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原來得到他的心之後,就能得到他的一切。前世的蘇雨嫣被他這般寵着。
可惜太晚了,她早已斷念,不在乎了!
蘇夕顏在雲母片淺淺暈開的光影下轉過身子,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我的孩子不是你的,你何必要這樣關心?還是你打算利用我腹中的孩子再做棋子,籌碼?”
“我在你眼中就是這樣的人嗎?”慕容玄月劍眉深皺。
“是……”蘇夕顏脣邊的笑容越發濃烈,“你覺得你不是嗎?央家到底做錯了什麼,舅舅兩朝爲臣,赤膽忠心,你卻非要將央家斬草除根!”
“你就是個無心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蘇夕顏聲音冷得像是刀子。
慕容玄月捏住她的手腕,硬生生地將她拽到自己的面前。
深黑色琉璃般的眸深深地絞着她,種種濃烈的情緒翻涌其中,指尖的力道之大像是要將她的手腕捏碎了。
“慕容玄月你放開!”她扭動着自己的手腕,“既是相看兩厭,你何不放我離開?你做你的千秋帝王,我做我的平民百姓……”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修長的手指捧住她的面容,不顧一切地吻了下去。
柔軟的發,冷澤的龍涎香氣息……蘇夕顏沒來得及反應,眼前像是蒙上了黑色的眼罩,她的臂膀被他緊緊握住,動彈不得。
脣間的霸道灼熱,與他的冷靜自持完全不同。
這個吻帶着怒與恨,中間隔着撞不破的疏離……
這是兩世,慕容玄月第一次吻她,兩個人站得如此的近,能聽見彼此紊亂的呼吸聲和亂了的心跳。
他的脣精緻涼薄,在她脣間輾轉。蘇夕顏微微啓脣,狠狠地咬在他的脣邊間。但慕容玄月沒有放開,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任由鐵鏽般的血腥味在兩人脣瓣間蔓延開來。
壓抑的思念渴望,如奔涌的泉水將他所有的理智吞沒盡了。
擔憂,不捨,執着……種種感情如同刀刃絞着他的血肉。得不到是痛,走近了依舊是痛……
她倔強淡漠,含恨絕望的目光從他劃過時,他便難受得難以喘息,卻不知能如何緩解。
他們離得這樣近,卻像是隔着深淵天塹,誰也不能往前近一步。他有天下責任的束縛,若往前就會跌入萬丈深淵,如果停留在原地,只能看她漸行漸遠。
太遲,太遲……
這一世如果他沒有認錯人,在第一眼見到她時就認定她,娶她爲王妃,兩人就不會兜兜轉轉錯過。
她嫁了人,有了身孕,他反而越陷越深再也鬆不開手。
只要蘇夕顏對他有任何一絲迴應,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封她爲後,哪怕受盡天下萬民的唾棄恥笑。
慕容玄月放開了她,輕聲低吟喚道:“夕顏……”
蘇夕顏掙扎着,他卻越摟越緊,像是想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血骨之中。
“慕容玄月你放開我!你這樣做與地痞流氓相比又有什麼區別!”
求不得爲最苦,他這一刻竟是明白了許瓏鳶的心境,自己的神色,與她當時搖搖欲墜,滿目恨意卻瘋狂大笑的模樣有幾分相似?
“夕顏我該怎麼做?才能留下你?才能讓你心甘情願地留在我的身邊?”他的嗓音微顫,凝着無助,低啞的如同祈求。
慕容玄月將她放開之後,蘇夕顏倒退了兩步,擡手狠狠地擦拭過自己的嘴角。
蘇夕顏神色重新被冰冷覆蓋,“皇上強求不來的事情,最好的選擇是放手!有些事情如同命運,早已註定!你我無緣!”
兩生兩世他有過那麼多次的機會,只要他回首,或是稍作停留就能與她攜手並肩。可一次次都是錯過!
