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殿的婢子自從端木若走後便恢復清閒,她們時常在側殿屋檐下觀雨聽音。
下雨天,長樂殿又回到以前,無盡昏暗。此時紫玉蘭早已謝掉。端木若跟着紫玉蘭一同不在了……不知哪個宮的小太監橫衝直撞的闖到長樂殿,冒犯了哲公公。
不知說了什麼,哲公公由憤怒變得震驚再就是急切。哲公公跟小太監的神色如出一轍。跑進長樂殿。隨後,皇上也是急急忙忙趨於小跑出了長樂殿。而且沒有儀仗沒有打傘。皇上一向是泰山壓於頂而色不改的,不知爲了何事這般牽掛!邊關可是又告急了?
後宮曲曲折折。宇文憬繞了許久纔看見端木若。小東西溼淋淋的,蜷縮着。就像一隻無家可歸的小貓。
她究竟跪了多久?
宇文憬從她身後猛地抱起她。端木若驚呼了聲。她雖知道抱起自己的人是宇文憬。但還是被有些驚訝。
她仰視宇文憬,宇文憬的臉上都是雨水。他也在細細凝着她。“憬哥哥,你幫我去找翠翹……”端木若閉着眼忍住眼淚。
“是。”小哲子應聲。
宇文憬抱她朝長樂殿的方向走去。他又一次沒有護住她!
端木若覺得身子好輕,漸漸沒有知覺……
待宇文憬放下端木若時,宇文憬的心被劃了條極深的口子,血流不止……
他的手上居然有血!若若,他的若若又小產了?
“來人,傳太醫!”宇文憬心慌的吩咐着。他獨自一人,親自脫去端木若的衣裙。用溫水擦拭她的身子。他記得若若上次小產也是這樣……
他跟端木若之間本就隔着天塹,二人好不容易勉強不棄。沒想到他最怕的還是來了!若是孩子保不住,若若還會勉強她自己嗎?
宇文憬殿中的檀木櫃中,除了龍袍還有幾件端木若的衣物。他嫺熟的爲她穿好。他好似想起什麼。用手背感受端木若的額頭。滾燙滾燙!她着溫病了。
“憬哥哥。”端木若勉強支撐起身子。她明顯感受到下身的溼意。很是羞赧。
宇文憬從背後抱住端木若,讓端木若靠在他身上。“那個……你能不能出去一下。讓婢子來伺候。”
宇文憬自然不會答應,他輕輕捏了下端木若的鼻子。沉重說道:“若若,你好像動了胎氣……”
端木若咬着脣面色緋紅。原來他都看見了……不要臉!還動了胎氣!
“我沒有……”要不是端木若神智恍惚,她定會狠狠咬他一口。“憬哥哥,你真蠢!”端木若看着宇文憬一副歉疚的樣子心裡難受死了,她勾住宇文憬的脖子在他耳邊私語。
宇文憬是個男人,多年來除了端木若他都沒有上過心。對女人的事知道的極少!他聽到端木若的一番說辭,心裡又是心疼。心疼她家小女人!
“那疼不疼?”宇文憬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
端木若快被宇文憬逼瘋了,這種難以啓齒的問題宇文憬是怎麼想到的?“本來是不疼的,可是受了涼好疼。”端木若想起楊儀兒,不緊小腹疼,心也疼!
宇文憬臉色一沉,他握住端木若的手很是憐惜她。
“憬哥哥。你現在可不可以出去?”端木若極爲不好意思。宇文憬霸道的把她抱起朝清漣池走去。
端木若隱隱知道宇文憬要做什麼,前所未有的羞赧。來月信了。好想不方便洗澡吧?不過身上??的,真的好難受。
不過。端木若從來沒有在神志清醒的情況下讓宇文憬……“你放我下來!無恥!”
宇文憬哪會管端木若害羞不害羞?而且他更不知有什麼好害羞的!她是他的女人,二人又不是從未赤誠相見過,用得着害羞?
宇文憬把端木若的衣衫又一次褪去,端木若閉着眼。任宇文憬這樣……他把她放在清漣池裡。端木若環住胸,好想哭……
宇文憬瞪了沒出息的某人一眼,某人居然乖乖把眼淚收回去了。之後,宇文憬果然幫她擦洗身子,每一處他都……還這麼嫺熟……端木若身子僵住,呆呆的任他擺佈。
宇文憬從身後一遍遍給她理着青絲。端木若只感到背脊被粗糲的手指劃過癢癢的。
“太醫應是來了。”宇文憬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輕呢喃着。不知爲何,端木若總覺得宇文憬不論說什麼都能叫她着迷。
“我不用。憬哥哥,你好無恥!”端木若轉身過去,重重用拳砸着他的胸口,激起水花。宇文憬讓太醫來做什麼?月信這種事也需要診斷?
宇文憬卻頗爲享受,他任端木若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綿綿軟軟的反正也不疼。“若若,你有長進!這次沒流鼻血!”宇文憬知道端木若羞什麼。故意揶揄她。果不其然,端木若臉紅透頂。小手也放下了。
“小東西!總是不安生。”宇文憬做事還是有分寸的,他把端木若抱上池岸。自顧自穿好衣物。在她耳邊說了什麼便出去。
還好室內暖暖的,端木若呆了好一陣子沒受涼。她看到屏風裡真有她的衣物和月信帶……
宇文憬在外殿。獨留太醫在殿上。他有些不自在,但面上仍舊是淡然。“女子來月信。有什麼禁忌避諱你一一講給朕。”
太醫以爲自己聽錯了,有點驚訝。“啊?”
宇文憬冷冷看着太醫,心裡窘迫得很。他就知道老東西會這樣!太醫立即心領神會,原來他沒聽錯!哪個主子這麼有福氣,能讓皇上這般?貞妃?“忌冷忌涼,過於刺激的膳食也不可用。應是要服用補血藥材的。”
“你下去開一副治風寒的藥方。每日記得讓人送來。”宇文憬便回內殿。
太醫又一次蒙了,憑他從醫這些年,憑皇上的面色他可以確定皇上身體安康,怎麼需要用藥呢?太醫想起宇文憬剛纔的眼神打了個哆嗦。皇上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怎麼能妄自揣測?
宇文憬到內殿時,端木若早已趴在龍榻上發呆。宇文憬氣不打一處來。他把小東西拽起來圈在懷裡,用幹錦布給她擦拭頭髮。“我就知道你會偷懶。”
端木若本來身着風寒,但在清漣池清洗後,緩和了不少。“我困。”端木若揉了揉眼睛,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極爲慵懶的靠在他的懷裡。
宇文憬好氣的把她的發用錦布擦拭着。他看端木若困得不行,以手推送內力,爲她蒸乾頭髮。端木若不知什麼竟窩在他懷裡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