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將她帶走!”一時半會小雅也根本不知道初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心裡有些慌亂,她不能夠讓初一有什麼反抗的機會。
這一次她便是冒着生命危險來算計初一的,按照器鎏曜對初一現在的態度,小雅知道一旦事情暴露,器鎏曜很有可能不會顧及這麼多年的情義,定然會處置她,所以她只有一次機會,她要賭,賭初一死去之後,斷了器鎏曜的念頭,加上近日宗主對器鎏曜這般維護初一的不滿,時間長了,器鎏曜便會淡忘了初一,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不會被發現的基礎上。
聽到小雅的催促聲,小廝心裡有些慌,但是想到小雅的脾氣,最後不得不硬着頭皮上前。
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初一,正當他要去抓住初一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一陣阻力,是初一身上的紅光,一咬牙,想要衝過去,卻被紅光直接彈飛了出去,噗呲一聲撞在桌子上,直接將桌子撞了個粉碎,而他人也是一口血吐出來,暈了過去。
“沒用的東西!”見到這一幕,小雅不由得罵道。
眼看着時間來不及了,再拖下去,器鎏曜恐怕都得回來了,看着那個倒下的小廝是不中用了,於是她決定自己出手,但是有了之前這個小廝的經驗,她自然是小心翼翼的,因爲她跟在器鎏曜身邊這麼多年,在器宗也算地位也不算低,自然有些護身的法寶。
將身上的那件防護甲冑的防禦功能開啓,然後才靠近初一,雖然她也和那個小廝一樣,受到了阻礙,不過有了防護甲冑的關係,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見此,小雅眼中一喜,急忙扛起初一便要往外走,走到那個暈倒的小廝跟前,眼一橫,直接殺了滅口,然後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如今這房間的痕跡太明顯,要是留着那個小廝,定然會查到自己身上來,所以她也不得不將這個心腹滅口,到時候如果真的被器鎏曜查到什麼,便也就由他定罪好了。
等到小雅離去之後,不過一會兒功夫,器鎏曜的小廝小橋便請來了大夫,然而當他們走到門外的時候便感覺有些不對勁,喊了兩聲也沒人應,急忙推開了門,一眼便看到了吐血而亡的小廝,小橋心中一沉,也顧不上許多,急忙往內室去查看,果然空空如也。
好在小橋也是見過不少世面的人,雖然心裡有些不安,但是也不至於太慌亂,他一面命人立刻去找,一面親自去找器鎏曜稟報情況。
現在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處理範圍了,這麼多天以來,他看的出自家主子對這位姑娘是有多麼的在乎,幾乎是可以預想主子的暴怒,但是卻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過眨眼的功夫,人便不見了,想必應該是內部之人所爲,畢竟自從初一到了器宗之後,便是有很多的人蠢蠢欲動,心生不滿,只是因爲器鎏曜保護的太好了,便纔沒有人敢貿然出手。
而器鎏曜在跟着小廝來到器博然的書房時,器博然的眼中先是閃過一絲詫異,但是隨後便又按捺下去了,接着便聽到器鎏曜開口問道:“不知道父親這個時候找我來是爲了何事?”
“額,你來的速度還真快,呵呵,不過今天找你來,的確是有事情要跟你說。”器博然頓了頓,接着道,“鎏曜,你也知道你是我器宗的單傳一脈,你對器宗的重要性不可謂不重,之前爲了你,我們器宗在四宗攻打九大家族的時候多少是有些留手的,你應該也知道。”
“父親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器鎏曜知道父親找自己前來,絕對不是爲了說這些。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兩人都是聰明人,父子兩之間也沒什麼需要再隱瞞了,便聽到器博然再次開口說道:“爲父知道你喜歡那個帶回來的姑娘,但是她的身份總是有些不合適,我也知道你的性子,知道攔不住你,但是即便是我同意你們在一起,你現在恐怕也娶不了妻,至少我聽說那個姑娘對你有些牴觸。”
“爲父也沒有別的意思,你的身份註定你不只有她一個女人,你年紀也不小了,需要爲我們器宗開枝散葉。”
聽到這,器鎏曜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這麼久父親滅有插手他的事情,沒想到終究還是忍不住了,他也不是怪器博然,畢竟器博然不僅僅是他的父親,還是器宗的宗主,這血脈傳承的問題一直都是大事。
“如果父親只是擔心這個的話,我會處理好的,我和她之間不是你們想的那般,我會盡快的處理好的,到時候您想要抱孫子,也自然不是問題。”器鎏曜知道器博然接下來的話便是要他先收一些侍妾,所以他必須堵住器博然的口,儘快他並沒有什麼信心能夠在短時間內搞定初一。
果然,器博然的臉色有些不好,他這個兒子太瞭解他了,將他接下來的話堵得死死地。
“也罷,既然你這般說,那我便給你一月的時間,如果你們兩人的感情能夠有所進展,並且成親的話,我便不再管你的私事,不然的話,我會做主給你納妾。”
不是娶妻,而是納妾,所謂的妾,除了生孩子,也就沒有別的作用了。
父子兩人這次的談話並不是很愉快,只是他們還沒有散去,便聽到了小橋匆忙趕來的消息。
“發生了何事?”器鎏曜的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好的感覺。
這個時候,小橋也來來不及去顧忌是不是會被器博然知道了,直接開口說道:“初一小姐不見了。”
不見了?不見了是怎麼回事?
