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夏子墨一起回酒店換了衣服後,尚方敘便直接和她一起去樓下的大包廂加入大家的慶功宴。
當尚方敘同意一起喝一杯的時候,朱曄就打電話在酒店定了VIP大包廂,等大家回到酒店的時候,一切吃的喝的玩的都準備好了,大家只管盡興。
當尚方敘和夏子墨到的時候,大家都已經開始喝上了。
看到尚方敘和夏子墨十指相扣地進了包廂,大家都已經不奇怪,給他們倒了酒,都放開膽子給尚方敘這個幕後的大老闆敬起了酒。
尚方敘心情好,來者不拒,因爲目光都時不時地落在他一直牽着的夏子墨身上,所以連帶着看別人的目光都是柔和的,深邃的墨眸更是清亮的猶如點了一把火,眸子亮的驚人。
別人敬夏子墨的酒,尚方敘都全部擋下,進了他的肚子。
因爲他知道,這兩年來夏子墨只顧着工作,吃飯休息都不準時,胃經常不好。
說笑間,已經酒過三巡,尚方敘適可而止,牽着夏子墨準備離開。
“夏子墨我帶走了,大家盡興。”
尚方敘和夏子墨要離開,自然沒有人敢說什麼,紛紛笑着相送。
等尚方敘和夏子墨離開了,大家自然是玩的更HIGH了,更是要不醉不歸。
離開後,尚方敘和夏子墨一起回了酒店房間。
因爲平時極少喝酒,這次尚方敘倒真是有了些醉意,而且胃裡有些難受,所以回了房間後便去了洗手間,將胃裡的酒精液體盡數吐了出來。
夏子墨倒了水給他漱口,有些心疼地看着他問道,“還好吧?”
尚方敘接過水杯漱了口,低頭看着就在自己伸手可及的範圍辦的夏子墨,放下水杯,一隻手將她拉進懷裡,一隻手擡起她的下巴,低頭就攫住了她的雙脣。
因爲太愛了,因爲太憐惜了,所以總是會輕易地就心疼,輕易地就亂了心緒,失了方寸,總是怎麼看都看不夠,怎麼吻都吻不夠。
夏子墨踮起腳尖,雙手樓上尚方敘的脖子,熱情地迴應着他的吻。
炙熱而纏綿的吻,讓兩個人的呼吸很快就亂了節奏,身體更是迅速地起着變化,怎麼也壓抑不住。
尚方敘帶着夏子墨的身體一個旋轉,便間夏子墨抵在了他與牆壁之間。
一吻方休,尚方敘低着頭,看着懷裡瀲灩生輝的夏子墨,呼吸有些匆促地問道,“子墨,你願不願意?一旦開始,我便不可能停下來。”
夏子墨當然知道尚方敘問的是什麼,兩年多前她就差點忍不住交自己徹底交給了尚方敘。
現在,她還有什麼好矜持的,她愛他,他也愛她,這就夠了。
淡淡點頭,夏子墨回答道,“我願意。”
尚方敘一笑,俯身將夏子墨打橫抱起,大步走向臥室。
因爲知道女孩第一次會很痛,所以即使已經是烈火焚身般的難受了,可是尚方敘卻還是極盡耐心地引導、安撫,用還顯得生疏的手法撫莫、挑豆、揉chou着夏子墨身上的每一處敏感的地帶。
直到夏子墨的身體像一隻煮熟的蝦米一樣,全身白裡透紅的微微躬起,直到尚方敘再也不能忍受的時候,他才抽粗了手指,然後小心翼翼地、慢慢地、一點一滴地進入。
就在徹底貫穿之前,尚方敘低頭吻住了夏子墨的脣,將她那一聲低低淺淺的痛呼淹沒在了脣齒間。
從女孩變成女人,對於夏子墨來說,就是一個破繭成蝶的過程,雖然過程有點苦,時間有點長,但卻一直是她最盼望的美好。
這一刻,他們繾綣糾纏,他們脣齒相依,他們彼此交融,你我的身體裡,我在你的心尖上,融爲了一體,不管滄海桑田,世事變遷,再不分離。
清晨的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空隙,散在顯得凌亂的大牀上,歡快地跳着最讓人心情愉悅地舞蹈。
尚方敘看着躺在自己懷裡的夏子墨,此刻,言語已不足以表達他的感受。
昨夜,她流下的每一滴汗水、每一縷蜜液、每一寸顫慄的皮膚、還有她每一次淺淺的嚶寧,彷彿都爲他主宰、與他共舞。
美人嬌嫩如蘭,只爲他而折腰。男女最原始的歡愛,原來是這世間最美妙的事情,無法用言語表達,任何一個字,一個詞,都顯得蒼白無力。
看着懷裡徐徐睜開雙眼的美人兒,尚方敘愉悅一笑,低頭吻上夏子墨的眉心。
夏子墨伸手撫上尚方敘的臉,眯着眼看着他,雖然現在的她渾身都有些痠痛,但是心裡的悸動卻是無法言喻的。
“想再睡一會?還是起牀?”
