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兩天,明軍都從疲憊不堪中恢復了精神,陳繼盛決定東下皮島,因爲那裡有足夠的硫磺木炭等物,可以製作火藥。現在,他對火藥罐式的炸彈非常感興趣。“等火炮彈藥糧食補充完畢,有了朝廷的旨意,我們集結更多兵力,再徐圖西進山東,解救危急。”
陳繼盛的話,被各將官們稱讚穩妥。於是,迅速地執行。
毛仲也參與了會議,他沒有發言,一來,他對渤海遼東一帶的明軍兵力佈局尚不清楚,二來,對大局的指揮和意識也不感興趣,所以,不管不問。
將官們散了以後,各自去準備,毛仲雖然號稱遊擊將軍,左營隊主官,目前手下不過牛雷王海生以及幾個新撥的小兵,還有自願跟隨的西班牙美女六人,佛郎第一人。陳繼盛留下了他:“毛仲,你怎麼不吭一聲?”
毛仲看看他,又看看黃參軍。“我是偏僻將佐,不懂。”
毛仲說的是實話,卻被陳繼盛誤會了。
“你是不是在責怪本將食言?”
毛仲很奇怪:“怎麼食言了?”
陳繼盛一笑:“那我,我答應你,我的女兒就許配給你。並且,即日完婚!”
“啊?”毛仲啞然。想不到陳繼盛這樣開通。現在戰事緊急,國家混亂,他也沒有着急着要娶香雪,再說,那小妞兒已經非禮過自己了,自己身邊又有菲麗婭等幾個西班牙女郎,一個個夜裡爭先恐後地在門外面敲打想要來伺候。也不缺生活。
“就這樣了啊。”陳繼盛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當天夜裡,毛仲在船艙裡呆着,這就是那艘西班牙大船,既然不久就要遠行皮島,這艘損壞了的戰艦,被士兵趕修了一番。毛仲在鋪位上百無聊賴地傾聽着海面的波濤聲。想着自己的心事,這些天,他在海上出生入死,折騰來去,面對的不過是些蝦兵蟹將,在大明朝的舞臺上,遼海水師,毫無意義,如果想要建功立業,保家衛國,掃平女真族的叛亂和各地的民變,挽救國家的危亡,真不知道從何做起。
船板上,響起了腳步聲,不久,有人走上船樓,“將軍?將軍?”
“誰啊。”
“我們。”
是菲麗婭和露西幾個,點燃了西班牙船上還留有的大蜡燭,幾個人進來,先將毛仲拉了起來,給他整理了鋪蓋,然後,灑了薰香,這才離開。
“呀,”菲麗婭突然腳下一滑,栽倒下來,正好伏在毛仲的身上,毛仲以爲她失足所致,急忙攙扶,她卻悄悄地在他耳邊兒道:“將軍,我今天夜裡想來找您。”
“你現在不是來了?”毛仲一笑。
菲麗婭用豐滿的胸膛擠壓着毛仲,還抓住了他的手按壓在那裡摩擦,一番低吟淺唱,害得毛仲差一點兒失守,末了,她還壓低聲音說:“一會兒我脫光了再來。”
“可是,大軍紀律,戰場上嫖者殺頭。”毛仲親了她一下。
“啊?”弄懂得了意義,菲麗婭狠狠地咬了毛仲一口,跳起來走了。
西班牙女郎們住在船艙裡,佛郎第住在上面,空闊的大船有足夠的地方,而今天夜間,因爲佛郎第的請求,毛仲允許他帶着一個西班牙女人住在邊緣的一個房間裡。
毛仲構思着將來。
什麼後金國,努爾哈赤,皇太極,扯,統統都是叛亂,分裂勢力,恐怖分子,東北地區早在唐代就歸屬了中央政權之下,明朝興起時,元蒙世將納哈出統兵二十萬投降,東北地區更在明廷的直接控制,統治之下,屬於中國中央的版圖。建州女真打着復仇的旗幟,爲兩個有明顯叛亂通敵的祖宗張目,採取了裸野蠻的屠殺政策,特別是在努爾哈赤這傢伙的後期,幾將遼東半島上的漢人屠殺淨盡!
卑鄙的,殘忍的叛亂勢力。老子一定要滅掉你們,不讓你們這些跳樑小醜兒們猖獗起來。
此時的女真叛亂軍,已經建立了僞國家,號稱金國,史稱爲後金,巨酋努爾哈赤已經被打死,目前皇太極當政,金軍上下,已經有十數萬人,紀律嚴明,精銳驍勇。就連朝鮮也被它征服,成爲其附庸。
要消滅女真叛亂,不能依靠明朝官軍,歷史證明,成風,貧富分化嚴重,已經使國家的凝聚力降低到了微弱。內耗劇烈,也使明軍無法將主力東指。
我來幹掉小滿清!
