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遲勇正在與朱仁和黃曉琳商量着如何修復老宅,把支家大墓與老宅同步發展的事。
在遲勇的內心裡,他想把老宅繼續修復成以前那種老宅樣式。但自己曾經的那些老傢俱都已經被陳冰騙走了。
如果要修復老宅,那些老宅物品真的還要找陳冰要回來,否則老宅不會成爲真正的老宅。
黃曉琳自告奮勇對遲勇,她去找陳冰追尋這些東西。
遲勇問黃曉琳以行嗎?黃曉琳向遲勇笑笑說,讓遲勇儘管放心,她會想盡辦法把老舊傢俱找回來。
遲勇給黃曉琳拿了兩張卡,以備將來把花銷所用。黃曉琳收拾完東西,就開着遲勇的車去了奇真縣城去找陳冰。
黃曉琳剛走,孫令本便派人來找他,說是青山寺已經修復完畢,可以把小金佛迎接回去。
遲勇立即和朱仁、以及孫令本派來的人去奇真縣公安局,把小金佛取出,三人到了縣公安局,把小金佛取走,連忙開車往青山寺方向走。
當他們過抹葵峪後就進入山路,天色已經晚了,遲勇總感覺有一絲不詳的感覺。他們把車開過南山後,天已經黑了,是繼續行路還是原地休息,遲勇很糾結。不過他最終選擇了繼續趕路。
夜晚開車與白天截然不同,當他們沿着山路往前走時,突然遲勇聽到車“咣”的一聲響,人也立即被車輛那種巨大的撞擊力而撞暈了。
等遲勇醒過來時,只見周圍漆黑一片,他用手摸了一下,旁邊的車門被他摸到。這輛車可是遲勇借來的一輛皮卡車,沒想到就這樣突然間出事了。
遲勇打開手機往車裡照了下,只見旁邊的朱仁也躺在那裡,滿臉是血早已不省人事。
“朱仁,你醒醒。”遲勇推了一下朱仁,摸了摸鼻息,還好沒有死。
朱仁在遲勇不斷的叫聲中醒了過來,他微睜開眼想艱難的坐起來,但腿被前面的座卡住,遲勇讓他先別動,他使勁把前面座位往前移動一下,朱仁這才把腿拿出來。
“朱仁,那個小子呢?”遲勇問朱仁。
朱仁也拿出手機照了下,車裡就剩下自己與遲勇。
“壞了,小金佛丟了!”遲勇找了半天沒見到小金佛。
“肯定那個小子拿走了!”朱仁氣憤的說道。
遲勇試圖打開車門出去,但怎麼推車門都推不動。這時朱仁對遲勇說,“哥,咱們這車好像掉進一個坑裡。”
遲勇聽朱仁這話,連忙拿出手機往外照去,果然看到外面是一個深坑。
“砸碎玻璃也要出去!”遲勇說完就滿車找工具,隨手拿起一個扳手砸向前邊玻璃,兩人慢慢從車裡爬出來。
遲勇往上一看果然車子是隱進一個坑,他摸了坑壁,聞了一下,斷定這個坑是新挖不久,看來孫令本根本沒有派人來迎小金佛。
“哥,咱們上車頂上去,我馱你上去!”朱仁說完就上了車頂。
遲勇讓朱仁先上,他摸着坑壁蹲下身,朱仁踩在遲勇的肩膀上,高度剛剛纔能夠到坑沿,遲勇提醒朱仁,讓他擡起腳抓住上面的灌木。
朱仁摸索着,總算抓住一個小樹根。遲勇也感覺到了,他讓朱仁抓住別鬆手,然後遲勇雙手使勁往上託舉朱仁的雙腳,總算把朱仁托出地面。
朱仁爬出地面上,他找了根很粗的木棍,遞給遲勇又把遲勇拉了上來。
爬到地面後,遲勇看了看周圍情況,只見這個大坑足足有五米見方,如果再寬了,那整個車全都陷進去。看來這個坑是專門爲這車挖的。
朱仁對遲勇說,那小金佛去哪找去啊?
遲勇決定連夜步行到青山寺,和孫令本問明情況後再找。
兩人順着山路往前走,在遲勇的記憶裡這條路應該沒錯,遲勇和朱仁摸着黑走了近四個多小時,凌晨四點多鐘他們回到了青山寺遺址。
遲勇的突然出現讓孫令本很是驚呀,他沒想到遲勇會回到這裡,“遲老弟,你來有事嗎?”
遲勇愣怔的看了看孫令本,“你不是派人去迎接小金佛了嗎?”
