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腦袋被纏成兩個大。麻藥勁兒過去之後,縫合的地方特別疼。
小潔紅腫着眼睛拉着我的手特別激動的說姐你醒過來了?之後跑去叫醫生。
我躺在牀上看着潔白的天花板,那種感覺好像在做夢,不真實。
之後就是一些檢查。
醫生的意思這就是一般的縫合,只要是感覺不太難受的話,那就出院吧。
小潔握着我的手不說話,眼裡的淚又流下來,“姐,你受苦了。”
幾乎所有劫後餘生的人都最怕聽到這句話,特別催淚。
我忍住沒哭,咧嘴笑笑,跟她說我沒事兒。
小潔忽然想起來,從我包裡掏出諾基亞給我,“姐,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老家來電話了。”
她這麼一說,我的心一下子揪起來,要是老家來電話的話,那就說明是我弟有事。
我掙扎着坐起來,趕忙給家裡回了電話。清清嗓子,讓聲音正常起來。
嬸子在電話那邊兒哭的特別厲害,她說我弟的病不能再拖了,要換骨髓,老家不好做,能不能在北京的大醫院住院治療。
“好,我馬上去找醫生問。”我大腦一片空白,說完就掛了電話。
小潔在一邊問我怎麼了怎麼了。
那個階段我的疼撕裂一樣疼,汗順着我的天靈蓋和脖頸子流下來。閉上眼咬牙,想要忍過那種陣痛。
小潔看到之後害怕了,一直在問我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我拉着小潔的手,沒有讓她再次去找醫生。緩了這麼五六分鐘吧,我跟小潔說咱們辦理出院。
小潔點點頭,塞給我一個包,包很沉。我問小潔這是什麼。
“你昏迷的時候陳姐讓我轉交給你的,說是你的提成,昨天晚上的提成····”小潔哽咽的說不下去,轉頭抹了下淚。回頭雖然還是對我笑着,但不是從前那個滋味了。
“昨天的提成?”
我特別懵。昨天晚上我沒有和藍色發生什麼,這算是哪門子提成。
“那天欺負咱們的言語給陳姐的。我聽說好像是言語買了你的除夜。”小潔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一個字惹我不高興。
包裡一共是五萬塊錢。這是我的提成。一共二十萬,其中十五萬都是給陳姐的提成。所以幹我們這行的,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掙錢,依舊窮的掉渣。
我也算是明白怎麼回事兒了,買我初夜的人從藍色變成了言語。
這事兒沒有什麼可較真兒的,我現在比較關心的是換骨髓的事情,講真的,我怕找不到合適的骨髓,耽誤弟弟的治療。
拉着小潔坐着出租去了我們當地最大最好的軍區醫院。
諮詢了關於骨髓的事情,當醫生說應該是有把握能配對成功的,但還是要跟病人採集血樣兒。也就是說我弟弟要馬上來北京住院化驗接受治療。
談了一個多小時,醫生給了肯定的回答,我的心裡的石頭一下子落下來。
這也就是說我弟弟要有救了。
剛出醫院大門,我們碰見了一個人。