“我想去洗個澡,上午還有活動要出席。”
尚方敘攏了攏夏子墨額前的碎髮,然後將她抱了起來,兩個人一起下牀朝浴室走,“一起洗。”
夏子墨埋頭在他懷裡,雖然他們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可是卻還是輕易地紅了臉頰,亂了心跳。
因爲知道夏子墨太累,所以尚方敘極力地剋制着自己,真的只是和夏子墨一起洗了澡,除了吻她之外,再也沒有幹些其它的。
從浴室出來,尚方敘將夏子墨放在了沙發上,取來了電吹風爲她吹起了頭髮,把玩着手心裡那一縷縷柔順的長髮,都一根都讓他愛不釋手。
等頭髮吹乾,尚方敘放好了電吹風再次來到夏子墨面前的時候,他的手裡多出了一個古色古香的檀香木的精緻盒子。
就在夏子墨微微好奇的目光下,尚方敘突然就單膝在她的面前跪下,打開了手中的盒子。
盒子裡面的靜靜地躺着一個金項圈,金項圈鏤空的金圖騰上鑲着一塊橢圓形的白玉,白玉瑩潤圓滑,周身透着性(感)瑩潤的光澤。
這個金項圈,夏子墨見過,那是在楚喬和尚方彥大婚的那一天,她和尚方敘一起坐在楚喬的十六擡大轎裡,她指着楚喬脖子上的金項圈好奇地問爲什麼要戴這個。
楚喬告訴她,這是尚家女主人身份的象徵,戴着它,就意味着她是尚家當家人唯一中意的妻子,是選擇了一生一世都會生活在一起的人。
“子墨,嫁給我。”
在夏子墨有些錯愕而神往的目光下,尚方敘低沉醇厚而有力的聲音響起,猶如佛旨,讓人無法抗拒。
夏子墨怔怔地看着尚方敘,眼裡瞬間便氤氳起了層層霧氣,很快便匯聚成滴,滑出了眼眶。
不是沒想過尚方敘終有一天會單膝跪在她的面前,以最虔誠的姿態說出讓她嫁給他的話。
可是,當這幻想了一千次一萬次的場景真實上演後,卻還是比她料想的要讓她感動千倍萬倍。
點頭,眼淚控制不住地落下,夏子墨極力控制着自己顫抖的聲音,說出那一個如山般沉重卻又如羽毛般輕快的字,“好。”
看着眼前笑魘如花卻又梨花帶雨的夏子墨,尚方敘揚脣,取出盒子中的金項圈戴,小心翼翼地爲她戴上。
此刻,不管是夏子墨的心,還是她的人,都已經烙上了專屬於他尚方敘的印記。
今後此生,他必定將她捧在掌心,用盡全力去呵護。
擡手拭去夏子墨眼角的淚,大拇指溫柔至極地摩挲着她的臉頰,尚方敘親吻她的紅脣,如誓言般地道,“以後,我再不會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夏子墨點頭,笑了,“只要你不欺負我,纔不會有人給我委屈受。”
尚方敘低頭一笑,好像確實是的,除了他自己,還能誰能讓如今的夏子墨感覺到委屈呢?
