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彪說,“你只要打個電話過去,我會派人親自盯着你的手下辦事的。”
常美娟咬着嘴脣極不情願的打了一個電話。
這樣我們就耐心的等了十分鐘,然後白彪又接了一個電話,看起來事情應該是辦妥了,這時他才起身,說,“哎呀,真是謝謝你了。常隊長,看起來事情已經辦妥了。”
常美娟淡淡的說,“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上哪裡去啊。你們也太天真了吧,放你們回去我還有活路嗎?”白彪說道。
我心頭一沉,驚愕的說,“白彪,你言而無信,”
白彪冷笑道,“我言而無信。你們這些人回去那就是對我帶來不利,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
他說話時,已經從客廳的周圍衝出來十幾個男人,手裡都舉着一把微衝鋒槍。
常美娟淡淡的說,“白彪,你殺了我們,難道你就不擔心公安局會追究你們的責任。”
白彪大笑道,“放心,這個事情我早想好了。等你們死了之後我立刻就去投案。當然我會說我和張校長是一同被人給綁架了。常隊長爲了救我們,最英勇殺敵。可是,最後實在太倒黴了,張校長連同他的孩子和常隊長不幸被一些歹徒殘忍的殺害了。”
我說,“你想陷害人,可是也得找一個能讓公安局相信的人了。”
白彪說,“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告訴你吧,江湖上的黑幫不止我一家,而且都是我的仇家。我隨便栽贓個也不算什麼問題。所以,你們就安心的去吧。”
我走到常美娟身邊,輕輕說,“常美娟,對不起,這次的事情是我牽連你了。”
常美娟嘴角泛出一個笑容來,她輕輕握住了我的手,說,“張銘,說實話,其實我每天醒來都在想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天陽。每時每刻我都做着準備犧牲的準備。現在我能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和你在一起,我也很知足。最重要的時候,還有我們的孩子。”
小傢伙傻兮兮的說,“我纔不是你的孩子,我媽媽叫申琳。”
那會兒,常美娟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她笑的非常大聲,非常的開心。這是我所認識她以來第一次見她這麼開心的笑。
我心裡萌生了一種感覺,我想要親吻她。
“哈哈,死到臨頭了還親親我我。那微微就送你們去陰曹地府去快活啊。”白彪一聲令下,我就聽到咔擦的聲音,這是子彈上膛了。
我心頭頓時繃緊了。心裡默默的說,“琳姐,對不起,我到底還是沒有把孩子給你帶回來,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就在此時,外面忽然傳來了亂糟糟的聲音。很快,一個男人踉踉蹌蹌,狼狽不堪的衝了進來,看到白彪就大喊到,“不好了,彪哥,大事不好了。”
白彪沒好氣的說,“混賬東西,你慌張什麼呢,有什麼事情不能慢慢的說啊?”
那人喘着粗氣說,“我們這個別墅已經被警察給包圍了。前面一些兄弟和警察開火都死了。現在我們想要跑也來不及了。”
“你說什麼?”白彪臉色啥時間變的一片慘白,他觸電一般的從沙發上起來,神色慌張的重衝到門口看了一眼,頓時散架一般,差點癱倒在地上。
他撫着牆壁,轉過頭來看了常美娟一眼,顫聲說,“這額,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常美娟得意的走到他面前,說,“白彪,你以爲我這麼多年和犯罪分子鬥爭就沒有一點腦子嗎。就你的這些伎倆能奈何的了我嗎?其實,在我和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派警員秘密的包圍你這個宅子了、。”
白彪輕哼了一聲,說,“你這個賤人,太狡猾了。”說着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麼,然後大笑道,“常美娟,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那些證據已經徹底銷燬了,我看你能奈何的了我。”
常美娟盯着他,忽然笑道,“是嗎,白總,你真的以爲你的那些小弟給你說的是真的嗎?”