前世她是明豔的火,而他卻是捂不熱的冰,心頭上烙印着另外一點硃砂。
此生她是重生的魂,滿目蒼茫,千瘡百孔。他卻選擇走入她的命運,她早已紅裝霞帔嫁與了他人。
“不!我從不相信命運,如果我們的命運註定是無緣,我也要改了它!”慕容玄月的聲音近乎冷冽。暗金色的龍袍下流瀉出睥睨蒼生的雍容之氣。
蘇夕顏只是輕笑,不管命運如何安排他們兩人,她累了,實在太累,只想從皇宮離開,與他再不相見!
“晚上,我來邀月宮中陪着你。”慕容玄月放緩了聲音說道。
能得聖上的恩寵,是後宮多少女子爭破頭的。蘇夕顏卻不想,不想看見他,更不想讓他陪着自己。
“皇上你沒有必要做這些事,我說得話不會改變,我對你只有恨意!”她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她早就不是那個爲了慕容玄月不惜一切,爲他生,爲他死的蠢姑娘。
慕容玄月眼中閃過痛楚,蘇夕顏在他面前轉身,依舊只留給他一道淡漠的背影。他們之間早就絕無了任何可能!
他想再拉住她,但看見蘇夕顏手腕間的紅痕,慕容玄月擡起的手緩緩落了回去,“李福海!”
李福海悄然無聲地推開宮門走了進來,慕容玄月臉上破開的傷口已結出暗紅色的血痂。眼角下幾道未擦去的血跡,尤爲顯目刺眼。
李福海看了一眼之後,慌忙垂下了眼睛,“皇上您有何吩咐?”
“將朕的東西從玉坤宮中搬來這裡!”
李福海微微一驚,皇上這意思是要與月貴妃同吃同住了?月貴妃立在窗影下面,背影寂寥,沒有任何喜悅之色。
李福海在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強扭的瓜不甜這樣簡單的道理,聖上怎會不明白?
話說起來向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李福海半彎了身子,說道:“皇上玉坤宮那還有朝臣等着,皇上搬來邀月殿住怕是不便。”
“早已退朝,他們尋朕所謂何事?”慕容玄月恢復了冰冷清貴的姿態。
李福海猶豫了一瞬,“奴才不知,還請皇上親自過去!”
“你當真不知?還是你也學會說謊了?”這一聲冷厲至極。
李福海慌張跪在地上,“奴才不敢!”
慕容玄月俯視他問道:“告訴朕,那些人尋朕到底所爲何事?”
李福海不敢再隱瞞:“那些朝臣圍聚在玉坤宮前求見聖上一面,是想請聖上立妃。”後宮之中只有一妃一後,許皇后被軟禁泰和宮,皇上獨寵月貴妃一人。
月貴妃若是尋常女子倒也罷了,偏偏是六皇子的王妃。這樣的醜事不管如何隱瞞,終歸堵不住悠悠之口。
所以那些朝臣想勸聖上廣納後宮,他們早已準備好了一批美人,只等着慕容玄月過去一見。
站在窗影下的蘇夕顏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慕容玄月充盈後宮與否都與她無關。前世青鸞王府之中就有不少美人姬妾,甚至有幾位姿色一絕的姬妾深受慕容玄月的寵愛。
這一世慕容玄月一直潔身自好,不過他身爲帝王,後宮不可能一直這樣冷清,廣納後宮只是遲早的事情。
“告訴他們,朕現在沒有廣納後宮的想法!讓他們從玉坤宮前離開!”慕容玄月沉聲命令,語氣之中只有厭煩。
前世,有蘇夕顏的愛戀,懷中又有溫柔解語的蘇雨嫣,所以纔有賞美的樂趣。而這一世,縱然有女子對他癡纏不休,他卻不得所愛,不止是對美人,他對天下間的一切都像是沒了興致。
李福海應下之後,退出了宮殿想到要應付那幫老臣又是一陣頭疼。
爲了蘇家小姐,皇上一再破例,用情至深真是歷來罕見。
蘇夕顏對他的拒絕也稍感詫異,不過這詫異轉瞬而逝……慕容玄月做什麼決定又與她有什麼關係?
