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黑色蜈蚣,正緩慢地爬過,所到之處,樹木交錯斷裂,像是一條巨蟒爬過草地後留下的痕跡一樣……泥土碎石沿着它路過的地方四處迸射,成千上萬條巨大的腹足交錯起伏地砸向地面,大地的裂縫交錯蔓延,像是冰面的裂痕一樣,四處崩壞……
巨大的黑色蜈蚣向着玄魁爬來,他強自鎮定心神,掏出身上的火符,對着黑色蜈蚣丟去。黑色蜈蚣原本緩慢的身體突然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了過來!
玄魁根本沒想到這巨大的黑色蜈蚣居然有這麼敏捷的身手,一撲!不僅躲過了玄魁的火符,還直接朝自己的身子咬來。
玄魁伸出兩指,這揉身連環掌旋即化爲指法,兩指裹挾着真氣直直的擊中那黑色蜈蚣的腹部。黑色蜈蚣被兩指一點,那巨大的身軀頓時在空中一個翻騰。
跌落在地時,口中還吐了一些黑色的粘稠穢物!
玄魁心道:這黑色蜈蚣倒也沒什麼本事。
玄魁怎會給那黑色蜈蚣喘息之機,直接邁開步伐,再次攻了過去,只要中他一記火符,保管烤的這黑色蜈蚣外焦裡嫩。
蜈蚣頭部的兩側有着一對複眼,由若干對單眼組成。頭的腹面就是它的口器了,此爲它的攝食器官。再加上蜈蚣的視力極差,只能依靠頭部的兩根長長的觸鬚來辨別方向及探索獵物所處地點。所以,頭部成了蜈蚣的感覺和攝食器官。
蜈蚣那長長的觸角及那圓溜溜的小腦袋都是紅色的,腹部呈黃色,兩側是細長的足。它的脊背是黑色的,節狀。一般的蜈蚣體長10至20釐米左右,約有22節。蜈蚣爬行的樣子特別有趣,前前後後44只足,由前而後有順序的擺動着,像划龍舟那樣整齊有力。
蜈蚣把頭一縮,身子一弓,箭似的把自己彈向玄魁。玄魁躲開蜈蚣的攻擊,一張火符便丟到立足未穩的蜈蚣身旁,頓時那化作的火焰將蜈蚣包裹,一陣‘叭滋’的聲響起,這蜈蚣眼看是活不成了。
就在這時小水潭中居然跳出來面貌詭異,骨瘦如柴的老人,他手中還懷抱着活屍!原來這小水潭底下居然是一個石洞!怪不得玄魁如何找都發現不了。
那水潭肯定有什麼機關,這時巫咒正一臉憤怒的看着玄魁,手中抱着的那具活屍頭上的裂痕居然已經消失,只不過活屍還沒有甦醒。
巫咒沙啞的聲音響起:“殺我蜈蚣,死!”
那巫咒呢吶着咒語,忽然——
玄魁大驚,只覺得耳邊轟鳴,居痛難忍,連忙用手壓住耳朵。又過了片刻,轟鳴之聲依然在耳邊大做,石洞忽然劇烈震動起來,頭頂紛紛落下石塊。
玄魁拔腿就跑,這巫咒神奇的咒語詭異非常。只聽得後頭巨響不斷,石塊橫飛,若是慢跑一步,只怕就要死於此地,真是拿出了身子裡最後一絲力氣,向前跑去。沒跑多遠,玄魁面前就是一片漆黑,在這狹窄而黑暗的密道中,也不知摔了多少次,撞了多少回,只聽得四周巨響轟鳴,石塊橫飛,但終於是憑着一股對生存的渴望,他看到了前方透進的一絲光亮。
玄魁終於是跑了出來,身後的山洞被石塊完全堵死了,不知道那巫咒和活屍怎麼樣?
但這些已經不是玄魁力所能及的事情了,只得悻悻回去。
“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剛山 靈寶無量光洞照炎池煩 九幽諸罪魂身隨香雲旛 定慧青蓮花上生神永安”
玄魁盤坐在大湖邊一塊巨石上,默唸着口訣,狂骨教他的‘一葦渡江’之術雖然深澀難懂,但經過這些天的修煉,終於開始有了一個修煉的方向。
“骨叔說的將真氣凝而不散聚於雙腳還真是很難做到。”
要做到將真氣聚於雙腳並不困難,玄魁在沒有聚集真氣於雙腳時都能踏水十幾步,而將真氣聚於雙腳能在水面跨二十步左右,但是要凝而不散他發現太困難了,雙腳上的真氣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推動,然後遊走開來,只要真氣一散,玄魁便會掉入水中。
按照狂骨給的口訣修煉到如今已有十日,但還是不得其法,只能暫時讓真氣暫停在雙腳內。
骨叔說能‘一葦渡江’纔算是達到了修仙最基本的要求,他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嚴格呀,想想以前碰上的清風道長,聖水宮的聖主,還有那詭異的巫咒,應該都不能做到‘一葦渡江’吧。
一隻美麗的黃鸝鳥掠過水麪,它那鉛藍色的雙腿太短,所以黃鸝並不善步行,它雙腿劃過的湖面就想一根線條一樣並沒有在湖水中泛起任何的波瀾。
黃鸝鳥飛走了,但是玄魁卻呆呆的望着湖面。
玄魁來到了湖邊,將一根蘆葦拋向了湖面,接着躍上蘆葦。“撲通”一聲,雖然還是跌到了湖裡,但玄魁卻非常的興奮,終於他徹底的摸清了控制真氣的辦法。
現在需要的只是不斷的練習,不停的積累失敗的經驗,就像一個人找到了終點,只要一直朝終點前進,不管走的多慢,總會有到達的時候。
“凝而不散,我終於知道怎麼做了,凝不是絕對的靜止,先凝聚百分之九十的真氣於雙腳,然後將丹田內剩餘的真氣恆定的輸出,一進一輸,保持進輸時間上絕對的相等。”道理玄魁已經悟出來了,但是具體的運用卻並不簡單。
玄魁心中埋怨了一下狂骨,如果狂骨教導口訣的時候將這個最關鍵的點告訴他的話,他也不至於掉湖裡那麼多次了。
玄魁倒是冤枉狂骨了,雖然大道千萬終歸一條,但是每個人適合走的路卻不同,再則說狂骨那些厲害的傢伙當時愚笨的也就花了一天不到的功夫就掌握了真氣凝而不散的方法,只能說玄魁在修煉一途跟他們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