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張銘,你幹什麼呢,怎麼現在才接電話。”
聽她這個聲音我就沒有一點好心情了。我淡淡的說,“我,我剛纔洗澡呢,沒聽見。”
“什麼,洗澡。”薛豔豔大吃了一驚,“我妹妹呢。她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我看了一眼小帆,小帆拼命的擺着手。我遲疑了一下,說,“啊,她,她沒有在。”
“沒有在,哼。你是不是騙我呢。小帆是不是就在你的身邊,然後指使着你不要說她在呢。”我真是佩服薛豔豔,她算是把小帆摸的夠透徹的。
我乾笑道,“豔豔,你說哪裡去了。我是那種人嗎,我幹嘛要騙你呢。小帆真的沒有再。放學後我帶她去教師宿舍看了房子。她說不滿意,就要去外面找房子住。後來我就沒有見她了。”
薛豔豔真是個蠻不講理的人,這會讓說,“張銘,我這麼放心的把妹妹交給你照顧,你竟然讓她一個人出去找房子。在東平市,她人生地不熟,出什麼事情你擔當的起嗎?”
媽的,我第一次體會到撒個謊話也是這麼痛苦。我趕緊繼續編造,“啊,沒有了。是小帆堅持不讓我去的。她讓我在家裡等他呢。”
我話纔剛說完,薛豔豔就哼了一聲。直接掛了電話。
我看了一眼小帆,雙手一攤,表示現在可是什麼事情都搞定了。
小帆嘿嘿的笑了笑,綻放出來她嘴裡那兩顆可愛的小虎牙。有時候,我發現女人長着小虎牙看起來是非常可愛動人的。
話音才落,小帆的手機也響了。我一看知道薛豔豔這是要尋求小帆印證了。小帆給我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然後接通了電話。就像我剛纔編造的一樣,小帆說,“姐,我在找房子呢。你們學校的宿舍我住着不習慣……嗯,我知道了。好的。……你想到那裡去了,他沒有啊。”小帆說着目光不時的掃到我的臉上。我心裡暗罵薛豔豔,估計填了我不少的壞話。這個臭女人。我氣不打一處來。
小帆隨後掛了電話。我隨即問小帆,“小帆,你姐說了我不少的壞話吧。”
小帆嘿嘿的笑了笑說,“張銘哥,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她也是擔心我。”
我極力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笑道,“我纔不會在乎呢。你倒是說說她究竟都說我什麼了。”
小帆說,“我姐說你是個變態狂,是個色狼,讓你離你遠點。”
我聞聽,當即大笑,“小帆,你姐說的非常對啊,那你以後還是趁早離我遠點,不然,你這一朵嬌豔綻放的花骨朵就要被我這個大給璀璨了。”
小帆輕笑了一聲,“你就省省吧。你那樣子還呢,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呢。我姐太誇大其詞。她是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
我哭笑不得,媽的,我承認自己是壞蛋竟然是往自己臉上貼金。我說,“你怎麼會說她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
小帆一本正經的說,“難道不是嗎,我姐現在估計是擔心我喜歡你呢,所以把你說的這麼臭。不過呢,我還真得要好好考慮這個問題了。”
她說着打量着我。我擺擺手說,“你就得了吧,小帆。”
小帆嘿嘿的笑了笑,“張銘哥,要是你和我好,這就是老山羊吃嫩草了。”
我哭笑不得。
我們一直耽誤的很晚,纔去了申琳家,路上申琳打了幾個催促的電話。
打開門,進入她家裡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在注視着我們。目光裡充滿了一種詫異。我這才意識到,小帆竟然挽着我的胳膊呢。我慌忙撇開她。笑了笑。
他們是早就來了。蘇雷竟然也在。這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看來薛豔豔和他是難以分開了。
薛豔豔一看到我,眼神裡就充滿了怒火。她並沒有和我說話,而是轉向小帆,責怪的說,“小帆,你幹什麼去了,怎麼現在纔過來。”
小帆還是有些怕薛豔豔的,抓着我的手,大概是要給自己鼓足勇氣吧。她淡淡的說了自己去買衣服了。
薛豔豔顯得有些很不耐煩,說,“這兩天你就趕緊回去把,在這裡真是多事。”
小帆沒有回答她,板着臉,冷哼了一聲。
周圍的空氣突然之間僵硬了。
潘局長這時候慌忙出來打圓場,“啊,大家都別老坑這了,快來吃飯吧。”
他說着就像小帆招招手。小帆嘟囔着嘴坐到了潘局長旁邊。悶悶不樂。
潘局長責怪的看了以議案薛豔豔說,“豔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小帆好不容易來一次東平市不容易,讓她多玩幾天,你以後別說人家。”