她唯一想要是離開皇宮,去邊塞見染辰哥哥一面。前世染辰哥哥遭酷刑離世,已讓她悔恨不已,這一世她無論如何都要救下染辰哥哥的性命!
天還沒有黑,邀月殿中就有宮婢太監們進進出出,他們往邀月殿中搬入物件,從大件的軟榻到小件的暖爐應有盡有。
不一會邀月殿就如同被擺滿了一般,多出了一大半慕容玄月要用的東西。
而蘇夕顏靠在羅漢牀上一直專心致志地爲自己肚中孩子繡着兜衣,一眼沒有擡起過。她對慕容玄月任何事情全不關心!
天色暗下後,皇宮之中亮起一盞又一盞宮燈。一直將邀月殿前點亮。
蘇夕顏繡累了,靠在羅漢牀邊小憩。長而柔順的青絲未梳成髮髻,如江南的絲綢垂在肩頭。
一道頎長的身影從門檻踏入,滿殿宮婢跪下,他的目光穿過所有人,落在蘇夕顏的身上。
在宮婢出聲之前,慕容玄月擡起掌心,緩步走到羅漢牀前,俯身拿過雪白的狐裘爲睡着的女子輕輕披上。
稍稍一碰,蘇夕顏就醒來了。似還沒有睡醒,迷糊地望着面前的人,“你回來了?”
慕容玄月不知她將自己認成了誰,但還是輕聲應道,俯下身子將她從羅漢榻將抱起,放在了簾帳後面的雕花木牀間。
這一回蘇夕顏乖巧安靜,伏在他的肩膀間任由她將自己抱起帶走。
目光垂落,望着她青絲纏繞靠在自己的心口間,他的心都像是被填滿了,從內到外泛着一股溫暖。
“睡在外面容易着涼!”慕容玄月將她放下之後,忍不住輕聲叮囑。
蘇夕顏神色恢復了冷淡,不再與他說話。
溫暖這樣短暫,不過一瞬。再看見蘇夕顏臉上的淡漠,慕容玄月才發現竟是如此難以忍受。
高挑的身形轉過,他對滿殿宮人道:“所有人給朕跪出去!”
邀月殿中宮人臉上露出驚愕惶然之色,方纔皇上的神色還那般溫柔,爲何一轉眼又變得這樣冷酷無情。
蘇夕顏同樣不解地望着他,這個男人的脾性真是陰晴不定!就算自己對他有兩世的瞭解,也猜不透他真正的想法。
宮人們神色委屈,卻不敢違抗,皆去邀月殿外跪着。
一時間大殿空了,又只剩下蘇夕顏與慕容玄月兩人。
蘇夕顏重新閉上了眼睛,將多出來的那個男人視若空氣,繼續補眠。
一盞油燈亮起,慕容玄月盤腿而坐,開始批閱今日遞上來的奏摺。誰也沒有說話,只聽見燈花跳動的聲音。
蘇夕顏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到了半夜,離她不遠的男人靠在桌榻間,暗金色龍袍下高大的身形微微前傾,墨發披落滿肩。
蘇夕顏盯着他的背影好一會纔回過神,她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麼。哪怕前世嫁他爲妃,自己對他的瞭解也太少,太少了!
往昔陪他在側,紅袖添香的一直是蘇雨嫣。
收回神思之後,蘇夕顏才發現自己竟走到了他的身邊,慕容玄月竟一直都沒有醒來。他靠在案几邊,一隻手撐着額頭,燈影氤氳的側顏如同完美的玉雕,線條清冷銳利。
就算是睡着了,眉宇仍是緊緊地蹙着,就連在夢中都不得開心。
是太困,太累了?還是太相信她?所以能在她這裡毫無顧忌地安眠。
看到他這副模樣,一瞬蘇夕顏竟像是動了惻隱之心。很快她抿緊了嘴脣,提醒自己要做得事情。
蘇夕顏擡手解下了他長髮間的玉簪……
慕容玄月睜開了眼睛,眸光異常鋒銳,如刀劃過,但看清身邊的人影之後,眸光微怔變得緩和,“你在做什麼?”
