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天頂歡呼的聲音,衆人的目光也迅速的聚焦在了陳天頂目光所聚集的地方。
看來,這個地方下面果然另有玄機,衆人都變得興奮起來。紛紛催促陳老闆趕快挖盜洞。
楊開看着周圍越聚越多的龜兒子,心中一陣痛罵,抱着槍的手臂都開始輕微的顫抖了。
舉了那麼長時間,手臂早就已經痠痛了。
一隻只的烏龜,穿越鬱鬱蔥蔥的草叢,爬了進來,在地面留下了一道道的劃痕。看着這密密麻麻的劃痕,楊開的腦子就有些發痛。一直都想不出解決他們的好辦法,只能同衆人一樣,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在陳天頂的盜洞身上。
沒個幾分鐘的時間,當烏龜距離火焰包圍圈只有十幾公分的時候,陳天頂有些發悶的聲音,果然從下面傳來了:“楊開,快點下來,我找到一條甬道。”
聽到下面陳天頂的歡呼聲,楊開低頭看了一眼,果然發現陳天定正站在足有十米深的洞穴裡面,水早就已經沒過了膝蓋。
看來張寒山的設想沒錯,不是太深的地面之下,可能真的存在一個大規模的大江大河。
“九筒,你們幾個先跳!”楊開將衆人擠到了身後,一馬當先保護他們。
九筒等人也知道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縱身跳下,在半空的時候用手和腳和洞壁摩擦,延緩自己下降的速度,免得還沒有降落下去反倒是先被摔成了碎片了。
其餘的幾個人也照做。
楊開獨自一人面對成千上百的烏龜,心中一陣惶恐不安。如果是正常的烏龜,倒也罷了,可關鍵是這些烏龜竟然一個個的,長着人類的臉龐,看上去就好像是一隻只的冤死女鬼爬過來一樣,就算是大羅神仙看到這些不正常的烏龜,也得嚇得當場尿褲子啊。
“你們到底好了沒有?”楊開一槍崩掉了一隻爬過火堆防護圈,張開獠牙準備咬自己腳的烏龜,急促的喊了一句。
“快點跳下去吧指戰員。”身後只有獨眼龍一個人了。他喊出了這句話之後,便跳了下去。
“嗯。”楊開簡單的應了一句,然後一腳踹翻一隻爬到腳上的烏龜,轉身跳入了地洞中。
噗通!
在他的身體落地的瞬間,竟然濺起了一連串的水花,瞬間將自己的衣服打溼,一股冰冷的感覺瀰漫全身。
他深呼吸一口氣,調節好自己的呼吸。在洞穴深處,氧氣供應十分不足,若是大口呼吸的話,很可能會調節不好呼吸,活活憋死。
他閉着幾口氣,然後緩緩呼吸,最後差不多調整好了之後,這才放鬆下來,望望四周,發現了一個橫向鋪展的半圓形的地洞。
地洞只容許人跪着過去,楊開便蹲下了身子,然後順着浸了兩尺厚積水的橫向通道爬了過去,一邊爬還一邊溫柔的喊:“九筒?獨眼龍?”
“這邊。筆`¥`癡`¥`中`¥`文”
九筒的聲音從橫洞的前方傳來。
楊開顧不上地面上的積水,快走了兩步,追上去。
九筒等人就半跪在前方不到十米左右的地方,凝眉望着前方。似乎是在朝拜什麼東西。
“九筒?什麼情況?”楊開只想快點搞清狀況,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不清楚。”九筒搖了搖腦袋:“陳老闆停下來了,我們也沒辦法繼續前進。”
楊開便加大了音量:“陳老闆,怎麼了?”
“洞穴是堵死的。”陳天頂有些悲觀道:“前面沒有通道了。”
“什麼?”楊開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就亂了,有些搞不明白狀況的透過人羣和洞壁的縫隙往前看了一眼,卻發現洞穴被長長的隊伍給堵死,看不到前面的情況。
“噗通!”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衆人感覺腳下的積水越來越多,正在緩慢的上漲!
