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我頓時有些明白了。笑道,“琴姐,我看申校長和於主任都對你很有尊敬。不像別的一些老師,申校長和於主任都會對他們擺領導架子,而對你卻不會。是不是就是因爲你二舅的緣故。”
嚴琴擺擺手,說,“小張,這裡面的一些情況你就不懂了。俗話說落架的鳳凰不如雞。我二舅退休了,等於就是失勢了,誰還會給他面子。再說了,工商局局長和我們學校也並沒有直接的利益關係。只要我們工作認真,努力做好本職工作,我想申校長和於主任都會對我們尊敬的。畢竟,他們這些領導也是要在自己的任上有成績的。”
我知道嚴琴這是種謙虛的說法,其實她能獲得申琳和於明仁的尊重完全是因爲她這些年無論是代表學校,還是代表個人在省市的各種教師技能評比中獲得不少獎項。像這種教師能夠對領導的面子工程錦上添花,換是在哪個學校,不把她當神一樣供起來啊。更何況是申琳這樣權力慾極重的女人。她是本市中唯一的女校長。還這麼年輕貌美,能力自然會受到同行的男校長的懷疑。申琳唯有把學校經營成同類學校中的佼佼者,她纔會得到別人的認可,也就自然能夠保住的權力。
我們又說了一會別的話,這時,嚴琴的手機忽然響了,是於明仁打來的,說要請嚴琴中午吃個飯。嚴琴當時有一些遲疑,眉頭皺了一下,她看我一眼,但是到底是答應下來了。
掛了電話,嚴琴說,“小張,中午於主任請客吃飯,你也一起來吧。”
我慌忙擺手說,“還是不要了,琴姐。人家請的是你。於主任本來對我有成見,我現在再跟着去,那不是更惹他討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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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琴胸有成竹的說,“去吧,小張,我保證他肯定不會這麼做的。”
嚴琴說着很有把握的看看我。我還是堅持不去。這不是鬧着玩的。本來於明仁對我已經夠討厭了,他現在肯定開除我的心都有。(到現在我還弄不明白於明仁爲何那麼討厭我。雖然我猜到他昨天針對我可能是申琳授意的,不過我感覺這廝從骨子裡很討厭我)
嚴琴見我堅持不去,有些慌了,不擇言的說,“小張,你就忍心看着我送進於主任的虎口嗎?”
我一時沒聽明白,楞了一下,說,“琴,琴姐,你說,說什麼?”
嚴琴似乎意識自己說錯話了,慌忙捂住嘴,搖搖頭說,“沒,沒什麼?”
我看出嚴琴似乎在遮掩什麼,疑惑的問道,“琴姐,你這是怎麼了?”
嚴琴長長的吐口氣說,“沒什麼,小張,你就陪我去吧。”
她說着盯着我看。我感覺她目光裡帶有一絲乞求。當時我覺得這裡面一定大有文章。看嚴琴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當下心一橫,就答應了。媽的,豁出去了。於明仁有什麼能耐就使出來吧。大不了就是辭掉我,還能怎麼樣。
嚴琴見我答應,當下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嚴琴迷人的笑容和申琳真是不相上下啊。在我們學校,除了申琳,能夠稱得上美女的大概就只有嚴琴了。算了,博美女一笑,值了。我這樣自我安慰。
於明仁是在一家西餐廳設的宴。我以前來過一次。是一家法國餐廳。他選擇在這種富有情調的地方請嚴琴吃飯,我感覺這裡面可是有文章的。莫不是看上嚴琴了吧。我早聞於明仁和一些女教師傳出一些風言風語,看得出這老小子是個人老心不老的角色,色心不泯,盯上嚴琴這塊肥肉了。難怪嚴琴堅持要我跟來呢,看來是想讓我給她當保鏢呢。
在我意料之中,於明仁對我的到來明顯是非常討厭的,雖然表面上沒說什麼。我知道她其實很想趕我走的。
於明仁果然是對嚴琴別有居心,席間不斷對她大獻一番殷勤,一口一個嚴老師的叫着,那種請親暱的程度彷彿熱戀的情侶一樣。嚴琴似乎很討厭,眉頭微微緊鎖着,可是她卻並沒有拒絕於明仁的這番討好,臉上掛着非常不自然的笑容。很顯然,嚴琴是不情願得罪他的。
我現在明白嚴琴帶我來的原因了。這是帶我來向於明仁賠禮道歉了。於明仁似乎知道嚴琴的心思,她剛剛說出我的名字,他立刻岔開了話題。這傢伙夠圓滑的。難怪於明仁打電話要她來的時候她遲疑了一下。或許她本身是想拒絕的,可是爲了給我疏通人脈關係,違心的陪了這個令她討厭的人吃飯。想到這裡,我心裡一陣陣起伏,久久不能平靜。唉,嚴琴爲何對我這麼好,這真是讓我過意不去啊。
大概是也知道自己的這個計劃行不通,吃完飯後,嚴琴隨即起身向於明仁告辭,然後叫上我就走。
於明仁見狀,慌忙叫住她,然後站起來。他惡狠狠的掃了我一眼,除了讓我莫名其妙的憎恨,我更是感覺出這目光裡充滿了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