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走陰城年輕一輩第一人!【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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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裡聽黑木講述着“走陰城十人”的時候,柳白就已經記下了。

知曉這走陰城內有哪幾個大家。

分別是孟太沖的孟家,上官風月的上官家,馬定國的馬家,陶中節的陶家和管綵鳳的管家。

其餘的幾個多是散人,至於他們有沒有收弟子或是徒孫什麼的,柳白也就不清楚了。

此刻黑木稍加沉吟,緩緩解釋道:“先前八大家的天驕聯手過來時,可謂是這整個走陰城難得一見的盛事了。”

“當時走陰城內所有的年輕一輩,基本上都去了。”

“車輪戰?”

“那自不是,走陰城內也是選出了八名最負盛名的天驕,與這八大家的天驕交手。”

黑木說着將手放在石桌上,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輕聲道:

“孟家孟寬,上官家的上官不敗,馬家的馬傳世,陶家的陶瓷,管家的管中,這五個是城內那幾家的,餘下還有三個……”

“分別是嶽方的徒孫,劍修‘披劍’,懸刀官的接任者,小懸官,以及那個公認的年輕一輩最強者,久坐城頭的祈陰。”

黑木說下來,柳白只記住了最後兩人。

小懸官和祈陰。

尤其是這個祈陰,竟然是走陰城公認的年輕一輩第一人?

“祈陰?”

柳白聲音疑惑,顯然是對這人極爲好奇了。

“嗯。”黑木微微頷首,“據說這人是老元帥的弟子,也不知真假,反正沒人敢去確認,但的確是和老元帥一樣,始終守在城頭……但也不是真的不下來。”

“當時八大家天驕過來的時候,她就下來了,還跟柳家柳汝芝交手了一番。”

“結果如何?”柳白問道。

“算是不分勝負吧……祈陰將柳汝芝的‘時回’都打出來了,再打下去就得拼命了,所以傳火者出手攔下了。”黑木解釋道。

一時間,柳白對這個祈陰愈發好奇。

他仔細回想着昨天在城頭上見到的那些人,問道:“我們昨天在城頭上有見到他嗎?”

“沒,她一直守在南邊的缺口,也就是被稱爲西境長城剁肉板那裡。”

是個狠人……柳白已經能想到他的實力是怎麼來的了。

怕是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生死之間的大恐怖了。

見柳白沒說話,黑木就繼續說道:“我估計這次你的對手……要麼是這祈陰,要麼就會是那小懸刀。”

“你畢竟是柳無敵的後人,若是派出別人與你交手,那就未免有些太過輕視於你了。”

柳白微微頷首,有些期待又有些興奮,於是他說道:“最好先是那小懸刀,然後再是祈陰。”

“呵……呵呵。”

黑木笑容有些僵硬,反正“你是不怕死”這種話,他是不會說的。

但同時聽到柳白這話,他也有些心情激動。

少年熱血啊!

“對了,當時走陰城內的這八人和八大家的天驕交手,結果如何?”

“五五開。”

“哦?八大家那邊誰贏了?”

“準確的說是隻贏了三個吧,雷家雷序,黃家黃上觀和胡家的胡說。”

“胡說還贏了?”

柳白詫異,他本想說就胡說還能贏的?

但是話到嘴邊他還是忍住了,不管怎麼,這胡說也是自己的好友,還是八大家的天驕之一。

實力自然是不弱的。

而且自己都還捎帶了東西給他。

黑木聽到這話笑着頷首,“正是,當時走陰城這邊並未太過將胡說放在心上,便讓管家的管中去跟胡說交手,一開始也是壓着胡說打的,沒想到胡說還藏了一手,關鍵時刻翻盤了。”

“還是強的。”

柳白點頭道。

……

與此同時。

這八大家的天驕也都聚集到了一處,兗州黃家的院子裡邊。

今日相聚的原因自然也就是因爲柳白到了。

“不管如何,柳白畢竟是我們關內來的,和我們算是一夥的,而且……而且……”

雷序說話間又有停頓,他看着柳汝芝,然後又看了眼鄧嬰,不好怎說。

胡說一聽,立馬拍着桌子說道:“就是,我柳大哥自然是我們的人,我們這就去尋他,好與他好好說說這城內的情況,那些狗日的肯定會讓祈陰去的。”

胡說說着就往門口走,石山峰欲跟,但是見到其他人沒動,他也就停下了。

胡說氣的回頭。

坐在躺椅上百無聊賴搖晃着椅子的黃上觀見狀,說道:“他馬上就要去吃這接風宴了,我們還是消停點,等他打完再說吧。”

“至於消息,你覺得他身邊還會缺消息?”