楊開立刻扭頭看了一眼,頓時目瞪口呆,剛纔還圍在岸上的烏龜,竟然用頑強的毅力衝破了火焰的防護圈,從岸上爬下來了,墜落到洞穴裡,發出一聲聲震耳欲聾的落水聲。
隨着他們的下落,洞穴裡面的積水越來越深,這才幾秒鐘的光景而已,橫洞裡面的積水已經上漲了好幾寸。
“哎喲我草!”趙勇德破口大罵了起來:“怎麼這麼多水?這不是要把咱們給淹死嗎這?”
“閉嘴。”楊開擔心趙勇德會擾亂軍心,便罵了一句,讓他保持安靜,同時衝錢放喊道:“陳老闆,您確定真的沒有通道了嗎?”
“周圍都是夯石。”陳天定苦澀的笑了笑:“哎,沒想到我老陳也有失誤的時候。”
而楊開則怎麼也不肯相信自己已經走到絕路的事,事情越是棘手,他就越是要努力爭取。
他扭頭看了一眼,接着昏暗的光線,他竟然看到烏龜正朝着自己的方向爬過來,獠牙在手電筒光線的反射下,發出駭人的光芒。
這個時候想退出去也已經不可能了,來的洞口早就烏龜給堵住了。
楊開的大腦快速的轉動,思考着對付之法。
良久,才終於想起了什麼,拍了一下腦門:“陳老闆,這裡不可能沒有出口的啊,你想想,我們剛纔站立的地方沒有被挖通,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挖掘洞穴的人,是從洞穴的另一端挖掘過來的,所以說,這條洞穴的另一端,肯定是通着岸邊或者其餘的什麼地方。”
“可是,我用洛陽鏟查探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都是比較堅硬的夯土,洛陽鏟根本就沒辦法插進去……”
“等等!”楊開這時候打斷了陳天頂的話:“你說周圍都是堅硬的夯土?”
“是啊。”
“不對勁。”楊開小聲的琢磨着:“在這個到處都是水澤的地方,土地應該是鬆鬆軟軟潮溼如泥的地方纔對,可是爲什麼這下面竟然還是夯土呢?就算是夯土,被水浸泡的時間久了,也得變成溼潤的泥土纔對……”
“這裡肯定是人工製造的夯土層,目的肯定是爲了保護某些東西,比如墓葬。”楊開興奮的講到。
其餘的幾個人聽他這麼說,也都有些信服的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
“陳老闆,用槍試試,看能不能打破堅硬的牆壁。”楊開一邊給陳天頂出謀劃策一邊用腳狠狠地踹翻跟在身後的一隻烏龜。
“好。”陳天定應了一句,接過了趙勇德遞上去的衝鋒槍,對準洞穴前方便開了一槍。
噗通!
沉悶的聲音在洞穴內迴盪,震耳欲聾,衆人都被這沉悶的聲音震得耳膜發癢,用力地揉搓了好久,這纔算反應過來,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想看看陳天頂這一槍有沒有起到該起到的作用。
當衆人看着依舊堅硬無比的洞穴壁的時候,一臉的無奈和失望,連衝鋒槍都沒辦法射穿夯土層,這夯土層得多堅硬啊。
“咦?這是什麼?”就在衆人絕望的時候,卻忽然聽到陳天定詫異了一句。
楊開的心驀然動了一下,他似乎感覺陳天頂發現了能讓他們活下去的線索,忙問道:“陳老闆,有什麼發現?”
