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到佛光,遲勇很興奮,他判斷佛光距離距自己大約十多公里。朱仁問遲勇是否過去看一眼,黃曉琳也建議過去看看。遲勇感覺很奇怪,沒想到德仁剛說完,自己就碰到佛光,他不太相信。但既然出現了,不如看看也無妨。
於是三人向着佛光出現地方走去,但他們走着走着,遲勇就發現並沒有之前看到佛光那樣,居然沒走多遠,佛光消失了,再也不像剛纔看到的那樣清晰。
黃曉琳突然說,“不好了,我們是不是迷路了?”
聽到黃曉琳的喊聲,遲勇心裡也咯噔一下,他往四周看了看,顯然他們現在位置已經走出了涯溝,周圍都是樹林,你根本無法判斷四面的方向,但在遲勇心裡他們應該是奔着北方而來。
正如黃曉琳所說,如果按照剛纔的定位,已經走出了近二十里路,怎麼了佛光突然消失了。
遲勇感到再在這裡久留會很危險,他決定停止尋找,快速返回原路,再回抹葵峪。 但是原路在哪,遲勇才感覺原來他們已經徹底迷失了方向,走的路線也不對。
但你出來容易,走出去可就難了。在這深山老林,前不着村,後不着店,返回去需要重新定位方向,如果定位錯了,肯定真迷路,那就危險了。
朱仁也說,他們帶的水不夠喝了,得去尋找水源地。
遲勇看了看錶,已是下午時分,不如原地休息,再尋找返回的路線。
遲勇紮好帳蓬,黃曉琳去撿樹枝,遲勇看了看四面全都是高大茂密的樹木,有的要兩人才能抱起,他感覺這已經到了原始森林。
朱仁去找水半天沒回來,黃曉琳很擔心,萬一朱仁走丟了怎麼辦,她讓遲勇去找找,遲勇想朱仁這小子再笨,也應該知道返回路線。
又等了會兒,依舊不見朱仁回來,遲勇也着急了,他讓黃曉琳在原地不要動,他自己去找朱仁。
順着朱仁去找水的路線走去,遲勇一邊走一邊在樹林裡喊着朱仁的名字,沒有聽見回聲。
遲勇的心一下揪起來了,他想朱仁不會出危險吧,這時他突然發現前方地上的亂草似乎被人踩過,難道是朱仁從這裡過去。
遲勇尋着路線走過去,他還發現了草上沾有血跡,壞了,朱仁肯定出危險了。正在這裡,遲勇聽到身邊有**聲,他扒開草叢一看,朱仁正躺在那裡,渾身都是血。
"朱仁,怎麼了?你沒事吧?"遲勇把朱仁抱起來,他看到朱仁大腿和背部各有一道劃痕,遲勇迅速給他包紮好,背起朱仁就往回走。
回到帳蓬前,黃曉琳趕緊拿出隨身帶的藥包給朱仁敷好。這時朱仁已經昏迷過去,遲勇試了試朱仁頭部,還有發燒的跡象,黃曉琳給朱仁吃下消炎藥和退燒藥。
黃曉琳很擔心,問遲勇沒事吧,遲勇看了看朱仁,說應該沒什麼事,傷的不太嚴重,得抓緊走出去,送朱仁到醫院治療。
第二天一大早,遲勇見朱仁已經醒過來,也能站起來走路了,遲勇很高興,就問朱仁發生什麼事了。
朱仁說,取完水後,正往回走,也不知道是人打的,還是樹木劃的,就感覺後背和腿部突然一陣巨痛。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遲勇想到無論是被人偷襲也好,還是被樹木劃傷也罷,這地方不能久留,必須趕緊出去,否則朱仁傷口發炎會很危險。
遲勇和黃曉琳收拾完東西,繼續趕路,當他們轉過那片樹林時,黃曉琳高興地叫起來了,"快來看啊,這就是我們發現懸涯的地方。"
遲勇聽到黃曉琳的叫聲,他看了看,果然又到了他們之前發現懸涯的地方,原來他們是從懸涯另一側走過來。
遲勇想總算找到路了,可以順着這條原路返回抹葵峪了。
三人順着那條山中小路,往回走,如果不是朱仁受傷,速度還能再快一點,遲勇只能帶他們走走停停,又走了兩天時間,遲勇靠着那張皮地圖返回了抹葵峪。
回到老宅後,支詳謙就告訴他,東山腳下那個小屋被人撬鎖了,而且有人已經開始尋着遲勇所挖的路線,重新挖了地洞。支詳謙發現後,費了幾天功夫才把洞填平,而後又把小屋的鎖頭進行了更換。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更讓人難以理解,有人居然在小屋四周都進行了挖掘,以爲這樣就能找到地洞進口。
遲勇聽了,對支詳謙所做很是感謝。他告訴支詳謙肯定有人知道了地洞裡的秘密,以爲那就是進入青山寺遺址的通道。
遲勇沒有理會這些,因爲他知道,即使他們進入地洞,那三道石門也打不開。
遲勇把朱仁送到醫院,對朱仁傷口重新進行包紮。
黃曉琳問遲勇是否報案,遲勇說不用了,再弄得沸沸揚揚,那支家老墓總有一天會被人破壞的。
遲勇和黃曉琳去了趟東山腳下,查看了四周的盜洞,從手法來看,很專業,遲勇想估計有盜墓高手來了這裡。
黃曉琳對遲勇說,能不能查查這背後都是什麼人在搗鬼,遲勇沉思了會兒,告訴黃曉琳不必查了,該來的總歸要來。
黃曉琳說會不會是顧林又回來了?遲勇說如果顧林來,他不會用這種低級的手法。
回到老宅,遲勇看書,黃曉琳在一邊用手機聊天,這時遲勇手機響了一下,遲勇拿起電話,一個陌生人發來一條短信,“姓遲的,抓緊把那些你挖到的財寶拿出來,否則以後有你好日子過!”
