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他也太得寸進尺了,竟然當口把申琳和他老子的情人相提並論了。(酒後吐真言,看來這是真的)我當時氣不打一處來,起身走了過去。
這會兒,那幾個人都喝的高了,他們一個個都顯出醉態來,哪裡還有什麼功夫顧得上申琳和馬瑞陽。
“放肆,”申琳怒喝了一聲,隨即奪過他手裡的酒,直接潑到了他的臉上。
馬瑞陽當即就火了,罵道,“臭婆娘,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說着一個耳光就甩了過去。
在這個關鍵時刻,幸虧我及時趕到,當即一手拿住了他的手,然後狠狠的甩到了一邊。
馬瑞陽整個人因爲醉酒的原因,本來就站立不穩,經過這麼一甩,打了一個趔趄,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努力掙扎了幾下,沒有站起來。然後氣呼呼的在地上對我破口大罵。
我本來還想動手,但是被申琳拉住了,她搖搖頭說,“算了,張銘,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招生的工作,不要節外生枝,能夠省點事情就省點事情。”
我氣不打一處來,說,“琳姐,你不能就這麼放過他,上次他就是仗着他爹在,無法無天,雖然當時事情是擺平了,但是當時他一定對你懷恨在心,以至於一直隱忍了這麼長時間。我看他今天就是誠心的,就是想借着酒勁發飆,然後酒醒了就可以推脫是酒後失控。他這是讓你吃啞巴虧呢,琳姐,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既然他這麼想,那我們就先好好教訓他一頓再說。”
我說着就想動手,申琳攔下我說,“不行,張銘,你不能這麼做。聽我的,我們走吧。”申琳很認真的看着我,一臉嚴肅。
看申琳這架勢,我知道她是很堅決的,我沒有辦法,只好點點頭。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這次放過你,下次你就沒這麼好運了。”
我剛要走,看看李科長他媽呢一個個都喝的不成樣子了。心說這大概就是下鄉的一個好處。沒有在單位的約束,自然就輕鬆很多了,可以放開了去喝。不過我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能夠喝成這樣子。
“琳姐,他們怎麼辦呢?”我問道。
申琳擺擺手說,“不用管他們,我們只把豔豔帶走就好了。會有人照顧他們的。”
申琳說的也是。到時候酒店自然會有人服服帖帖的把他們送回到住處。
我們隨即走人。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我和申琳都放鬆警惕,向薛豔豔走過去的時候,因因爲都放鬆了警惕和戒備,斷然沒有想到,馬瑞陽這時候突然站了起來,操起一個酒瓶子直接砸到了我的後腦勺上。當時我就感覺到已很劇烈的疼痛,隨即腦袋嗡嗡直響。一種眩暈感隨即涌上來。但是還好有一些神智,我掉轉過頭,看着眼前有些晃盪的馬瑞陽的身影,一拳打了過去。也不知道打沒有打中,反正我是看到他慘叫了一聲,然後躺地上了。
不過我也沒有什麼好運氣,跟着也一頭栽倒了地上。很快我的耳畔傳來申琳的關切而激動的叫喊聲。我努力睜開眼,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在我眼前晃盪,緊張的看着我看,眼睛裡滿是淚花。但是很快,我就覺得眼皮沉重,接着就什麼都記不得了。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周圍一片雪白,而且旁邊有很多的病牀。這是在醫院啊。我睜開眼一眼就望見了一個淚眼滂沱的人兒。這,這不是別人,是薛豔豔。咦,她怎麼醒了嗬,馬明根什麼時候也趕過來了。這個王八蛋,八成是給他兒子來說情了。
薛豔豔見我醒來,立刻抓着我的手,緊張而關切的說,“張銘,你醒來了,你嚇死我了。我以爲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薛豔豔說話有些胡言亂語,大概是太緊張的緣故吧。讓我有些哭笑不得。馬瑞陽也只是在我後腦勺上敲了一下,我就至於醒不過來啊。
我慘然的笑笑說,“豔豔,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你不要哭了。”我說着伸手給她擦拭了一下淚水。
幾句話之後,這些人跟着一一都出去了。這時候,馬明根走了過來。一臉賠笑。拉着我的手說,“哎呀,張老師,你可算是醒了,嚇死我了。”
