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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圍場時,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已經到了,見到兩人從一輛馬車上下來,十四阿哥臉色不大好,“九哥,別跟個娘們兒似的坐車,騎馬多自在啊。”
“恐怕是有人不會,才讓九哥陪着抓緊教的,這叫什麼,漢人說的臨時抱佛腳,哎,就是這個。”十阿哥嘲笑的看了看年秋月,“九哥,你到現在還不改變注意麼,認輸了看在兄弟面子上我也不多要,打個對摺,五百兩銀子就是。”
“不用了,哥哥都說了這賭兒和你打定了,準備好把一千兩銀子拿來吧。”九阿哥很不客氣的拒絕掉。
年秋月在旁邊挑了下眉毛,一千兩的賭局,自己是不是要的有些少呢,她脫下外面的披風,露出一襲棗紅色的旗裝,緊袖窄褲腿,很是顯身材,只可惜胸部還不是很大,畢竟年齡還是不到。十阿哥將她上下打量了下,“倒是頗有架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花架子。”
“十阿哥您說的是,是不是花架子走一遭就是,不知今日這賭局您和九阿哥是怎樣定勝負的?”年秋月走到幾位阿哥之間,衝着十四阿哥笑了笑,“十四爺,您是裁判?”
“爺覺得你不是會騎射的,今日本就是要打獵,不說多,你這小丫頭片子若是能在規定時間內打來五隻獵物,就算是你十爺輸了”,膀大腰圓的十阿哥很豪氣的擺出一副“爺讓你個小樣兒”的模樣,年秋月在心裡樂了,正要說話,卻聽九阿哥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不對啊,十四弟,你是作證的,昨天十弟可不是這麼說的,不是說三隻獵物,不論大小,哪怕兔子也行麼?”
十四爺聞言只是笑不答話。
十阿哥漲紅了臉,“誰說的,爺說的就是五隻,九哥你別欺負老實人。”十四阿哥見此笑得合不攏嘴了,“你們兩個就別爭執了,不如讓年姑娘說她打幾隻纔算。”
“就依着十爺的,不過就是多出來兩隻獵物,我年秋月會就是會,還在乎這兩隻獵物嘛”,年秋月走到幾匹馬面面前,回首一笑,“奴才看着這匹馬不錯,就先挑了,幾位爺就讓讓奴才吧。”
見她很有眼力架的把最是好的馬給挑選了去,十阿哥開始覺得不妙,莫不是真的是個不顯山不露水的?等到他看到年秋月利落地翻上馬背,端正坐好,很是熟練的樣子時,他臉色變了下,對上九阿哥嬉笑的眼神,十阿哥冷哼了聲,“看着是很熟練,那也只是騎術好,這騎馬射箭可不僅僅是個騎馬好就行,纔剛剛開始,九哥,咱們等着看結果就是。”
九阿哥暗笑他強撐,嘴上回道,“沒問題,咱們最後看勝負。”
年秋月騎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十四爺,您說什麼時候開始吧,奴才都已經準備好了呢。”
“看不出你還挺好戰”,十四阿哥眼中顯出幾分興味,上馬走到年秋月身邊,有幾分調笑地道,“年姑娘,何時學的騎馬啊,看起來很是老練啊,獵物可是不好打的啊,別小看了兔子,那可是躥得很快的啊。”
“哎呀,十四爺,奴才就是逞能,其實奴才很沒把握呢,怎麼辦呢,要不您放水一下,讓奴才贏了十爺?”她閃亮的眼睛分明是戲謔,讓十四阿哥忍俊不禁,但他突然開口了,“圍獵開始——”,說着,一拍馬,第一個衝上前,年秋月一愣之下就被後面的十阿哥超過了,跟上來的九爺拍了她一下,“還不快點啊,開始了”。
年秋月:……
快速拍馬上前,進入圍獵區域,年秋月跟在九爺的身後,看了看前方已經慢下來的十四阿哥,還有衝在隊伍最前列的十阿哥,沒有說什麼,倒是十阿哥回頭見年秋月沒有跟來,哈哈大笑,“怎麼,年姑娘不是很有本事麼,怎的不來這兒,你在後面可是想着撿爺的漏?告訴你,爺一個也不給你留。”
年秋月依舊只是一笑,這時,前方有動物被驚動,草叢開始有大的動靜,十四爺最是眼尖,“喲,是狐狸”,十阿哥樂了,“好,正好給爺的福晉做個毛領子”,說着他從背後抽出一根箭,搭上弓,正要射出,旁邊一個箭就飛快越過,正中草叢中的一點褐黃,十阿哥有些薄怒,“九哥,弟弟都說了要給你弟妹做圍脖的,你是搶什麼”,他回頭,卻見九阿哥正一臉見鬼的表情看着年秋月,頓時他粗黑的眉毛就很搞笑的皺起來了,“不是她吧?”
似乎是打擊他的不夠,年秋月此時又已經熟練的拉弓射箭,離弦的箭飛快射出,那邊就有侍衛高聲叫道,“爺,中了,年格格射中了只兔子。”
爲了表示公正,這次傳話用的是十四阿哥的人,是以,侍衛的話音落下,十阿哥傻眼了,年秋月嫣然一笑,頗爲得意,“十爺,奴才已經兩隻了啊。”
她笑的很是得意,偏偏人長得好看,看起來不是那種讓人心裡不舒服的那種,而是讓人覺得她就是狡猾的狐狸,除了十阿哥,另外兩位就都笑了,九阿哥更是嘚瑟的不能看,“十弟,你還是認輸吧啊,你看看,這都兩隻了,另外三隻還會遠麼?”
十四爺很是欣賞的看着笑得很是燦爛的年秋月,想起了自己額孃的分析,笑了,這麼個丫頭,莫說身後的年家帶來的助力,只是這麼個出色的人,娶回家就是福氣,額娘說的當時沒有多想,現在想想,不是不行啊。嫡福晉不能給她,但側福晉卻有些憋屈了,二品大員的女兒,大清第一才女……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心動了。
年秋月不知道這會兒功夫自己已經被四阿哥的親兄弟惦記上了,許久未曾放開了跑馬的她很是開心的在圍獵場上穿梭,時不時的拿捏準了就撘弓箭射兩下,箭箭沒有虛發,隨行的侍衛都開始佩服她起來。年秋月不知道這些,她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隨行的幾位阿哥也看出來苗頭,但只是相視看看,都沒有阻止她。直到將近一個時辰後,累極了的年秋月才停下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打了十幾只獵物,身後不遠處,三位阿哥帶着幾分笑意看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好樣的啊,爺幾個都被你那氣勢壓得不想打獵了”,最是促狹的九阿哥拿馬鞭指着摞在一起的獵物,“盡興了?”
年秋月害羞的點了點頭,十阿哥有些慨嘆,“真是巾幗不讓鬚眉,爺服了,輸的不屈。”說着,將一疊銀票扔給九爺,九阿哥笑了下,典型的得了便宜不賣乖,“早知道你這麼能打獵,爺就和十弟多打些銀子了。”
話剛完,十阿哥就瞪他。十四爺只是笑着看好戲,只是時不時地朝年秋月瞟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