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柳如嫿的大頭歹徒剛進樹林,迎面就遇上了一高個子蒙面人帶着同樣蒙着面的一矮個和一瘦人來接應。雙方碰面時,都一愣。接應的高個說:“原來頭讓你們先動手了?”
扛着柳如嫿的大頭回頭望了同伴一眼,後面的哥們又望了公路方向一眼,什麼也沒說,做了個繼續向前走的手勢。
直到遠遠地離開公路,幾人纔將柳如嫿放下。後面出現的高個歹徒三人互相擊掌慶賀,其中一個說:“這一票幹得太乾淨了,天衣無縫,神不知鬼不覺。”
扛柳如嫿入林的大頭對三個慶賀的歹徒說:“快動手,少廢話。”
高個對大頭說:“你誰呀?我怎麼聽不出你聲音是誰?”
大頭瞪了高個一眼,回頭望了和他一起來的同夥,罵道:“老大安排的什麼人,一點不專業。快動手啊……”
歹徒互相對視一眼之後,靠近柳如嫿的矮個歹徒小聲問:“對,趕緊動手,後面該什麼節目了?”
高個回答:“劫財和劫色。”
“對對對,劫財和劫色的關鍵時刻,英雄就該出場了。”
矮個說完朝柳如嫿走去。
柳如嫿居然沒暈,這時半蹲在地上,背靠一棵樹,像一隻受傷的小兔,膽顫心驚地望着他們。矮個走到她身邊時,突然轉身,回來對高個小聲說:“排長,我下不了手。”
高個對矮個的腦門就是一巴掌,低聲斥道:“你他媽這時候叫啥排長,叫老大,知道嗎?照先前排練的腳本進行,快去。”
矮個只好又朝柳如嫿走去。柳如嫿不由自主地把身體向後縮了縮,突然開口對矮個說:“你想幹什麼?”
矮個還以爲她嚇傻了,這一開口,把他嚇了一跳,心虛地對柳如嫿說:“我想……我想……”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這時柳如嫿的聲音更高了。
“我想……我想劫個財……再劫個色。”矮個終於嗑吧着把這句臺詞說了出來。
柳如嫿順手撿起地上的一塊小石頭,朝矮個扔了過去,矮個根本沒防備,被砸中嘴巴,當場捂着流血的嘴,跑回高個身邊,哭喪着說:“排……排……排……”
“還他媽排排排,你孃的排骨吃多了?叫老大。”高個又抽了矮個一巴掌。
矮個兒捂着臉說:“是,老大,我的牙報銷了……”
這一切,讓埋伏在不遠處的總導演劉一豹氣得直罵飯桶。先前矮個過去時,劉一豹嘴裡就在小聲唸叨着“恐懼感,恐懼感”。這一場戲,是要充分激發一個柔弱女子在遭遇歹徒時的強列恐懼和無助的絕望心情,心頭的恐懼和絕望越強,那後面英雄出現時給她的驚喜就越大,她的感恩之情就越強,這樣才能爲她後面的以身相許英雄美人共浴愛河做足鋪墊。
蒙面的高個正要讓身邊的瘦子上前,這時,先前扛柳如嫿的那個大頭好像對幾人的表現不滿,“哧”地一聲,從腰裡撥出一把雪亮的短刀。
瘦子見大頭拿出刀來,超緊拉住他的手,從自己腰裡掏出一把匕首,低聲對他說:“哥們,你怎麼不按腳本上安排的來,用不着那個,用我這個,嚇唬嚇唬她就行。”
大頭接過瘦子的匕首,摸了摸刀鋒,接着扔在地上。匕首如橡皮一樣在地上彈得老高。原來匕首是橡膠製品。大頭不屑地對瘦子等人說:“你孃的,什麼玩意?一點不專業。”
大頭說完朝柳如嫿走去,揚了揚手裡的短刀,對她說道:“我不劫財,也不劫色,趕緊給我背囊,我們還要趕路……”
劉一豹認爲火候差不多了,尤其是看到他按排的歹徒拿出了真刀,心裡就罵這混蛋貨,演場戲你搞真刀了幹嘛?萬一有個閃失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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