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們覬覦的南安普頓現在確實還沒如何開發,不過是個小漁村,這個時代,多的是這種原本是小漁村,但是因爲完美的地理位置,最後變成富饒城市的地方。
此時美國“新鄉”,哦,是紐約,也不過還是一個村兒,但誰能想到,日後曼哈頓的狹窄地帶的產值可以碾壓一個小國,而由於長老會的政策,開海是必然的選擇了,也必然會帶來更多的沿海城市,起碼李向前規劃的三大城市帶,是三個沿海地區,也是大勢所趨了,當然了,內陸有着鐵路連接起來,事實也算是沿海了。
廣東平原的安全自然是依靠海陸的安全,從歷史看,越南這個小國的野心從沒有遮掩過,木棉花開起的地方是越南的土地嘛,這和印度人剛剛從英國人的殖民**解脫後,立刻叫嚷大印度斯坦主義,那一口氣把國的西藏雲南西川大部給吞併,你不讓我吞併,不是好人!
說破大天,還是要打。
“克倫威爾會同意嗎。”
“放心,只要克倫威爾是理智的人選,會選擇同意,沒有南安普頓,還有其他的地方,實在不行,我還有殺手鐗呢,他必然是同意的。”
“這麼自信?”
“好吧,”李向前指點了一會其他人如何忽悠英國公主,回頭說道:“慶豐六年,一次印度人的常規性挑釁,你知道,印度人的前進政策嘛,我鄰國的土地都是我的土地,如果不肯給我是不友好的鄰國,該全殺掉,你知道,錫金被吞併後,當地人口基本都被慢慢用殺戮和經濟逼迫的手段逃亡,基本算是完蛋了,他們的策略很簡單,我的賤民多,不要命的多,有口吃的和一條狗一樣和你拼命的也多,在邊境線不斷摩擦,他人多嘛,看見有照顧不到的地方佔住,你看,印度人命不值錢還是有好處的,不過,這種事,已經是常態了。”
“現在的印度可沒有這麼大。”
“印度是地理名詞嘛,起碼這個時空,是要瓜分成起碼十個省份的,額,人口也不要這麼多了,種姓制度這玩意,呵呵,對了,說到哪了,對了,印度人挑釁,卻是有人企圖打一架了,說實話,不必在意印度的,這個國家先天性的缺陷,只要不開戰,等着他被國內人口爆炸好,但是有人是不聽。”
趙佳人狐疑道:“這段事情我不太瞭解。”
“我這麼打方吧,說的太清楚了不好,現在長老會內部,有人搞女秘書,被老婆發覺了,他害怕家裡的葡萄架倒了,自己難看,於是乾脆,南征江南,解決江南的人道主義危機,你看,媳婦,都打仗了,江南的老百姓被東林黨給欺負成什麼樣了,東林黨都該死啊,我得去打仗。”
李向前侃侃而談,說道:“歷來掌握兵權,還有問題的人,都喜歡這麼做,內部矛盾外引,大家忙碌起來,也沒人追究他了,這是所謂的養寇自重,在克倫威爾來說,他的第一選擇,是把外部矛盾和內部矛盾糾合起來,打荷蘭人,打荷蘭人,繼續打荷蘭人,同時搞出各種花樣來圈錢,開戰意味着巨大的軍費開支,你知道,這是維穩啊。”
趙佳人說道:“好像是夠能撈的,起碼我知道那小子的兒子有不小的莊子,可惜都被沒收了。”
李向前說道:“那也是個過程嘛,畢竟小皇帝殺回來了,對你不清算等什麼呢,不過這也讓我們明白克倫威爾的處境了,他現在真的很缺錢,而南安普頓,意味着可以圈一大堆的錢啊。”
長老們預計在歐洲開辦肥皂廠,水泥廠,也是必然的路子,不說爲了賺錢,或者刷國人科技很先進的意識,單拿下歐洲來說,不搞好了衛生,誰敢去,徐浩自己訴苦,他所住地方的蝨子問題,花了好幾天打藥水才清理好啊。