“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你詳細些說。”器博然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不過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慌亂,他覺得這中間有些蹊蹺。
器鎏曜按捺住心中要發飆的情緒,聽着小橋簡潔明瞭的將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器鎏曜便迫不及待的衝了出去,他的腦子有些亂,之前他離開的時候,便感覺初一有些不對勁,藥,是喝了那些藥纔不對勁的,不然的話以初一的能耐,應該不至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人抓走。
看着離開的器鎏曜,器博然並沒有任何的動作,而是淡定的坐在了椅子上,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是動手了嗎?他果然猜的沒錯,只是不知道這後面能不能抓出更多的老鼠,想到剛剛器鎏曜的慌亂,器博然搖了搖頭,估計是達不到預想的效果,畢竟這小子太在乎那個女人了,不過這也算是給她的考驗吧,如果能夠完好無損的回來,也算是過了他器宗少夫人考驗的第一關吧。
想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器博然便不再理會了這件事了,器鎏曜自己會處理,他也不想插手,器宗的老鼠太深,他還不能夠出面,只能等着。
回到房間的器鎏曜先是細細的查看了一番,在看到那個死去的小廝時,他的臉色越發的不好了,這房間裡還殘留了一抹奇怪的能量,其他的便全是器宗的能量信息,這讓器鎏曜有些茫然了,按照他的分析,這也的確像是內部之人所爲,但是這抹奇怪的能量氣息是什麼?爲什麼感覺這抹能量像是和初一有關係?
門牙之事除了魅汐和她們幾個,其他人是不知道的,包括火雲烈都不是很清楚,所以這器鎏曜自然是不會知道了。
不過當初在器鎏曜和初一回器宗之前,魅汐爲了以防萬一,便是給器鎏曜製作了一個複雜的召喚玉石,這玉石上有魅汐的內力,能夠有三次的召喚功能,只要器鎏曜將自己的血液和內力打在上面,便能夠與魅汐溝通。
這個時候,器鎏曜已經顧不上這玉石的珍貴了,這個時候儘快的找到初一纔是正經的,一想到之前初一那有些難看的臉色,器鎏曜就心急如焚。
直接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液滴在玉石之上,並且同時將最金精純的內力輸送給玉石,器鎏曜開始召喚魅汐。
很快便是得到了迴應,因爲魅汐剛剛纔幫火雲烈療傷,身體也是有些虛弱,這會兒的影像竟然是有些模糊。
“出什麼事情了嗎?”魅汐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玉石是極其難以製作的,所以魅汐曾經叮囑過他們,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使用,以免暴露。
“初一不見了,我在短時間內沒有把握找到她。”其實憑藉器鎏曜的能力想要找到初一不是難事,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裡總是不安,他有一種預感,如果不能夠儘快的找到初一,他們之間可能就真的沒有以後了。
魅汐倒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不過也不多說,直接開啓了師門信物,門牙開始自動搜索,這個時候魅汐發現初一的門牙竟然被激發了,不過因爲她現在的身體很是虛弱,無法與初一進行溝通。
“我現在內力有些虛浮,無法探測她的準確位置,不過大致方向還是能夠感應到的,應該在西南方向,你循着你們器宗西南方向去找吧,這是她現在的氣息位置,你用內力包裹住,跟着它,便能夠找到初一。”
話音落下,一個小小的光團漂浮出來,玉石也再次失去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