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出現使李和很恐懼,他不知道該不該往下挖。而遲勇蹲下身仔細的把一堆零亂骨頭一一挖了出來了,裝上筐,讓朱仁把筐拎上來來後,看到一堆白骨,頓時嚇得朱仁坐在地上半天沒緩過勁來。
“怎麼還有死人骨頭啊?”朱仁衝地窨下的遲勇和李和喊道。遲勇感到必須先停下挖掘,於是他和李和就從地窨上來。
看着一堆白骨,遲勇很納悶,無論如何他都不敢相信地窨裡還埋有人死人,從刑偵的角度看,死後不會埋在自己家裡,除非非正常死亡,難道支家當年發生了兇殺案?
“遲總,把這些東西扔了吧,太晦氣了。”朱仁說。
“不能扔,先放這裡,我們先不管它,咱們到屋裡商量商量下步怎麼辦。”遲勇說完回到屋裡。
這一天搜尋無果令遲勇很煩惱,他感覺這兩天費了這麼大勁卻挖出了一堆白骨。支家這處老宅到底怎麼回事,前期鬧鬼,令人不得安生。他越來越感覺這處老宅透着神秘感。
“遲總,難道前段時間招鬼,不會是這堆白骨鬧的吧?”朱仁驚恐地問遲勇。
“這世上哪有鬼,就是人嚇人,可能出現幻覺,堆白骨不會興風作浪。”遲勇說。
“下一步咱們再怎麼辦?”李和問。
“咱們再分析一下,你們說支家祖上那麼有錢,他們應該把金銀財寶藏在什麼地方呢?”遲勇略有所思的問。
“聽我爺爺說起過,有錢人一般都會把錢藏在地下,前段時間我們村還有人家在院子地底下挖出古錢幣。”李和說。
“你是說,我們應該再在院子裡挖?”遲勇問朱仁、李和。
“我說遲總,我想應該還在地窨裡,估計是有人發現這個地窨秘密了,就把這個人殺死在裡面。”李和說。
“哈,分析的有道理,明天我就把這白骨送到縣城,檢測一下到底有多少年了。”遲勇感覺朱仁分析有一定道理,這支家肯定藏富不露富,他想就是有財寶,肯定跑不出老宅,而且藏的地點很隱蔽。如果不隱蔽,當年**時期抄家那樣厲害,必然被發現。
當年支玉平爺爺莫名其妙死在東廂房,可能就就把這個秘密帶入地下。
“李和,你說當年那個尼姑還俗後到了支家,那後來爲什麼莫名其妙就走了?”遲勇問李和,他感覺那個還俗尼姑也是一個迷。
“年代太久了,我們只是聽老人說,但究竟怎麼走的,老人們都不清楚。”李和說。
“那尼姑帶來的那個小姑娘呢?”遲勇問。
“後來聽說也送走了,但也不知道怎麼走的,村裡人說法不一,有的說是支傢俬生女,讓支家給送人了,有人說這小姑娘可能也出家了。”李和說着,遲勇點上一根菸,以他做刑警經驗看,他需要判定地窨白骨是男還是女,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死亡時年齡,或許能從白骨裡判斷一個人,或是男人,或是女人,如果是女人,會不會與尼姑或、小姑娘有關係呢,但僅僅通過一堆白骨去推理,還不成熟。
晚上,遲勇翻來覆去睡不着,白骨是誰?是怎麼死的?一連串問號在頭腦中盤旋。看來,僅靠鬼神論還不能解釋這些問號,還需要用到自己做刑警的經驗又。
朱仁和李和也睡不着,他倆恐懼害怕,一想院子裡還放着那堆死人骨頭,兩個人連出去撒尿的勇氣都沒了。真沒想到支宅原來是一處鬼宅,怪不得竟出些稀其古怪事。
第二天早上,遲勇被敲門聲驚醒,朱仁過來叫他,說是支玉平又帶一幫人來了,遲勇趕緊穿上衣服出來。只見支玉平帶了三個人過來。
“遲總,這是縣文物管理局的,過來看看。”支玉平心想你遲勇不是挖嗎,我就讓你挖不成。
“歡迎歡迎,快屋裡坐。”遲勇熱情招呼着,心想這支玉平又把文物局的人請來了,看來還是要阻止自己在家裡尋寶。
“遲總,我昨天都告訴你了,不能再挖了,你看你弄得這些土,你這是嚴重破壞古村建築!”支玉平一看地窨旁邊很多新挖出來的土。
“是啊,古村保護需要我們每個人都要有意識,不能因爲自己的房子就爲所欲爲,老北京古巷爲啥保持這樣好,就是規定不能隨便拆建,如果隨便拆建,就是犯法。”其中一個人說。
“我沒有破壞建築結構啊,只是想利用地窨挖口水井。”遲勇忙解釋。
“在這個地方挖水井堅決不行,這樣會破壞北屋和東屋安全。”另一個人說了。
“那我喝水不方便怎麼辦?”遲勇想這閒事管得也太多了。
“你可以就近打水,或者把自來水接過來。”第三個人說了。
“再這樣不行了,你看看這挖的都成什麼樣了,得報警!”支玉平想以此嚇唬一下遲勇,好讓他打消繼續找尋的想法。
“報警?笑話,我在自家願幹啥就幹啥。”遲勇生氣的說。