“黑木都得替他擋酒嘞。”

聽黃上觀言語,不知什麼時候也剃了個光頭的鄧嬰也是說道:“我昨晚回來的時候,聽魏國的那個三條腿的說了一件事。”

“什麼事?”雷序問道。

“他說他在城頭上看見柳白和師卓君前輩了。”

“他倆?”

一聽見“師卓君”這名字,在場幾人都打起了精神。

師卓君可是這走陰城十人之一,真正實力比起來,可是比家主還強,說不定還是自家家主一個級別的。

再者則是因爲……

走陰城內流傳着一句話。

“走陰城之美,師卓君一半。”

意思即是說,這走陰城中的美,一半都在師卓君身上,毫不誇張的說,這走陰城內的男子,誰沒幻想過師卓君當自己的妻子?

在幾人的注視之下,鄧嬰緩緩說道:“師卓君喊柳白爲公子,柳白喊她師姐。”

“師……師姐?”

黃上觀立馬就坐了起來,眼神迷茫好似半睡半醒,但是很快就清醒過來了。

鄧嬰點頭。

“這師卓君不會是……是柳神的弟子吧?”

石山峰小聲問道。

“不是沒這個可能。”雷序回答道。

“所以說啊,消息背景什麼的,柳白都是不缺的,我們只需要好好看着接下來的這場接風宴就是了。”

剛剛起身的黃上觀又躺了回去。

也就在這時,一旁的角落裡邊冷不伶仃的傳出一道聲音。

“我愛說實話。”

“雷序在想一會再去一趟城頭,一定要順路從師卓君面前經過,最好還不要去看她。”

原本剛剛坐下的雷序立馬就站起了身,老臉一紅,然後二話不說就離開了這院子。

其餘幾人也是作鳥獸散。

甚至連這院子的主人,黃上觀都跑了,只剩下那坐在角落裡邊的司馬鏡。

城頭,南邊。

一襲黑衣,頭戴斗笠的年輕男子正快步走在這城垛之上,每走幾步便是縱身一躍,黑衣飄搖間掠出去極遠,模樣姿態看着極爲瀟灑,極爲風光。

原地苦修的走陰人見到他,還在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小懸官又去找祈陰啊。”

黑衣男子只是朗聲大笑,也並未理會。

如此一路往南,直至走到了這長城邊緣的斷崖處,這西境長城的小懸官才縱身躍起,遠遠的落到了一個身穿血衣的高挑女子身前。

這女子端坐在這斷崖邊,俯視着底下的亙古黃沙,雙目出神。

哪怕身後有人落下,也並未回頭。

“還擱這看呢?看出點什麼苗頭來沒,準備什麼時候鑄神龕?”小懸官蹲在她旁邊,雙手往前耷拉在膝蓋上,很是隨意。

“什麼事?”

祈陰問道。

“關內又來人了,他們幾個還想要你去打一場,哎。”

小懸官說着往後一仰,雙手抱住腦袋,以手作枕的躺在這城牆上,還順帶翹起了二郎腿。

“你不能打?”祈陰問道。

“我都說了我來,但是他們又不放心,一定得讓你去。”

祈陰皺了皺眉,還是在問話,“來的是誰?”

聽到這話,小懸官猛地起身,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柳無敵之子——柳白。”

“哦?”

祈陰這纔來了興趣,只是讓她來興趣的,也不是柳白,而是柳青衣。

“他實力怎麼樣?”

祈陰常年坐守城頭,別說這關內的事情,就算是走陰城內的好多事情她都不瞭解。

小懸官沉吟道:“很強,打敗過司馬家的司馬鏡,而且還會鄧家的無源火,柳家的時停,現在柳無敵滅了白家,估計白家的萬炁歸身他也會。”

“哦?”

