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卻發現了他掌心的傷口,“這是?”
這就是剛纔那道紅光嗎?
“冥王血。”北溟蕪澤的反應很平淡,似乎這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但是我知道,冥王血,能驅鬼,殺敵之利器。
冥王血是冥王用來自保的,可這無異於是在自損修爲。爲什麼用在這個女鬼身上?
似乎是看出我的疑惑,北溟蕪澤看着我淡淡道:“我不是告訴過你,這幾天,我會沒有法力嗎?”
“那該怎麼辦……”我語氣結巴,“爲什麼,會沒有法力……”
他眸子幽深,還是不打算告訴我。
我卻從他的眸子裡讀出了深意,也隱約明白了,爲何北冥蕪澤會反覆強調這幾天我不要離他太遠。
可能……問題的關鍵就出在我這兒。
對上這一雙炙熱的眸子,我的身子不由的抖動,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耳朵開始紅,“等一下。”
但是很快的下巴就被捏住了,他的雙脣就貼上來,火熱的貼合,大手開始拉扯我的衣服。
“別,等一下。”我後退了一步,小腿撞到了抽水馬桶,一個踉蹌,人就坐在上面,仰着腦袋,看着不斷逼近北溟蕪澤,“夫君,你等一下。”
“嗯?”嗓音在喉嚨的深處震顫,發出了含糊不清的音節。他的身形本來就很高大,這個姿勢更加的方便他,俯身就將我的睡衣扯了下來。
“我姨媽來了。”我的臉紅的簡直可以滴出血來。
“……”
兩個人的廁所很擁擠,北溟蕪澤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眸子裡面的情慾還在翻滾。
大手將我的睡衣穿好。
我看着他掌心的血,已經凝固了。
用冥王血是損害修爲的……他是爲了我才……
“你的傷口……”
“沒事。”
北冥蕪澤斂去表情,瞬間就恢復了冷靜,態度轉變的讓我措手不及。
明明方纔還那麼親近,現在卻又變得那麼冷漠。
就跟我在做夢一樣。
我泄氣的推開他的手,“我自己來。你去處理傷口吧。別女鬼沒殺死,又引來一堆惡鬼。”
冥王血是可以驅鬼,但是冥王的修爲,同樣會引來各方惡鬼垂涎。現在的他,沒有法力,要是再引來惡鬼,那可真的是要死在這裡了。
北溟蕪澤也不推辭,轉身就出去了。
我也跟着他出去。
寢室裡面,安靜無比,我的臉頰都是紅紅的,其實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也沒有必要臉紅,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只要想到剛纔灼熱的眼神,我的心就會跟着噗通噗通的跳起來。
“你過來。”北溟蕪澤坐在我的牀上,朝着我揮了揮手。
“不行,我……”我結結巴巴的解釋。
“你以爲我這麼喪心病狂?”眸子在我的身上掃來掃去,北溟蕪澤笑,“蘇眠,你在想什麼?”
我的臉更加的燒,眼睛都不知道應該看哪裡。
窘迫不已。
“幫我上藥。”說着他伸出了右手。
我走過去,看着傷口,很深,肉都已經外翻了,我無奈道:“其實只要一滴冥王血就可以了,沒有必要……”
“一着急,就忘記了。”他倒是說的雲淡風輕。
我沒有好氣的瞪了一眼他,“你怎麼不乾脆把自己的手割斷了。”
“夫人,爲夫這可是爲了你才受傷的。”
沒想到他來這麼一出,我愣住,什麼話都說出不來,只能安靜的低頭幫他上藥。其實也不是藥膏,冥王受傷自然不能使普通的藥,都是一些被畫了符咒的藥材。
我這個蹩腳的陰陽師用一些簡單的治癒的符咒給他醫治。
不由的想,蘇家的祖先,那些大名鼎鼎的陰陽師,是不是隻要簡單的揮手就可以治癒一切了,不會像我這樣,窘迫的被一個女鬼追殺。
“那個女鬼到底是怎麼回事?”北溟蕪澤問我。
我搖了搖頭,將最後一道符咒畫上去,也就結束了,起身,“她似乎認識我,但是,我根本不認識她。”
“那就奇怪了。她認識你,你不認識她?”北溟蕪澤呢喃着,隨意的靠在牀上,“夜長夢多,必須要解決這個女鬼的事情了。”冷靜的分析。
想起女鬼兇狠的樣子,我就緊張起來,“應該怎麼辦?”
“女鬼女鬼還被封在校長的辦公室裡。要想除掉這個女鬼,就得去校長辦公室看看情況。”
於是,我倆再一次夜探校長辦公室。
說實話,就算是身邊是冥王大人。深更半夜出去還是覺得陰森森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校長辦公室比其他的地方令我覺得陰森。
一進去,我就感覺到了,這一股陰森的來源是在上次我們打開過的櫃子那裡!
我衝了過去,打開櫃子,猛地發現,封印起了變化!
原本的裂縫變的更大,裡面黑乎乎的,不斷的朝着外面冒陰風,就像是我在廁所裡面看到的黑色的結界。
“女鬼已經快出來了。”北溟蕪澤的表情也是少見的凝重,伸手撫摸裂縫,手指就這麼探了進去,很快就出來,“這個封印已經只剩下一點點了,怪不得她會有這麼大的力量。”
“如果她全都出來,會不會……”第一個殺了我?
後半句我沒有問出口,覺得站在人家的封印面前問這個實在是太不吉利了。
“如果她全都出來了,那麼學校就會像上次數學老師那樣,甚至比數學老師還要恐懼,一旦厲鬼作亂,一定會是羣鬼混亂。到時候,就不是陷入黑暗這麼簡單了。”
學校一般都是建立在墳墓堆上面的,因爲學生的陽氣最盛,可以鎮壓下面的鬼,但是也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半夜的學校是最陰森的。
如果這個女鬼出來了,那麼學校下面的鬼魂也跟着出來,這個學校將暗無天日啊!
“不行不行,不能讓她出來。”
“這件事,目前來說,最奇怪的就是她對你的態度。”月光照射進來,打在北溟蕪澤的肩頭,男人的側臉也變的格外的朦朧。
大約是最近和這個男人呆久了,我看他怎麼就變的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