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這分明是塊秦朝時候的古玉嘛!
“你覺得秦始皇是怎麼死的?”景丞丞又問她,手卻不老實的往她衣服裡鉆。
紀茶之雖然不記事,對這些倒是門清兒,當下回道:“秦始皇三十七年,也就是公元前210年,死於他第五次東巡途中。”
“嗯,秦始皇三十七年徐福第三次出海,攜三千童男女、百穀百工以及大量典籍寶物,一直到‘平原廣澤’然後就沒回來了。”
“是因爲始皇帝病了,所以他再度出海去找長生不藥,我記得是這樣,結果徐福還沒回來始皇帝就死了。”
她突然嚶嚀一聲,在略顯黑暗的轎廂裡四處張望,“別鬧,有監控呢。”
“求救電話都線路不通了你還指望有監控?有監控早有人來救咱們了。”他的手變本加厲的在她身上游走,被連續服用女眉藥的敏感身子頓時被他弄得燥熱難耐。
紀茶之低頭在他手背上狠咬了一口,“說事情就說事情,別動手動腳的。”
以景丞丞的德行,如果再不制止他估計待會兒就得“現場直播”,雖說沒監控,可電梯這玩意兒說壞就壞說好就好,萬一給人看到就慘了!
“那我問你,你覺得世界上真的有長生不老藥這種東西嗎?”景丞丞收回手,重新撥了個電話出去,還是不行。
“沒有吧,如果有的話始皇帝不就不用死了?嚇……”她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鮫人都有,長生不老藥爲什麼不能有?
“或許始皇帝已經吃過長生不老藥,說不定徐福一直都有長生不老藥,要知道他可是鬼谷子的徒弟,秦朝最著名的方士。”
“你怎麼知道?”
“你先聽我說下去。”景丞丞拍拍她腦門,“徐福三次出海,在始皇帝那兒拿了足夠平常人生活幾輩子的東西,然後一去不回,說不定他是有預謀的……”
紀茶之注意到景丞丞從一開始講這個事情就不停使用“或許”“說不定”這樣的詞,很明顯他是想讓她當成一個故事來聽,而不至於被隨之而來的真相所困住。
她靠在他臂彎裡,正好能看到他那雙明亮而深邃的眼睛,在漆黑中顯得格外清晰,像是個無底深淵會勾魂攝魄。
“長生不老藥,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東西,只是它存在弊端,比如吃了後可能會永生不老不死,也可能會立馬一命嗚呼,所以徐福纔會不得已而爲自己準備退路,纔會在始皇帝吃了藥後,去到‘止王不來’的平原廣澤自立爲王。”
“照你的說法,徐福一早就有長生不老藥,害怕吃死了始皇帝所以三次出海帶着寶藏找尋逃命的地方,然後秦始皇真的吃死了?那他不給他吃不就完了?”
景丞丞笑笑,不置可否。
“所以季節這次回國,其實是爲了玉而來?”紀茶之突然瞪大了眼睛,她被自己腦子裡一閃而過的可怕念頭給驚到,“那玉該不是……”
也不知道是單純的熱還是電梯裡清新空氣逐漸減少,她的臉看上去紅彤得厲害。
她覺得自己像是被丟在了農曆十五最兇猛的駭浪裡,身體的每個角落都在承受着世界上最巨大的衝擊!
胸口突如其來的一陣發悶,嚴重到好像有些喘不過氣來,電梯裡的空氣都覺得稀薄了。
“噓……喘勻實了說話,別激動,這就是個故事,我這麼隨便一說你就那麼隨便一聽。”他解開她的圍巾,將她衣領上的兩粒釦子也一同解開,用手給她輕輕扇風,“平原廣澤是日本的某個地方。”
說話可以風淡雲輕,臉上可是裝作若無其事,可是內心的震撼卻是絕對絕對不可能壓制半分!
