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豔豔沒好氣的說,“張銘,你少在那裡說一些風涼話。我告訴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妹妹也不會變成今天的樣子的。”
我有些詫異,驚愕的說,“小帆怎麼了。”
小帆的母親說,“我女兒今天割腕自殺,幸虧我們去的及時,否則事情真是不敢想象。”
“什,什麼,怎麼會這樣。”我不敢相信。
她一邊抹着眼淚說,“張銘,這一切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的話,她不會這樣的。”
賈部長深吸了一口氣說,“小張,我知道你是一個非常出色的老師。爲了你的前途着想,我勸你還是慎重的想一想吧。”
王八蛋,這不是裸的威脅嗎。我知道,在這個時候,如果我真對小帆說那些狠毒的話,她勢必會做出更激烈的事情來。不行,我絕對不能去做。其實小帆的癥結根本不在這裡,她是無法容忍自己的家人對自己的欺騙,男朋友揹着自己做出的事情。
可惜,他們永遠是不會理解的。
我知道我現在去給他們解釋也是徒勞的,因爲他媽呢根本是不會相信的,他們只會認爲這件事情罪魁禍首就是我。
三個人見我不說話,同時問道,“你發什麼愣呢,怎麼不說話。”
我看了看他們,說,“對不起,這件事情我做不到。”
薛豔豔說,“張銘,你可真夠狠毒啊,枉費我妹妹對你一往情深。可是到了現在,只有你能幫她,但是你卻自私不肯去做。”
我沒有理會她,那會兒我忽然發現薛豔豔是一個多麼陰毒的女人。
賈部長看了看我,說,“張銘,你想清楚了,你真的不這麼做嗎,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我淡淡的一笑,“賈部長,你不用提醒我了,我非常清楚自己的決定。出現什麼後果,我也會自己負責的。”
“好,張銘,你既然這麼不識擡舉,那就別怪我了。走吧,我們回去吧。”賈部長說着起身悻悻地走了。
薛豔豔並沒有立刻走,而是盯着我,她的眼神非常的複雜。她沉默了幾秒鐘,這才走了。
那天夜裡,我我徹夜難眠。我沒想到小帆竟然割腕,我新浪隱隱的作痛起來。
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清早一大早,我立刻起身去買一些東西,打聽到她所在的醫院我就趕過去了。
我提着東西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忽然看到她男朋友正在喂她吃東西,小帆神情漠然的看着他。而薛豔豔他們幾個人都在。我知道此時進去不合時宜,一定會引起騷亂的。
此時正好看到一個護士走了過來,我將東西交給她,讓她轉交給小帆。隨即我就走了。
從當天下午開始,我就開始遭到賈部長的報復了。我和薛秋霞吃了飯,本來要一起去上課的,但是突然接到了通知,我被臨時取消了聽課的資格,只好一個人在招待所獨自去複習。
一連兩天就是這樣的結果,其實我倒也不着急,因爲本身上,我對於評選什麼優秀教師也是沒多大興趣的。畢竟摸着也是一個巨大的陷阱,現在我也正好有一個很好的理由了。
不過,有人要比我更加的着急。那人就是姜麗娜,這個事情可是她費了那麼大的精力佈置的一個局,現在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她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讓這一切功虧一簣呢。
不過,此時姜麗娜其實並不知道我爲什麼被取締了資格。
這天中午,我正在招待所的房間裡翹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咚的一聲,巨響,門被踢開了。
姜麗娜從外面走了進來,她見到我,就沒好氣的說,“張銘,這到底是怎麼怎麼回事。”
我笑道,“什麼怎麼回事?”