頭壓下,吻上那誘人的紅脣,尚方敘模糊道,“我保證,你不願意的時候,我一定不欺負你。”
陪着夏子墨在洛杉磯呆了三天後,尚方敘和她一起回了S市。
因爲捧了小金人回來,而且是最佳女主角獎,全國各大媒體都爭相對夏子墨進行報導,而夏子墨也是第一時間更新了自己的微博來感謝粉絲及大家對她的支持與關愛,並且告訴大家,現在的她,很好,很幸福。
原本夏子墨回S市的時候有大批的粉絲跑去了機場接機,可是因爲有尚方敘在,她是和尚方敘一起坐尚家的私家飛機回來的,所以讓大批接機的粉絲失望而歸。
爲了補償失望而歸的粉絲們,從來不在微博上發照片的夏子墨破天荒的發了一張自己的爆表的素顏照,留言安撫粉絲,並且在最後寫道:謝謝你們一路風雨無阻的陪伴,但是......對不起,我能陪伴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夏子墨的一句話激起千層浪,無語媒體和網友開始猜測夏子墨這句話的意思,各種奇葩的想法層出不窮,有的甚至是猜測夏子墨是不是得了絕症,將不久於人世。
不過,很快有眼尖又聰明的網友便發現,夏子墨發的照片中的一個角,她的手和另外一隻手十指緊扣在一起。
另外那隻手的手指修長,白皙乾淨,骨節分明,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手。
網友大膽猜測,那個人會不會是是夏子墨的男朋友,也就是夏子墨心目中的那個只應天上有,不該在人間的男神。
夏子墨自出道以爲,除了剛開始和葉俊宇鬧過一陣子緋聞後,便再也沒有傳出過任何緋聞。
而夏子墨也當着所以人的面說過,她的心裡面只有她的男神,不會再愛上任何人。
於是,強大的網友們紛紛發起各種攻勢,求問真相。
夏子墨想法一直都是到她二十二歲的時候就公開和尚方敘的關係,待到尚方敘爲她鋪十里紅妝之時,便是她退隱演藝圈之日。
沒想到老天都和她這麼有默契,就在她二十二歲的這個最美妙的年華里,將最好的一切都給了她,讓她的人生最再半絲遺憾。
就在所有的媒體都對夏子墨是否有男朋友一事大肆求證猜測各種新聞滿天飛的時候,夏子墨又微博上大方承認,她確實已經有了男朋友,而現在不止是男朋友,已經是未婚夫了。
不僅如此,夏子墨更是將自己與尚方敘七歲認識,八歲定情,二十歲的時候許下終生的事情毫無隱晦地告訴了大家。
對於夏子墨的坦誠,雖然有很多男粉絲表示心碎成了二維碼,但是又都紛紛祝福女神。
畢竟對於夏子墨這種自從出道起就是最高神壇級別的女神,大家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也只有夏子墨心中的男神才能醒得上她了,要不然,夏子墨就只能孤老終身了。
不過,事情一公開,問題又來了。
男神是誰?
於是,各種各樣的奇葩猜想又層出不窮了,有人甚至是猜夏子墨的未婚夫會不會是哪個王室的第一繼承人,或者是比華盛集團更大的集團掌權人,或者乾脆是從外星球來的超人。
更不斷有媒體和資深娛樂人對夏子墨的未婚夫做了各種深度挖掘和剖析,但是卻並沒有任何實質的收穫。
夏子墨抱着電腦靠進沙發裡,斜斜地看着正在書桌前看文件的尚方敘,笑的花枝亂顫。
任憑網友和媒體再萬能,只要是尚家和墨家不想放出去的消息,那便沒人會知道。
尚方敘擡頭看着不遠處窩在沙發裡笑的歡快的夏子墨,不由眉目飛揚,脣角帶笑地走到她的身邊,然後緊挨着她坐下,伸手摟住她。
“笑什麼?”尚方敘的視線落在夏子墨抱着的電腦屏幕上。
夏子墨忍不住笑地看了尚方敘一眼,然後指着自己微博上萬能的網友們對尚方敘身份的各種猜測,問道,“你說,我要怎樣回覆他們?”
尚方敘曲起食指滿眼寵溺地敲了敲夏子墨的額頭,薄脣貼在她頭頂的髮絲上,呵氣如蘭地道,“那你就告訴他們,說我是無所不能的超人好了。”
夏子墨很是嫌棄地仰頭看了一眼尚方敘,“我纔不喜歡拯救世界的超人,我喜歡......”
