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我帶着遲大帥哥雄赳赳氣昂昂的出發了。
下樓的時候,費盡心思給他解釋了一下電梯的作用,繞是如此,他對於這種不能人工就能上下的東西,還是充滿了新奇。走出我們家所在的小區,門口的保安有禮的微笑行禮,順便爲我們打開了大門。剛一踏上大馬路上,遲塵盡止不住的驚訝,“這路是如何修建,怎麼如此寬闊平坦。”
那當然,我驕傲的挺了挺小身板兒,我家門口的馬路可是雙向六車道,當然寬闊平坦啦,更不要說中間相當於兩條馬路寬的綠化帶。
他正驚詫着,一輛BMW飛馳而過,更是讓他變色驟變,“只是何物?爲何能如此高速飛馳?”
我捂着嘴巴偷偷笑,“寶馬啦。”
“是你們這裡的馬?”他挑眉,更是吃驚。
我肚子裡快要笑翻了,表面上還一本正經的忽悠他,“然也,然也。”
舉手招來了一輛出租車,我打開車門,“請吧,遲先生。”說完,我率先坐了進去。
許是今天已經吃驚太多次了,遲塵盡到底不是常人,很快神色如常的學我着樣子坐了進來。
“師傅,麻煩開慢一點,我帶這位……表哥參觀我們這裡呢。”我笑着向出租車師傅招呼道,說着,我偷瞟了一眼遲塵盡,他神色不變,並沒有對我表哥一說有什麼反應。
聽了我這話,這位開出租車的師傅,倒是熱情得不得了,拉着我們往城裡最繁華的地方兜圈。
夜晚的城市,一片燈火輝煌,真真是繁華似錦,再加上前幾年搞的燈光工程,每一棟建築,每一座橋樑,甚至每一顆樹,都披紅掛綵,在夜色中交相輝映,美不勝收。
車子帶着我們兩個,從跨越長江兩岸的大橋,到火樹銀花的步行街,從造型優美獨特的長江港口,到獨樹一幟的民族特色建築。夜晚的城市,美得讓人心醉。
我一路指指點點,充滿了自豪,這裡,是我的故鄉,我的祖國,我久經磨難卻仍值得我爲她驕傲,爲她自豪的故土。
直到這一刻,我才完全明瞭,之所以無法答應普拉美斯留在埃及,卻不僅僅是我自認爲的原因,還因爲,故土難離啊!
準備回家時,已是近午夜了。
下了出租車,我和遲塵盡步行回家,也讓他從近處領略一下異地的風光景色。
路上,我是因爲今天說太多的話了,分外疲勞,不想開口。遲塵盡則是默默的不知在想什麼。
我半低着頭走路,目光盡處,一團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印入我的眼簾。
大約是因爲已經有揀到風月寶鑑的經歷,我對這種出現在路上的東西尤其好奇,幾步走上前去,藉着昏暗的路燈仔細一看。下一刻,我忍不住驚歎,伸出手去,抱起那團東西,“好可愛好可愛的白色小狗,誰怎麼狠心扔在這裡。”
遲塵盡這時也跟了上來,打量我手裡的東西片刻,“這是一隻雪狐。”
“狐狸?”我抱近小東西細看,果然,尖尖的鼻子下巴,比狗多了幾分野性,他不說的話,我還以爲是狐狸犬呢。
“怪了,”看着小小一團的狐狸,我疑惑,“城裡怎麼會出現小狐狸的,而且,還是這麼白的狐狸,像是電視上看過的生長在雪地裡的那種狐狸。”我摸摸它,它一動不動,似是受了什麼傷,眼睛緊緊的閉着。
“恩,確實奇怪,”遲塵盡撫着下顎思考,“莫非,是傳說中的狐狸精?”
我哈哈一笑,“遲公子,我們要做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不過不管怎麼說,看着小狐狸好可憐,先把它抱回去再說吧。”
遲塵盡雖是不懂我的用詞,但也覺得自己說的話荒謬了些,也沒表示反對。
兩個人加一隻昏迷(沉睡)的狐狸就這麼回了家。
門一打開,我眼前一亮,怎麼會,我明明記得有關燈啊。
“回來了啊。”微笑着從樓上走下的少年,他有天使一樣的容顏,溫柔體貼的笑容,蜜色的飄逸短髮,像海水一樣深邃的眼睛。
“阿鏡,你回來了。”我將手裡的小狐一放,想也不想,歡呼一聲撲入他張開的雙臂。
“恩,我回來了。”
“蔚藍,這位是……”
耶?他不提我倒差點忘記了!
聽到阿鏡,我從他懷裡出來,拉過遲大帥哥,對着阿鏡使勁一撇嘴,“你騙我!”
“恩?”阿鏡不解。
“你說那個什麼爛能力很好用,結果,結果,這不出事了吧,”我指着遲大帥哥,“用那個能力的時候他也在場,結果不知怎麼就把他也帶回來了!”
“這……”阿鏡明顯也是一驚,“不可能啊,我給你的能力只能你一個人用,除非,”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一直保持着微笑的遲塵盡,“他有強烈的不願呆在那個時空的慾望。”
“什麼意思?”我撓頭。
“就是,”阿鏡無所謂的微笑,毫不在乎的吐出可能會傷人的話,“他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