姜麗娜氣憤的說,“我說你究竟在想什麼呢,你的資格無緣無故就被取消了,這裡面肯定有問題的。”
我雙手一攤,做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說,“你別問我啊,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
姜麗娜嘆口氣,說,“我剛纔問了一些情況,自從賈部長來見你一次後,就出現這種情況了。你們到底在談什麼了。”
我淡淡的說,“對不起,姜麗娜,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談。”
姜麗娜憤怒的說,“但是張銘,你覺得現在這些事情還是私事嗎。因爲你個人的原因,已經影響到了我們學校的聲譽。你知不知道,我們爲你的事情付出了多少,你現在突然被取消了參賽資格,那我們付出那麼多豈不是要付諸東流了。”
我說,“姜麗娜,那你讓我怎麼辦。這是賈部長親自下的命令,我能怎麼辦。難不成你要讓我找他親自理論不成,你覺得我有那個本事嗎”
我無意之間將這個事情說了出來,不過,我馬上就開始後悔了。
姜麗娜吃驚的看着我,半天才說,“你說什麼,這,這是賈部長做的,。張銘,爲什麼,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賈部長爲什麼要這麼對付你。”
他媽的,事到如今,我看你我是無法再隱瞞下去了,只好把事情經過給她說了一遍。
姜麗娜聽完鬆了一口氣,說,“我以爲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張銘,你是不是犯傻呢。賈部長都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你怎麼還在那裡犯傻呢。只要說幾句話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
我輕哼了一聲,冷漠的看着她,說,“姜麗娜,你也太高看我了,我還真是沒那麼大的雄心抱負。說實話,我是抱着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對於這優秀教師的職稱我壓根就沒有什麼奢望。所以,我也絕對不會爲此而做出有違心態的事情來。”
“你,你……”姜麗娜氣的臉色變得鐵青,“張銘,你這麼做簡直辜負了我對你的一番信任,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他孃的,姜麗娜能說出這一番話來還真是讓我有些意外。我冷笑道,“姜麗娜,從心而論,這件事情上其實你最大的希望還是爲你的學校,或者說爲了你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姜麗娜的臉上滑過了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但是很快就一閃而逝。我慌忙說,“張銘,你這話就讓我不愛聽了,我做這一切難道還不都是爲你。”
我本想和她爭論,但是想想又覺得很不值得,現在如果把一些話說的太明白了,那可未必是什麼好事。於是到嘴邊的話,我生生的給嚥下去了。
“算了,姜麗娜,我不想和你爭論。”
姜麗娜說,“張銘,你先彆着急。現在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想過了,你只要給賈部長道歉的話,那麼我看一定是有機會的。”
我看了她一眼,反問道,“你想讓我怎麼道歉啊,要我爲了自己的前途去傷害小帆嗎。姜麗娜,你也是女人,爲什麼要這麼狠毒呢。你知不知道,小帆因爲受不了強大的精神打擊,割腕自殺了。雖然被搶救過來,可是現在精神恍惚,如果我現在給她說這些事情,真都要出了什麼事情,你說誰能負責呢。”
姜麗娜吞吞吐吐的說,“這,這,張銘,反正這是賈部長讓你說的,如果真的出什麼事情了,我看賈部長估計也不會把責任算在你的頭上的。”
我冷笑了一聲,不以爲然的說,“不會的,你覺得可能嗎。姜麗娜,你如果這麼說那可就是太不瞭解賈部長他們家人了。如果我真的那麼做了,小帆果然出現什麼事情,我依然無法逃脫干係的。況且,即便他的真不會對我做出什麼,我也不會去做這種傷害小帆的事情來。”
姜麗娜看了我一眼,嘆口氣,扭身出去了。
之後的兩天裡,姜麗娜沒有再來找過我,很顯然,她似乎對我也死心了。
明天就是正式的演講比賽了,不過我依然沒有接到任何的參加的通知來。
第二天下午,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薛秋霞回來告訴我消息,那個中年男教師和嚴琴通過了最後的審覈,他們兩個將參加京城的最後評選。
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讓更讓我想不到的是,那個中年女教師因爲接受不了這種情況,或許她早就將自己內定爲在名額的人了。突然名落中山,自己一時間想不開,竟然高血壓發作,當場昏厥,住進了醫院。
這事情也夠可笑的。
嚴琴得到了這個名額,我是非常高興的。
我和薛秋霞一起去祝賀她,我們三人在外面的一個夜市攤吃東西。
各自倒了一杯酒,我敬了她一下。
嚴琴喝了一口,神色卻顯得有些黯然。她幽幽的嘆口氣,說,“張銘,其實那個老教師執教能力到你的面前差遠了。他就是得到這個名額我看獎勵啊也是被淘汰的命運。只是白白浪費了這麼一個好的機會。”
我小東啊,“琴姐,你也別覺得什麼惋惜的,其實這沒什麼,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薛秋霞看了看我說,“張銘,我也覺得很可惜,唉,說不定你還真就可以得到一個優秀教師的職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