夏子墨仰頭的瞬間,尚方敘便抓住機會,在她的語音還沒有落下,便以吻封緘,將她的話堵在了喉嚨裡。
其實夏子墨不知道,兩年前,從來不上微博的尚方敘註冊了微博帳號,只關注了夏子墨一個人,成爲了夏子墨數千萬粉絲大軍中微小的一員。
她發的每一條微信,他都有參與留言,只是,從來都不會讓她看出來是他而已。
現在,夏子墨能這麼快公開她和他的關係,並且留下那句“謝謝你們一路風雨無阻的陪伴,但是......對不起,我能陪伴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尚方敘是真的很感動,又很感激。
一記纏綿悱惻的長吻過後,尚方敘仍舊意猶未盡地擡手摩挲着夏子墨那嬌豔欲滴的紅脣,氣息微微有些紊亂地問道,“子墨,你真的願意爲了我而在這個時候退出演藝圈嗎?”
夏子墨整個人軟軟地貼在尚方敘的胸膛裡,紅脣微腫,有些止不住地嬌喘着,狠狠嗔了尚方敘一眼之後才道,“你不想我退出演藝圈嗎?”
其實尚方敘的想法,她當然清楚,尚家百年傳承的家規,她更懂。
尚方敘是尚家的接班人,她將是尚家的當家主母,她不能把尚方敘的寬容當作尚家所有人的寬容,更不能讓尚方敘因爲她而有一絲一毫的爲難。
既然決定了現在要嫁給尚方敘,她便會全心全意做好尚方敘的妻子,讓他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尚方敘一笑,手指仍舊沒有離開夏子墨的紅脣,“只要你喜歡,我都支持你。”
夏子墨脣角輕抿,轉身和尚方敘面對面,很是認真地看着他,“我當初進演藝圈,不是爲名,更不是爲了利。如今,一個女演員該拿的獎項我都拿過了,我做爲一個演員該做的事情也都做過了,自己喜歡嚮往的角色也都演過了,我現在嚮往的已經不再是一個演員的生活。所以,現在退出,我一點遺憾都沒有。”
尚方敘看着夏子墨,她在清晰地告訴他,她不是不喜歡當一個演員了,而是她有了比當一個演員更喜歡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做他的妻子。
深深地舒了口氣,尚方敘將夏子墨摟進懷裡。
在夏子墨人生最巔峰最輝煌的時候,只因他,毅然選擇隱退。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子墨。”
“嗯。”
“我愛你。”
夏子墨笑了,“我也愛你。”
等到兩家人將尚方敘和夏子墨結婚的事宜全部定下來的時候,夏子墨便召開了發佈會,宣佈自己正式退出演藝圈。
不過,爲了答謝衆多粉絲這些年來對她的支持與喜愛,夏子墨會在全球舉行二十場鋼琴演奏會,演奏會所得全部歸於她名下的慈善基金,用於救助全球的貧困兒童。
夏子墨退隱的演藝圈的消息如龍捲風般掀起了驚濤駭浪,全球各大媒體對她爲了嫁人,相夫教子而在人生最巔峰最美好的時候退隱的評論褒貶不一。
雖然有人不贊同夏子墨了爲嫁人而放棄自己的事業,不過,夏子墨的決定並不有損其他任何人的利益,而且,夏子墨從七歲開始到現在,演藝的收有收入都用於慈善事業,在藝人裡面,可謂是前無古人的。而大家對夏子墨短短几年的演藝生涯的評價,那自然是不再說什麼的,就憑她這幾年來拿獎拿到手軟就說明了一切問題。
所有的一切都證明,夏子墨是一個偉大的演員,即使她退隱了,但是她卻仍舊是演藝圈的楷模,值得所有年輕演員一生學習。
夏子墨看着報紙上對她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甚至可以和偉人比肩的評價不由“噗哧”笑了出來,她倒是覺得,她這輩子最偉大的事情,便是從演藝圈退隱,全心全意地做好尚方敘的妻子。
其實,當好尚家的主母,掌握好尚家的財富,能造福的人羣又豈是她名下的慈善基金所能比的。
尚方敘告訴她,尚家每年不記名捐出去的各類善款,足足可以滿足B市所有的人一年的飯錢。
以後,這些東西都是要交給她來管理的。
所以,做好尚方敘的妻子,其實比當一個最優秀的演員要重要的多。
才放下手裡的報紙,尚方敘就出現在了視線裡,夏子墨不由挑了挑眉梢,“天天兩頭跑,你就不累嗎?”