“那,那是什麼?”白彪顯然也察覺到問題有些不太對勁。
常美娟冷冷的說,“你的那些小弟進去我們警局的時候就被挾持了。他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恐怕是被我的人用搶頂着腦門給你說的吧。所以,這麼說來,你聽到的都是假消息。”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白彪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常美娟慢悠悠的走到我旁邊,然後說,“信不信反正到時候你就知道哦啊了。不過,我們可沒時間陪你玩了。張銘,我們走吧。”
“慢着,你們想要這麼一走了之嗎。既然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我就和你們魚死網破吧。動手。”
他話音剛落,那些人紛紛動手。
常美娟見狀,直接將我撲到在沙發上,然後捲到了沙發下面。
媽的,一瞬間,我感覺七葷八素。德納隨之而來更要命的是噼裡啪啦的槍響聲。這種槍戰場面我可是平素第一次碰上,那會兒的心劇烈的跳動着。
常美娟這時出奇的冷靜,她迅速掏出手槍,看準就往外面打去。
這女人的槍法是出奇的準,隨着槍響,我就聽到幾個慘叫聲。
這時,外面的嘈雜聲越來越響,我就聽得到幾個人驚叫道,“我們快走,那些特警追過來。”
這時,常美娟忽然翻開沙發,衝了出來。
我抱着孩子出來的時候,就見客廳裡已經是一片狼藉,地上到處都是水。那個大魚缸不知道何時已經被打破了。
白彪此時躺在一片血泊中,半張着一張嘴,手裡還握着一把槍。外面不斷有一些警察衝了進來。
我忽然發現角落裡躲着一個人。那不是別人,正是杜菲菲。
我驚叫道,“菲菲,你快過來。”
杜菲菲驚恐不安的搖着頭,顯然根本不爲我所動。
我沒辦法,只好跑了過來,強行將她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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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菲菲被我這麼架着走了幾步,忽然氣喘吁吁,臉色變得非常蒼白。我見狀,慌忙說,“費覅額,你這是在呢麼了。”
杜菲菲慘笑了一聲,說,“張銘,你走吧,對不起,我走不了了。”
我這才發現,原來她的肚子上一片殷虹,不知道何時,已經中槍了。
“不行,菲菲,我一定帶你走。”
孩子更是哭着說,“菲菲阿姨,你怎麼了。”
杜菲菲用滿是血跡的手撫了撫孩子,說,“寶貝,阿姨就要死了,你能不能答應阿姨一個要求呢。”
小傢伙點點頭,“菲菲阿姨,你要我答應你什麼啊?”
杜菲菲笑了一聲,“小傢伙,能不能管我叫一聲媽媽?”
我有些意外,詫異的說,’“菲菲,你,你這是……”
杜菲菲的氣息已經非常微弱了,她輕輕說,“張銘,我這一輩子認識的男人也不少。但是快到死了我才發現原來我竟然喜歡上了我一直都在玩弄的男人。不過老天爺對我也公平路,能讓我死在他的懷裡。但是我還有一個遺憾,我墮胎很多次,其實內心一直都想要自己的孩子。所以,我想要在我死的時候能擁有一下自己的孩子的感覺。”
我看了一眼孩子,說,“寶貝,菲菲阿姨對你這麼好,你就叫她一聲媽媽吧。”
索性這小傢伙還是很聽話的,他隨即甜甜的叫了一聲“媽媽。”
杜菲菲聽着,臉上露出了一個欣然的笑容。
就在此時,她忽然尖叫道,“張銘,你們小心。”
我不知道她從哪裡來了那麼大的力氣,一把把我們推開了。登時,一聲槍響響徹整個客廳裡。杜菲菲躺在了地上,眉心正中一槍。她靜靜的躺在地上,渾身都舒展着。她的表情很坦然,一雙眼睛大睜着,嘴脣微微張開着,掛着一個淺淺的笑容。
我大聲的叫喊着她的名字,但是她已經紋絲不動了。杜菲菲死了。但是臉上卻掛着笑容,那是一種很幸福的笑容。
隨即又是一聲槍響,我扭頭一看,是常美娟開的槍。
她打死的人正是白彪,剛纔那傢伙沒有完全死掉。臨死補了一槍。本來是想射殺我的,但是最後卻是杜菲菲替我擋了一槍。
常美娟走了過來,驚訝的看了一眼杜菲菲,緩緩嘆了一口氣,說,“想不到這個女人到最後竟然這麼深明大義。願她一路走好吧。”說着伸手將她睜開的眼睛給蓋住了。
我慌忙查看了一下常美娟,“你沒有受傷吧。”
常美娟淡淡的說,“放心吧,就算我真的死了那也是個烈士。”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他孃的給我說什麼廢話。媽的,常美娟,你給老子挺好了。再沒有答應我的要求之前不能出一點事情。”
常美娟狠狠瞪了我一眼,捏着拳頭說,“張銘,你是不是找死啊。敢這麼和我說話。”
我也不知道哦啊爲什麼第一次不害怕她了,狠狠瞪着她說,“怎麼樣,老子就是說了。常美娟,你要是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小心我直接筐你。”嘿嘿,這個話絕對是氣話。不過,就當時的氣憤我絕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