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壯士阿六扛出去的蕭神醫,從袖中掏出幾根銀針刺在阿六身上幾個穴位。阿六身子一僵,就剩下眼珠子能動。
蕭慎從他肩頭一躍而下,拍了拍自己的衣襬,“別用這種哀怨的眼神看着老夫,你的穴道一個時辰後能解開,老夫先去寫藥方了,免得我那孽徒不知輕重將我好不容易盼來的小徒兒們折騰掉。”
屋中衣衫散落了一地,但偏偏在這時候有人不合時宜地敲響了房間的門。
清曉端着煎好的藥湯站在外面,蕭大夫說王爺中毒了,她辛辛苦苦煎好了藥,怎麼連個開門的人都沒有?
難道六王爺已毒發身亡了?
這麼一想,清曉將門敲得格外的響,“王爺,王妃娘娘!”
一隻白嫩的小手從羅漢牀的錦被間伸出,很快就被一雙修長的大手包裹住又抓回了被衾中。
清曉推了推書房的大門,發現書房的門從裡面被反鎖了起來,就在清曉準備不顧一切撞進去的時候。
書房的門打開了,蘇夕顏站在她的面前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風衣,風衣下面白嫩的身子不着寸縷,纖細如蘭花莖的脖頸上佈滿了青紫色的印記。
披風下面的身子上更不用說了……
書房中的光影很暗,像是幽幽暗暗的盤絲洞,清曉看見主子身後散落的衣衫,頓時連耳根都紅透了。她有種被人騙了的感覺……
清曉顫顫地端着手中的藥碗,“奴……奴婢是過來送解毒藥的,主子去喂王爺喝下吧!奴婢現在就離開……”
說罷清曉一轉身捧着臉就跑了,這藥送來得真是時候,中了媚毒的慕容玦跟惡狼沒有什麼區別,一遍遍磋磨她……渾身上下像是燒紅的烙鐵。
蘇夕顏端着藥碗,關上了書房的門。
牀榻上某隻興致被打斷的大尾巴狼,懶洋洋地坐起。眼白中的血絲還未褪去,漆黑的瞳仁間像是蒙着一層水霧,魅人奪魄。
蘇夕顏在他身邊坐下,將解毒的藥湯送到了慕容玦的姣好薄脣邊。他將臉一偏,一臉極不情願的模樣。
身下的炙熱還沒得到舒緩,他現在想要做的就是將小嬌妻撲倒在身下,將她從外到裡吃個遍。她纔是最好的“解藥”!
“蕭大夫辛苦將解藥配出來了,你不喝可不行!”蘇夕顏說着,伸手撫過他的面頰,果然還是一片滾燙。
“我自己來就好。”慕容玦體貼地從她的手中接過藥碗,淺嘗輒止地喝了一口後,修眉皺在了一起。
臭老頭子是故意整他嗎?這藥未免太苦了!
蘇夕顏溫柔地幫他擦拭脣角,“難喝得厲害嗎?等你喝完之後我讓清曉拿點話梅過來。”
喝完一口之後,第二口他無論如何都不願再喝了。難以下嚥的苦藥,哪有白嫩嫩的小東西吃起來可口!
“這藥苦得厲害!”慕容玦嘟起薄脣,撒嬌地望着她。
蘇夕顏微微沉下面容說道:“不喝藥可不行!你體內的媚毒這麼厲害,若不喝藥怎麼解得掉?”
“你這小嘴,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嘮叨了?”慕容玦將剩下的湯藥一飲而盡,轉瞬間就將薄脣貼了上來。
“你……”他嘴裡苦澀的湯藥全都喂進了她的脣中,脣齒交融。
蘇夕顏捏着小拳頭,輕輕捶着他的胸膛。慕容玦握住了她的兩隻手,順勢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羅漢牀上,兩人嚴絲合縫地貼在了一起。
蘇夕顏的一張小嘴變得又紅又腫,如同兩截小香腸,她欲哭無淚氣惱道:“中媚毒的人是你,你這個大混蛋爲什麼要將藥渡了給我!”
脣齒間有他的麝香氣息,還有濃郁苦澀的藥湯味道。
慕容玦修長的手指流連撫摸她的容顏,“壞丫頭不是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爲夫覺得這藥太苦,自然要找你分擔一些。”
蘇夕顏睜着水汪汪的眸子望着他,感受着他掌心中的灼熱,“解毒的藥你已經喝下去了,爲什麼還這樣燙得嚇人?”
慕容玦重新俯下身子,幽深的鳳眸中也像燒起了一簇灼人的火焰,讓她不敢去看,“因爲真正的‘解藥’爲夫還沒有吃,今日讓你在上,爲夫的手臂受了傷……”
說罷,妖嬈的鳳眸朝她勾魂地眨了眨。
“不要臉!”蘇夕顏白皙的小臉紅得如同柿子,但還是答應了他。
蕭大夫配置出的解藥慢慢起了一些作用,他鳳眸中刺人的猩紅褪去,眸光重現變得深邃漆黑,宛若細細碾磨的墨汁。
動作也漸漸變得溫柔起來,“小顏兒……”幾近巔峰,他的嗓音沙啞動人。
“唔……”她聲音嬌軟無力地應着。
“答應我這一輩子,你只能是我的人!你的心裡只能有我!”他霸道地宣誓着,將掌心貼在了她的心臟處。
這樣的語氣神態,反而像個孩子。因爲心中不確定,藏着害怕,纔會想要她的保證,她的回答。
蘇夕顏眸光迷離,順勢抱住了他,“我的心裡一直都只有你一個!”