我不慌不忙的笑道,“馬校長,託你的洪福,我這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馬明根不自然的笑了笑,說,“張,張老師,這件事情是瑞陽做的不對,他,他喝的太多了。這孩子酒一喝多就是這樣。你也別介意,我已經嚴厲處罰他了。”
媽的,這馬明根真會說話,聲稱馬瑞陽是孩子,這意思不是很明顯嗎,妄圖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讓我別和他一般見識。我笑笑說,“馬校長,你這個兒子可太厲害了。其實他怎麼對我倒無所謂,我一個小教師什麼背景都沒有,攤上這我也認了。可是,你知道他怎麼說我校長的嗎。”
馬明根的臉色迅速的變了色,吞吞吐吐的說,“怎,怎麼,他對申校長言語上不尊重了。”
我冷哼了一聲,不冷不熱的說,“馬校長,你說的這個還真是太客氣了。你的公子何止是對我們校長言語上不尊重了。他竟然拿我們校長和你的情人小麗相提並論。”
“這,這,這……”馬明根聞言,臉上滿是驚慌不安之色。不過他反應非常的迅速,馬上堆出一副笑臉來,說,“張老師,你別聽這個混賬東西胡言亂語,回去我在好好收拾他。”
這時薛豔豔有些不耐煩的說,“馬校長,你每次都說好好教訓你的兒子,打算那是你做了嗎。馬瑞陽仗着你的的權勢,經常酒後鬧事這恐怕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了。你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我卻不行。我告訴你,這次的事情不會就這麼算完的。”
馬明根跟着說,“是是是,豔豔說的是。我已經把他扭送到公安局了。一定從嚴處理。”
薛豔豔不以爲然,說,“馬校長,你每次都這麼說,可是我發現你的公子好像進公安局和進旅館一樣,進出很自由啊。馬校長,多餘的話也不多說了。反正張銘的醫療費你就看着辦吧。”
馬明根連忙點頭說,“那是那是。張老師你就好好的養病。這醫療費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隨後我們就讓他出去了。
這時候我纔想起我醒來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見申琳呢。我慌忙問薛豔豔,“豔豔,校長去哪裡了。”
薛豔豔一邊給我削着一個蘋果,一邊說,“申校長去醫生哪裡了。”
我點點頭說,“豔豔,我究竟昏迷了多長時間啊?”
薛豔豔嘆口氣,說,“你還說呢。你從昨天就昏迷了。直到現在才醒過來。醫生雖然說你沒事,可是我總是擔心。”說着輕錘了我一下,帶着責怨的口氣說,“都怪你,讓我擔驚受怕了一夜,還抹了這麼多的眼淚。”
我白了她一眼,說,“豔豔,我記得你昨天都喝得酩酊大醉了,你什麼時候纔過來的。”
薛豔豔放佛被說到了心虛處,尷尬的笑了笑說,“我,我是清早才知道的,不過我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
我嘆口氣說,“昨天夜裡誰在這裡守夜了。”
薛豔豔撓撓頭說,“這個我不清楚,反正我清早過來的時候就見申校長就在這裡了。”
我嘆口氣,看來昨天夜裡一定是申琳陪我守了一夜。想起她,我心裡不免一陣心疼。
“喏,吃個蘋果吧。”薛豔豔這時把削過的蘋果遞了過來。
我現在哪裡有什麼胃口吃什麼蘋果,擺擺手說,“你吃吧,我沒胃口。”
薛豔豔堅持將蘋果遞到我面前,不依不饒的說,“不行,你必須吃。”
我說,“我爲什麼要必須吃,我又不餓。”
薛豔豔神氣十足的說,“因爲這是我給你削的蘋果,所以你必須得吃,這裡面可是有我的情意啊。”
我知道現在是不吃不行了,只好說,“好好,我吃還不行。”說着就去接蘋果。
薛豔豔突然手一閃,躲開了。
我說,“薛豔豔,你這是幹什麼,吃蘋果是你讓我吃的,現在怎麼又不讓我吃了。”
薛豔豔晃了晃蘋果,說,“我沒說不讓你吃,我要親自餵你吃。”
“那怎麼可以,不行,我還是自己吃吧。”我就知道,薛豔豔給我削蘋果沒什麼好事,一定是另有目的的。
薛豔豔態度堅決的說,“不行,我必須要親口餵你吃。你現在應該像孩子一樣,接受我細心的照料。”
我哭笑不得。擺擺手說,“好了,我算是服你了。”
薛豔豔隨即洋溢着勝利的笑容,將蘋果遞到了我嘴邊。
突然被別人喂吃東西,我還真不習慣。尤其是薛豔豔這樣的美女、。而且她一直睜着大眼盯着我看,她的目光裡滿含着溫柔和關切。我忽然覺得這種目光可以讓人忘記所有的疼痛,有一種被融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