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勇他們打開石板後,汩汩往上涌的泉水讓所有人都興奮不已。
"遲哥,看來這就是神泉啊!"朱仁說完就趴在地上,準備用手撩起水要往嘴裡喝。
"先別動,萬一有毒呢!"遲勇制止了朱仁。
他們快一天沒喝水了,所有人嘴脣都乾裂着,遲勇明白現在他們最需要的是水,但這塵封很多年的泉水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萬一有毒,那就完了。
“應該不會吧,我看都是活水。”孫令本對遲勇說。
但多少次經驗告訴遲勇,越是碰到這種無法確定的事物,越不能掉以輕心。但用什麼檢測這些水是否有毒呢?手裡也沒有檢測設備,看着天越來越黑,如果再檢測不出來水質是否有毒,那德仁和黃曉琳怎麼辦,其他人也是一天沒喝水了。
遲勇決定以身試水,在他心裡自己即使出問題,也不能讓其他人出問題。
“我來試試吧,如果我中毒後,大家抓緊再去尋找新的水源地。”遲勇說完就蹲下身準備把水捧起來喝。
“遲哥,你怎麼能這樣,要我來!”朱仁喊道。
“不要過來!”遲勇把水已經捧到嘴裡,一仰而盡。
所有人看到遲勇的舉動都驚呆了,他們既敬佩遲勇的勇氣,但更爲他的安全着想,如果水裡有毒,那遲勇就有生命危險。
遲勇喝完後,對大家說,“再呆一小時吧,如果沒事,今晚我們就把帳篷挪過來,必須緊靠着這個水源地,否則我們將無法進行探測”
孫令本、朱仁和小韓聽了遲勇的話,都爲他捏一把汗,他們真怕遲勇有個三長兩短,如果那樣的話,整個探測工作可能就要中斷了。
所有人都在靜靜地等候着這一小時來臨,他們的眼睛都在盯着遲勇。只見遲勇像沒事一樣,來回走動着。其實遲勇心裡也害怕,但喝下那水後,那水清涼甘甜,其實他已經斷定水必然沒毒,但爲了防止出事,他還要等待這一小時到來。
“到了!遲哥!”一小時過後,朱仁率先叫了起來,所有人聽到朱仁的叫聲,都歡呼起來,他們都過來抱住遲勇,“沒事了!可以放心飲用了!”
遲勇聽到了他們的喊聲,眼睛溼潤了,他感到爲了尋找青山寺,爲了實現自己的夢想,這要經歷多少坎坷啊。
遲勇灌好水,帶回去讓德仁和黃曉琳喝,他們也爲遲勇能這樣快找到神泉而高興。但德仁囑咐遲勇,必須要死命保住這眼神泉,否則所有青山寺行動都將失敗。
遲勇點點頭,當天晚上就把宿營地挪到了神泉旁邊。爲了安全起見,遲勇把帳篷直接把神泉扣住,自己和朱仁在裡面看護。
接下來,孫令本和遲勇商量,是繼續挖掘呢,還是在這裡等待後方人員的到來。
遲勇認爲,如果繼續探測,後方人員到來的再晚,只是給那些盜墓賊提供挖的線索,不如暫停探測工作,全力做好防護工作。因爲遲勇預感到,顧林不會善罷甘休的,他還會有下步對策。
其實遲勇的預測是正確的。當天半夜裡發生的事,才讓遲勇感到所有人都在盯着青山寺。
當天晚上所有人都早早睡下了,朱仁和遲勇聊着天,他們聊到了青山寺與支家老宅的關係。
朱仁說,這支家太神秘了,看來德仁先生的祖宗也不是什麼善茬,他們和青山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況且這個關係讓人無法理解。
遲勇笑着對朱仁說,“朱仁,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所有東西只靠推理,沒有證據,不能亂說。”
朱仁隨後又對遲勇說,估計德仁先生的祖宗把青山寺給毀了。朱仁的話,讓遲勇心裡一怔,是啊他何曾沒想到這一點呢,但守着德仁,他不能說出來,這是對德仁先生的不敬。
“小點聲,你是怎麼看的?”遲勇小聲的對朱仁說。他怕朱仁的話讓德仁聽到,但心裡疑點與朱仁不謀而合,他又想急於想驗證一下自己的推理。
這時帳篷掀開了,遲勇和朱仁驚的坐起來,原來是黃曉琳進來了。
“哥,我自己在那害怕,就過來了。”黃曉琳進來就找個地方躺下。
“那邊太潮了,你上這邊來。”遲勇告訴黃曉琳。
黃曉琳就靠着遲勇躺下來,“你們剛纔說啥呢,唧唧歪歪的,我在那個帳篷都聽到了。”
遲勇一驚,問黃曉琳,“德先生睡了嗎?”
“早睡了,德先生在最前面那個帳篷呢!”黃曉琳對遲勇說。
遲勇這才放下心來,他怕剛纔和朱仁的議論被德仁聽到。然後他對黃曉琳說,“剛纔我和朱仁在推理支家老宅的事呢?”
