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若朕賜你名字可好?”宇文憬忽的抓住肩上的小手,輕輕問道。
端木若這次沒有抽手,她微微一笑,說道:“多謝皇上。”
“端木若太拗口,朕喚你若若可好?”宇文憬和顏悅色的詢問道。
“若若多謝皇上。”端木若鼻子一酸,有些苦楚。爹爹當年也喚她若若。
宇文憬心中一喜,猛的用力,把身後之人拽到懷裡。讓端木若坐在自己腿上。端木若有些僵硬,但她沒有掙扎。宇文憬用食指跟中指夾着端木若鬢角的碎髮輕輕捋着。他的脣幾近要貼上她的耳垂。“若若,你恨朕嗎?”
“奴婢不敢。”端木若垂眸,小臉燒紅。
宇文憬嘆了口氣,有些哀怨。不敢?不是不想。“那日,你爲何不答應宇文焱的婚事?”宇文憬正色問道。
“奴婢記得皇上說過,更衣也是皇上的女人。一女怎可侍二夫?”端木若不敢看宇文憬,她害怕宇文憬有所察覺。
一女怎可侍二夫。宇文憬細細品着這句話。夫?在若若心中他是她的夫?他微微一笑,他捧着她的腦袋,薄脣印在她的額上。
端木若的腦袋嗡嗡作響,她趕忙推開宇文憬,站起身。宇文憬也沒攔,他戲謔的看着端木若,回味着方纔的馨香。
“奴婢失禮。”端木若跪在地上,心裡亂糟糟的。她還是做不到,她還是沒辦法出賣自己。
“下去吧。”宇文憬面無表情淡淡說道。端木若一離開,他竟噗嗤笑出聲來。她的若若,心果然在他這裡。他要好好賞賜楊煜旻。
宇文憬從身後的沉香書架上取出一小本黃曆,他翻出一頁撕下放在玉璽下壓着。
……
端木若吞吐了好幾口氣,她攏了攏衣袖,纔出殿想繞回寢房。
“你們看見沒?她就是端木若。”
“誒,長得還挺好看。”
“人心隔肚皮。好看不還是偷盜之徒。聽說是四王爺替她求情。”
“那我們以後離她遠點,免得例銀少了還樂呵呵的替她數錢。”
“哦,我想起來了。前幾日在殿前罰跪的更衣就是她啊。”
“……”
“我沒偷東西。”端木若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憑什麼說她偷盜。她出身書香門第,雖不算是學富五車,但她還不至於腌臢到這般。她們這是污衊爹爹。
“呵……我們也沒指着你,你何必此地無銀三百兩。”
“敢做就要敢當。說了不敢認小心爛嘴。”端木若恨恨道。
“你說誰爛嘴?”
“誰搭腔我說誰,誰爛嘴我說誰。”端木若瞪着面前的三人,強壓着憤怒。
不遠處,宇文憬跟小哲子透窗,把殿外之事盡收眼底。
“這丫頭嘴倒挺毒。”宇文憬調笑道。
“皇上,用不用奴才出去幫幫若姑娘?”雖說端木若佔上風,但小哲子還是有些擔憂。畢竟,寡不敵衆。
“她是朕的更衣,竟不會用身份壓人。她真以爲她與倒夜香的婢子無異?”宇文憬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好,我們說的就是你,小偷!怎麼,你是不是做了不敢認?”
“你們不在殿前盡心掃雪,還聚衆玩笑編排人。若是放在朝堂上叫做結、黨、營、私。是要誅九族的。你們信不信,要不我們去找哲公公評評理。”端木若故意嚇她們。
“我們不跟她一般見識。”三個婢子一鬨而散,更衣她們大膽敢冒犯,可哲公公她們可惹不起。
端木若見長舌婦落荒而逃,心裡還是不舒服。憑什麼說道小哲子她們就怕了。端木若心痛,她總算知道身份地位的重要。端木若堅定了內心。她有蹲下做了個大雪球,狠狠砸了過去。
被砸的宮女見端木若兇狠的瞪自己,而且大庭廣衆之下沒敢還擊。咬牙忍着。
“這丫頭真狠。”宇文憬忍笑說道。小哲子噗嗤笑出聲,害得宇文憬沒忍住笑。
“小哲子,等會兒你去教她真正的規矩。你別再耍心眼了。”宇文憬忽的沉下臉交代着。
……
“若姑娘,我們才人請你去梨南苑一聚。”秋兒說道。
“不必了。天色漸晚,晚歸是要犯規矩的。而且,再過一個時辰就該我去伺候了。勞煩秋姑娘了。”端木若還沒有想好如何面對楊儀兒,她不想見她。更怕跟她撕破臉。
“哼。不識好歹。”秋兒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