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約有半個時辰,纔有一聲沉重的嘆息聲從四面八方傳進來。
“考慮的怎麼樣了?”聽到這個嘆息聲,楊開才總算長長的舒了口氣,至少這說明,巴圖魯沒有要**飛蛋打的事。
如果他拿劉雨薇的安全威脅自己的話,他還真的有些不知該怎麼辦了。
“你們走吧。”巴圖魯無奈的嘆了口氣:“從我的棺材上滾下去,一輩子也別來這裡。”
“你覺得,我們會上當嗎?”楊開冷笑着:“你一句話就能把我們給打發了?也太小看我們的智商了。要是我們的人從棺材上離開,而你卻要再次攻擊我們,那樣我們就連死了也沒地兒哭啊?”
“放心,身爲一代帝王將相,這點尊嚴和信譽還是有的。”聽到楊開等人竟然真的有離開的意思,他心裡的確有一些竊喜。
“讓我離開也可以,不過你也必須答應我們一個條件。”楊開準備和對方來一場口水戰。就不信這麼多人,不能罵得過這個老傢伙。
“說吧。”楊開有些不以爲意的講道。
“在我們離開之前,你必須放開劉雨薇。”
“放心,我會放走她的。”巴圖魯的聲音低沉,好像是一隻兇猛的野獸發出的怒吼咆哮聲。
“好吧,他點點頭:“不過,在你們離開之前,我不能放走她,萬一我放走她,你們還要繼續攻擊我的棺材怎麼辦。”
巴圖魯的聲音中滿是不信任的講道。
“放心,雖然我們沒有你活的年紀大,可是這點思想覺悟還是有的。”他淡淡的笑了笑:“你吃過的鹽比我們吃過的飯還多,我們能鬥得過你這個老妖精?”楊開儘量用語言來誘惑巴圖魯。
“那……這樣吧。”巴圖魯有片刻的猶豫:“我看不如這樣,咱們,同時放人怎麼樣?我把劉雨薇丟出去,那個潛伏在我棺材上的人也從棺材上面掉落下來如何?”
“好啊!”楊開樂了起來:“好,就這麼辦吧。相信你已經明白現在的形勢,耍賴只能讓你本人死得更慘。”
楊開看了看石壁上面,猴子的雕塑,以及猴子空洞洞的眼神,心中卻早就已經制定好了作戰計劃。
“我喊一二三,同時行動怎麼樣?”巴圖魯用滿是滄桑的聲音開口問道。
“好,就這麼辦吧。”楊開也沒有和他進行過多的語言交流,便點了點頭。
“一,二,三!”
在三字剛剛出聲的瞬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在等待着即將發生的情況。
這是一場賭注,一種用生命當成賭本的賭注,任何一方輸掉了,都意味着他們的生命都會被對方給拿走。
若是劉雨薇沒有被放出來,而獨眼龍從棺材上跳下來了,那麼,楊開這支隊伍的所有人,都要變成耶律宗真的複製品。
而若是劉雨薇被放了出來,而獨眼龍卻沒有從棺材上下來,這也意味着,巴圖魯沒有幾分鐘時間可活了。
所以,這場賭注,比拼的就是速度,是眼力勁兒,以及表演能力。
三字出口之後,洞穴內安靜無聲,沒有任何人活動。
獨眼龍依舊高傲的站在棺材旁邊,而劉雨薇的身影,也沒有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看來,你們並沒有誠心誠意的和我做這筆交易。”巴圖魯充滿滄桑的聲音講道。
“那麼你呢。”楊開也用嘲諷的語氣嘲諷道:“難道,你以爲你有誠心誠意的和我們做這筆交易?”
“好吧,這次就算我們彼此雙方都有過錯。接下來,就是動真格的了。我喊一二三,誰他媽的再耍賴皮,誰他媽就是王八蛋孫子。”巴圖魯很明顯緊張起來,聲音有些微微顫抖。這麼多人,他還真的不好把握他們的行蹤。“
“好,我用我的人品發誓,在你喊到三的時候,獨眼龍會從上面跳下來。”
說着,目光投向了獨眼龍。而獨眼龍,也衝他小幅度的點點頭,表示一切都準備就緒。
“好,現在你可以喊號了。”楊開看着頭頂上的狐狸雕塑講道。
“一,二,三!”