自從他們從洛杉磯回來之後,尚方敘就天天B市S市兩地跑,而且幾乎每天都是她才吃完早餐,夏念和墨希澤出門之後,尚方敘就出現了。
尚方敘揚着脣角,眸光清亮又灼熱地看着夏子墨,走到她身邊的時候淡淡掃了一眼桌上的報紙,然後緊挨着她坐下,習慣性地伸出一隻手摟住,聲音清冽而低沉地道,“怕我累的話,就趕緊嫁給我,等我們婚禮之後你再舉行全球演奏會。”
夏子墨撇撇嘴,一點都不心疼地嗤了尚方敘一聲,“沒空陪你,我要練琴。”
這兩年來夏子墨忙於工作,以至於彈琴都有些荒廢了,現在要重新開演奏會,自然要苦練一段時間,要不然只怕會讓大家覺得,這麼多年來她不但沒有進步,反而倒退了。
尚方敘微微用力壓着夏子墨的肩膀,也不管不遠處站着的傭人,直接低頭就壓了下去吻住了夏子墨的紅脣一解昨夜相思之苦,待到夏子墨又有些呼吸紊亂的時候才意猶未盡地放過了她,然後額頭抵着她的,又輕輕啄了啄她的鼻尖,帶着淡淡憂鬱地問,“笨蛋,你要什麼時候才能學會換氣?”
夏子墨眸光瀲灩,心跳微亂,狠狠嗔了尚方敘一眼, “我纔不要學會換氣。”
學會了,只會被他壓榨的更久。
尚方敘輕笑一聲,壓着夏子墨肩膀的手臂鬆開,“早晚一天你會學會的。”
他纔不信,每天鍛鍊這麼多次,夏子墨會學不會。
感覺到尚方敘的手臂鬆開了,夏子墨趕緊就從他的臂灣裡退了出來,然後利索地起身跑了。
尚方敘看着那如燕般的輕快身影,笑容愉悅,也站了起來,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夏子墨練琴,尚方敘就坐在沙發裡聽她練琴,處理公事,辦公的效率絲毫都不受到影響,只是有電話的時候,便會起身去陽臺,講完電話,又很快回來,繼續坐在沙發裡聽夏子墨練琴,處理公事。
等到手頭上的公事處理的差不多了,夏子墨卻仍舊在不知疲倦地練着琴,神情專注,完全都沒有注意到尚方敘的靠近。
尚方敘站在夏子墨身後一步遠的地方,靜靜地看着她的十指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歡快地跳躍着,聽着她指尖下頃泄而出的引人共鳴的樂章,漸漸就入了迷。
彈鋼琴,夏子墨七歲就成了鋼琴公主。
爲了和他在一起,夏子墨十五歲便考進倫敦大學,十八歲便拿到了碩士學位。
當演員,她是衆人心目中的女神,票房的保證,不過四年的時間,她就拿遍了全球的各大獎項,成爲傳奇。
這樣的夏子墨,做任何事情都能全心全意地做到做好的夏子墨,從七歲到今天,並且以後也會全心全意愛着他的夏子墨,他是幾生幾世修來的福氣,才能擁有她。
一曲落幕,尚方敘回過神來,俯身從後面抱住她,將頭埋進她的頸窩,溫熱的雙脣摩挲過她的側臉,尋找着她的脣瓣。
夏子墨以爲尚方敘又會是一記長吻,就在她做好準備的時候,他卻只是輕輕一啃便離開了她的脣瓣。
“子墨,我們把第一場演奏會的地點放在愛爾蘭,好嗎?”