毛仲的計劃是,迅速改善武器裝備,製造現代化的步槍和機槍,製造子彈,製造手榴彈,只有武器足夠先進,才能在戰場上付出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戰績。毛仲一直在掂量着明朝的科技水平,如果製造步槍和子彈的話,就需要使用一些機牀和特殊的機械設備,需要精製的鋼材,明朝能有嗎?在手工操作的情況下,怎樣製作?使用黑火藥以及無煙火藥的話,又該怎樣製造?大炮需要怎樣改進才能實現爆炸效果?不行,明朝沒有相關的機械能力,想也白想啊。
正在浮想聯篇時,船板上又有人走動,還打着大紅燈籠,人聲鼎沸,當毛仲起來開門時,發現一艘船開近了他,從船上聯結的板上走過來一行人,起先走動的人是警惕的佛郎第:“將軍,快看,他們!”
來人居然是陳繼勳和黃參軍,還有陳爲國,足足四十多名將官,一個個向毛仲道喜,接着,蘇烈文出現了,他一看見毛仲就說:“毛遊擊,我們將香雪姐姐護送過來了,陳老將說,這艘船,以後就是你的座艦,是你的家,香雪姐姐今天就嫁給你。”
接着,一箇中年將領過來,他是蘇泰,“恭喜,恭喜,今天毛仲將軍和香雪侄女兒喜結連理,我們都來討杯水酒喝!”
那邊,冰梅幾個女孩子,攙扶着一個女子走近,大紅巾遮面,滿頭珠翠,香氣襲人。將新人交與毛仲,冰梅道:“毛仲哥哥,以後要多多疼愛我們家姐姐哦。”
毛仲無法,慌忙向諸位謝了,陳繼勳道:“軍中危急,不講客套儀式,爲鼓勵士氣,兌現諾言,陳老將煩我代爲主持。”
在船上簡單地一番禮節。毛仲牽扯着新人手臂進艙,其餘人等,都被驅逐下船,就連西班牙男女,也一併走了。
“香雪?香雪?”毛仲笑嘻嘻地拉着她的手,就要掀起蓋頭時,被她一把抓住,不肯丟棄,於是,順勢一個熊抱,將之抱起,兩人翻滾到了牀上。
燈燭俱滅,船樓房間裡空無一人,漆黑一團,纏綿良久,毛仲忽然停手,香雪一聲不吭,隨波逐流,明顯不同風格,讓他起了疑心。“香雪?”
顯然不是!
毛仲大吃一驚。趕緊在她身上搜尋,惟恐有美女敵特混進,不僅身上香氣不對,就是身軀肥膩程度也不對,明顯身材微豐而高,“你是誰?”
“我是香桂。”新人在黑暗裡坐起,坦然地說。
“也就是香雪的姐姐?”
“是。”
“爲什麼不是香雪?”
香桂沉思默想一會兒,低泣起來。
毛仲趕緊上前,攏住了她的肩膀,覆以薄錦:“別哭別哭,隨便你是誰,只要嫁給我,我都會對你負責的!”
香桂身軀一顫,伏到了毛仲懷裡。
陳繼盛這傢伙真是陰險啊,明着說是香雪,現在變着法兒李代桃僵,將大閨女送來了,怪不得這麼急不可耐的。
香桂的姿態顏色,毛仲見過,在監獄的門口那一晚,雖然以燈火模糊見之,也長大優美,豐滿成熟,一等一的標誌。
“如果將軍不嫌棄的話,奴家就是做你的小妾也可以,不敢妄圖名份。只願意追隨在您的左右,褥疊被兒,爲您效犬馬之勞。”
“哪裡哪裡!姐姐將門虎女,我哪裡敢嫌棄呢?”
毛仲確實沒有嫌棄香桂,不管怎樣說,這都是陳繼盛的親生閨女,一字之差而已,再說,自己的麻子臉也確實難看了點兒。只不過,那個小妖精兒香雪怎麼突然變卦疏遠了自己呢?
穿越而來,有美女相伴,已經足夠,毛仲忽然想到了毛文龍:“你不是已經嫁給毛文龍了?”
“父親逼迫,要奴家再蘸將軍。”香桂的聲音低到不能再低。“將軍如果嫌棄,奴家就在您身邊做一使喚丫頭,就是牀前伺候,也不敢有非分之念。”
古代的婦女,真是苦命,男人死了,再嫁一家,不知要揹負多少名節之累。
“你願意不願意?”
“我……”
毛仲等待了足足一分鐘,不聽她回答,嘻嘻哈哈地一笑:“姐姐,既然你不反對,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的豆腐,桃子,我統統吃定了。”說完,將之再度包裹,翻江倒海。
香桂歡喜地低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