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那鬼道宮爲何與白雲觀一致要求提前開啓墟天境?他們沒有理由不知道,時候未至,開啓墟天境的難度是倍增的,而且還不一定成功!"坐於蕭靖右下手第一位的空明質疑道。
"哼!鬼道宮與白雲觀,還不至於敢在背後搞小動作吧!沒有我們火雲谷的參與,他們也休想打開墟天境。"空了有些不屑的說道。
三大道門,雖說同氣連枝,但是,卻也同牀異夢,然而三大道門都各有依仗,無法奈何任何一方,就算鬼道宮與白雲觀聯手,火雲谷卻也並不擔心。
神州大地,佛、道、獸、魔、冥,五大勢力,代表了整個修煉界的現狀,神州大地修煉界表面看起來很是平靜,其實是處處暗涌。
三大道門當然不會蠢到互相殘殺,讓其他勢力有機可乘,因此,在火雲谷一衆高層看來,鬼道宮與白雲觀,是弄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陰謀來的,而且他們也不敢弄。
"爲了長生草,我們勢必要開啓墟天境,但是,也要防着鬼道宮與白雲觀搞小動作,嗯!三日後,便派精英弟子下山吧!"蕭靖沉思良久,才說對諸位說道。
"那麼急?"在座的人,都不禁有點意外。
"白雲觀和鬼道宮飛劍傳書於我,約定一月後開啓墟天境,而那墟天境是在翰河對面那十萬大山之中,一個月的時間,應該可以趕到了。"蕭靖說道。
"距離兩個甲子一次的天象異變足足提早了半個月,那些老怪他們到底要幹什麼?"空明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
開啓墟天境,要配合異變的天象,如果不然,即便是半神一般的恐怖存在,也難以開啓墟天境,這也是爲何三大道門要一百二十年才能開啓一次墟天境的原因。
只有那傳說之中,能破碎虛空超凡入聖的準仙神級蓋世強者,才能以無上神通,破碎大世界的屏壁,撕裂虛空,強行進入墟天境吧!
但入聖之境的準仙神級人物,都應該破碎虛空飛昇至傳說之中的天界了,這個級數的仙神級人物,會不會還有極少數逗留人間,卻是沒有人知道。
"胡亂猜測,不是辦法,鬼道宮與白雲觀的意圖,到時自知,各位師弟,你們各自回去準備吧!"蕭靖一揮衣袖,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修煉界,一向以實力說話,奉行強者爲尊,以蕭靖出竅期的修爲,人間難逢抗手,卻是不怕那鬼道宮與白雲觀有何圖謀。
"是!師兄!"座下諸位,見蕭靖站了起來,也連忙從座位上站起,齊向蕭靖躬身行禮,而後便離開了主殿。
蕭靖便轉身往後殿走去,回到他在後殿之中的修煉之地,而後盤膝坐在蒲團上。
這時,在殿外侍候着,隨時候命的兩個道童之中的其中一個,神色忽然變得恭敬萬分,似在聆聽些什麼。隨後,這個道童便離開了主殿,徑直往後山而去。
後山,那一片桃林之中,玄魁在木屋前的一棵老桃樹下席地而坐,他的面前擺着一張小茶几,小几上放着一個茶托,茶托上有一個紫砂茶壺,一個紅泥茶杯。杯中,一團碧綠的茶水,透着一股子淡淡的清香。
"對月當歌,人生幾何!?想不到玄師兄竟然有如此閒情逸致啊!"忽然,梅林外的小徑上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話語,接着,便見一道白色人影,自小徑上踏月而來。
玄魁眼皮也不擡一下,伸手拿起身前那紅泥杯子,先是放到鼻端聞了聞,輕閉雙目,在享受着那一股子的茶香,一臉陶然,然後才一點一點的將杯中茶,喝到口中,但他並不馬上將茶吞下,而是留在口中。
來人穿過梅林,步履如雲流水,不帶一點俗世的氣息,很快,這人便來到了木屋前的那一棵老梅樹之下。
“掌門師祖有請!"那脣紅齒白的道童,手執拂塵,來到玄魁的身前,直接對玄魁說道。
後殿,掌門蕭靖潛修之所,玄魁低頭垂手,他知道自己不是蕭靖的對手,如果不是蕭靖看在那神行飛劍的面子上,早把自己丟下山了,今日看來是要玄魁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良久,那蕭靖依舊一動不動的閉目盤坐在蒲團之上,似乎並沒有覺察到玄魁的到來一般。
“喂喂,你把我叫過來,難道就是看你閉目練氣的?”玄魁終於是忍不住。
蕭靖道:“小子,你大鬧我火雲谷,膽子倒是不小。”
玄魁聳聳肩,無奈道:“沒辦法,誰叫你女兒惹了我呢。”
“我既然答應爲可兒討個公道,那你就必須要給可兒賠禮道歉。”
“什麼?要我給那臭丫頭道歉,門都沒有,何況是她有錯在先。”
蕭靖一怒,氣息外放:“不知死活的東西。”
蕭靖身形微閃,左掌迎向玄魁,雙掌一觸,“啪”一聲輕響,玄魁被震退五步,而蕭靖隻身形晃了幾下,含目而笑,對於他的功力似乎是很有信心。
“媽的!”玄魁氣急,這蕭靖好歹也是火雲谷谷主,怎麼二話不說又開打了。
玄魁剛欲迎敵,蕭靖那詭異的身法又施展開來,接着一掌將玄魁打暈。玄魁不肯妥協,只好將他先囚禁起來再說。
玄魁一醒來已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牢房,前面都是碗大的鐵枝,後面是石壁,有個小鐵窗,玄魁往鐵窗外一看,下面是滔滔江河,可見牢房是城堡靠峭壁的一邊。
玄魁檢查一下自己傷勢暗道:“還好,傷的不重,估計一天就能恢復了!”
他摸了摸身上的東西,赤芒劍不見,遁地神符也不見,六合血咒那書居然也不見了,只有能存在於丹田之中的神行飛劍和九黎蠱在!
玄魁是個樂天派,既來之則安之!反正被蕭靖給關起來,就在牢裡好好休息吧。只不過前天才被蕭靖打暈了一次,這又被蕭靖給打暈,真鬱悶。
不久!
有人送飯菜來。
玄魁一看,先是楞了一下,因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蕭可兒。
玄魁笑了笑道:“大姑娘你好,歡迎光臨舍下榮幸之之!”榮幸之至,他念不出來,只好將就點。
只見蕭可兒身着素包羅衫,頭包布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