“對你這樣破壞古建築行爲就應該受到懲罰,我們村委研究了,要派人時刻盯着你的舉動,你這樣會給村裡帶來不好影響,以後村裡人還不都在家亂挖了?!”支玉平也生氣了,村裡還是他說了算。
“好啊,支主任既然話說這份上了,那我就報警吧!”遲勇拿起電話撥通了報警電話,他想一會兒派出所就派人來。
“喂,是110吧,我要報案,我發現了一堆白骨,你們抓緊過來了吧。”遲勇說完把電話放下。
這時支玉平傻眼了,遲勇怎麼會報案?還說白骨,這是怎麼回事?三個文物局的人也有點奇怪,本來支玉平給他們報案說有人破壞古建築,怎麼弄來弄去成了遲勇報案。
支玉平四個人尷尬的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遲勇,你說的什麼白骨?”支玉平問遲勇。
“這個你先別問了,等公安局同志來了再說,你們現在可以離開,也可以繼續在這裡等。”遲勇說完就回屋裡喝茶。
不一會兒,就聽警車的警報聲在村裡響了起來了,支玉平一下懵了,心想這都是怎麼回事,遲勇說報案就報案,不愧是警察出身,反正自己也沒做違法的事,來就來吧。
不一會兒,警察出現在老宅裡,爲首的正是章勝,原來他正在鄉派出所辦事,一聽抹葵峪村出事了,還是遲勇報的案,就一起過來了。
“怎麼回事?”派出所民警問。這時文物局三個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想這支玉平怎麼搞的,後悔聽到支玉平電話就過來了,可現在想走都走不了了。
遲勇聽到聲音從屋裡出來了。
“警察同志來了!我這裡發現一堆白骨,懷疑是兇殺案,請你們來破案。”遲勇說完,帶着章勝他們走到還用塑料布蓋着的挖土筐那裡,掀開塑料布,一堆白骨赫然在目。支玉平看到這,當時嚇了一大跳,心想這白骨是哪來的?
“這是在哪發現的?”章勝問。遲勇就把怎麼挖地窨,怎麼發現白骨過程講了一下,還把自己當初買支玉平房子的事也說了。章勝一聽是這樣,先把人帶走吧,就把所有人都帶到派出所入口供。把支玉平氣得牙根都癢癢,心想反正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
遲勇、朱仁和李和錄完口供就回來了,但支玉平卻留在派出所繼續審查,因爲必竟那是他的老房子。
朱仁和李和高興壞了,心想總算把支玉平抓起來了,看來這小子真與這堆白骨有關係。但遲勇不這樣想,以他觀察看,這堆白骨支玉平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估計是他祖上發生的事,因爲支玉平一直都不知道這個地窨。遲勇想估計幾天後支玉平就能回來,那堆白骨驗明骨齡和死亡時間後,再作下一步工作。
“哎,讓這個支玉平就蹲在裡面別出來了,禍害人!”李和說。
“這可不是我們一廂情願的事,得用事實和證據說話。”遲勇說。
三人回到老宅,正要推門進入,但老宅已被貼上封條,遲勇心想完了,這宅子得封幾天,可是自己物品還在屋裡呢,怎麼辦?朱仁和李和說不如從牆頭進屋去取,遲勇阻止他們,因爲在案件尚未查清之前,私自進入案發現場算違法。
現在唯一辦法得讓齊娜抓緊給他弄點錢來,自己還暫時不能離開,萬一警察再來找,回縣城也不方便。
齊娜一聽遲勇發現白骨,老宅還被封了,她勸遲勇這老宅寧可不要了,也不能在那住了。齊娜到了抹葵峪把錢交給遲勇,勸遲勇回去,但遲勇不想現在回去,還得繼續在這呆一段時間。齊娜見遲勇這樣固執,就生氣地回了縣城。
老宅被封了,晚上住哪?朱仁和李和一致要求遲勇去他們家住,遲勇想住在他們家必竟不太方便,於是就想還是去村頭小旅館住吧,一來離老宅也不遠,二來可以在旅館裡休整幾天,然後等章勝化驗消息後,估計這件事就能有眉目了。
朱仁和李和去村裡旅館給遲勇定房間,但房間已經全滿了,遲勇想就去朱仁或李和家將就一宿吧,但這時茌承義恰巧過來,就拉遲勇到他家住,遲勇一想去老茌家住還行,這樣吃飯問題就解決了,於是就隨老茌去了他家。遲勇叫朱仁和李和盯着旅館,等遊客走後,他就搬過去。
晚上,茌承義備了酒菜陪遲勇喝酒,遲勇有心事,酒根本喝不下去,但在茌承義熱情下,還是喝了兩杯,回到茌承義給他準備的房間,已是半夜十二點了。
第二天一覺醒來,已是早晨八點,遲勇感覺肚子一直在叫,昨晚只顧喝酒了,一點東西都沒吃,他推開房門準備去茌承義飯館吃點早飯,但他剛要走出時,發現門檻上放着一封信,他打開一看,腦海裡又增添了新的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