“可以派人過去了,讓徐浩開拔出來,繞道北方,去把查理二世一家子接走吧,真是麻煩,你看,越南人,我們可以直接開幹,本身他們是我們的一部分,而還沒有真正的開化,而這些已經是明白人的歐洲人,得使勁的下功夫了,多麻煩。”
“是啊,對着有自己科研體系的歐洲人,你們多費勁,對着好欺負的越南人,你直接派小姑娘幫你們選妃,哼。”說着話,趙佳人的臉色立刻不滿起來。
李向前見到美人兒發怒,馬安撫道:“別急啊,她是自己主動提出去越南立功的,小姑娘眼睛毒,知道那是個刷軍功的地方,回來以後身家倍增,無可抵擋,當然了,也是夠狠的啊,要不說,女人最大的敵人是,另一個女人。”
趙佳人哂笑道:“欺軟怕硬。”
李向前說道:“你還真別說,是人都是這樣的,不過,越南還真不是軟柿子,起碼木容山那的情況很不好。”
“首先是回南天問題,這個問題不解決,不要想着讓我常駐越南,哼哼,這越南的問題很簡單,沒有國的命,卻得了國的病,能不亂嗎。”
木容山此時對越南已經有了一個直觀的印象,起碼這些漢商幾乎把他當做訴苦大會一樣的哀求,也引起了一些波折,當地的官員聽說了來自國的大員,本身是不信的,在大明時代,國的官員對外訪問的情況已經是太少了,幾乎把自己玩到接近無知,哪裡聽說過到越南的?
但似乎又是不假的,不太像是騙子,自然起了疑問,他們又不是閉塞無知的我大清,當然明白國現在還處於內戰的狀態下,內戰的幾方到底進行到什麼地步沒人知道,畢竟距離那麼遠,戰爭打幾年也都是可能的啊。
鄭夏七卻是很是殷勤,連續介紹道:“據說是鄭家的人,正好南下檢查軍備,路過後,知道您在此,來求見於您了。”
木容山說道:“開什麼玩笑,他們不是要錢我已經偷笑了,嗯,請進好了。”
鄭志算是越南的一個讀書人,越南本身也有科舉,但正如木容山點評的那樣,沒有國的命,得了國的病,因此一直得不到重用。
“正軟”戰爭是一場很可笑的戰爭,兩邊看似連連大戰,但幾乎相當於東的兩伊戰爭那樣,是裝備了現代化裝備的古代人而已,當然了,這個時代也是長老們追求着在部隊裡面親自下場教識字課了。
在1630年代,南方的阮氏開始玩地堡戰術後,鄭氏開始不斷的往這個鐵線衝,沒辦法,越南的土地這麼狹窄,連學習元首繞後背刺的機會也無,不過,這也造成了很大的負擔,鄭志聽說了一位國的大人物,一開始還認爲是騙子,不過一想到既然是騙子,爲什麼不去富得流油的國去當騙子,而來我們窮困的越南?
又有可能是在國內戰倒臺的一邊,跑來這裡,這倒是很有可能,信息不對稱下,鄭志也不知道這場戰爭到底打成什麼樣子,只知道天朝的皇帝殉國了,此時是南北對峙階段了。
不過,這位“楚留香”大人看起來可不像是流亡者啊。
茶具是景德鎮的名瓷,屋子裡有着香氣,端茶的還是個甜美的美人兒,人也是打扮的優哉遊哉。
“敢問大人是從帝都來,還是江南來呢。”
“帝都。”
“啊,不知道您在大明朝官居何職呢。”
他倒是想歪了,把木容山當做大明朝流亡者了。
“我啊,從帝都來,不過是新朝廷的人,不過此來沒什麼行政的事情,而是搞調研的,新朝需要修訂商法,我是來南海看看情況的,你倒是不必太在意於我啊。”
“調研?商法?”