祈陰高高的馬尾搖晃,她緩緩起身,罡風吹拂間顯露出她高挑完美的身材。

她紅脣輕啓,輕聲道:“地點在哪?”

“老柳樹,丁字街。”

“丁字街?”

柳白看着手裡的信箋,白紙黑字,只是簡簡單單的留下了這三個字。

“城中的那塊,先前和八大家的接風宴也在那,到時傳火者也會幫忙盯着,出不了事的。”

剛把信拿回來的黑木解釋道。

自從白家一事過後,柳白自覺實力也是獲得了一大截的提升,不管是人體還是鬼體。

但卻一直沒有一場酣暢淋漓的打鬥。

這次的接風宴正好是個好機會。

到時走陰城這邊若是派出那小懸刀……柳白只會將其打敗後,再親自走一遭城頭,試試那祈陰的深淺!

左右離着這接風宴也還有兩天的時間,柳白也不覺得只是這兩天的功夫,他能取得什麼大的突破。

倒不如在這走陰城內好好逛逛。

黑木自是依着他的想法來,只是剛起身,柳白就忍不住問道:“前輩,你是經歷了什麼嗎?”

“公子何有此問?”黑木笑呵呵的回道。

“你變了。”

柳白直言,但又沒有直言。

這也是昨天見到黑木,柳白就想問的問題了。

先前剛從黑木之墳裡邊出來的時候,黑木是何等的氣派,何等的瀟灑狂妄。

可現在呢?

內斂……這只是高情商的說法了。

低情商的說法就是,沒了那股心氣。

但只這麼說,黑木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於是這勉強也算是千年老怪物的黑木收起了笑容,止住了腳步,時至此刻,他的右腳剛好踩在門檻上。

“可能到底是死過一次了吧,知道天資算不了什麼,這世界如此之大,從來就不缺有天資的人。”

“就像城頭上的那個師卓君,其實當年柳無敵在這走陰城內教過的三名少女裡邊,她的天資是最差的一個……這點草姐應該是知道的吧?”

小草聽到在說自己的名字,便是探出頭來,點頭說道:“是嘞,當時天資最好的是那個叫做彩雲的少女,所以我見到師卓君的時候才那麼驚訝。”

黑木說到這,柳白就已經明白他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了。

所以他笑笑,說道:“放心,等你證道的那天。”

黑木聽到這話,臉上終於再度浮現出了笑容,他擡手間原本敞開的大門也就合上了。

柳白來了精神。

黑木原本踩在門檻上的右腳收回,這一刻,他背後隱隱有着一尊金光閃耀的身形現世,但只是剎那間就又隱匿其體內。

他微笑道:“顯神於我不過一念事。”

“哦?”

“我在等。”

黑木雙手攏袖看向西邊,“等下一次邪祟攻城之日,我會託老元帥幫忙照看下公子。”

“你呢?”

“我啊。”黑木眼神當中露着自信的笑容,“殺王座,證我道。”

“牛皮倒是震天響。”柳白大笑着把木門推開,大踏步走了出去。

黑木老臉一紅,欲要瞪眼,但很快又收斂了情緒,跟在柳白身後離開了。

走陰城內的生活好像總是單調的。

沒那麼多的勾心鬥角。

有祟殺祟,沒祟的時候要麼是在城頭苦修,要麼則是在酒肆裡喝酒。

終日大醉不醒。

畢竟只要醒來就有殺不完的祟,醒來又有何用?

所以這城中最不缺的,就是酒鬼了。

柳白走了還沒兩條街,但是見到的醉鬼就有十個八個了,他們好似沒有家一樣,喝醉了往路邊一躺就是了。

其中有幾個身上甚至還帶着傷。

柳白走走停停,只覺在這待久了,可能連腦子都會懶得轉了。

可就當他準備再去城頭看看的時候,卻忽地察覺到幾條街外的一處地方,激起了陣陣陰氣。

有邪祟進來了!

“走!”

柳白聲音落下,黑木也沒遲疑,已是本尊高坐的他一步邁出兩人便是到了近處。

也就是剛到此處,便是適時見到一道雪白劍光從空中落下,徑直破開這鬼蜮,將那頭【祟】的本體鎮殺其中。

劍身只是半數沒入地面,餘下的一半還在震顫着。

而那被釘死的祟也就剎那間化作血珠,散落了一地。

此時還有走陰人不斷從城中各處掠至附近,錯愕的看着這一幕。

“有邪祟潛進來了?”

