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電話通過來, 打破這種沉寂。明星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尤其當你經紀人特別上進的時候。
安迪與她交談工作,拍完戲, 還得等着戲後期製作完成, 再到面向觀衆。這週期太長, 足夠讓她一個十八線變成一百八十線。所以, 安迪的意思是讓她上綜藝刷臉。
安迪明白望希不可能成爲一個實力派演員, 故而也不強求她踏踏實實拍戲磨練演技這種東西。反正也求不來。
“嗯嗯,好。”望希全都應下,讓安迪把邀約微信發給她。
工作接踵而來, 望希揉了揉太陽穴,深覺人生不易。安迪接洽的綜藝都是有口碑的, 但是有口碑的一般也輪不上她吃肉, 所以都是些喝湯的角色。不過她本人沒什麼事業心, 喝湯也知足。反正已經有霍總這鑽石王老五養,即便喝西北風, 也餓不死她。她隨意瞥了眼,讓安迪看着決定。
臨了隨口說起,這年頭不是那種全民選秀很火嗎,要不你和霍總提個建議,給我黑幕一下。
安迪沒回, 估計是不同意。
她也不過隨口一問, 不同意就不同意。事情就此翻過, 她隨意地丟下手機, 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某人忙完工作, 良心發現想起這個被丟在空房的小金絲雀,打電話過來慰問。
“睡醒了嗎?”一副流氓行徑。
她心裡吐槽, 嘴上仍舊甜言蜜語,“睡醒了啊,怎麼着,什麼大事?”
霍期看了眼手錶,同她說:“下來,吃飯。”
望希微怔,問和誰一起吃飯。霍期笑,說是和唐嘉和他們。
望希又慵懶起來,懶懶地下牀換衣服,磨磨蹭蹭半個小時纔下來。霍期嘖了聲,看向上車的人。“都是熟人,怎麼還這麼久?”
望希眉目微怒,反駁:“熟人也要維持體面。”
霍期挑眉,不與她爭辯。
他們的事,只有唐嘉和一開始就知道。後來望希忽然很久不出現,旁人還疑惑爲什麼,只有唐嘉和遞過一杯酒,要同他打一個賭。
霍期問賭什麼,唐嘉和丟一塊冰塊進酒杯,炸起些許的泡沫。唐嘉和說,一年。
一年之內,你們家小姑娘必然會回到這裡。
霍期勾脣,問他賭注。
唐嘉和豎起手指,一百萬。
他輸了一百萬。
霍期輕微的走神被望希捕捉到,她看向兩邊景物,寸土寸金的城市,養揮金如土的人,正如金鑲玉。
她從英國回來之後,又重新回到霍期身邊,以另一種身份。女孩和女人身份的轉變在她身上有所展現,他們只覺得哪裡有變化,直到霍期將手搭在望希的肩上,另一隻手握着她的手腕,將她紅脣邊的酒送到自己嘴裡。
一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看向霍期,異口同聲:“禽獸。”
那時他們已在英國廝混許久,身體都已經熟悉,甚至氣息都換了彼此半分。
這事一直瞞着霍盼,二人誰也沒提起,算是沉默中達成共識。
也因此,望希同他在車上做過許多次。她從來不是忸怩之人,這對她來說,尚且算小事。
她手肘往回收,帶回自己的半杯酒。紅脣印在透明酒杯上,是某一年到某一年的分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