“迎接小金佛?我沒派人去找你啊?”孫令本驚呀地問遲勇。
遲勇心想壞了,肯定有人冒充孫令本派去的人把小金佛弄走了。“老孫,咱這裡面的工人肯定有內奸,你馬上查查看看工人裡近期有沒有離開的?”遲勇對孫令本說。
孫令本馬上和小韓支查花名冊,看看近日工人的進出情況,一查一共有六人因事休假請假,有的是老母病重,有的是老婆生孩子,有的是個人有病等等。
遲勇馬上用衛星電話與章勝進行了聯繫,章勝聽說遲勇的小金佛被盜了,也很吃驚,必竟青山寺那邊的安全警衛工作由自己負責,那要是小金佛弄丟了,自己肯定要擔責任的。
章勝馬上按照遲勇的提供的六人信息,分別派出警力查找確認。這邊遲勇也馬上往抹葵峪趕,他想趁着天還沒黑趕回才老宅,同時遲勇還有一個打算,回到那個陷坑現場,看看那個小子是朝什麼方向走的。
遲勇和朱仁很快到了現場,遲勇讓朱仁把鞋脫下來,他看了鞋底的印跡,然後他順着稀疏草叢尋找着可疑的鞋印,他知道那個小子,肯定從坑裡上來後往回跑,而且必定從抹葵峪出去才能去縣城。
遲勇和朱仁仔細在地面上查看,這時朱仁對遲勇說,“哥,你看這裡有個鞋印。”這時遲勇也發現了一組鞋印,他固定好後,馬上走到朱仁那裡去看,果然又有一組鞋印,從鞋印的樣式看,遲勇斷定這是兩個的足跡,由此看來,當時汽車掉入陷阱後,肯定還有一個人在外面接應,然後他們抱着小金佛就跑了。
“哥,是不是把鞋印拿回去與孫令本的工人對比一下?”朱仁問。
“沒必要了,他們穿的鞋在孫令本那裡也發現不了。”遲勇說完,拿出手機,把鞋印拍了下來。
兩人回到老宅後已是傍晚時分,支詳謙見他們回來了,就連忙準備飯,當他得知小金佛丟失後,也很驚呀,就問遲勇,“那個金佛用什麼裝的?”
遲勇不明白支詳謙怎麼這樣問,就告訴支詳謙,小金佛是紅色布包的,然後是裝在一個金屬質的箱子裡。
“那就沒事了,你們兩個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覺了!”支詳謙笑着對遲勇和朱仁說。
遲勇感覺支詳謙說的這話有點莫名其妙,就問支詳謙,怎麼回事。
支詳謙告訴遲勇,這小金佛是有靈性的,聽老人講,誰如果虔誠的得到小金佛,那它就會安靜的跟着,如果突發情況下丟失的,那小金佛必定還會返回來。
遲勇還是不太明白支詳謙說的話,就問到,“當初支玉平父親不也是通過殺人方式取得嗎?”
支詳謙則對遲勇說,以他的推算估計那個僧人並不是支玉平父親親自打死,或者是他的授意,也或者是不經意之間發現,所以當初支玉平父親得到小金佛時,一定很虔誠,他也是信佛的。
朱仁問那小金佛會怎麼自己回來呢?支詳謙笑笑說,拿走他的人,會自動送上門來。
自動送上門?遲勇想這怎麼可能,他想支詳謙肯定聽農村裡那些老人傳的,不一定是真的,還是先信他的,然後再抓緊與章勝聯繫,看看找尋找進展。
三人吃完飯,遲勇就給章勝打電話,章勝告訴遲勇六名工人中只有一名工人可疑,而且這個工人聯繫不上,其他人通過詢問,可以暫時排出嫌疑範圍。
遲勇對章勝說,從現場的腳印看,應該是兩人,估計那名可疑工人找的是另外一個幫手。章勝說有這個可能性。
茫茫人海中找一個人實在難,就目前以公安技術來看,也要費很大勁。遲勇那就先等着吧。
晚上遲勇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費了那麼大勁找到小金佛,卻因爲自己的一時疏忽弄丟了,遲勇越想越來氣,恨不能找到那小子後立即把他投送到大牢。但這事也不是自己着急的,看來這小金佛一時半會還真就回不來了,眼看青山寺開業在即,如果找不到小金佛,自己就要揹負丟失的罵名。
第二天早晨天還沒亮,老宅的大門聲就被人扣響了,朱仁連忙爬起來去開門,他見來人是支玉平,就沒好氣的說,“支叔,這天還不亮呢,你能不能讓我休息啊。”
“去你孃的,遲勇在家嗎?”支玉平罵罵咧咧地進了院子,這時遲勇也穿衣起來了,他拉開房門,隱約看到支玉平向他走了。心想催錢鬼又來了。
“哈哈,支主任這大早晨的就來體恤民情啊。”遲勇笑着對支玉平說。
支玉平當然聽出遲勇的話是綿中帶刺,“遲老弟,聽說你從青山寺回來,我這是來要那錢呢!”
遲勇知道支玉平沒別的事,肯定就是這事,於是就把路上小金佛被盜的事告訴了支玉平,並告訴支玉平現在自己還要擔責任,別說錢,弄不好自己都要做牢。
支玉平一聽遲勇說的那樣嚴重,他又不得不相信。
兩人正在談論着,初升的太陽也露出了笑臉,這時大門又響了一下,突然闖進兩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