“是啊,這次來,我倒是沒什麼官方任務,主要是看着其他人打打殺殺的,覺得無聊,我算是逍遙派嘛,風花雪月更喜歡,所以請了這個任務,主要是看看當地商人如何運作,如何實行,走的如何道路而已。”
鄭志倒是有些“懂了”,天朝改朝換代他是知道的,眼前這位只怕是新朝廷裡的人物,說不定還是個二代,不過不願意在帝都裡爭權,於是打着“調研”的旗號公費旅遊,因此跑來他們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這倒是合理的解釋。
這樣的人,確實不必在意,不過也該是討好一下的。
“那您可以多看看。”
“哦,你知道,我也是要寫一寫東西回去的,有些事兒我沒看懂啊。”
“您說說看。”
木容山說道:“你們兩家打仗,現在帝都那邊管不到你們,也是常理,但是你們打的這個仗,不是路子啊,起碼我看着,不是路子。”
鄭志尷尬起來,他確實覺得一年年的連續失敗,感覺很是沮喪:“奈何南方人心難定,依附叛逆。”
木容山說道:“能不叛逆嗎,你想想看,現在阮家在南邊,我也是打聽到了,做的風生水起,養活了一大幫人,你們打過去,如果真成了,那不是要派兵過去,一個劫掠,那是要家破人亡的了,況且,南北交通不暢,起碼我聽說的,都要征伐大量的民夫去運輸,這簡直了。”
此時的越南,不過是後世裡三分之二的體量,還有一部分還是獨立王朝呢,這些還是分裂以後內戰,其實那大小不過是幾個縣城而已,這,還是打成這個樣子。
鄭志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
木容山說道:“我也不好說什麼,不干涉別國內政嘛,不過,我建議你去帝都看看,雖然我也是出來了,但是你看看,那裡的路子纔對嘛,額,具體到你們越南,關鍵還是路子不對,與其一年年的在那個血肉磨盤死人,爲什麼不換個打法呢。”
鄭志一開始以爲說什麼呢,此時卻是無奈道:“水戰,也不是有什麼優勢的啊。”
這個時代,基本缺乏海戰登陸戰的經驗,起碼無論是東西方,跨海作戰輸多贏少,具體到“正軟”戰爭,在海路確實有過戰火,但收效實在不大。
原因很簡單,沒有現代化的登陸設備,如果一條小船那樣慢慢帶人,哪怕拿下一片海岸,想要登陸,當人家是死人啊。
木容山說道:“嗯,我明白了,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對了,我打算在這鴻基開辦一個館舍,暫居一下,今個正好是正日子,您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順便剪綵,今天是正好的黃道吉日啊。”
鄭志是優哉遊哉的公子哥,原本與這些幹活的事情不可能沾邊,不過卻也是被說服,本身這看黃曆做事情也是這個時代的規則,沒人當做什麼壞事。
鄭志的漢話已經不錯,受到的教育也是足夠,這黃曆自然也是有的,今日確實是個好日子。
在這大冬天,本身,北方的各大工程已經停下,但在這越南卻是毫不在意,直接開工,木容山此行並沒有攜帶什麼工程隊,因此他夢想的大豪斯暫時是不可能的了,在這麼一個終年多雨的地方,木質房屋纔是主流,不過,想要在福建蒐羅一些會建築的人才,還是不難的。
不過,當一些工人在鴻基海邊到木容山所買的地開始平土,和泥,明顯是在修路,又不像是在修路。
“楚先生,請問這是在幹什麼?”
木容山已經習慣了人們稱呼他爲楚留香了,聽了這話,馬反應過來,說道:“哦,我有不少東西要挪過來,這條路實在太難,先把道路平整一下。”
“那些泥土是什麼東西呢?”
“這個啊,叫做水泥,在我北方所產,遇水變硬,是建築,修路的完美物品了。”
“什麼,直接這麼撒過去,可以變成道路嗎。”
在這個時代,其實人人都知道,“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的。
怎麼奈何,這修路可是要成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