“什麼手段,又是地底嗎?還是換身進來的。”

“……”

聲音議論紛紛,一旁的街道之中則是走出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男子,他身背一柄劍鞘緩緩走到那柄劍旁,在劍柄上邊輕輕一拍。

這長劍便飛回他身後的劍鞘裡邊,他也再度朝前走去,離開了這條街道。

殺死這祟,對他來說就好似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柳白耳邊也是適時響起黑木的聲音。

“他就是劍仙嶽方的弟子,也是那位走陰城天驕劍修‘披劍’的師父。”

“顯神了?”

“嗯。”

柳白也沒走,而是在原地又等了片刻,很快便是來了三個穿着火紅制式衣衫的走陰人,三人盡皆都是鑄神龕的實力。

他們來到此處後,便是各施手段在這附近仔細勘察了一番。

不多時便是得出了結論。

這次的邪祟並非是從城外進來的,而是住在此處的這個名叫“林一”的走陰人,自身靈性高過氣血太多,壓制不住,從而化作了邪祟。

“竟然是他?”

黑木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你認識?”柳白問道。

“不認識,但是好幾次喝酒的時候,都聽見過他的名號,是個殺邪祟不要命的人,每次邪祟攻城的時候,出城殺祟的走陰人裡邊,必定有他。”

黑木說話間,其餘走陰人聽到這是林一之後,好些人都上前在這片舊土上邊傾灑着酒水。

他們自己一口,地面一口。

他們喝了,林一也喝了。

柳白正欲離開,一道身影卻是落在他身旁。

黃上觀一摸臉,長吐了口氣說道:“真他孃的操蛋的地方。”

“嗯?”

柳白擡頭看向他,眼神有些疑惑。

黃上觀心情很煩躁的說道:“上次邪祟襲城的時候,我就是和這林一一塊聯手出的城,也算是共生死了,沒想到這纔多久,連酒都沒來得及一塊喝上一場,這人就已經沒了。”

“看開點吧,每次邪祟襲城之後,這城裡都得死去好些人。”

旁邊一個頭發斑白的女子見到黃上觀如此煩躁,還出聲安慰解釋了句。

柳白就這麼看着這一個個走陰人上前灑酒,如果這林一沒死的話,今天恐怕得是喝個伶仃大醉了。

只是看着這一幕,柳白總覺得哪裡不對,覺得哪裡少了些什麼。

恍惚間,他忽地心中一動,算是知道爲何了。

走陰城裡的走陰人,寄託哀思的方式,好像太過少了些。

竟是連最基本的燒香紙錢都沒有。

原先柳白還想着來了這走陰城中,會不會沒什麼事做,如今倒是好了,可以重操舊業。

在這走陰城裡開一間香燭鋪子,也算是沒有忘本。

算得上是繼承家業了。

嗯,店名就叫做《紅燭鋪子——走陰城分鋪》。

說幹就幹,正好藉着這兩天的空閒時間,可以將這走陰城好好逛上幾圈,最好將這位置敲定下來。

見着柳白就要離開,黃上觀連忙跟上,小聲說道:“柳白,你準備好了沒,有人見着小懸官今早去城頭找了祈陰。”

“到時跟你交手的,大概率也會是她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盡力就是了。”柳白倒是看的很開。

黃上觀見柳白如此輕鬆,也就放下心來不再多管了。

“放心,到時我們幾個都會來給你加油助威的。”黃上觀嘿嘿笑道。

柳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回頭多看了眼。

他雙眼微眯,調用了一絲元神之力,在他的視野裡邊,這黃上觀好似在……酣睡。

想開店這事,柳白也沒跟黑木說,只是讓他領着在城內閒逛了兩天。

基本上將所有的地方都走了個遍。

最終柳白也的確是選中了三個位置,待定,畢竟兩天時間一過,有個更爲重要的事便是擺在他面前了。

接風宴的時間……到了!

