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藍可馨對慕紫依然親熱,時不時和她聊幾句。
一會兒問慕紫這裡的菜色,一會兒又聊起期末考試,不斷找話題,讓旁人見了,誤以爲兩人很熟。
慕紫始終微笑着,不鹹不淡的應付,既不熱絡,也不會顯得太冷漠,更多的時間在默默吃東西。
如此一來,便顯得藍可馨在巴結慕紫似的。
藍可馨心頭惱怒!
——不識擡舉!作出一副清高的樣子給誰看?看你等會兒還怎麼清高!
思及慕紫的下場,藍可馨滿腔怒焰纔得到稍稍平息。
飯局最後,新人敬酒來到他們這一桌。只因這桌全是年輕人,輩分最小,所以才最後過來敬酒。
等準新郎和準新娘離開,飯局也差不多結束了。
藍可馨突然對慕紫說:“馮少爺是不是認識你?我瞧見他剛纔敬完酒了,還衝你笑呢。”
慕紫還未如何,旁邊的莊佳卻氣得攥緊拳頭。
這話太惡毒了!
馮少爺就是今天訂婚的準新郎。
不知情的人若是聽了藍可馨這句話,只怕會誤以爲慕紫和今天的準新郎有什麼暖昧關係,香豔的謠言總是會傳得飛快,等所有人都知道,慕紫不光臭了名聲,更會得罪訂婚的兩家人!
慕紫神情淡淡的擦了擦嘴角,回道:“馮少爺今天太高興了,見誰都笑臉迎人。”
藍可馨臉上掛着微笑:“說的是呢,也許是我看錯了。”
飯局結束後,是西式的舞會。
不少年輕男女進入舞池,翩翩起舞。
新人不在,準新郎和準新娘敬完酒之後,各自去酒店備好的房間裡,他們需要休息、換衣服、重新補妝,一會兒兩人還要在衆人祝福中跳一曲華爾茲。
慕紫和江知暖、莊佳三個女生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着說話。
“這個藍可馨絕對有問題。”莊佳氣呼呼的,她非常介意藍可馨剛纔污衊慕紫的那句話,“無緣無故的,她不會那樣說,她肯定要做什麼!紫紫說酒可能有問題,我看八成是真的。”
“可是那瓶酒,我們每個人都喝了,她也喝了啊。”江知暖不解。
“藥應該是下在杯子裡了吧。”慕紫說道,“她去爲我拿了新的杯子,又故意當着我的面倒酒,是不想讓人懷疑酒有問題,只可惜做得太多,本身就容易惹人起疑心。”
“她想讓你當衆出醜嗎?”江知暖想到細處,臉色不禁發白。
是想讓慕紫腹瀉?還是暈倒?……或是,更加不堪的藥?
莊佳憤怒極了,罵道:“她真噁心!”
“應該還有後招。”慕紫輕笑,眸光平靜無波,“如果只是想讓我出醜,她剛纔沒必要提那麼一句話,看着吧,藍可馨的牌,還沒有出完呢。”
這時,莊佳臉上的怒容收斂,她朝慕紫和江知暖使了使眼色。
慕紫和江知暖幾乎同時轉身,只見藍可馨匆匆過來,手裡端着一杯茶水。
“慕小姐!你能幫我把這個送去顧少的房間嗎?”
藍可馨像是很焦急,不容分說的就把茶杯塞到慕紫手裡。
“這是解酒茶,顧少剛纔喝得有些多,讓我給他送過去,可是剛纔家裡打電話說有急事,催我回去,顧小姐,拜託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