紀茶之總算能夠理解爲什麼以前每次只要一提到的玉的事情景丞丞就回避,如果這真的是真相,玉真的是什麼長生不老藥,這簡直就是駭人聽聞不可思議嘛!
而最重要的是,這事情一旦傳出去,恐怕真的會天下大亂了!
長生不老,誰不想?
看來景丞丞不告訴她的確是爲了她着想,誰知道她哪天會不會一個不小心說夢話說漏嘴了?要是落到心術不正的人手裡,就算不送命也能嚴刑逼供折磨個半死。
“請問有人被困在裡面嗎?”外面突然傳來陌生的男聲。
紀茶之心下一喜,頓時來了點精神,幾乎跟景丞丞異口同聲道:“有!”
兩人相視一眼,看着彼此笑。
這樣算不算同甘共苦?
“我太太好像有點不太舒服,你們快點想辦法把門打開。”景丞丞又在電梯門上敲了敲。
從剛纔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雖說電梯裡都有通風口,可紀茶之一直服用女眉藥的身體根本不能長時間呆在這樣近乎密封的空間裡,容易胸悶,更何況她纔剛聽了這麼一系列的不可思議。
“您放心,我們的工作人員已經在處理,很快!”
“趕緊的!”
他低頭吻她,很用力很用力的給她過氣,手一直非常規矩幫她做心口按壓,可那敏感的身體還是瞬間被他給燎了把火。
“唔——”紀茶之無意識的輕嚀一聲,趕緊從他懷裡掙脫,踉蹌的跑到他斜對面的角落裡靠着,警惕的盯着他,“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真的要呼吸不暢了。”
“好好好,我不過去我不過去。”景丞丞往邊上讓開,“你過來這裡給你坐,我站你對面這樣總可以了吧。”
她點點頭,警惕的挨着電梯壁蹭過去……
約莫又過了十來分鐘的樣子,一直靜止的電梯突然又劇烈晃動了一下,轎廂裡的燈瞬間亮了起來,兩人的手機接二連三的有電話短信進來,一時間吵鬧得不得了。
景丞丞顧不上接,二話不說抱起紀茶之朝驟然開啓的門外跑去。
“實在抱歉小丞,我也是纔剛接到通知來晚了請見諒。”軍總院院長領着一幫子院領導進來道歉。
嘴上雖然叫着小丞,可語氣卻是沒有半點做長輩的拿喬。
景家這禍害他自己家的老爺子都怵得慌,更別提他這個老爺子的門生。
“你們知道我太太爲什麼會這樣嗎?”景丞丞懶懶的斜靠在椅子上,指着正在一旁拼命吸氧的紀茶之,問他們。
幾人面面相覷,陪笑道:“電梯裡悶的,主要是這電梯老舊了,回頭我讓人裝部新的做你專用。”
“知道電梯裡悶的還堵這兒?非得給人堵昏厥了才舒服?還給老子專用!”他抄起病例飛過去,“這是他孃的盼着老子不好呢?”
一聲吼,把扶着紀茶之的小護士給逗得捂嘴不停偷樂。
院長趕緊領着衆人退出去。
“三少奶奶,您的朋友已經出手術室,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只要好好將養很會就能恢復。”門外有個小護士探頭探腦進來。
紀茶之忙起身,“我去看看。”
“看什麼?你自己都這樣了。”景丞丞摁住她,“再說人現在肯定麻藥還沒醒,你去看着她睡?咱先回家休息會兒,回頭等她醒了再來看她也來得及。”
“是啊,您放心吧三少奶奶,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您的朋友。”小護士將兩人送到門口。
景丞丞先出的門,紀茶之跟出去幾步後又忍不住回來多問了一句,“生育方面能治好嗎?多少錢都沒關係。”
小護士搖頭,“醫生說可能性不大,讓您跟她好好說說讓她有個心理準備,不過正常夫妻生活是沒有問題的。”
“好,我知道了。”心頭隱隱覺得有些失落,似乎又有點代入了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