夏子墨微微一頓,不太明白尚方敘爲什麼想讓她在愛爾蘭舉行第一場演奏會。
“爲什麼?”於是,她問了。
尚方敘揚脣一笑,“你只要同意就好。”
夏子墨想了想,她在英國出生,並且和夏念在那裡生活了六年多,歐洲對她來說,確實是她的第二個故鄉,她原本也是打算第一場演奏會要在歐洲舉辦的,只是還沒有最終確定具體是哪。
如今尚方敘這麼一提議,她也覺得沒有什麼不好,愛爾蘭是個純淨的國度,她很喜歡。
“好吧,既然你都求我了,我又那麼善良,就答應你吧。”
尚方敘俊眉微擰,不輕不重地在夏子墨的耳骨上咬了一口,就在她嚶(寧)一聲的時候,尚方敘直接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微微扭轉,然後毫不留情的朝她的雙脣啃去。
現在,看誰要求誰。
三個月後,愛爾蘭的首都都柏林。
來到都柏林的第二天一大早,尚方敘便陪着夏子墨去演奏會大廳熟悉環境,並且和樂隊在大廳排練了整整一個上午。
因爲樂隊都是夏子墨御用的,多年來配合默契,一個上午的排練非常完美,沒有出任何一點差子。
吃過午飯,夏子墨讓人解散了樂隊,允許大家下午各自活動。而她,也想下午能夠好好放鬆一下,好好欣賞一下都柏林這座美麗的城市。
都柏林氣候溫和,四季溫度宜人,而且到處都是草地綠化帶,環境好的走到哪裡都跟置身公園裡般。
夏子墨也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只是由尚方敘帶着,四處走走看看。
走着走着,夏子墨才發現自己被尚方敘牽着到了一個負責辦理結婚手續的入口入,迎面是一個巨幅的液晶顯示屏幕,上面對結婚須知等注意事項作了詳細的說明?——
本處只辦理結婚登記手續不辦理離婚手續,但這並不意味着每個愛爾蘭公民只能和自己唯一的配偶廝守一生,因爲本國實行期限婚姻制,男女雙方在締結婚約時可根據多方面因素綜合考慮,協商決定婚姻關係的期限,婚姻期限從1年到100年。在本處登記備案後生效,期限屆滿,婚姻關係即告終止,雙方當事人如有繼續共同生活的願望,可辦理延續登記,延續婚姻關係。
夏子墨看着大屏幕愣了幾秒,即使便全部明白過來了。
側頭看向尚方敘,此時的尚方敘也看着她,眉目含笑,眸子裡像是點了團火般,目光清亮灼熱的嚇人。
“尚方敘…”被騙到這一步才察覺,夏子墨覺得自己也夠蠢夠呆了。
“恩~”尚方敘愉悅地挑眉。
“我什麼證件都沒帶。”既然都走到了這裡,夏子墨當然不會什麼都不做便轉頭離開,這不是她想要的。
尚方敘笑,“我都替你帶了。”
夏子墨嗔着尚方敘,也不禁笑了。
摟着夏子墨的手臂緊了緊,尚方敘說道,“我們進去吧。”
夏子墨收回視線,低頭又是一笑,毫不嬌揉做作地和尚方敘一起進入了大廳裡。
兩個人來到辦理婚姻登記手續的觸屏操作機器前,相視一眼,根據系統提示分別輸入了個人情況。
系統經過覈實後確定了登記結果,然後要求他們雙方協商選擇婚姻期限,可選擇1~100年不同的期限。
夏子墨又看了尚方敘一眼,微抿脣角,手指落下,在操作屏上輕輕地按下數字鍵。
——1
尚方敘眉目的笑意一直沒有退去過,也看了夏子墨一眼,在操作屏上按下另外一個數字。
——0
10年,對於尚方敘和夏子墨又怎麼可能夠,從七歲認識到今天,他們等待的時間都已經15年了。
今後此生的分分秒秒,他們都要相守在一起。
毫不猶豫地,夏子墨又輕輕一按。
——0
100年!
100年!!
砰!
就在夏子墨的手落下後的瞬間,大廳的屋頂忽然爆開五彩的花瓣,落英繽紛地墜落,將他們籠罩在一片絢爛的花海里。
尚方敘和夏子墨相視而笑,眼裡倒影着彼此小小的身影,皆是溼了眼睛。
一個花白頭髮的工作人員看着他們這對小夫妻,和藹地笑道,“恭喜恭喜,你們可是我在這裡工作了幾十年來看到的第一對毫不猶豫地選擇100年的情侶,祝你們幸福!記住了——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
兩人看向工作人員感激一笑,等夏子墨收回視線的時候,尚方敘已經低頭,霸道卻又溫柔至極地吻住了她的雙脣,聲音如誓言般地道,“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地方,我都會一直等你。”
——正大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