連滾帶爬的跑開,李向前皺着眉,倒也滿意。
後世的時候,警務執法幾乎半癱瘓,一個警察打死一條咬傷多名羣衆的瘋狗,自己也受了傷,但同一時間也被衆多狗粉圍攻人肉,圍堵派出所,要求披麻戴孝爲死狗賠償,可以說,基本束縛住了手腳。
在新時空,長老們可不會犯下這些錯誤了。李向前見人羣打散了,才大步前,攙起周喬氏安慰,“沒事吧。”
安慰是無用的,周喬氏捂着臉哭得更是傷心,那邊鼻子已經被踢出血的那個潑婦也在地打滾,殺豬一樣的哭喊,“殺人了!殺人了!小賤人的野漢子殺人了!天理啊!公道啊!小賤人的姦夫殺她的婆婆了!”
好漢怕賴漢,如果不在社會打滾多年,李向前也毫無辦法,可現在李向前完全變,你沒有節操,我你更沒節操!
低聲吩咐一下,自然有兩個漢子衝出去,將潑婦抓起,運到遠處,還傳來叫聲:“衝撞軍管區,當場擊斃!”
又是一槍,槍聲響起後,沒過一會,兩個漢子一邊一個夾着潑婦回來了,當然了,看她滿臉淚水,失魂落魄的樣子,估計是嚇唬住了,李向前才喝道:“馬給老子滾!不然老子治你一個衝擊軍營治罪,先一槍打死再說!”
看到李向前動輒開槍的狠勁兒,那潑婦倒也不敢再繼續打滾,只是趕緊爬起來逃遠,躲到幾個男子身後哭喊,“你是誰?我來抓我不守婦道的兒媳婦,關你什麼事?”
李向前本來懶得理會這個潑婦,不過此時他發現人羣遠處有個似乎有些眼熟的傢伙,對視之後,這傢伙點頭哈腰的準備過來了。
對這個猥瑣傢伙,李向前也不客氣,說道:“怎麼回事!”
那人低着頭,說道:“大人,小的公孫永浩,給您問好了,這個小女子,您拿去享用是……”
李向前罵道:“去你媽的,老子是那種人嗎,我問你,是你把這些人搞到我這裡鬧事的!”
公孫永浩馬跪下,說道:“不是,不是,我勸他們了,訂金我不要了,他們非追了過來,大人,真不是我的事兒啊。”
這人不斷磕頭,卻是故作聲響巨大,李向前也知道這人的臉皮之厚,天下無敵,除非殺了他,不然的話,哪怕自己踢出去一腳,他也可以笑着爬起來,讚美自己這一腳踢得異常精彩,天下無雙。
沒辦法,誰讓這貨色是這樣的人呢。
李向前說道:“起來,說說怎麼回事。”
公孫永浩矮胖的身子慢慢爬起,卻是不敢看李向前,而是說道:“大人,真的沒事了,都是那家婦人多事,我說了,她家的兒媳婦既然還小,還是處子,放她改嫁多好,可她貪心不足,非要把兒媳賣入火坑,哎呀。”
李向前說道:“等會,公孫永浩,你再說一遍。”
公孫永浩馬討好道:“是,不是我,是那婦人歹毒啊,非要把人家賣進窯子裡,我只收了訂金,想拿回來的,可沒想到,人已經歸了您了……”
李向前說道:“屁話,我問的是之前那句。”
公孫永浩臉不紅心不跳,說道:“都是周家歹毒……”
“後面那句話呢!”
“啊,是那婦人的錯。”
“嗯!”
“她家的兒媳婦年歲還小,還是個處子。”
李向前說道:“不是死了丈夫的寡婦嗎。”
公孫永浩畏畏縮縮的說道:“是啊,可我聽說,當初從洛陽買來的時候,是因爲家裡的兒子身子骨弱,想沖喜,纔買了這麼一個書香門第家的閨女,可是晦氣啊,這女子嫁過來沒幾天,哥哥一家在洛陽被剋死了,雖然成親了,但一直沒圓房,他丈夫個月死了。”
李向前皺了皺眉,說道:“於是你跑過來了,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不得收取良家女子!”
李向前的臉色變得冷峻而殺意滿滿,做人需要底線,而他的底線雖然節操不足,還是有些的,如果真觸底了底線,那誰的話都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