飢餓的我只能等待,等待蘇蕭儘快的解決掉穆幽,然後把我找出來,其實我並不擔心蘇蕭,因爲他的眼中的那顆鈴鐺是我母親的,穆幽的驅魔術在怎麼厲害,也沒辦法對蘇蕭造成很大的傷害。
可是我發現我越來越餓,我只好靠坐在門對面的書架上,就當我打算睡一覺來熬過這飢餓感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蘇蕭剛要開口喊,就看到坐在對面的我,我見他來了,連忙站起來,雖然餓,但是不影響我行走,我走向他,對他一 笑,說道:“解決完了?”
蘇蕭愣了一下,然後摟着我的肩膀,將我半攙扶扶出藏書閣。走向臥室,然後才說道:“你不餓?”
“額……餓。”
我的話剛說出口,蘇蕭就惡狠狠的看着我,然後說道:“那就閉嘴。回去吃飯!待會在收拾你。”
我又怎麼了?我一沒受傷(額……沒當着蘇蕭的面受傷),二沒隱瞞什麼(我對蘇蕭隱瞞的還真不少)。看着蘇蕭怒 氣待發的狀態,我果斷的選擇閉嘴。
然後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吃完了晚飯,沒錯,穆幽還沒死,就是被蘇蕭用‘風火牢籠’困住了,絕望的看着我,我看着 他周身的傷和不斷從嘴中流出來的血,就知道他傷的不輕,又看到他的鈴鐺已經佈滿裂痕我就知道那一定是傷及根本 了,看來着孩子和我看到未來一樣,命斷於此。
見我吃完,蘇蕭就走到我身邊,然後說道:“你到底往我眼睛裡放了什麼?別跟我說就是一個鈴鐺!
我還沒回答,穆幽就開口了,語氣中還帶有怨恨。“自然是,是她自己的鈴鐺了,不然,我,我怎麼會輸!”
蘇蕭扭頭對穆幽說道:“閉嘴!”然後又重新看向我,“說吧。”
我無奈的回答道:“那是我母親的鈴鐺。”此話一出,穆幽就坐不住了,他衝我吼道:“你!你竟然,把那麼珍貴,珍 貴的鈴鐺給他!”
還沒等蘇蕭接着說‘閉嘴’二字,媛翼阿姨就動用念力閃了穆幽一耳光,不一會穆幽的半張臉就上了一層冰霜,然後媛 翼阿姨緩緩的說道:“冥王叫你閉嘴。”這可是媛翼阿姨第一次當着大家的面叫蘇蕭冥王呢。
我接着說道:“在我出生後我母親就把她的鈴鐺傳給我了,後來我用那顆鈴鐺做了一個法陣,就是你見到過的那個迷 宮,核心就是鈴鐺中的金粒,而鈴鐺經過千百年的錘鍊早已成爲一個法寶,現在給了你,自然可以護你平安。”
“你早就看到了是不是?”
我淡淡一笑,然後說道:“當然,不過那顆鈴鐺還沒有真正發揮作用。等你受到的致命的攻擊是由法術引起的而不是 由驅魔術引起的時候,它才能真正發揮作用。”
本以爲談話已經結束,可是沒料到,蘇蕭卻又開口問道:“幽說你也有一個鈴鐺,那你的鈴鐺呢?”
我看着蘇蕭,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我可以在他的眸子裡看到一色雙瞳的我,我彷彿可以看到蘇蕭的靈魂中 的那顆鈴鐺,
這個時候穆幽顯然是先蘇蕭一步就想明白了我的鈴鐺的所在,然後他仰天長嘆,然後帶有着悲嗆,喊道:“家門不幸 啊!”
聽到穆幽的感嘆,蘇蕭看向我說道:“真的是我想的那樣?”
我沒說話,只是點頭表示了結果。
蘇蕭摸着我的左臉,從眼角一直滑下,宛如我母親又一次撫摸了我的臉,他問道:“爲什麼?”
“爲了修魂,鑄魂,養魂。”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爲了在衆多靈魂中找到你。
聽到此話,蘇蕭不怒反笑,他不再追問我,而是走向穆幽,居高臨下的看着穆幽手腕上的鈴鐺,他問道:“那鈴鐺真 的這麼重要?你若是老實回答,我會幫你治療傷勢,還會把你送回人間。”
這個時候穆幽絕望的看着蘇蕭,正如剛在絕望的望着我一般。他斷斷續續的說道:“鈴裂根傷,我的鈴鐺,都,都裂 成這個樣子了,就算是,在家靜養也活不過,活不過40歲。”
無視穆幽絕望的眼神,蘇蕭又問道:“英的母親早就死了,爲什麼鈴鐺還在。”
“哈哈哈哈哈,你還真是笨啊,我說,鈴裂根傷,可我沒說人死鈴碎吧。”
在穆幽的諷刺下,蘇蕭知道了鈴鐺對於驅魔人的重要性。
“英也是你們的人?”這話怎麼就那麼怪呢?
