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希回到座位上,心情不太爽。他們有說有笑地交談着,偶爾碰個杯,望希的不爽一直到晚會結束。
房間裡有空調,穿個晚禮服也不冷,一出來,呼呼的風對着吹,她沒來由地一個哆嗦。
安然趕緊拿了衣服給她披上,護送她上車。
被霍期叫住:“等等。”
望希腳步沒停,往自己車走去,同時拿出手機給安迪打電話。
霍期看着她的背影,黑眸一眯,心情不太好。
姜雨不知何時走過來的,她揹着手調侃:“霍總玩得有點大啊,不是親的吧。”
霍期看着她,姜雨立刻舉手投降,“我的錯,我不該多問。送我回去吧,霍總。”
姜雨聳了聳肩,歪頭示意旁邊的車。
霍期走到車邊,拉開車門,“請吧,姜大小姐。”
望希上了車,安然拉上車門,安迪的電話正好接通。
“安迪。”望希說,“我接下來的安排是什麼?”
安迪說:“我給你接了個大片兒。”
“大片兒?林山導的,和蕭時搭戲?”望希從車窗看後面的人,只看見他拉開了車門,笑了笑。
望希有一秒鐘的愣神,安迪的聲音還在繼續:“對啊,你見到了吧。好好把握機會。”
望希回過神,聲音還有點愣:“我以爲你知道。”
安迪問:“知道什麼?”
望希笑:“知道我是個沒有演技的花瓶,你居然給我接了個劇,你這是自毀長城啊。”
安迪似乎有些無奈:“我覺得你還有救。”
望希帶着笑意,看着霍期的車從她們旁邊經過,“病入膏肓了,沒救啦。”
安迪說得很坦然:“那沒關係,反正我已經接了。在我滅口之前,林山會先動手的。”
望希嘖了聲,“那,爲了活命,看來我只能努努力了。”
一邊的安然被她們的對話逗笑,安迪在電話裡說:“哦對了,這部劇對體力有些要求,你做好心理準備。不過我聽霍總說,你學過打拳,相信你沒問題。”
望希又一愣神,再回過神來,安迪的電話都掛了。
安然眼神炯炯地盯着她,“姐,你在想什麼呢?”
望希扯了扯嘴角,“在想家裡的牀單該換什麼顏色的。”
家裡的牀單,最後換了藍色的。
因爲第二天霍期來了,一番抵死纏綿,牀單根本不能要了。
他便體貼地幫她換掉了。
望希睜開眼,看着藍色的牀單和空蕩的牀,又閉上眼,翻了個身。
她體力不支到底怪誰啊?
晚上約了林山,具體地談談劇的事情。還有蕭時和他經紀人,畢竟可能之後要有聯合捆綁。
望希手搭在額頭上,看着天花板,吐了一口氣。
算是私人會談。
林山、望希、蕭時及兩位經紀人同坐一桌,林山手指搭在一起,冷冰冰地說:“不管你是影帝,還是有後臺,我的規矩,就是我的規矩。要是演不好,我就把你們倆扔進江裡餵魚。”
他的話就這一段,之後就是兩位經紀人的交鋒。
望希聽着她們你來我往,拿起菜單,低頭問蕭時吃不吃。
蕭時失笑,小聲在她耳邊說:“泰然處之,可以。”
望希趁着她們硝煙四起的間隙,點了菜。她倆吵完,看着滿桌子菜愣了一下。最後安迪伸出手:“合作愉快。”
蕭時經紀人握住安迪的手。
望希打了個嗝,聲音不大。
安迪瞪了她一眼,“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望希點頭,“抱歉。”
小區的安保是很好的,路燈也是很好的,望希踩着昏黃的燈光,走回十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