雲雨消散後,兩個人靠在一起,抵足而眠髮絲糾纏。
慕容玦摸着她微微凸起的腰肢,輕聲嘟囔道:“顏兒你是不是胖了?”腰肢像是粗了一圈。
蘇夕顏腹中懷得是雙生子,所以比常人更加顯懷。
而且胸前的小桃子也大了不少……他一直以爲這是他辛勤耕耘的功勞。
蘇夕顏紅腫的脣瓣微動,她很想告訴慕容玦她懷孕的事情,但想到慕容幽雪還沒有離開南國。她又擔心慕容幽雪會對她肚中的孩子下手。前世青鸞王府中,有幾個得寵的姬妾曾懷上過青鸞王爺的孩子,但都沒能生下,甚至不到足月的時候孩子就莫名小產了。
沉默了一會,蘇夕顏問道:“給你下媚毒的人是七公主嗎?”
慕容玦不想讓她多想,也不想瞞着她,“是她做得手腳,我已經給過她警告了。她不敢再對你動手。”
蘇夕顏忽然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每一下呼吸,胸腔中都會傳來鈍痛的感覺。
“她爲什麼要這麼做?”蘇夕顏知道自己是明知故問,慕容幽雪給他下藥,無非是想得到他。慕容幽雪恐怕沒有想到,慕容玦寧可自傷保持清醒,也不肯碰她一下!
慕容玦將下巴抵在她的髮絲間,“小丫頭你願意相信我嗎?我和慕容幽雪之間並非是你想得那樣。”
蘇夕顏淺淺吐息,臉上露出笑靨,“我當然相信你!但是我對你一切都像是一無所知,我心裡也害怕。”
“丫頭怕什麼,你只要記着此生我不會負你。”慕容玦將她抱入懷中,脣角貼着她的額頭,吻過她的眸,吻過她的鼻尖,溫柔細緻,極盡了溫柔。
蘇夕顏在他懷中閉上了眼睛,孩子的事情還是暫時不要告訴他了,等肚子大了之後他一樣也能自己發現。
“顏兒等天黑之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等這件事做完之後,我可能要離開南國一段時間,我會留下黑甲衛保護你。”
蘇夕顏靠在他的胸膛間,聽他說要離別的話,心中溢滿了苦澀,她沒看見慕容玦眼中同樣的痛楚不捨。
慕容幽雪問他的問題,天下和夕顏之間,他只能選一樣,他會選什麼?
他的心中其實早就有了答案……
蘇夕顏摟住他的脖項,凝望着他的容顏,嚥下所有的苦澀慌亂,用鎮定尋常的聲音問他,“你要離開多久?”
這個問題,慕容玦沒有答案。幾個月,幾年或是再也沒命回來,他不能給了顏兒希望,又讓她失望。
野心奪權,無異於與虎謀皮,死在虎口之下也是正常。
“我只能答應你會很快回來……”他不敢去看蘇夕顏臉上的表情,薄脣再次印上她的額頭,像是烙印下的諾言。
蘇夕顏閉上眼睛,身體裡面有什麼在聚積,是血液還是失望?它們如同雜亂無章的河流,橫衝亂撞,要在她的身上撞出一個缺口。
睫羽在輕輕顫動,一串淚珠不期然地落下。
“傻丫頭你哭什麼?”慕容玦擡手捧着她的面容,薄脣將她臉上的淚痕吻去,“我答應你會回來,一定就會回來,你只要在南國等我。”
她腹中的孩子已經有三個月了,等他回來的時候,說不定她已經臨盆了。她想留下慕容玦,讓他陪在自己的身邊。
而不是她的孩子一出生就看不到父親……
他心有天下,而她心中有的只是兒女情長。
她的淚嘗在舌尖是苦的,是澀的,比他最痛恨的苦藥更加難以下嚥。那是令人心碎的味道。
蘇夕顏伏在他的懷中小聲地哭了一會,很快就止住了眼淚。在嫁他的那一刻,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與他生同寢,死同棺。
他頂替六王爺的事情被發現,自己就與他一同赴刑場被砍頭。
眼下的狀況要比她預想中的好很多,慕容玦的身份沒有被揭穿,他們還有了孩子。只是要分開一段時日而已,爲什麼她會這樣難受,難以接受。
是她的心,她的心沒了。他們將自己的心剜下,交換給了彼此,一方傷了痛了,另一方都能感同身受,甚至會更痛上幾倍。
看到懷中人兒落淚的樣子,他喉嚨發澀,不敢開口,唯一能做得就是緊緊地抱住她。
“慕容玦……”她聲音婉婉含着哭腔,“這一世你不許騙我,不許負我,答應我的事情你必須做到!”
“我都答應你,小丫頭別再哭了。”他的胸膛前滿是她澀苦的淚。她再哭下去,他的心都似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