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若低着頭,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小臉紅透了。宇文憬勾脣,上前摟住端木若的腰,將她帶進自己的懷中。“昨日,你伺候的不錯,今晚你再來?”宇文憬的脣貼在她耳珠上,琉璃眸說不清的曖昧。
端木若有些慌張,她不敢擡頭看面前的人。想起今日她醒來,不着片縷,身上都是紫紅的印子。“奴婢、奴婢不敢。”端木若有些想哭,她只想清清白白的出宮。她昨日怎麼失身了。都說喝酒亂性,她也怪不着皇上。
“昨日你怎麼敢躺在龍榻上?嗯?”宇文憬淡淡問道,聽不出心情好壞。
端木若心中一緊,果然酒後亂性,昨夜是她主動上龍榻的。“奴婢喝醉了什麼也不知。”端木若跪下,心中油然有種悲慟之感。她好髒啊,她昨夜竟下賤到主動上龍榻,這也算勾引皇上吧……
宇文憬沒有想到端木若反應如此大。“你不願意?”
“皇上,奴婢對皇上從未有過一點非分之想。奴婢只求到了年歲,能平平安安出宮。”端木若實話實說,找靠山一事她不是沒想過,只是她不願意出賣自己。
宇文憬的心像是被緊緊攫住要被勒死。他的自欺欺人終於到頭了。他何嘗不知端木若心中有誰,只是他甘願相信楊煜旻的鬼話。“你伺候的好,朕允你一輩子在宮中伺候。”他的若若,一生一世也別想離開他。他要把若若鎖在自己身邊一輩子。
“謝皇上恩典。”端木若叩頭,恭敬退出長樂殿。她的腦袋嗡嗡作響,太陽穴突突的痛。她的清白沒有了,人還要一輩子耗在這宮中。她,或許一開始就不該想落選,一開始就不該進宮。
御花園積雪已化,畢竟嚴冬,只有梅花可賞。觀梅的嬪妃少之又少。
“秋兒,你說姐姐這幾日怎麼都避着我?”楊儀兒坐在涼亭中把玩着手中的羊脂玉鐲,透徹的眸有着一份陰霾。
“才人,我聽說端木若昨兒在長樂殿跟皇上呆了好久。直達太后的人來催了,皇上才離開。”秋兒小聲道。
“那她睡得的是龍榻?”楊儀兒怒目圓睜,她重重把羊脂玉鐲重重拍在桌上。桌上只聽到清脆的撞擊聲,楊儀兒把手拿開,玉鐲已碎。
“在長樂殿睡得自然……”
“老祖宗的規矩不是說只有皇后能睡龍榻嗎?姐姐她左手拉着宇文焱右手又拽着皇上。她怎麼能如此不厚道?”楊儀兒儀態大失,臉上既有嫉恨也有不甘。皇上是她第一個也是一生中唯一一個男人,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選秀那日她的驚鴻一瞥,那麼俊逸的臉龐對着她,眼神柔柔的從她身上掠過。
“君婕妤看見妹妹怎麼不行禮?哦,妹妹忘了,你沾了端木姐姐的光,送了半個月的蔘湯,皇上可憐你,讓你升了才人。”楊儀兒笑吟吟的看着君墨輕諷刺挖苦,不知她是何時來御花園的。
“若兒昨兒說她想要梅花,可不敢摘,我就來御花園了。應是沒擾到楊才人清靜。”君墨輕並未理會楊儀兒,她拿着帕子,細細辨着花瓣。
“有些人真是好命,皇上都沒讓她侍過寢她便跟我平起平坐,真是!讓我這侍過寢的臉往哪擱?”楊儀兒哂笑譏諷道。
君墨輕緊緊攥着梅花枝,指尖泛着乳白色,忽的啪嗒一聲,梅花枝被折斷。
……
“皇上,端木霄貪污受賄的票據前幾日在太傅府中被找到。”吏部侍郎出班說道。
“皇上,端木霄貪贓枉法,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雖已故去,但應當嚴懲!”
“我仙翎國多年來一向杜絕排斥受賄之舉,端木霄是我朝的恥辱。請皇上嚴懲。”
衆臣跪倒。“請皇上嚴懲。”
“此事證據尚輕,而且死無對證。先就地圈禁端木霄一家。楊將軍欽察此事。”宇文憬面無表情的決策,威服衆人。宇文憬瞟了一眼宇文焱,他的眸眯得促狹。吏部侍郎是宇文焱的人,宇文焱想借自己的手挑撥自己跟若若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