他的嗓音微啞,一動不動地坐着,任由蘇夕顏的手指劃過他的長髮,爲他綰成髮髻。
蘇夕顏也不看他,淡淡道:“還能做什麼?你頭髮散下了,我在幫你重新梳好。你別動,馬上就要好了……”
她靠得這樣近,慕容玄月能聞到她衣袖間淡淡的香氣,像是幽蘭花,極是淺淡。
一個不動,一個不語,直到蘇夕顏爲他插上玉簪。
“都已經兩更天了,皇上是不是可以讓他們進來了?”蘇夕顏輕聲問道。
慕容玄月將奏摺合上,盯着她道:“我以爲你不會爲他們求情。”
隆冬臘月跪在外面有多涼,蘇夕顏能夠想象得出,“那些人並沒有做錯什麼,皇上何必要罰他們?”
“我從不會無故罰人,他們沒有照顧好你,所以就該受罰!”他說得這般從容冷靜。
就算這一世慕容玄月對她有了感情,骨子的冷漠脾性並沒有改變。
蘇夕顏清冷地笑了起來,“是我要睡在外面的,你要罰就該罰我,他們都是無辜的人!”說罷蘇夕顏站起了身子,朝宮殿大門走去。
慕容玄月迅疾站起身子,“你要去哪?”
“陪他們一起去跪着!”
慕容玄月望着她倔強如同小刺蝟的背影,低冽無奈出聲:“不許胡鬧!我讓他們進來就是!我已讓人在御花園的花棚裡種滿了鳶尾花,等到明年中旬,你就能看見滿院的鳶尾。”
蘇夕顏怔怔地站在霜色的月光下,鳶尾開在溫暖的遼國,在寒冷的冬天想讓它們成活可不容易。這個男人是在寵她,大費周章,投她所好。
忽然之間,她想到了前世王府之中河池中的紙燈,明亮得如同星河,他將蘇雨嫣籠在披風下面,與她一同觀賞。
他若願意,就可以將心愛之人寵入雲霄。
“你真的愛過蘇雨嫣嗎?”她想知道,那些寵愛都是真的,她甚至可以一一枚舉,爲何這一世全變了?
慕容玄月微愣盯着她的背影,不明白她爲何會問這個問題。
“我以爲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才……”慕容玄月微微側過面容。
“你愛過她是嗎?”
“不是!”琉璃星眸變得認真,“我對她是責任,我以爲她性情溫良,值得去愛。而對你卻是心不由己。”
彼時他的心中還住着蘇雨嫣,明明厭惡她,卻總在不經意之間被她吸引。這應該纔是由心生出的感情,而不是一份責任一份承諾。
他不是輕易吐露感情的人,卻想急切地與她說清楚,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蘇夕顏身子再次微震,她沒想到慕容玄月會對她說這麼多!
“原來是這樣……”蘇夕顏仰頭望着月,姿態說不出的寂寥。原來慕容玄月也是會愛上她的,前世如果她再等等,或者能等來不一樣的結局。可惜沒有如果……
夜深了,簾幔放下,蘇夕顏躺在牀榻上輾轉難眠。
偌大的宮殿之中,還有一道輕淺的呼吸聲。慕容玄月沒有離開,他睡在羅漢牀上,與蘇夕顏隔得並不遠。
她不願與慕容玄月有太過親密的接觸,除了那一吻之後,慕容玄月沒有再爲難過她。
黑暗之中,蘇夕顏手裡多了一根玉簪,上面雕琢着龍紋祥雲,在簪子的尾端寫着玄月二字。這是他的貼身之物。
這一夜蘇夕顏睡得並不舒服,宮殿中多了一個人,她總覺得有些變扭。輕淺的呼吸聲若有若無,淡淡清冷的龍涎香也縈繞不散。
蘇夕顏醒來撩開簾帳,朝着羅漢牀的位置看去,羅漢牀上空無一物,那個男人像是早已離開。
“什麼時辰了?”