三字剛剛出口,獨眼龍縱身一跳,便從棺材上慢慢的墜落下來。
與此同時,劉雨薇的聲音也從龍椅的方向傳來,隨着龍椅慢慢的挪動,下面出現了一個小型的棺材。
楊開急急忙忙的走上去,然後和衆人手忙腳亂的將棺材給弄出來,打開了蓋子。
當他們看到正在棺材裡面張牙舞爪的劉雨薇的時候,急急忙忙的將他從裡面抱出來。
劉雨薇驚恐的意識,終於緩緩的安靜了下來,她揚起那張明亮的臉,然後盯着楊開的臉看了良久,最後終於哇的一聲哭出聲來,然後抱住了楊開的肩膀。
楊開好像勸慰一個女孩子般,輕輕的拍打着他的肩膀,一副要哄她入眠的場景。
“好感動啊。好久沒有看到這麼溫馨的場景了。”巴圖魯有些羨慕的聲音傳來:“曾經,我也有過愛情,我也有過親情。可是,時間太久了,我都忘記了那些感情是什麼滋味了。”
看起來,他似乎對這一幕非常的羨慕妒忌恨。
“呵呵,沒關係。”楊開淡淡的笑了笑:“以後你還會有機會的。等到了地獄,你就找一個女鬼好好的過日子吧。”
“哎,年輕人,你們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這麼簡單的雕蟲小技,都把你們給困住了。”巴圖魯的聲音,在房間四壁間迴盪着:“難道你們沒意識到,你們正一步一步的接近死亡嗎?”
“不,”楊開把頭搖的好像波浪鼓一樣:“現在,我們倒是替你感到悲哀,你已經進入了死神的世界,竟然還好意思嘲諷別人?”
“哈哈哈,年輕人,不要繼續口放厥詞了,就算你們現在有翅膀,能飛上去,也已經阻止不了我的冬人夏草的根莖了,只要他們鑽入了你們的身體,你們立刻就會變成華伯濤那樣,瘋瘋癲癲,沒有意識。甚至分不清敵我雙方。”
聽到他這麼一說,九筒立刻將華伯濤教授的身體給翻轉過來,然後掀起了後衣,看着那一隻紅色的,類似於生薑一樣的植物,有些作嘔的感覺。
這麼噁心的東西,竟然好像一個大瘤子般站在華伯濤教授的後背上,那場面,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華教授,您什麼時候……”九筒有些害怕的鬆開了他的手,想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被冬人夏草鑽入體內的。
可是,華伯濤用自己的行動回答了他,伸出手來,好像殭屍一樣,直挺挺的刺向他。
他手上的指甲,竟然長出了足有原本的三倍,在長明燈的照耀下,竟然釋放出一圈璀璨的白光。
“快點行動,把華伯濤教授給制服住,千萬不要讓他隨便亂動。”楊開一邊說着,一邊衝上去,將華伯濤教授按壓在地上。
他感覺華伯濤的身體僵硬了不少。
冰冷的血塊,已經瞬間凝滯了全身的血液,皮膚也變得堅硬無比,就好像是一層放在太平間幾個小時的人一樣,摸上去觸目驚心。
“雨薇,快點行動,趁着冬人夏草還沒有完全侵入他的體內,對他做一個小型手術,把冬人夏草給完整的取出來。”楊開立刻命令隊伍中的劉雨薇道。
劉雨薇愕然的點了點頭,然後迅速的走到已經被楊開制服住的華伯濤教授跟前,對楊開講道:“把他按倒在地上。”
楊開毫不猶豫的用大力,將華伯濤給壓制在了地上,九筒和獨眼龍也急急忙忙的上去幫忙。
楊開幫不斷在地上掙扎蠕動的華伯濤脫掉了厚厚的防寒衣,露出了一層充血的肌膚。劉雨薇看到這層紅通通的皮膚,眼睛一下子瞪直了,在她的醫務生涯中,從來沒見過充血如此嚴重的皮膚。
不過這種遲疑,只是一秒鐘的事,下一秒,她便已經打開了醫藥箱,從裡面翻找出了一塊溼潤的海綿,遞給了獨眼龍,道:“快點把充血的皮膚給擦拭一遍,上面是酒精。”
說完之後,她又是在皮箱中一陣翻天覆地的翻找,最後終於是湊齊了簡單的手術用品。
她動作敏捷熟練的帶上一次性手套,然後輕輕的對着延伸出冬人夏草根莖的皮膚處小心翼翼的按摩着。
很快,一縷縷的污血便順着冬人夏草的枝幹,慢慢的冒了出來,等到裡面的污血流乾淨之後,她才收起了手,然後從醫藥箱中找到了手術剪,以及鑷子,輕輕的割開了那層已經充血的肌膚。
等到將他的肌膚完全切割開之後,劉雨薇有用手術鉗和見到,輕輕地清理着根莖埋進皮肉裡面的根莖。
幸虧冬人夏草的根莖,只是進入了華教授外面的一層皮膚裡面,並未深入,所以很快的,冬人夏草便被手術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