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吧,言語有他上輩子的小情人安慰着,但我好歹是他這輩子的情人,該擔心的還是擔心的,所以趁着小可樂吃完出來的空檔,我溜了進去。
小可樂特別鄙視的看我一眼,“自己的男人,至於這麼怕人搶走麼。”
我被雷的外焦裡嫩,不得不說,我承認,小可樂比我更加得言語待見。但凡事兒不能這麼比,我確實也愛小可樂,和言語一樣,愛的特深沉。
所以我不嫉妒小可樂。反倒是覺得我們家小可樂命真好,有個拼命愛她的老爸。
言語這個房間的燈還是剛纔小可樂進來的時候,給他打開的。
言語坐在地板上,背靠着牆壁,看起來一幅生無可戀的模樣。
我學着他的模樣,坐在他身邊兒,安靜的陪着他。
言語眼神中那種痛苦難受,還有不知所措的悲哀,其實我都能感受出來,之所以安靜着,是因爲我覺得,那樣的話言語會更舒服一點兒。
言語手伸過來輕輕的包着我的手,笑得很苦澀的對我說:“但我知道,我阿姨就是當年那個讓我爸出軌的女人的時候。我特麼真覺得雷從我頭上直接劈下來。真是忒難受了。”
說完,言語的眼圈更紅了,我真不知道我該怎麼去安慰他。
在我的理解中,愛情這回事兒,應該是他難受的時候,我拼命的去安慰纔對,但是我的安慰有些特別,我想靜靜的聽言語發牢騷。
一個男人,也就是就是酒後,或者難受的時候,纔會發泄一下,那我會耐心聽着的。
“我媽當年,我算是明白爲什麼沒聲息死的那麼安靜,就是因爲給了我阿姨面子。平白的自己死去。”
言語頓了一下,我將手反過來,輕輕覆蓋在他手背上,這換成誰,誰都會難受。
自己的阿姨竟然那是自己父親的小三兒,而當年自己的母親明明是可憐的那一方,愣是被說成是有染的一方,最後被逼的上吊。
在那個小本本看來,卿君阿姨也遭到了應得的報應。
這年她的兒女是知道這個事情的,所以一直拒絕回來看她。
她自打言語的媽媽去世之後,就斷絕了言云霆的來往。一心向佛,靜靜懺悔。
誰成想,那段陳年舊事,還是被翻出來。
也是,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只是事情的真相會早出來或者是晚出來的區別。老天那雙眼睛,什麼都看的透徹。
我抱了抱言語,言語將我抱得特別緊,我甚至都喘不過氣兒來。
但是還是盡力挺着,畢竟現在言語心情不好。
我們都聽到了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敲門說話的聲音特別大,仔細聽,算是聽出來了。是小可樂在和一個婦女說話的聲音。
“要是找他們的話,明天再來吧。今兒都睡了。”
“不是我說我讓不讓你進的問題,關鍵是現在門已經鎖了,我一小孩兒,摸不着鑰匙。姨奶奶,您明天再來吧,我也要去睡覺了。”
之後就是關房間門的聲音,大門那個方向還是堅持敲了幾聲,除了迴盪在院子裡的聲音,還有隔壁鄰居家的狗狂吠的聲音外,幾乎這個世界是安靜的。
言語身體在顫慄着,我能明白,本來一仇人,現在倒好,敲你家門兒,說要和你談談,並且也這麼急迫。
你說這門兒要是開了吧,咱們自個兒心裡不舒服。要是不開吧,萬一這阿姨想不開,回頭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
就在我腦子裡各種亂七八糟的思緒鬧騰的正歡快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因爲言語抱我抱得特別緊,電話在兜裡,拿不出來。
言語輕輕鬆開我。我掏出手機打開一看,是嬸子打來的電話。
擦了擦眼淚清了清嗓子,儘快的問嬸子有什麼事兒找我。
嬸子說她現在就在我們大門外的公廁裡。