“回稟您的話剛到辰時,蘇姑娘可以再睡一會。”
宮婢見蘇夕顏不說話,目光一直停留在羅漢牀上,便掩脣而笑,“蘇姑娘,皇上已經上朝去了。”
已經上朝去了?怎麼會這樣早,難道前殿有何急事?
這些話蘇夕顏並未多問,這些宮婢自然也不會知道。
昨晚整個邀月殿都遭了罰,現在她們兩個膝蓋還在隱隱作痛。宮中所有的下人伺候得越發用心,蘇夕顏一舉一動她們都牢牢盯着,生怕一個疏忽又遭罰。
“娘娘,昨日皇上說了您肚中懷着子嗣,要多出去走走,透透氣纔好,不能一直悶在宮殿之中。這幾日苦寒,御花園中寒梅開得正好,而且暖棚裡剛移栽來您最喜歡的花。您可以去看看。”
蘇夕顏看她們這樣小心翼翼地跟自己說話,輕輕放頷首,“好,你們過會陪我一起去宮中轉轉。”
“是!”宮婢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加緊着去準備防風的狐裘,手爐之類。
蘇夕顏披着狐裘走在後宮之中,身後跟着十幾個宮婢。倒不是她講究排場,而是她們不放心實在要跟着自己。
說來也巧,走過一段長長的宮道正巧遇上了宮中的女官,她身後跟着一羣年紀尚小,面容姣好的女子,她們身上穿着各色各式的襖裙,並非宮女裝扮。
“參見月貴妃!”女官見了她慌忙行禮,身後的各色少女同樣依葫蘆畫瓢行禮。
嬌脆的嗓音響成一片,“參見月貴妃!”
“這些是……”蘇夕顏手中捧着手爐緩緩走近。
那女官臉上的笑容有幾分尷尬,倒也如實說道:“回稟貴妃娘娘這些是選秀上來的秀女,馬上要送去玉坤宮給皇上過目。”
蘇夕顏神色平淡,沒有嫉妒,沒有裝出的賢德,只是淡漠的平靜,“如此就不耽誤你了,你快去將這些秀女帶去皇上那!”
等蘇夕顏領着宮婢與她們交錯走過後,纔有膽大的秀女小聲說話,“原來她就是盛寵的月貴妃,長得確實好看!一點也不把咱們放在眼底。”
“氣勢比皇后娘娘還要盛呢!出行竟要讓這麼多人跟着!”
前面的女官停下腳步,“你們嘰嘰喳喳地在胡說什麼,都不想要命了嗎?月貴妃是你們能編排的?以後呀,你們要想在後宮立足就得好生與月貴妃處好關係,月貴妃身懷龍種,豈是一般人能比得!”
方纔蘇夕顏走過肩頭披着厚而寬敞的披風,這些秀女倒沒有看出她有孕。現在聽女官如此說話,都臉上發白,露出後悔、欽羨之色。
就算揹負罵名又如何,一旦月貴妃生下龍種,這位置也就坐穩了!日後誰纔是真正母儀天下之人,還不好說呢!
宮道中風大,這些還沒受過訓導的秀女說話沒有顧忌,隱隱的一兩句順着風傳入了蘇夕顏的耳中。
身邊的宮婢不安地看着蘇夕顏的面色,“娘娘要不要奴婢去給那些秀女一些教訓?”
“不必了,不要多生事端。”蘇夕顏淺聲道,她已經想出了離開皇宮的法子,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去惹是生非。
蘇姑娘的性子真是溫和,難怪深受皇上的寵愛。只是這麼多秀女進宮,日後雨露均沾,怎麼說蘇姑娘的盛寵都要被分去一些。
但,爲何蘇姑娘一點都不在意心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