是日,柳白早早的便已經起了牀,黑木則更是,直接就是一宿沒睡了。

他坐在院子石桌旁,身邊還放了本書,像是在推演着什麼。

見着柳白出來,他不動聲色的收起,笑吟吟的說道:“怕是就你這個正主去的最遲了。”

“嗯?這麼早?”

柳白擡頭看向東邊,這天都才泛起魚肚白吧。

“好些看熱鬧的,昨晚就已經在那等着了。”

柳無敵的子嗣和走陰城年輕一輩的第一人之間的比拼,這在生活向來單調的走陰城裡邊,無異於一場盛事了。

那些連喝酒都能喝出花來的走陰人,怎麼能錯過這好機會?

“那就讓他們再等等吧。”

柳白打着哈欠去了廚房。

半晌,收拾妥當人也精神了的柳白才和黑木出來,只是前腳剛出來,後腳他就發現這院子外邊竟然蹲了倆人,一左一右,好似倆門神。

都是老熟人了,左邊的是胡家的胡說。

右邊的是黃家黃上觀。

倆人見着柳白出來,立馬站了起來,黃上觀吐掉嘴裡的棗核,“你可算起來了。”

“你倆也一宿沒睡?”

柳白朝着西邊的街道走去,一邊問道。

“睡?睡什麼,那麼大的熱鬧總得湊湊的。”黃上觀搓着雙手,嘿嘿笑道:“柳白啊。”

“你說。”

黃上觀和胡說對視一眼,最後還是黃上觀問道:“你和祈陰這一場打鬥,你有幾成的把握呢?”

“沒打過,不清楚,你問這個做什麼?”

柳白覺得他問的蹊蹺。

胡說張嘴就想說,但黃上觀看了他一眼,他就又閉嘴了。

黑木見狀笑道:“多半就是下注了,下的還不少。”

“嘿嘿,還是黑木前輩瞭解我們。”胡說不好意思的笑道。

被拆穿後,黃上觀也不藏了,雙手一攤說道:“沒辦法啊,這走陰城實在太無聊了,太寡淡了,什麼樂子都沒有,只好下注小賭一下了。”

“又是阿刀開的盤?”黑木問道。

“那必然,除了他那個不要命的,沒別的人敢。”

據說原先這走陰城內也是有人開賭坊的,但是自從老元帥親自滅了一個賭坊後,走陰城內就再也沒有過這地方了。

如今也就阿刀,遇見有什麼大樂子的時候,會私底下聯繫一些和他關係比較好的朋友,私底下開個盤,事了即散。

老元帥知道嗎?

肯定是知道的,這城裡就沒有事能瞞過他。

“賠率多少了?”柳白好奇道。

說起這話胡說就有些來氣,“那些瞎了眼的,大哥你的賠率都到二了,但是那祈陰的還不到一。”

“那你買了誰的?”柳白問道。

“他買了祈陰的,也買了你的,你的話他只買了一百枚血珠子,但是花了五百枚血珠買祈陰贏。”

黃上觀賣隊友賣的那叫一個快。

胡說大怒,指着黃上觀大罵道:“你這缺心眼的不也一樣,我本來說買三百枚的,是你硬要買五百。”

“大哥,都是他蠱惑我的,本來我都是想買你的。”

柳白看着他倆鬥,也不生氣,只是好奇道:“祈陰真的有這麼強?”

說起這事,胡說就有些縮頭縮腦了,但柳白目光就始終落在他身上,他只好回答道:

“大哥,你上次是沒見祈陰跟柳汝芝交手,雖說她倆是打了個平手,但實際上真要生死廝殺的話,柳汝芝是肯定打不過她的。”

柳白笑笑,“這樣啊,看來我是真得盡力了。”

只是柳白知道這事後,就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黑木,後者適時露出個疑惑的表情。

柳白悄無聲息的張開了右手的手指,五指張開。

黑木瞥了眼,微微頷首,全程兩人都是無聲交流,只是黃上觀好似察覺到了一絲什麼,目光在兩人身上游離了剎那,但也沒多問。

不知者只有胡說。

等着柳白來到這走陰城中間的丁字街時,才知道這盛況有多大。

天上地下,街頭屋頂,反正能站人的地方是都站了。

“我滴個乖乖嘞,這是整個走陰城的走陰人都來了吧。”

黃上觀剛過來見到如此場景,也都忍不住感嘆道。

雷序幾人則是被一片龜甲託着,飄在半空,見到黃上觀兩人過來,在招手。

胡說臨走之前還朝着柳白鄭重說道:“大哥,你可一定要加油,給我們關內人長長面子啊!”