“現在你阿姨正在你們家門口,剛纔你們一直沒開門兒,就知道你們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現在才幾點啊,你們就休息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那就索性不說,於是沉默着。
嬸子特心疼的說成了,既然不想出來開門兒的話,那就算了。
“你阿姨那邊兒不會幹什麼傻事兒的,有我盯着呢,你們放心吧。”
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嬸子確實,一如既往的善良,甭管在城市裡生活多少年,都沒丟掉當初她帶來的淳樸。
謝過嬸子之後我,我掛掉了電話,繼續陪言語坐着,聽他發牢騷。
看來言語真的生氣了,一條條的講當年他是怎麼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原以爲這一切可以平息下來,誰知道,我和言語還是面臨着一檔子事兒接着一檔子事兒,心真的累的夠嗆了。
“我會一直陪着你面對這狗血的人生的。”我輕輕的對言語說,然後用兩隻大拇指,抹去他的眼淚,就像他以前,竟然這麼輕柔的安慰我一樣。
這是我們之間最爲舒服的相處模式。
後來言語就抱着我,我們從來沒有哪天像哪天一樣,幾乎是看着天黑,然後看着月亮在烏雲後進進出出,再就是看着天亮起來。幾乎要把一輩子的話提前說完,包括我們對未來的打算和對孩子的期望。
我說的最多,因爲,我怕。
我們之間會有過不去的坎兒,要說的話,一定要提前說,不然的話,誰知道。會不會這些話被我帶進墓裡去。
一大早我們家的門就要被藍色給敲碎了,我開門,他闖進來,當時我們家小可樂正在院裡的那棵樹下刷牙,很不爽的看着這沒禮貌的叔叔闖進院子。
言語因爲晚上沒少掉眼淚,所以正在用熱水泡澡中。這個時候應該最怕別人打擾。
本來我想去攔着藍色,沒成想,小可樂張開胳膊,攔住藍色。看着藍色,伶牙俐齒的就開始說道。
“不是,人家都說大人看見朋友家親戚家小孩兒第一面兒都會給個紅包。您可倒好,不給紅包就算了,闖進人家裡算是怎麼回事兒。您要是有急事的話去找警察,以後少往我家跑。”
說完,翻了個大白眼兒。
藍色臉色特別不好的看着我,那個意思就和這話是我教給孩子的一樣。其實我冤枉啊。我都不知道,小可樂從哪兒學來的這一套套的說辭。
也是,這些話要不是大人教的話,孩子怎麼能說出來。
我趕緊過去將小可樂拉開,咱們家還沒窮到伸手跟人要錢的地步,能不那麼丟人麼。
藍色很不耐煩的看我一眼,“成了,按照禮節確實應該給,要這孩子不是你和言語的話,我指定特稀罕。”
說完特土豪的掏出一沓子現金來。
小可樂雙手接過錢,畢恭畢敬的說了聲叔叔好。
藍色還是皺眉,點點頭,然後還是要往裡走。
但是小可樂還是攔着。
這一切都特麼的超出了我的預料,我也管不了小可樂。這孩子是人精,除了性格上有點兒倔強像我倆,其餘的全部都不像,我根本沒法控制這孩子。索性放手。反正藍色也是招人煩的主兒,要是小可樂能給他趕出去的話,也挺好。
藍色都要急的叫奶奶了,一直強調和言語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但是小可樂有這麼多言語給她得玩的金條,唯獨就喜歡藍色手裡的那些現金。藍色就和填無底洞一樣,看着自己的錢打水漂兒,這他倒不心疼,總是往後看,看言語有沒有在房間裡。、
我正準備往廚房裡走,這爺倆兒,還沒吃飯。
小可樂笑嘻嘻的攔着藍色,一直說要看藍色包裡有多少毛爺爺,一直要玩兒剪刀石頭布贏錢的遊戲。
後來藍色實在受不了了衝着我的方向咆哮,“言語的貨在渤海灣讓人給端了,老子你媽的急,趕緊讓你家孩子閃開。” шшш ▪ttКan ▪c o
貨被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