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魁正打算拔出寶劍,和鐵狼幫大幹一場,就在這時,"且慢"
"鐵幫主難道是打算投降嗎?"馬鳴帶有調侃的口氣,微笑着說道。
"不錯,我是打算和你商量一下,投降的事。"巨鯨幫鐵幫主猶如冰人般的冷冷回答道。
"你真打算投降?"馬鳴感到有些意外。
"投降是投降,不過我們兩方誰投降誰,那還不一定呢!"鐵幫主眼睛微眯了一下,把手隨意的搭在了劍柄之上,緩緩的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馬鳴臉色沉了下來,他隨後把手一揮,做了包抄的手勢。
"你以爲本門把總堂搬到落日峰後,就從來沒有考慮過有外敵入侵,而無法抵擋的事嗎?"鐵幫主對這些人視若無睹,口氣中卻帶有幾分威脅之意的陰森說道。
聽到這話,馬鳴心裡微微一沉,腦中有了一絲不詳的預兆,他沒有打斷對方的話語,只是繼續陰沉着臉,想聽對方倒底要說些什麼。
"把本門遷移到此地的是巨鯨幫老祖宗,其人不但雄才大略,而且擅長土木機關之術,可稱的上是一代奇才。"說到這裡,鐵幫主稍稍停頓了一下,臉上顯出了幾分欽佩之色。
接着,他又繼續開口道:
"老祖宗選定落日峰作爲本門總堂所在,其原因有二:一是此峰山勢險惡,易守難攻,是絕佳的防守要地;二是因爲此峰山腹之內,另有乾坤,乃有一個先天形成的巨大石乳洞。此洞奇大無比,幾乎佔據了整座落日峰腹地的三分之二大小。見此奇景,老祖宗便心生一計,他利用自己所會的土木之術,結合石乳洞的地勢,把整座山峰變成了一個天然的大陷井。現在,只要有人開動事先設定好的機關,那麼整座山峰就會立刻倒塌掉,把所有峰上之人都埋葬在此。"
鐵幫主說完這些話後,便閉口不言了,只是用冷冽的像看死人一樣的眼神,掃視着面前黑壓壓的人羣。
馬鳴聽完之後,有些愣住了。他自然不相信對方的這番言論,但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反駁對方的威脅話語。
而峰上其他聽清這些話的人,都不由自主的騷動了起來,他們低聲議論着,有些機靈些的人,甚至開始往那唯一的下山之路靠攏了過去,準備一不對勁,就馬上就狂奔下山。
"肅靜!亂動、喧譁者,殺無赦!"
馬鳴很快恢復了冷靜,見到自己這邊的人,竟然真的僅憑對方的一面之詞,就有些混亂了開來,心裡不由的惱火起來。他知道如果不馬上制止的話,局面會立刻變得難以控制,便不加思索的,高聲下達了肅殺令。
馬鳴的命令,被他的親信手下很好的執行了下去,在一連斬殺了好幾名膽小並試圖逃離此地的人後,其他的人全都被震懾住了,騷動平息了下來。
不過馬鳴心裡很明白,這種平息只不過是表面上、暫時的而已。如果他不能快點證實對方所說的是謊言,那麼不論是本幫的人還是其他幫派的人,都不會安心的待在此地,恐怕一有個風吹草動,就全都會逃之夭夭。
"你不會僅憑你的一張嘴,就讓我們相信你說的話吧!"馬鳴強壓住心中的怒氣,準備親自揭穿對方的詐語。
"當然不是,我有的是證據讓你們親眼目睹一下,不過你們聽好了,若是有人見到了我的證明後,準備逃離此地或者繼續進攻的話,我就會讓人把機關全部打開,讓我們所有人都同歸於盡。"鐵幫主的話裡充滿了殺機,威脅之意流露無疑。
馬鳴仔細觀察着對方的表情,試圖從對方臉上找出一些破綻來。可惜對面之人,一直都一副冷冰冰的臉孔,什麼跡象也瞧不出來,更沒有絲毫心虛的表現。
這讓他不禁也嘀咕起來,難道對方所說的話並不是矇騙之言,還真有這麼一個絕戶計嗎?
"啓動二號機關!"鐵幫主突然回過頭,對着主殿,大聲命令道。
然後,他把頭扭向了一邊,開始盯着某間較小的石殿,不再理睬馬鳴了。
馬鳴見對方如此藐視自己,不禁大怒,他強忍着心中的怒氣,暗自下了決心,只要對方的證據不能令自己滿意,他就會立即下令,把這位鐵幫主屠殺掉。
“轟隆隆!”一陣巨大的倒塌之聲傳了過來,地面也猛的更加劇烈的搖晃了一陣。
“不好了,山峰要塌了,這姓王的要和我們同歸於盡!”也不知是哪位冒失鬼,在驚慌的人羣中,忽然來了這麼一嗓子。
一聽此言,大部分人更加恐慌了,有些人甚至無視馬鳴事先的警告,連滾帶爬的往路口處奔去,企圖逃離這座他們認爲即將崩潰的山峰。
聽到這股巨響,所有人都以爲這是整座山峰崩潰的開始,都不禁絕望了。因爲此時就算想要逃離此地,恐怕也已來不及了。
而馬鳴此時,又驚又怒。他現在雖然仍被那些忠心耿耿的鐵衛們簇擁着,不過心裡也是一片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嘿嘿!我還以爲鐵狼幫的人都是不怕死的好漢,原來也是一羣烏合之衆啊!”這時,突然傳來了鐵幫主嘲諷的話語,儘管山峰上如此的混亂,但仍清晰的傳進了每個人的耳裡,可見其功力的精純。
隨着他的此話說出,地面的顫動竟然奇蹟般的一下停止了,似乎整座山峰在這一剎那就平息了它的怒火,又恢復了平靜。
此刻人們才發現,原來那座被人所關注的石殿,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在原地留下了一個數畝大小的驚人大洞。有些膽子大點的人,往前湊了兩步,站在邊緣探頭看了一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那大洞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楚坑底,只知道深不可測。
“馬幫主,不知道這個證據,是否能證明在下的話?”鐵幫主冷冷的問道。
馬鳴臉色有些灰白,他並沒有立刻回話,而是環顧了一下四周。
只見自己這邊的人,人人都是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不要說的普通的幫衆和其他幫會的人,就連身邊的鐵衛,神色也顯得格外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