說完他才和黃上觀一塊去往了雷序他們所在的那片龜甲。

柳白聽到這話才明白什麼,旋即目光掃去看向了這些圍觀之人,他們的目光也都盡皆落在自己身上。

大部分都是在以看樂子的目光在看待自己,但也有少部分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多了一絲熱切和激動。

他們大多年輕,臉上也帶着一絲不甘的情緒。

想來都是一些來自關內的年輕人了,柳白也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間竟然還揹負了這樣一層責任。

“祈陰已經到了,師卓君也到了此處,那我先去尋阿刀下注了。”

柳白耳邊響起黑木的聲音,他微微點頭。

黑木化作一道黑芒離去,柳白則是轉過這丁字街的街口,在前邊的街道中央,看見了一個穿着血色長裙的高挑身影。

她身後揹着一柄桃木製成的法劍,除此之外,再無一絲掛飾,就這麼雙手環抱胸前看着柳白來時的方向。

最後緩緩把目光落到了柳白身上……有些錯愕。

似是驚訝於柳白的年紀和大小。

她都已是成年人了,柳白卻還跟個十一二歲的小孩一般,一時間甚至讓她有種以大欺小的感覺。

“你就是柳白?”

祈陰皺了皺眉,有些不太確信的問道。

“是我。”

柳白停在了離她約莫四五米的位置。

“你確定要現在打麼?你要覺得不妥的話,我能等你十年後再來,只是這十年……你在成長我也在成長。”祈陰很是正式的問道。

柳白聽到這話也就對這初次見面的祈陰有了一絲好感,至少,這是個光明磊落的人。

“不必,現在你打不過我的話,十年後更是打不過了。”

柳白很是大方的擺擺手,頓時惹得四周圍觀的好事者大聲叫好。

祈陰嘴角微微翹起,“一樣。”

一念至此,兩人目光對視間,盡皆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打便是了,哪來的這麼多的彎彎繞繞。

剎那間,一股極強的氣旋便是從祈陰身上散發而出,整條街道瞬間激起灰塵無數,眼見着這好些房屋都要被掀翻。

天幕之上倏忽出現一抹火紅身影,其只一出現,整條街道就再度恢復了平靜。

柳白微微擡頭,看清了那就是傳火者的身影。

“放手廝殺便是。”

傳火者低沉的嗓音從天幕之上傳下,響遍了整個走陰城。

祈陰緊接着說道:“神座以下的,都閃開些,省得死在這了!”

“不太安穩的神座也走吧。”柳白揹負着雙手,微笑的看向四周。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倆瓜娃兒到底有多狠,口氣這麼大!”

一個本尊高坐的男子都大笑着離開去往了城頭,遠遠觀望。

其餘神龕和修第二命的走陰人更是遠遠避開,只有一些神座,進退兩難。

反正也都提醒過了,再不走死在這,那也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圍觀人羣做鳥獸散,柳白也就適時點起了火,這次不再是那無源火,而是他自己的本命之焱!

三盞金色命火從其兩肩還有頭頂燃起。

反觀對面的祈陰,身上燃着的卻只是幽藍色的本源之火了,但她也沒什麼驚訝,更沒畏懼。

“來嘍。”

柳白微笑着單手掐訣,身形“嘭”地一聲輕響,轟然炸開。

金色命火起,野火焚燒而去。

剛去找阿刀下完注的黑木回來,身形飄居天外,看着柳白所化野火,臉上露出了笑容。

直至此時,天幕更高處的那傳火者身形落下,來到他身邊,說着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言語。

“你覺得誰贏?”傳火者問道。

黑木伸手指着那團金色的野火,“他。”

“哦?爲何?”

“因爲他學了我的法門。”

黑木摸摸下巴上邊並不存在的鬍鬚,嘚瑟笑道。

地面,祈陰看着飛撲而來的金色野火,身形微微側開,右腳後撤一步,身形做弓步,旋即左手單手豎起放在身前。

輕斥一聲。

“開!”