“以前的北冥家,如今的穆家的老祖——北冥英,不過就是一個叛徒!不僅將自己的鈴鐺送給冥王,還將自己母親的 鈴鐺送給冥王。忘了家訓的叛徒!”說完此話,穆幽就不斷的咳血,然後他親手捏碎了那滿是裂痕的鈴鐺,隨後倒在了 那‘風火牢籠’中。嚥了氣。
那流淌出的血液將雪白的毛毯染紅,然後蘇蕭十分嫌棄的將那一塊的毛毯移除,爲了方便清洗,毛毯都是呈方形, 一塊一塊的拼接而成的,蘇蕭移除那些沾染了血液的毛毯,又換上了一些嶄新的毛毯。
然後屋中就陷入了沉默,媛翼阿姨識趣的開門離去,現在屋中又只剩我和蘇蕭兩個了,許久蘇蕭起身出門拿回了一 瓶紅酒,然後對我說:“喝兩杯吧,我們再聊聊。”
我沒有說話,而是接過了蘇蕭遞過來裝有紅酒的杯子。
“你不問我這幾天去了哪裡麼?”
我想了想,然後又聞了一下杯中的紅酒,然後說道:“見了被你老爹關在暗室裡的土地神,還要了點兒血回來,混在 這瓶紅酒裡。”不是問句,是肯定句,因爲我當年看到蘇蕭在這段時間見過那位土地神,聞者杯中淡淡的腥香,就知道, 蘇蕭將血混在這裡了。
蘇蕭沒有理會我的回答,而是又問道:“我如果捏碎那你的那顆鈴鐺,你會怎樣?”
我沒料到蘇蕭會這麼問,我將酒杯從嘴邊移下,然後看着蘇蕭,思索了一會兒才說道:“可能吧,不過那東西應該已 經成爲你靈魂的一部分了。”
“也就是說,你成爲我靈魂的一部分了呢,真好。”喂喂喂!我的鈴鐺不代表我啊!你自我陶醉個什麼勁啊!不過從 某個角度來說,還真是成爲他靈魂的一部分了呢,
我慢慢的將紅酒喝掉,然後蘇蕭又爲我續了一杯,然後說道:“別和的那麼快。”
然後我們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完了那杯酒,等簡單的洗漱後我躺回了牀上,蘇蕭也關了燈,其實對於妖來說, 燈真的不需要,因爲以妖的目力,夜間然如白晝啊!
今晚的蘇蕭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安安分分的躺在牀上,而是慢慢的向我靠近,察覺到他的靠近,我便慢慢的向向牀邊 移動,可是蘇蕭突然改變了策略,將我一把摟住,我本來想掙扎的,可是我又不想脫離他的懷抱,蘇蕭的懷抱很暖。於 是我沒有動,任由蘇蕭摟着。
這是蘇蕭開口說道:“先不要動,我只是想抱抱你,我今天真的好開心。”然後蘇蕭又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可是我並 沒有聽清,我問蘇蕭,蘇蕭也不說。只是靜靜的抱着我。
當我就這麼在他的懷裡睡着後,蘇蕭卻有了動作。
那一夜,我們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也發生了。
直到上午我才醒來,卻不見蘇蕭的身影,反倒是媛翼阿姨在一旁一直朝我笑……
見我醒來,媛翼阿姨說道:“那死小子應該快回來了,不過你昨天就這麼從了他,還真是奇蹟。”
對啊,我怎麼會就這從了他,雖然我有反抗,可是蘇蕭沒三兩下就束縛住了我,這種時候用法術就是犯規吧!但是 很奇怪,我在蘇蕭最開始摟住我的時候我就沒有反抗,這一點真的很奇怪。
我問道:“媛翼阿姨,土地神的血有什麼用?”
“與冥王血差不多,上好的補品,不過神靈的血向來純淨,所以可以激發本心,哪怕本心隱藏的很深,也會激發出 來。”好吧,我找到原因了……
這個時候蘇蕭回來了,手裡還端着一小碗的血……此時媛翼阿姨連忙閃身而出,走的要多快就有多快。
這時蘇蕭坐在牀邊,然後拿起那碗血,說道:“喝了吧,補身子。”我可以不喝麼……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講,這對我身體真的有好處,畢竟我在衆毒的作用下體寒,以前還有能量暖身,如今是越來越 怕冷,土地神的新鮮的血液可是暖身子的良藥啊,有了這一碗,我這一週都可以不怕冷了。
於是我接過那碗,一滴不剩的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