“這一層暗黑色的東西……”陳天頂一邊說着,一邊用手輕輕的撕扯下了被子彈打出來的一塊爛糟糟的類似於破布的東西。
那是一張兩毫米厚,暗紅色的東西,陳天頂拿在手中細緻的觀察,竟然還能隱約發現上面的一層黃色的皮毛。
“這是什麼?”張寒山距離陳天頂最近,也仔細的看着那塊暗黑色的物質,好奇的問道。
陳天頂疑惑的觀察了一會兒,繼而興奮起來:“竟然真的是一座墓葬。”
“陳老闆,怎麼說?”楊開看着身後越聚越多的烏龜,語氣急促的問了一句。
“待會再向你們解釋。”陳天頂並沒有給他們解釋,而是快速的用手死掉了夯土層上的一層皮。
詭異的事發生了,在那層皮被撕扯掉之後,竟然露出了裡面土黃色的堅硬夯土層來。
這些看起來甚至比石頭還要堅硬的夯土層,在碰到水漬的時候,竟然好像是金屬遇到了王水一般,在快速的融化,乾渴的夯土層好像是渴了七天七夜的人見到水一樣,瘋狂而且貪婪的吸收着水分,咕咚咕咚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很快,原本結實的堪比石頭的夯土層,竟然瞬間變成鬆鬆軟軟的泥土了,一層層的變成稀泥,流淌下來。
楊開再次踹翻一隻攻上來的烏龜,看着這奇異的場景,心中的興奮溢於言表:“陳老闆,好樣的。”
“呵呵,呵呵。”陳天頂笑了笑,並未回答。
看時機差不多了,陳天頂才行動起來,用洛陽鏟開始在上面挖起了盜洞。挖了兩下之後,洛陽鏟忽然挖空了,他心中一喜:“終於挖通了
他兩下三下的,將洞口拓展到足以一個人通過,他自己先走了過去,後面的幾個人也緊緊的跟了上去。
九筒打開了手電筒,照亮這個看起來挺大的一個封閉的空間,楊開則是忙着將洞口堵住。
藉着手電筒虛弱的光芒,衆人發現這是一個看起來比較大的石室,甚至比戴笠的辦公室還大,周圍的牆壁上竟然竟然沒有因爲水分的侵染而變得溼潤,反倒是有些乾燥無比。
陳天頂走上去,用手在牆壁上撕扯了一下,很輕鬆的便從上面撕扯下來了一小塊類似於皮膚的黑色東西。
“陳老闆,這究竟是什麼?”剛纔陳天頂沒有告訴他們答案,九筒再次好奇的問了一句。
“這是牛皮啊。”陳天頂樂呵呵的用手撕開了手中的暗黑色牛皮。
“牛皮?”九筒滿臉質疑的接過那層皮,輕輕的一撕,黑色牛皮就被撕碎了:“這怎麼會是牛皮呢?”
“怎麼可能不是?”陳天頂淡淡笑笑,用手輕輕的颳着上面的一層黑色的物質,刮乾淨了之後,遞給了九筒:“看到上面紅色的類似於蚯蚓的凸起物了嗎?”
九筒仔細的觀察了一會,最後驚詫的講到:“這是……失傳已久的文字?”
“切。”陳天頂不屑的瞪了一眼九筒;“你看仔細了,這可不是什麼蚊子,那是牛皮上的牛筋。”
“牛筋?”九筒的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張寒山接過那張皮看了看,用手輕輕的扯了兩下,點了點頭贊同道:“陳老闆說活的沒錯,這的確是念舊腐蝕掉的牛皮。”
“嘿,奇了怪了,這牆壁上糊上一層牛皮乾乾啥?有啥用?”九筒走到牆壁上,也撕扯下來了一塊牛皮。
楊開已經將洞口徹底的堵死了,拍打着痠痛的後背,站起來,呼吸了一口污濁的氣息,藉着虛弱的光芒觀察起四周來了。
不過,讓他感動失望的是,這四周並沒有什麼讓人大跌眼鏡的建築或者古董之類的,除了石室最中間位置的一具石棺,倒也沒有其餘的擺設。
這個洞穴,看起來難免有些寒酸。想想這麼好的一處墓穴竟然被這個窮人給佔據,應該能活活氣死不少當時的富人吧。
“陳老闆,這看起來也不是您說的什麼埋葬的王公貴族啊?”楊開滿目好奇的看着四周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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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陳天頂答了一句;“的確出乎我的意料。這處風水寶穴,竟然便宜了這個窮人,這個窮人真是祖宗八輩積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