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報以一笑,算是告訴她,沒事。
申琳的辦公室裡。兩個人都一臉焦急。雖然坐着,卻坐臥不安。
我很禮貌的打了個招呼,“校長,嚴老師,早上好。”說完我就屏住呼吸,等待着暴風雨的來臨。不過辦公室裡卻異常安靜,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通常說暴風雨來臨前是最安靜的,看來這場暴風雨估計會很猛烈。
出乎我的意料,申琳並沒有發火,淡淡的說了一句,“噢,你來了,坐吧。”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坐下了。這可是她第一次對我這麼客氣啊。
“小張啊,來我們學校有一個月了吧,感覺如何啊,工作還適應吧……”申琳忽然看着我,輕輕說。
我簡直不敢自己的耳朵,她對我的態度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這雖然是一種上級對下級的談話,不過言辭之間卻充滿了溫和之氣。這種性質的談話通常是領導很器重你纔會有的。
我也趕緊裝起乖,說,“嗯,謝謝校長關心。這段時間,我的工作得到同事的幫助和校領導的指導,做的很好。同時校領導對我生活上無微不至的關懷讓我深深感受到了學校這個大家庭的氛圍——”
申琳皺了一下眉頭,擺擺手說,“好了,適應就好。”說着看了一眼嚴琴。
嚴琴微微點點頭,然後對我是火,“小張,是這樣的,關於這一次的演講比賽想來你也是知道的。這對我們學校是至關重要的。”
我點點頭。
嚴琴繼續說,“每個學校都有一定的參賽名額,這個你也——”
“嚴老師,你不用給他說那麼多了,直接撿重點說。這誰都知道。”申琳打斷了嚴琴的話,有些不耐煩的說。
嚴琴顯得有些尷尬,點點頭說,“小張,省裡下來的這幾個人聽說有一個人你認識,和你是大學同學,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嚴琴說到這裡嗎,我立刻想到了程明。他是我的大學同學,是個名副其實的官二代。聽說他父親是副省長,而且已經進了省常委。大學畢業後,當我們這些人還在辛苦找工作的時候,人家早已經在省機關單位裡混得了一個鐵飯碗,着實讓我們這些人羨煞了一番。不過我沒想到他竟然是在省教育廳裡供職。能進入這種單位上班,看來他的副省長老子確實不簡單。我和他認識任何人都沒說,嚴琴和申琳從哪裡獲知的。我暗暗有些驚訝。
我老老實實的將知道的關於程明的消息說了一遍,然後說,“不過,自從大學畢業以來,我們都很久沒有聯繫了。”
嚴琴笑道,“這沒關係,小張,有這層關係就好辦了。”
事到如今,我也總算是明白了,她們想要通過我和程明的關係進而讓程明他們取消對我們學校的參賽名額削減。
申琳至始至終都擺出一副威嚴的領導架子,就算是偶爾笑一下,估計也是形勢所逼,非常不自然。她的態度很高傲,絲毫不像是請我幫忙的。不過想想也是,求一個曾強姦過自己的人,確實夠困難的。
期間一直都是嚴琴在給我說。原來這次削減參賽名額只針對我們學校,聽嚴琴的話意,別的學校還要增加一些名額。不知道是省裡有人還是給了程明他們什麼好處。總之,這所謂的平均分配名額也不過是個幌子而已。難怪申琳一定要堅持呢。聽嚴琴說話就是舒服,聲音軟軟的,就是看人的眼神也是那麼溫柔,讓我有一種被融化的感覺。和冷冰冰的申琳完全是兩回事。
嚴琴說到最後,盯着我,說,“小張,這次你可一定要把這個工作做好。”然後衝我笑了一下。
雖然我和程明大學裡也沒什麼交情,不過就衝這個笑容,我願意一試。我說,“嚴老師,你放心,我盡我最大的力量一試。”
申琳這時撇了我一眼,有些不耐煩的說,“你能有多大的把握把這件事情做好,我們需要萬無一失。”
我心說你有能耐怎麼不自己去搞定啊,現在你的情人高局長也不頂用了,倒來衝我發火。我耐着性子說,“校長,這件事情我只能說是盡力而爲,至於多大把握我也說不準。我和程明很久都沒見面了。”
申琳聞聽,擺擺手說,“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吧。”她一臉的煩躁,這會兒估計一個小小的閃失都會引起她發火。
我也不敢多留,起身就走。
出去關上門後,聽到裡面兩個人的辯論。
申琳明顯是對我不信任,“嚴老師,你說的這個方法不行。張銘這個人辦事能力我不放心。看他剛纔說話的口氣。”
嚴琴倒是對我很有信心,“校長。事到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可行了。我倒是對張銘很有信心。我們應該多給這些年輕人證明自己的機會。”
“像他這種人,工作不認真,人也不上進,就喜歡耍小聰明,投機取巧,而且不注意自己的儀表。我們學校當初怎麼招了這樣的人。”
媽的,這個臭女人居然這麼損我。我氣的真想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