“呵呵,你們挺厲害啊,這支家老宅算是把你拴住了。”黃曉琳笑着說。
“曉琳你也來幫我們分析一下,支家那些前人都做了啥?”遲勇對黃曉琳說。
黃曉琳嘆了口氣,“你們啊,支家的八卦太多,我看那個德仁的前輩也不是什麼省油燈。”
“你詳細說一下。”遲勇對黃曉琳說。
黃曉琳頓了頓,故作神秘的說,“真想聽我的給你們推理一下?”
朱仁說,“你就別賣弄了,我看你推理的還比遲哥厲害嗎,遲哥可是偵探出身。”
黃曉琳開始說了,“據我算起來,德仁他們的祖上,一定與青山寺有一定過結,然後他們把青山寺給毀了。”
“爲什麼這樣說?”遲勇問黃曉琳。
“你們看看,爲什麼德仁會對尋找青山寺這樣上心,他也是一種贖罪的心理吧。”黃曉琳對遲勇和朱仁說。
“都說支玉平的祖上是土匪,這又怎麼解釋呢?”朱仁說道。
遲勇現在腦子很亂,他聽了朱仁這樣說,更加亂了。之前他總把支玉平的祖上想象的很壞,看來什麼事都得一分爲二去看,現在一眼斷定支玉平家祖上不是好人,也爲時太早。
“我想啊,裡面就有八卦了,會不會支玉平祖上與德仁祖上有仇呢?”黃曉琳又繼續說。
“對,曉琳說的對,你還記得德仁曾說過嗎,冤冤相報何時了,他似乎對殺父之仇不太怨恨。”遲勇說。
朱仁和黃曉琳正要再接着往下說,遲勇對他兩個說,“不早了,有時間再探討,現在睡覺!”
遲勇說完蒙着頭就睡了。朱仁和黃曉琳見遲勇不想再繼續往下說了,兩人也躺下睡了。
黃曉琳躺下思緒萬千,其實他本來想和遲勇說說情話,計劃一下他們將來的事,可是沒想到朱仁在這裡,才加入進來和他們推理這些事,其實她對這些事不感興趣。
黃曉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可就在這時,帳篷外傳來一陣陣輕微的草葉動的聲音,黃曉琳激靈一下坐起來,她側耳細聽了一下,感覺不像是風吹草動的聲音,而是彷彿有人在草地裡爬動的聲音。
黃曉琳輕輕地捅了一下遲勇,趴在她耳朵上,小聲說,“哥,外邊好像有人。”
遲勇也坐了起來,黃曉琳讓他不要出聲,兩人掀開帳篷那個小窗戶,往外看去,只見外面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遲勇穿上衣服,就要往外邊走,黃曉琳一把拽住他,小聲說,“現在先別出去,等會兒再說。”
遲勇又折回身,兩人又聽着外面動靜,但這時遲勇聽到了人的喘氣聲,那聲音很大,好似又累又餓的感覺。
“肯定有人,我得去看看。”遲勇小聲對黃曉琳說。遲勇說完,就穿上衣服鑽出帳篷。
兩人悄悄地鑽出帳篷,順着聲音走了過去。遲勇拿出強光手電,往聲音那邊照去,只見帳篷外邊那些一人多高的草在晃動着。
“誰!抓緊出來!”遲勇喊到。
但草叢裡沒有迴音,只聽到唉喲的聲音。
“不好了,一定出事了,抓緊過去看看!”遲勇說完,就跑了過去。黃曉琳見狀也連忙跟了過去。
當他們走近了,拿手電一照,只見有三個人躺在那裡,渾身都沾滿了泥土。
“哥,這不是前幾天那個戶外的嗎?”黃曉琳對遲勇說。
遲勇仔細一看,果然就是前兩天從這裡經過的戶外旅遊人,但遲勇知道他們可能就是顧林的手下。
只見其中一個人喃喃地說道,“水,我想.....喝....水”
這時朱仁、孫令本也跑了過來,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聽到遲勇的喊聲,他們都從帳篷鑽了出來。
“曉琳,快去拿水來!”遲勇讓黃曉琳取水,他和朱仁、孫令本剛把三個人扶了起來,遲勇看到他們嘴脣發乾,看來這是在樹林裡迷路了,又找不到水源所致,遲勇也爲自己前幾天的想法有點後悔了。
黃曉琳把水取來後,遲勇抓緊把水給他們喝下,這三個人才總算醒了過來。
其中一個略微偏胖的人突然站起來,“遲老闆,都是我們不好,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另外兩個人也連忙跪了下來。
遲勇有點納悶,怎麼這三個人給自己下跪,還說自己不好。連忙扶他們起來,“快起來吧,有話到帳篷裡說。”
三個來到遲勇帳篷,遲勇通過了解才知道,這三個人果然是南方一個大老闆派來的打探消息人員,而且還在附近水源下了毒,可是等他們迷路後,又不敢喝水,好不容易纔找到遲勇他們的宿營地。
朱仁聽了非常來氣,上去就想揍他們,“住手!”遲勇喊住了朱仁。
遲勇聽了倒吸口涼氣,這個南方大老闆會不會是顧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