薛豔豔板着臉,不悅的說,“我就是看不慣她跟着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亂跑,出什麼事情,我爸爸,媽媽會多擔心啊。”
我氣不打一處來,他媽的,這叫什麼話,什麼不三不四,這不是分明在罵我呢。老子怎麼就成了不三不四的人了。我剛想動怒,申琳暗暗拉了我的胳膊一下,微微搖搖頭,示意我不要亂說話。
我深吸了一口氣,硬是忍下去了。
申琳這時端起一杯酒,說,“來來來,今天我們的活動搞的很成功,一切都圓滿結束,這裡我先敬大家一杯。”申琳當即一飲而盡。
我們幾個人跟着喝了一杯酒。申琳然後嚷嚷着讓大家吃菜。笑吟吟的說,“大家都嚐嚐,這是我親手做出來的菜,多提提意見。”
小帆興奮不已,夾起一塊燒茄,吃了一口,讚不絕口。笑吟吟的說,“申校長,你的手藝這麼好,人又這麼漂亮,能娶到你的人一定會非常幸福的。”
申琳只是淡淡笑了笑。其實這話也算是說道我的心窩裡了。我夾起一塊土豆絲,放進小帆的盤子了裡,笑道,“小帆,你嚐嚐這個,這個味道也很好吃。”
小帆看了我一眼,說,“是嗎,張銘哥。”當即低頭嚐了一口。然後又是一句讚美的話。
其實我這是給申琳搭臺呢。其實這一桌子的菜我知道都是申琳做出來的。難得她平常工作這麼忙,竟然還有心思去研究這個。比起緣來了,她現在的廚藝確實長進了很多。
我見小帆這麼喜歡吃,又要給她夾菜,小帆跟着也給我夾。本來這並沒有什麼,其實申琳也看出來我這是換另一種方式誇讚她的廚藝呢。不過這時候,薛豔豔突然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話,“小帆,吃着你的東西,不要讓別人給你夾,這樣太不講衛生了。你平常在家裡不只是挺愛乾淨的嗎。這麼現在這麼隨便。”
小帆不以爲然的笑了笑,“沒什麼了。張銘哥又不是外人。”
薛豔豔當即把筷子狠狠的按在了桌子上,不客氣的說,“什麼外人不外人的。你才和張銘見過幾次面,你就和人家走的這麼近。爸爸媽媽平常怎麼教育你的,交朋友要慎重,你就不知道嗎?”
這話一出,所有的人目光都齊刷刷的集中到了她的身上。我在也忍不住了,丟下手裡的筷子,冷冷的盯着薛豔豔說,“豔豔,你也不用這樣來含沙射影的。你對我有什麼惱火的儘管衝我來,不要再這麼拐着彎的來罵我。”
薛豔豔這時候也放下了手裡的筷子,黑着臉,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說,“張老師,你真是太客氣了,我怎麼敢對你有什麼惱火的。我看你是想多了,我只是在教訓我那不爭氣的妹妹。”
小帆這會兒也發火了,“姐,你太過分了。我怎麼不爭氣了,真正不爭氣的人是你。”
薛豔豔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喝了一聲,“你住嘴,你才和他認識幾天啊,就這麼幫着他說話,把我這個姐姐放在什麼地方了。”
潘局長和申琳大概怕事情鬧僵,慌忙來拉我們。蘇雷對薛豔豔這個大小姐也是無可奈何,這會兒只是愣愣的看着她,卻不敢說一句話。
薛豔豔這會兒一點也不給潘局長面子,不依不饒的說,“小帆,你現在都已經這樣了,敢和我頂嘴,怎麼,我要是再不說你,你是不是要他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我沒有想到薛豔豔竟然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我氣道,“豔豔,小帆是你的妹妹,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她呢。”
薛豔豔瞪着我說,“張銘,你少在這裡充好人,我告訴你,你最好離我妹妹遠點。”
小帆急的哭了,抽泣着說,“姐,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們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
薛豔豔瞪了她一眼說,“小帆,你還說你們多好呢。你看看,你現在就這麼替他辯護,現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他。”
薛豔豔問這種話完全沒有顧及到一個女孩子的臉面。我看了以議案小帆,真替她擔心。
小帆漲紅着臉,咬了咬嘴脣,說,“沒錯,姐,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他,怎麼了。我不僅喜歡他,我還要嫁給他,就算把爸爸媽媽不同意,我還要和她私奔。怎麼樣。你現在滿意了吧。”小帆說着怒氣衝衝的瞪着薛豔豔,可以看的出來她這些話完全是氣話。
可是這些話完全把我們在場的人全部震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