剎那間,她七竅燃火,遍金色,場面駭然。

再一擡頭,眉心更是生出了兩道金色豎紋,好似……神人。

第一百七十二章 本源之火出,動手!第五十五章 如此胡尾?第六十章 分食之宴第二百零三章 衆神教至,漸起殺伐!第295章 人屠和老廟祝【求月票】第七十七章 柳娘子的去處第四十章 陰脈的伴生邪祟第四章 跑路,就在今日!第一百八十二章 真神信物!第八十四章 “娘,我有些想你了”第252章 “我姓柳,柳青衣的柳!”【大章】第二百一十四章 人推門,鬼擺攤第一百五十五章 掀了這神霄第四十章 陰脈的伴生邪祟第一百三十九章 娘!!!第234章 吾好夢中殺人!【求月票】第五十六章 第三盞命火,鬼嬰晉級!第一百九十三章 貧道跟柳神有舊第285章 西出陽關【求月票】第四十五章 毛竹上的麻衣第五十七章 鬼體之變第七十七章 柳娘子的去處第七章 畫皮鬼的香燭鋪第一百七十章 皇城來人,本源之火第三十九章 嘻,撿到陰珠啦第278章 “娘我盡力了”【大章求月票】第一百三十章 被我殺了第275章 昭告天地神祇!【求月票】第一百三十四章 黑將第七十一章 身體確實有點問題……第一百一十一章 鬼胎第一百五十三章 生死棋盤上新來的棋子第十八章 柳白動手第284章 鬼體晉級,鬼蜮現世【求月票】第289章 走陰城年輕一輩第一人!【求月票】第261章 黃姨的女兒?【求月票】第270章 神座之上的存在!【求月票】第七十五章 娘一直在第238章 奇寶圖紙到手,又殺胡尾!【求月票】第八十一章 山神吃食第一百六十七章 出手——反派柳白?第八十一章 山神吃食第九十一章 柳娘子的真名第一百四十四章 崩塌的紅卒鬼第242章 柳神論羣雄【求月票】第一百二十二章 柳白vs馬老爺第九十章 娘就是你最大的道理第271章 陰陽終合一!【求月票】第六章 走陰人第六十八章 真要我喊娘?第273章 “跟柳青衣一樣不怕死!”【求月票】第243章 是神非神?似神非神?【求月票】第八十一章 山神吃食第九十四章 畫皮鬼何在?!第五十五章 如此胡尾?第一百七十一章 黑象的真實身份第二十九章 馬叉蟲,第二盞命火第五十七章 鬼體之變第一百四十章 孃親出來的原因第一百八十五章 陰神出手第一百六十七章 出手——反派柳白?第二百一十四章 人推門,鬼擺攤第五十章 黃粱鎮新來的走陰人第九十六章 我……終於死了【二合一】第一章 孃親回來了第一百八十章 黑木的傳承之術第一百三十三章 血雨第一百二十三章 咒殺第一百八十六章 摘下面具的陰神第294章 殺王座者,黑木是也!【求月票】第256章 麻芝?芝麻!【求月票】第283章 石碑上的重要信息【求月票】第一百四十五章 母親第一百零四章 娘在,娘一直都在第一百七十五章 無敵的柳青衣第七章 畫皮鬼的香燭鋪第一百三十章 被我殺了第五十六章 第三盞命火,鬼嬰晉級!第二十二章 斬草……要除根第一百九十九章 掀桌子的柳白第261章 黃姨的女兒?【求月票】第一百三十五章 血食城最大的秘密!第255章 黑木的實力【求月票】第一百六十七章 出手——反派柳白?第一百九十七章 紅姐與斧頭幫第九十章 娘就是你最大的道理第267章 元神睜眼:我觀世間,屍山血海!【求月票】第一百二十七章 踏破鐵鞋無覓處第236章 黃粱鎮誰最能打?【求月票】第一百二十三章 咒殺第八十九章 有娘生沒娘養的玩意!第220章 撞破柳白身份的枯墳老【求月票】第231章 還魂草斷魂,無笑鑄神龕!【求月票】第221章 第二門中等之術【求月票】第五十九章 神……祂不配!第一百一十一章 鬼胎第一百一十五章 賒刀人第292章 邪祟攻城!【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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