遲勇看完短信,把手機扔一邊,點燃一根菸,黃曉琳知道有事了,趕緊拿遲勇手機翻看那條短信。
“太氣人了!誰這樣大膽!報案!”黃曉琳氣憤的說。
遲勇說不用理他,看這個人到底有多大能耐,他要看看這個人要幹啥。黃曉琳急了,她說弄不好去遲勇家鬧事,或者逼迫遲勇的孩子。遲勇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第二天,遲勇帶黃曉琳回了縣城,父母見遲勇回來了,而且還帶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非常高興,開始張落飯。遲勇抱起女兒,看看她又變樣了,親了一下臉蛋,對父母說,以後任何陌生人進屋都不要隨便開門。
遲勇父母問發生了什麼事,遲勇沒有具體說清,只是讓他們留意就行了。並問齊娜是否經常來,父母說人家找了有錢有勢的,纔不會來看自己孩子呢。
遲勇聽了很傷心,沒想到人變化那樣快,從當初熱戀都海誓山盟,一直到結婚,可就在自己最落迫的時候,齊娜選擇了離開,這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晚上遲勇和黃曉琳聊了很晚,遲勇談到了自己的過去,談到了自己與齊娜的過去,談到了自己遇到了一件件傷心的往事,遲勇眼睛溼潤了。
通過與遲勇長時間接觸,黃曉琳理解遲勇是一個堅強的,重情重義的漢子,無論對事還是對待感情,他都有一種堅持的性格,把受到的屈辱往肚裡咽,繼續負重前行。黃曉琳懂得遲勇並不是愛財之人,挖到那麼多寶貝,他還想着這是不義之財,應該屬於支家,還想把他返給德仁。
黃曉琳勸遲勇想開點,到時找到青山寺遺址後,可以交給佛教界去開發,然後他們回縣城結婚,開家小店養老。遲勇答應了黃曉琳的要求,把青山寺遺址找到後,就退隱江湖。
遲勇和黃曉琳返回老宅後,朱仁已經出院了,他告訴遲勇一個消息,說是李和已經跟着陳冰幹了,聽說這小子把老宅的事,以及青山寺的事全都告訴了陳冰。
遲勇聽了沉默不語,他明白人有時爲了錢,可能會把感情拋到腦後,什麼事情都可能做出來,遲勇感覺自己應該理解李和。
朱仁很氣憤,說要見到李和後非要揍他一頓。遲勇說不必了,人各有志,總不能跟着自己喝西北風去。
黃曉琳說朱仁,如果看着李和眼紅,也可以不必跟着遲勇了。朱仁一聽就急了,說要是自己是女人,也要嫁給遲勇,這句話可把遲勇逗樂了。
遲勇、朱仁和黃曉琳分析了下步打算,總不能坐吃山空,花那點積蓄,遲勇決定繼續種菜,養雞鴨,這樣既能看好支家大墓,也能自給自足。
黃曉琳說,既然德仁不要那些寶貝了,何不用它換錢用。遲勇說那東西不能動,那是人家支家傳下來的,講來他會如數交給支家後人。
遲勇認爲支家老墓肯定是李和告訴了陳冰,然後陳冰透露給了一些大古董商,纔出現了盜墓事。現在要對古墓加以防範。
黃曉琳說,讓他們這些人去盜,進去必死無疑。朱仁也這樣認爲,大不了進去後都憋死在裡面。
遲勇說,不要太大意了,這些人裡面有高手,並不一定都是些盜墓的,估計能有人把大墓破解開。雖然遲勇這樣說,但他知道第三道門的那把鑰匙,還真就打不開,除非炸掉。
遲勇告訴他們,肯定有高人在後面指導這次盜墓事件,單靠陳冰一人,他是沒有能力挖掘的,雖然有李和給他出謀劃策,但也不會把第二道門打開。
這個神秘的人是誰?難道顧林真返回來了?如果顧林返回來,遲勇不是怕他,而是這小子能量太大,他能把郭黑子弄倒,設了一個大局,把自己的東西偷走,最讓遲勇害怕的是,顧林是研究古墓方面的高手,從家發現的那古書籍就能體會到,這小子在這上面可真是沒少下功夫,如果顧林出手,那古墓可能就會被這小子用極端方法打開。
但現在從盜挖手法上看,還不能斷定就是顧林,那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